她已經很努力地在這個時代活的瀟灑自在,不計較流言蜚語,不計較得失,不計較清白,只求活的開心,可他為什麼總要跟她過不去!
一次又一次地將她玩弄于鼓掌之中很好玩嗎?
她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他了,他要這樣對她!
樓玉笙抬頭成45°憂傷的角度仰望著星空,想要將眼淚咽回去,可屈辱的淚水還是滾滾而流。
待她情緒緩和了些,呂意走過去遞給她一方絲帕,問,「是那位……」
她猶豫著,斟酌著,最後艱難地說出那兩個字,「變太?」
樓玉笙擦干了淚,冷笑著說,「除了他還有誰跟我有這樣的深仇大恨!」
呂意眉尖微蹙,沉吟一晌,「阿笙,雖我不知他是誰,卻明白他身世不凡,我想,于他而言,你不過平凡女子,談不上深仇大恨,也談不上別有居心的利用,他這般對你,大抵只是想要你低頭服軟罷了。」
樓玉笙詫異地看她,「低頭?服軟?就為了這個?」
呂意淡淡點頭,「不然還能有什麼理由讓他為你的事大動干戈?從他這幾日的行事來看,他那樣的人,目空一切,最是容忍不了別人對他的挑釁,何況你還三番四次地和他對著干,他若是能忍下,倒是奇了。」
她看著樓玉笙,別有深意地說,「你徹底激發了他的征服谷欠。」
「征服他妹啊!」樓玉笙郁悶地喝了一句。
她顯然是無法理解這個理由……
征服谷欠?
就這麼無厘頭的東西也值得那變太一而再再而三地為難她?
果然變太的思維不是她這種正常人可以理解的。
她這麼暗自咒罵的時候,顯然沒意識到呂意也被她劃在此列。
「阿笙,你無權無勢,唯一所能倚仗的樓家也……」呂意目光清冷,沒有過多的情緒,「想要勝過他扭轉局勢,實在太難,到底,胳膊是擰不過大腿的。」
她頓了頓,笑容清淡而飄渺,「但是,也未嘗不可一試。」
樓玉笙仍有些愣愣的,看著呂意清透的眼眸散發出異樣的神采,她心頭莫名一跳,仿佛這清亮逼人的目光在灼燒她一般。
她有些心慌地垂了眼眸,好像在掩飾什麼一樣說,「意兒,我,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好好想想該怎麼辦。」
「也好。」呂意淡淡應聲,「阿笙,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持你。」
樓玉笙回到自己的廂房,仍然悶悶的。
沒有洗漱直接爬到榻上,抱著雙膝,頭無力地搭在膝蓋上,一副飽受委屈急需人疼愛的模樣。
可惜,夜深人靜,還是在被封的樓府,誰也看不到她這麼脆弱的樣子,也沒誰會來安慰憐惜她。
將這幾天的事過濾一遍,她很清楚,樓老爹能否無罪釋放很大程度取決于那變太的態度。
意兒也說的對,或許,她只要服個軟低個頭事情就能了結。
可低頭的結果是什麼?是她要去給那變太做妾啊!
這絕無可能!
一想到服軟就要去給那變太做妾就覺得肝疼,郁悶的樓玉笙突然又燃起了熊熊斗志,胳膊是擰不過大腿,但她可以不擰啊,直接剁了那大腿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