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生一男一女,結為夫妻?
鄭宣低聲重復著這句話,長眸微眯,手中那一小瓶金瘡藥很快就在他掌下陣亡了。
文德默默地低著頭,不明白鄭宣為何而怒。
就在他以為鄭宣會做點什麼來發泄怒氣時,听到他淡極了的聲音,「叫東方先生備下避子湯送來。」
文德應了聲「是」,只覺此事再正常不過時,又听鄭宣說,「要不傷身子的。」
文德微微一震,這可是頭一遭見公子關心一個恃寢的女子啊。
他應了之後正準備離開,又听鄭宣吩咐道,「把房里所有衣裳都帶走。」
「啊?」文德沒控制住,驚訝的出聲,被鄭宣冷瞥了一眼後乖覺又心虛地默默地收拾了所有衣裳,包括那姑娘碎成塊的綾羅裙出門了。
鄭宣站在原處,又沉思了一會兒才朝床榻邊走去,掀開帳幔,坐在樓玉笙旁邊。
樓玉笙見他衣領微敞,還想做個妖孽的模樣,沒好氣地說,「打听我做什麼?難道是你獸性大發之後又良心發現想要對我負責了?」
鄭宣眉梢微挑,「樓大小姐果然配得上離經叛道這個詞,如此厚顏無恥的話也能隨意淡然地說出口。」
樓玉笙哼了一聲,白他一眼,「比不得你擒獸不如!都口乞干抹淨了還不罷休,居然還不肯讓我走!想豢養姑女乃女乃我嗎?」
「聰明!」鄭宣沒什麼笑意的贊了一聲。
樓玉笙一怔,拉著被子往後退了一步,「你不是認真的吧?」
鄭宣說,「本公子對你尚有幾分興趣,也不嫌棄你商賈之女的身份,準備納你為妾。」
樓玉笙冷笑一聲,嘲諷地說,「你不嫌棄我是商賈之女,我還嫌棄你是個孌童呢!納妾?你有資格嗎?」
也不知是不是因樓玉笙屢次提孌童二字,鄭宣已經見怪不怪,也沒有再一听到這兩個字就臉色陰沉,反是氣定神閑地問,「你不想救你父親?」
樓玉笙森森地笑,「不勞您操心,我自有辦法。」
鄭宣輕抬眸,語氣輕鄙,「辦法?就憑你造的謠?還是靠顧惜玨?」
樓玉笙聞言看他一眼,目光里寫滿了好奇,她真的很好奇眼前的男子到底是什麼人,區區一個孌童,真能用這樣鄙夷的語氣提起顧惜玨?好歹顧惜玨也被雲州郡眾花痴女評了個雲州郡第一才子吧?
不過作為一個穿越女,她深深的明白一個道理,知道的越多越危險!所以無論有多好奇,絕不過問與己無關的事!
「總之不用你操心!我也絕不會給你做妾!」樓玉笙堅決地說。
鄭宣輕輕一笑,「那麼,如果我告訴你,顧惜玨被他父親軟禁了呢?」
樓玉笙毫不給面子的冷笑一聲,「切!你真當我傻的啊?剛才你的隨從分明就沒有提到這個消息!何況我早上才見過他呢!」
早上才見過?果然是一出事就求著顧惜玨幫忙啊?
鄭宣眸子沉了沉,「他暫時的確自由,但只要我一個吩咐,他就會真的被軟禁,你父親的事,他也再幫不上忙。」
「就憑你?一個孌童?」樓玉笙非常鄙視地看他,心里卻開始有些慌,他不會真的能說到做到吧?
「信不信由你。」鄭宣月兌了外袍躺好,淡淡地說,「我先睡一覺,希望醒過來後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