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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為何要來?知道卷入戰場很危險嗎?」來之前將他們留在城里,一是為了保護程家人,二是為了他們的生命安全著想,沒想到他們還是來了。

三人都有些不安,因為沒听柳寧的安排。「听了關于大姐的傳言,我們也忍不住想加入,畢竟這是百年難得一遇的事。」文妖兒試著尋找理由。

「算了,你們想做什麼我不問,但有一個,必須得重視自己的生命,沒事不要往前面湊。權利的世界,在我們這些小人物面前太過宏大。」每人有每人的追求和使命,她能做的不過是建議和提醒。

幾人垂著腦袋,隨口應著,也不知听沒听進去,柳寧揉著太陽穴,嘆了口氣。「算了,你們都下去吧!」柳寧最近做事總覺得力不從心,胸口悶疼悶疼。

「你來了!」黎烈燕背著手直視桌上的沙盤,也不知那個動作保持了多久,看見掀開門簾進來的柳寧,微微愣了一下。

兩人都遮著面巾,互相看對方片刻,同時眼中帶笑。

「有對策了?」

搖頭,兩手撐在沙盤上。「苦戰!難打。」

豈止是不好打,幾乎沒有勝算,但留著北蠻人在那邊休養生息,以後的仗只會更難打。所以,無論是輸是嬴,這一戰都必須開打。

「給你!」拿出一只貼身放著的虎符拿出來,雙手呈給黎烈燕。

「現在不是收回來的時候,還是你拿著吧!」

「不成,你既然來了,東西自然得還給你,我現在沒有虎符令也能調遣士兵。」她現在是護國大元帥,誰敢在她面前蹦,名正言順了還要虎符令只會給自身帶來麻煩,于青青本就不太服她管,如今有曹路兩營士兵。水陸總府那邊的事情留給黎烈燕是最好不過的。

推檔不過,黎烈燕只能收了回來,作為臣子確實得有交卸權利的自覺,想想便忍下了心中的不自在。

經過詳細周密的計劃。攻擊將在五天後開始,在這五天時間內,她需要準備好工具,將渡崖的東西準備好。

「柳元帥,三殿下將內務總管放了,方才探子來報,說是已經牽馬將人送回去了!」

手里的墨在紙上漾開一團,右眼皮直跳,看著皰三妹冷了臉。「她的事也是你能盯梢的,莫要自作聰明。」該來的終是要來了。為了江山霸業,犧牲她這樣的小卒又算得了什麼。若是路瑛估計黎烈燕或許還會告知一下,真知道結果,她心中反覺得踏實了。

「將這幅圖紙交給楊大錘,著人盡快趕制!」

「元帥……」皰三妹欲言又止。最終告退拿著東西出去了。

程青逸包了湯端進來。「出什麼事了,皰護將似乎不高興!」

「肩膀酸,青逸,你給我按按!」柳寧將染墨的紙揉了扔到紙簍里。「她能有什麼事,一天不找點兒麻煩出來,就手癢,要有事也是別人。」

想了想。程青逸贊同的點點頭,皰護將確實是個惹事的主,比起阮七妹來兩個半斤八兩,最近又添了個馬芳,軍營里整日都鬧哄哄的。除夕夜那天,馬芳偷了幾位大將的褲子。讓她們第二日起來全都裹著被子,追著馬芳跑。小兵們看熱鬧,更有膽大的去扯被子,軍營里給弄得雞飛狗跳,還是大哥看不過去。哼哼了幾聲,那群人才算識趣的散開。

柳寧看程青逸不在狀態,抓著他的手捏住。「你在笑什麼?」

「我在笑皰護將的兩條大白腿!」

講起這事,柳寧哭笑不得,幾個女人也能鬧出那麼多事來,她就醉個酒的時間,出了那麼多笑話,還听說阮七妹被嚇得躲了一天暗屋,寧在茅房燻著也不願意回軍營睡,還是楊大錘威脅沒吃的給,她才委委屈屈小媳婦樣的走出來。「她的腿很好看?」

程青逸輕笑出聲,知道這人老毛病又犯了。「哪里是好看,是沒想到她平日風風火火的人,腿居然長那般白,不像一個大將該有的。」

「是麼?」柳寧刮了刮下巴,最好讓皰三妹永遠都穿不了褲子,能曬黑那是最好的。「與妻主相比誰更勝一籌?」

好妻主,有挖坑要填人了!程青逸左右看看,連忙指著桌上的湯盅。「快把湯喝了,一會兒我還得陪莞宿大哥到外頭走走呢!」

「想要轉移話題?」柳寧抓住他的胳膊,叫他逃不開,一把扯進自己懷里。「青逸,想你了!」

灼燒的目光,看得他整個人都跟著燃了起來,咬著唇在柳寧身上扭動。「不行,大白日里,你想鬧笑話?」上次被小川雲撞上的事,他記憶猶新,說什麼也不要再經歷一次了。

「那晚上?」挑了挑眉頭,腦袋在程青逸身上蹭啊蹭,活像一個討糖吃的孩子。「好嘛?好嘛?」

程青逸挪了挪身子,試圖逃開柳寧的鉗制,只是她如今身子比較重,動作更是笨,沒跑開不說還給柳寧在脖子上咬了兩口。

「答不答應?」柳寧的嘴對著他的嘴,眼楮對著他的眼楮,只要他反抗下下,她就能就地將他給辦了。

「晚上等你!」

如蚊吶的吐出幾個字,卻叫柳寧听得身心蕩漾。「今天你伺候我,好?」壞笑的咬著他的下巴。

程青逸滿臉血紅,微合的眼楮里靈光亂閃,似受到驚嚇的小鹿慌亂不安。

經過一夜的溫存,看著程青逸熟睡的臉,柳寧忍不住在心中嘆息,還是狠心的做了決定。

「皰三妹,我夫君就拜托你了,務必要將她安全送回村!他現在的身子沉,經不得折騰,你這一去,就沒能參加此次戰爭。」

「沒事,這里有馬將軍在,少我一個不少,多我一個不多!」

于私心,柳寧將程家母女一並敲暈送到車上,哪怕自己真出了什麼意外,他還有父母親人陪著。

「路上小心!」柳寧送她出城,一直送到北崇,眼楮里忽然進了風沙,磨得眼球紅腫疼痛。

「一大早的去哪里了?」柳煥出門口正好撞見她進門。「眼楮怎的?」

「無事,熬夜了一宿沒睡好!」淡淡的應負一句,自己進房里躺著,聞著程青逸留下的氣味,慢慢的合上眼楮。

外頭吵吵嚷嚷,眯了眯眼,外頭天光大亮,瞧著都快午上了,側著耳朵听了听,原是他們在尋找程家母女。柳寧從床上爬起來,拍了拍自己有些麻木的臉。

「不用找了,她們是我安排做別的事去了,和青逸一起。」柳寧對上所有人或好奇或驚訝的眼神。

「做什麼事要一聲不吭的?」柳煥一臉凝重的看柳寧,眼里藏著太多的質疑。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妹妹跟自己生了隔閡,一條若有似無的線橫亙在兩人之間,他不懂她心里想什麼,他甚至不明白她為何要這麼做。她在設計什麼?

「青逸挺著大肚子,你要讓他做什麼?」甄莞宿急躁的擰著自己的衣袖,他考慮到的是程青逸的安危。

柳寧掃了他們一圈,最終將目光對準黎烈燕父女。「沒有人比我更關心他們,所以,他們做的事不會有危險。」當然,柳寧希望黎烈燕能夠做到不傷害無辜人,她甘願去冒險。

黎烈燕對視著她,輕輕的點了下頭,眸中滑過幾縷復雜的光芒。

柳煥的眼楮里夾在著怒火和不解。「我不是怪你安排他們任務,只是在這之前你怎的連商量都不打一個,你還當我是你哥哥嗎?」

柳寧苦笑,終是搖了搖頭。「抱歉,我不能說!你若還是我大哥,就不要逼我!否則,軍法無情!」

瞳孔猛然睜大,又一點點收縮,她能看到自己冷漠無情的臉深深的印在大哥眼瞳里,是傷害亦是不能說的保護,她開始明白做大人物該有的心情。

胸腔起伏,柳煥激動得眼圈漲紅,好半天沒有吐出一個字。

「帶路夫下去休息!」說完話,柳寧不敢看大哥的眼楮,急忙背過身,死死的盯著空中一點,好讓自己的情緒不外放出來。

「柳寧,你還是我妹妹嗎?」領走前,柳煥壓抑的哭聲在背後響起。

渾身一震,幾乎制止不住的抽痛。她不是啊,在穿越來時她就已經將兄弟兩當成自己要保

護的存在。

大哥,對不起!

這件事過後,柳寧沒有再出門一步,整日窩在床榻上,思念著遠方的人,擔心著他醒來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放我進去,柳大俠,柳寧!」

「元帥下了命令,誰都不能進去。趙小郎請回!」

「我就進去說兩句,很重要,耽擱了會出人命的,出事了你們承擔得起嗎?」

外頭的聲音不依不饒,柳寧揉著酸痛的胳膊,竟想著問題不知不覺的睡著了。听這聲音,是趙莘,不知道他突然到訪是做什麼。

「讓他進來!」

趙莘一喜,連忙推開阻攔的兵器,從底下一鑽,直接溜了進去。

「你快跟我來,出事了!」

柳寧眼皮子跳了跳,來不及多想,抓了件外袍就往外走。「誰出了事?」

「不是我們家的人,是扈大將!」

柳寧抱著的外袍掉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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