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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結篇︰回歸也許是天命

海峻姐姐的一通教訓,好比一計警鐘,敲醒了我的痴夢,催促我重新回歸自己的人生。

我看透了,不管和我祖煜結果怎樣,但這之間都不能有況海峻,于他于我,都是好處。海峻是中規中矩的小康家庭,他們家容不得我,而我,也不適應他他們,至于海峻本人,我知道我虧欠于他,只能說聲對不起,幸好還沒有陷的太深。

將來就算和祖煜真的離了,我也要再找一個新人,海峻對我的過去太了解,和他在一起,不是重新開始,而是一直在原地掙扎。

我跟海峻說我們不合適,他沒有過多的挽留,只是眼楮里很沉痛,從此我避開了他,既然不能在一起,何必增加傷心。

生活再次清新,偶爾,我也會想起祖煜,想他和那個鑫的事情,猜測他們是不是有聯絡,猜測鑫的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我承認,我是個普通的女人,在當時她只想著離婚,所以根本無需理會這件事,可是現在閑下來,我發現她是在乎的。

于是這一天,當我下夜班,準備回宿舍的時候,一出門踫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藍祖煜倚在他拉風的跑車旁,面容憂郁的望著我。如果不是他的車太閃亮,這樣的午夜我根本不會注意到這麼個人。

我緩步走過去,迎著他,沒有感情的聲音說︰「還不到時限。」

「我等不了了,詩詩。」他情緒有些激動,上前來握我的手,我躲開了,低下頭時感覺到自己的心在跳。他畢竟是我的丈夫,一天不離婚就還是我的丈夫,是我當初一眼相中一眼被迷上的人。

「來,上車。」他突然強拉著我,打開車門一起坐進去。

我驚魂未定的看著他,不清楚他來的目的。

他微湊近,一雙鳳眼在我臉上打量,「你的臉色很差,這兩個月,過的很辛苦吧,漂亮老婆。」

我很窘迫,卻倔強地說︰「不,我過的很好。」

他輕輕一笑,略帶嘲諷,「你的臉和眼楮已經告訴我你很疲乏,只有一絲愚蠢的倔強在支撐著你。」

心中起火,我怨恨的瞪住他,「說吧,你到底要說些什麼,想干什麼?!想通要離婚了嗎?我們馬上可以去辦!」

他猛的回瞪住我,嚇了我一跳,「我真想殺了他,就在剛才!」

「你末世之炮灰也不錯!」我驚恐的瞪大眼楮,巨大的惶恐讓我朝四下里去張望,海峻來了嗎?回頭瞪住他,我顫聲警告︰「藍祖煜!你若敢傷害他,我不會放過你!」

他震驚的眸中一點點添上了痛楚,忍無可忍的一個咬牙,他猛的雙手將我一抓,將我一下子按到椅背上,低吼︰「那個男人,他根本不配跟我動手!可是,我放過了他,你知道是為什麼?!」

我驚怔的瞪著他,淚眼朦朧間,他正極力壓抑住內心的憤恨,困難的一字一字地說︰「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憔悴蒼白,就跟那些貧寒的婦女一樣平庸,哪里還有以前的清秀和乖巧?你還想說你這兩個月過得很好!」

「我過得好不好不關你的事!」我恨恨的回敬著他,心里異常悲哀,不想跟他吵,我別過臉去,「你要是來吵架的,我沒時間奉陪,要是沒事你就滾蛋!不要破壞我們當初的約定!」

他頗有點無奈的嘆了口氣,松開我,攏了攏頭發,說︰「我來這里,不是為了嘲笑你,也不是想要用什麼暴力解決問題,事到如今,離婚對我們來說已沒有那麼尖銳了,我也不在乎。實話說,看到今天的你,跟我想像的相差無幾,現在的你怯懦、憂郁,不過,你能支撐到現在也很不容易了。」

「你不是今天才看到我這樣吧?」我冷哼一聲。

他停了一會兒,說︰「沒錯,我最近一直有留意你。怎麼說呢?我這次來在你眼里可能是為了壞你的好事,但是在我家人和你家人的眼里,不過是接出差的你回家而已。」

我一怔,心底痛了。

「在大家眼里,我跟他們說你被醫院派出去了,而且叫他們不要跟你打電話不要影響你工作,這很可笑吧,但是我就是這樣一本正經的欺騙著大家,因為我不想讓任何人發現你的異樣,這會令你難堪也令我難堪。你那麼絕情的走了,將寂寞和恥辱留給了我,可是我不能只顧著憤恨,我擔心你的處境,那個男人我不了解,我不知道他是黑還是白,不知道他是真是假,不知道他將要帶給你怎樣的生活。你是那麼單純又任性的人,腦子根本不會轉,真要遇到狼心狗肺的男人,明知道你是未離婚的富婆還要帶你走,那目的會有多可怕?到時候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你可以這樣對自己,不考慮後果的去做事,但是我不能,因為你還是我的妻子,我不能不管你。這些天我一直做著一個女婿該做的事,包括你那一份,有時會過去陪你爸喝點酒,陪你媽聊聊天,我做這些,是讓他們感覺到我們關系還不錯,維持著你在他們心中的純淨,也為了給你回去後一個平和的氛圍。」

我完全愣怔了,完全不能理解他會這樣「關心」我,真可笑,他真的能為我這樣做?只是為了做戲吧,為了給自己的霸道找台階找理由吧!

他看向我,眸光是一種深不見底的柔情,這讓我不安,竟不敢迎視,怯怯的避開。

「我明明知道,來這里可能會自取其辱,可是我還是來了,來到這里看到你,根本沒有任何怨恨,只有憐惜。」

我的眼中驀地蒙上一層濃厚的淚霧,我努力的控制著,它還是啪啪掉下來,顫抖著抽了口氣,心口深深刺痛了。

「你總是說我不懂愛,事實上,你才是不懂愛的,不僅不懂愛也不懂得尊重。你一直糾纏著我不在意你,對你付出不夠,但是你對我呢?除了對我外在的迷戀,你又付出了什麼來愛我?我對愛的方式很簡單,只是想讓你快樂!我們的生活條件那麼完美,我又能給你快樂,為什麼你還不滿意?你問問看我對哪一個女人有過這樣的用心?我對你甜蜜嘻笑討你歡心,你也將這些看做是我迷惑你的技倆,每天用懷疑的目光審視我,最後是不屑,甚至是麻木。」

「我為什麼這樣想你?難道你真的不知道嗎?是你讓我傷心讓我失望,我本來是多麼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時光,可是你呢?你做了什麼?」我覺得心傷又委屈,他對我的指責,難道是我憑空的就那樣的嗎?

「是,我有過其他女人,我從來沒有否認過這件事,所以當我明白後我一直都在向你認錯,求你原諒,可是你呢?你自以為是,冷漠任性,一味的以為我一定是因為其它目的才向你乞求,對你的寬容你也毫不珍惜,就是現在,你也認為我來找你一定是為了毀你重生契約婚姻!詩詩啊,我對你的感情你有沒有用心體會過,你試想還有誰會像我這樣單純的愛著你!你知不知道,我到底為你做了什麼?我讓小鑫打掉了孩子!」

「……」我驀地瞪大眼楮,不可置信。

他目光一軟,眉心展開,顫抖著伸出手,撫上我的臉頰,「老婆,我是真心想挽回,我是真的不能失去你,為了你這樣做,我不後悔,孩子不該出生的,出生也是受苦,這跟你沒關系,這是我造的孽。」

我真的迷亂了,雖然,我從心底里是希望沒那個孩子的,可是,真到了這一步,心靈上很有罪惡感。

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一句話也說不出,此時此刻,我該怎麼辦?我不知道,不知道。

「你就是這樣,總是一副左右為難的樣子,一直在猶豫彷徨,精神不振,糊里糊涂,為難我為難自己,你想的太多,可是根本也想不出什麼,你這個樣子,真的讓我好心痛啊,老婆。」他突然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將我一帶,我便冷不防的撲在了他胸膛,他順勢將我緊緊摟住,一只手按住我的頭,我的臉緊緊的貼在他脖頸間,幾乎不能順暢的呼吸,但是我不想動,就這樣真實的貼著他,突然很不想動。

「我們回家吧,老婆。」他哽咽著說。

我的淚瞬間沾濕了他的襯衣領。

但是,就這樣回頭了嗎?那之前的堅持到底是為了什麼?之前的努力只是在玩笑嗎?

「你就不介意嗎?況海峻。」依他的性子,他能饒了海峻?

他閉了閉眼,眼睫毛顫抖著,似極努力的壓制住怒氣,然後長長呼了口氣,再睜開眼時,眼楮里已無了憤怒,只有憂傷,「你剛走的那段日子,我只要一閉上眼楮,就會想到你和他在一起的樣子,逼得我快發瘋了。起初,我還不能適應,總是一回家就習慣性的喊著老婆啊,我回來了,然後站在空蕩蕩的門口,呆怔的看著死氣沉沉的房間,直到陳阿姨走過來提醒我,少爺啊,你怎麼又忘了,少女乃女乃出差還沒回來呢。我應著,然後還要裝作害羞的說著,是啊,我怎麼老是想老婆呢。呵呵。很傻是吧。」

「不要再說了……」我哭喊著,身不由己的倚向他,主動的投入他的懷里,他停頓了一下,即而鄭重的,緊緊的抱住了我,「詩詩,老婆,我知道了,是我錯怪了你……」

我一怔,猛的抬起頭,瞪著他。

「來到這里我就什麼都看清了,心里也懂了。老婆,之前是我無理取鬧,才逼你走了這一步。你們根本沒什麼,你在騙我。我早該相信,我老婆的人品。」

我不知道怎麼說我的心情,事實上,我在意的,就是他的「不懂我」。他突然認了錯,我心中的委屈得于了釋放,可是,我又不能完全的坦然,因為,前陣子,我真的有想和海峻接近的想法……

一時間,我的心情復雜的無以言說,猛的撲上去捶他的肩膀︰「為什麼現在才說?為什麼現在才懂我?!為什麼現在才相信我?為什麼你不早些來找我……」

「不晚,老婆,我知道一切都不晚,我知道你沒放棄我。」他激動的緊緊抱住我,低聲呢喃著。

「可是我,可是我……」

「但是並沒有,不是嗎?你們的事我都了解了,我剛才見了他,他也跟我坦白了,你們只有一起吃飯,逛街,最多只是拉拉手,我,可以當作是一個知心的朋友,在你孤單的時候哄你開開心,幫我照顧你,我知道你並沒有答應他,而且當你發現你們不可能的時候,及時回了頭,不再見他。這就夠了,老婆特種教師。」

我望著他,不敢相信他的寬容。

「是我錯怪了你,硬將你推向他,可是我的老婆啊,還是堅持在原地等我,我好開心,好幸福。」他輕輕的笑了,眼楮里含著淚,都是柔情。

我沒什麼可說了,再次依在他肩頭,我們緊緊偎著,不說話,我輕泣,他沉默,從來沒有這樣過,這一刻成了我們認識以來,最用心交流的一次。

這是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渾身升起一種突發的激情迅速籠罩住我,幾乎迷亂了我的心。

好像從現在才開始認識他,才了解他的心情。

久久的,我們只是這樣抱著,誰也不願打破這難得的溫情。

但是冷靜過後,我還是心里不安,諸多的疑問也在心在盤旋,「祖煜,你為什麼要對我用這麼多心思?從認識我,你就沒有將我放在心上,我就像你一個可有可無的玩具,你回來逗一逗,一出家門就忘了,你可以隨心所欲的想做什麼做什麼,想跟哪個女孩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你責怪我一直用懷疑的目光看你,可是你知道嗎,我不是不想去信你,是不敢啊!」

他看我的眼神里終于有了內疚,還多了一份疼惜,「對不起……也許真的是不到失去的時候不覺得,我以前想得太少了,思想觀也太放任,對你欠了責任和義務,也給你造成了很大的傷害。對不起,老婆。」

我看著他,突然間覺得心里順暢了,看著他的模樣,莫名的有種滿足感悄然升起,壓在心底一直讓我憋悶的結打開了。

他知道錯了就好,可是我們之間的問題,真的就沒有了嗎?以後,我的生活又是怎樣的呢?

見我猶豫,他輕嘆了口氣,說︰「老實說,我在國外,哪個國家的女孩都見過,什麼性格什麼身份的都有,相比之下,你並沒有什麼比她們更出色的地方。老婆我沒有貶低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訴你,如果我不在乎你,真的不會這麼對你費心。」

「那你是說你真心愛我對嗎?可是你愛我什麼呢?」將我與別的女人相比,有點不爽。

他卻突然寵溺的笑,「這真是個千古不滅的問題,愛你什麼?是啊,從第一眼看到那個木木的乖乖的只是有點清秀的女孩,就覺得很舒服,可是愛你什麼呢,不知道,反正就是很愛。」

我苦笑著冷嘲︰「很愛?呵,不過是看我沒有背叛,才在這兒表深情。」

「不,你錯了,我以前一直都以為你們在一起了,可是我為什麼還來?就是因為愛你!」他微顰著眉心,激動的低喊。

我愣了,眼淚一汩汩的出來。

「詩詩!」他一把抓住我的肩膀,一雙鳳眼憂郁又焦急,「想必這些天你也體會到了,他不適合你,其他男人也不適合你,我們才是真正的夫妻,為了跟我吵鬧,讓自己這麼猶豫這麼痛苦,這值得嗎?我們是夫妻這麼折磨到底是為了什麼?老婆啊,我已經給你布好了路,只要你回去了,一切都跟開始時一樣!我們會快樂的,會幸福的!」

我迷茫了,真的動搖了。

在這里的這些天,雖然很清靜,但是,真的不快樂,也很寂寥。

就這樣跟他回去嗎?

他給我打點好了一切,我什麼都不用做,就可以回歸我以前擁有的一切,甚至比以前擁有的更多。但是,就他的本性來說,我不能保證他的浪蕩會不會繼續。

可是,他為了挽回我做了那麼多,若我還是敬酒不吃,豈不要吃罰酒?難道他藍祖煜當真是吃素的?萬一他惱羞成怒……

「唉,老婆……」他哽咽著喚了我一聲,一雙溫熱的手再次握上我的雙臂,將我攏在他的胸前,我充滿真摯的聲音說︰「求你,回到我身邊吧好嗎?我真的,不會再玩了,過去的一切荒唐就當作是我少不更事,你是我老婆要包容我一次,我以後不敢再犯錯了,從現在開始,我們當作剛剛認識,好嗎?我知道在你心里,我們沒有多少感情基礎,但是不要擔心,我們還可以重新開始,談戀愛、享受新婚、度蜜月……相信我,我會將我的一切都給你田園五兄妹全文閱讀。」

我的心顫了,說實話,如果听到他此番表白,如果我沒有一絲動心,就太不現實了。

閉上眼楮,心里豁然開明朗。腦子里浮現出過去的種種,像電影片段一樣開始回放,他對我的柔情蜜語,我們在一起渡過的每一次心動時刻,還有新婚那天他俊美無雙的模樣,都清晰地浮現在我眼前,甜蜜也好,苦澀也罷,破碎而零星的一切一切,都化為此刻的欣慰與幸福。

淚水順頰滑下,睜開眼,抬頭,我淚光模糊看向他,此刻他的臉,真誠而深情,像被陽光點亮的鑽石。

我像個貧無立錐之地的人,突然發現自己竟是個富豪,在倉卒慌亂之余,已唯有向財富伸手。

「祖煜,我們回家。」吐出這一句深情的話語,我的心口篤然放輕,原來,退一步海闊天空,是真的。到底為什麼我要將自己逼這麼緊,其實我要的,只是他一顆「真心」。

他看著我,笑了。愉悅而辛酸的笑容在臉上慢慢的蕩漾開,細長的雙眼像飛揚鳳尾,薄唇像天上彎起的懸月。

抬起雙手,他輕輕抹去我眼角的淚,深深地看著我,手指摩挲著我干澀的唇瓣,他的眸中閃過一絲疼惜,眼睫一顫,湊近我,慢慢吻上我的唇。

沒有任何的不適感,我們自然而深情的親吻,仿佛第一次用心在交流,散去了之前的生疏感,彼此細心的給予和汲取,兩顆心終于悄無聲息的融合……

窗外,一縷月光映在我們身上,恍若隔世。我驚覺,有點羞澀的推開他,然後我們久久對視,甜美的笑。僅僅一個小時,彼此卻像是歷經了漫長而又痛苦的輪回,身體到靈魂被拆開後再重新組合,現在的我們,嶄新又破碎。

「親愛的,我來接你下班了,回家的路有些長,你要不要先睡一覺?」他輕挑眉峰,那表情依然風情無限。

我搖了搖頭,既然決定了,就真實的去面對,體會現在的心情。

「那好,我們走嘍!」他笑盈盈的發動車。

「祖煜,謝謝你在我父母面前為我做的一切。」我突然小聲的說了句。

「哎呀,我們是夫妻,說什麼謝謝啊。」他捏了捏我的鼻尖,手指勾起我的下巴,笑,「去收拾行李,我們現在就回家,工作的事交給我,我會處理好的。」

望著他,我微微一笑,突然覺得這個老公是自己的老公了,能為自己撐起個天。

他握住我的手,柔聲說︰「親愛的,最後一次,我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再讓你痛,我會讓你幸福到根本想不起痛。信我好嗎?」

我點頭。

他笑,俯在我耳後的唇吻了吻我的耳垂,「老婆,你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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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起,我正式回歸了藍太太的身份,就像祖煜打點好的那樣,回來之後,一切都沒改變,藍家人熱情的歡迎我,也對我更加看重,姑姑更是在那幾天日日打電話來對我溫言溫語。我的父母也歡天喜地,爸爸不再問我曾經提過的事,真的就好像什麼矛盾都沒有一樣。

但是這次的回歸了藍家的我,心性已變得成熟血嫁,神秘邪君的溫柔。起初願意跟他回來,並不全因相信了他忠誠的保證,我已經不那麼傻了,經過了這些事,不會再天真的像以前一樣奢求太多。真的,沒有必要跟藍少爺較真了,我應該輕松的過我寬裕的生活。

我承認當時的心情,確實有被祖煜感動,但是冷靜下來後,我想通了,一個人要洗心革面痛改前非,哪能是嘴上說的那麼容易?大家能過得去就讓它過去,我故且就「信」他吧,以後不再自找苦吃。

現實的生活吧,簡簡單單的過日子,吃喝不愁挺難得的。所以不再在意任何事,平靜的安心的做我的大少女乃女乃,不關注祖煜的行蹤,不責怪他的晚歸,覺得累了就睡覺,餓了就吃飯。兩耳不聞窗外事。

我想,藍祖煜之所以那麼費勁的讓我回來,並不是因為有多愛我,只是因為他做為好強的男人,他的自尊和臉面不能丟,他只是為了要贏到最後,才不顧一切的挽回。

所以,我既然這樣回來了,我還是在表面上要與他做一回相親相愛的夫妻,不冷落他,與他相敬如賓。在心底,回歸了最初與他的一份陌生,堅定地保留著一份自我,不會再把自己的一切都全盤的托出。這樣,以後就會相安無事了吧。

其實,這就是幸福啊。我還想什麼呢?

哦,思緒好亂……

不過,我要說說藍祖煜,雖然我是抱著以上的態度對他,但是他對我卻完全變了。

回來後,他曾叫我選擇是繼續在醫院上班還是去他的公司上班,我想也沒想就說自己去找醫院,他卻暗地里幫我聯系好了一家醫院,並親自帶我去面試,所謂的面試,不過是他領我跟醫院的領導打個招呼而已。很自然的,我開始上班了。

還記得那是頭一天的夜班,下夜班的時候,當我從醫院的樓道里走出來,就看到了一臉笑盈盈的藍祖煜,我愣了半晌,還茫然的問︰「你怎麼來了?」

他聳了聳肩,面帶嘖怪地說︰「這都要問,真是呆老婆。」說著,沒等我反應過來,就拉著我走向了車。

我真的不太習慣,但想了想,也覺得沒必要大驚小怪,就平靜的坐到車里,沒有多過的情緒。

一路,他心情很好,並遞給我一本資料,說︰「老婆,這是一所學設計培訓中心,你看看有沒有興趣?」

我更加吃驚了,怔怔的接過來,一頁一頁的翻看,內心里慢慢涌動起一陣激動,曾經,這是我的夢想,希望將來可以做一個服裝設計師,但是,因為去上了衛校,便放棄了,可是他怎麼會……「你知道我喜歡這個?」

他對我風情一瞥,「我可是你老公哦。」

我沉默了,看來,他確是對我下了些心思。其實不難知道,一定是向我媽媽討教的。

「今天好好睡一覺,明天一早我陪你去這家看看,你若滿意就確定下來,這所學校離我們公司挺近的,我也方便去接你。」他顧自興沖沖的說著,卻讓我久久不能平靜。

心里揣摩著他為什麼這樣對我,還真讓人不踏實。

回去後,我一夜都沒睡穩當。

第二天,他果然丟下公司的事情,帶我去這所學校看,我非常滿意,也很開心,畢竟,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先不說實不實現夢想,也讓人心情愉悅啊,在這件事情上,我還是感激他的關心和體諒。

之後,我開始了勤奮的工作和學習,每天忙忙碌碌,上班,學習,充實而快樂,空閑的時候真的太少了。

他果然每日的忙里偷閑接送我上班,雖然我經常拒絕,可是他一直嘻嘻哈哈的跟我繞過去,我看得出,他眼楮里的認真教香江最新章節。有時實在沒時間了,他就派司機來代勞,怎麼說呢,開始有點不適應,可慢慢的,就有點理所當然了。

祖煜說,等我學完設計,他就開一家服裝公司,讓我做服裝設計師。說實話,听到這些感動在其次,最大的,是害怕。壓力大啊。

有一次,我見到一個主動勾引他的美人,他冷漠的笑著拒絕了;也有次,他在某個場合與美女周旋時被我看見,他緊張到語無倫次的跟我解釋,但我表現出的無所謂,讓他紅了眼眶。

那個時候,我真的可以放下了,可以不介意了。

我們這種蒙著面紗的夫妻關系,一直維持了近一年。

真正讓我的心敞開的時候,是在之後的一次英國旅行之後。

好不容易有了個空閑,他情緒高漲安排了我們的旅行,原本我並不想去,但是他說姑姑想他了,也想看看我,更重要的,是想陪我出國走走,多結識一下異國風情和文化。

在那里我和姑姑的相處非常愉快。從姑姑嘴里得知,鑫那個女孩已和母親回故鄉了,遠離我們的生活圈。

心里不得不說是有些踏實的,也許這也是藍祖煜能放心帶我來的原因。

然後在英國的日子,真是讓人難以形容的奇妙,我們一起游玩了好多好多的地方,太神奇了,原來外面的世界真的很精彩。

一個月,我覺得自己收獲很多,也明白了很多,心情豁然開朗,過去的隱隱的陰霾也一點一點散去了。人生既然已是這樣,再糾結亦沒有用,不如好好享受未來。

更重要的一點是,在陌生的國度,無法與外人交流的我,身邊只有他,我無人可以依靠只能依賴他,而他,亦盡心盡力的呵護著我,引導著我,帶給了我強烈的安全感,讓我在無形無意之中,完全的依賴了他——我的丈夫。

旅行結束,我們喜氣洋洋的回來。

一切,那麼順其自然……我們真正的相愛了。

可憐的是,在那不久,我又流產了我們的孩子。真的很意外,不知道什麼原因就失去了。

我怕我的身體是因為上次的受損。

那天傍晚,我無意中發現站在窗前的祖煜,情緒低落,走近一看,他居然淚流兩行。

那一刻,我好心疼。

他抱住我說︰「老婆,我的寶貝,我又讓你受苦了,真的對不起。」

我的心情有點亂,「要是……要是我不能再生了怎麼辦?」

「傻瓜,現在科技這麼發達,我們一定會有孩子的,是我不好,不該這時候帶你旅游讓你勞累,以後會好的。就算沒有了,我也會好好呵護我的老婆。」他的聲音是那樣真誠。

我忍不住流淚了,深情的向他保證,「我會好好養好身體,再為你生一個健康的寶寶。」

他顫抖著吻上我的唇,久久的深吻。

我的心,徹底柔軟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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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太久,終于將本文完整的完結了,也許有些匆忙,但是能堅持寫完不容易,請大家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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