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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指指自己的前胸,「你非禮我這里了!」

柳寧擺開手,「那好,你現在非禮回去。」請君隨意采擷的姿態。

第一回踫上這般不按套路出招的人,男子一時傻眼了,待反映過來,就朝柳寧噴了一口唾沫。「呸,你個登徒子!你是哪個隊的,我要去找你們將軍告狀!」

好笑的翹了翹嘴角,期待他知道自己正是那軍營里的管事者會作何表現。「你見過哪個知道要被人污蔑,還洗干淨脖子等著人往上砍的?」

男子抱胸思索的點點頭,居然覺得很贊同,不過剛才被她撞疼了,這損失得賠!立馬又變回凶巴巴的模樣。「你有理,跟我們隊長說去!」拉著她就往里推,反正前面就是路夫的營帳,到時候歪的都要給說成正的,誰叫這人如此態度,他長大以來還是頭回嘴上吃虧。

柳寧八字步站開,男人半分推拉不動,不由惱火得齜牙咧嘴,忽然瞥見走過來的一道身影,欣喜的喊叫起來。「師傅!師傅!這家伙欺負我!」就跟小學生見了家長一般歡呼雀躍。

頭上滑下三滴冷汗,柳寧朝男人叫喊的方向看去,就見一白發男仗劍邁步走來,心中警鐘大作,腳往後退,轉身撒丫子跑路。

背後一涼,忽覺身子被人擁住,接著整個人都撲進一具溫熱的身體之上。濃黑入鬢的眉毛,半點沒有柔和之感的臉部線條,粹了冰渣子的眼楮,無一不讓人心跳失控。

「真不巧,又見面了!」柳寧對他僵硬的招手,天知道她這會兒好想找塊豆腐撞撞,今兒是走的什麼狗屎運,好的不靈壞的靈。

「雜毛?」男子一雙眼楮犀利的盯著她,聲音帶著小冷箭嗖嗖的往身上刺。

模著鼻子干笑,不是吧,這麼記仇?「哈哈。哦——天上有揮(飛)機!」

趁著他抬頭的瞬間,一個過肩摔飛起,管不了被撩得四仰八叉的人,提著褲子就跑。那神馬小心眼兒的男人惹不起哇,老紙還躲不起麼。某人夾著菊花越跑越快,仍覺得腦後陰風陣陣,余光一瞥,不得了,嚇得尿都快流了。只見男人舉著劍,一下一下往她身上招呼來,非逼得她把直線跑成s型。

干爸滴,要掉腦袋了!柳寧抱頭鼠竄,比起跟程月嬌的那回。這可是真正的毫無章法,到處亂撞。只一會兒人已經跑出了城北門,朝著羧三坪一路哭嚎去。

「喂喂喂!你要不要這麼狠啊,我又沒有殺你老母辱你老父,犯得著花力氣在我這麼個小人物身上麼!」一邊跑著隨手抓了根掃把在手上。擋了兩下掃把壯烈犧牲斷成三節。柳寧眼楮瞪得牛眼大,看著手上的殘截,哀嚎一聲繼續沒命長跑。

男人揮著劍閑庭信步的在後頭飄著,這畫面太有對比性了。

柳寧暗暗在心中發誓,一定要學內功,一定要學古代武術,太特麼欺負她這只古武菜鳥了。

「柳大俠……」出來辦事的士兵剛對柳寧招了招手。卻發現她們高高在上、不苟言笑、英勇神武的大俠大人正沒頭蒼蠅樣的到處撲騰,當即喉嚨如同卡了一根刺兒,集體失聲了。再看那後面砍得興致勃勃的白發男人,一個個的凌亂風中。是眼花還是眼花?

「男人生你這般凶,以後沒人要!」柳躲到樹後逃過凌厲一劍,嘴巴里說出的話依舊不饒人。

「神經病?」男人從另一邊殺了過來。一臉外漏的寒氣。

柳寧跑得腿肚子都抽疼了,仍咬牙切齒的堅持著。笑話,不堅持等著去見閻王老祖啊?「你追著我不放,不是你有神經病,難道還是我?哦——」忽然站住腳。讓男人一劍刺歪了。「我知道了,你鐵定是嫁不出去,要賴上我了是不是?」那一本正經思考的模樣,惹男人再次飆升了三級怒火,朝著柳寧的腦袋迅猛出劍。

我去,惱羞成怒了!

老是躲也不是辦法,這要跑到中轉據點去還不得給人笑話死,脖子一縮就地蹲身,頭上的發絲被砍去了一撮。「停,你再來我不客氣了!」

男人沒有留手,眼神一利,速度越來越快,柳寧看得倒抽冷氣,眼楮快要連劍影都看不清了。

心中一擰,深吸一口氣,勁氣撐開,爆喝一聲,隔空揮出一拳。

男子腳下運氣手上的劍沒來得及撤回,整個人被彈開好幾米,胸腔內腑被震得刺刺的疼,跌子,嘴角流出一絲血來。「這是什麼功夫?」

柳寧看了看自己的手,似乎又厲害了不少,這玩意兒還帶增長的?不過她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功夫,完全就是瞎貓撞到死耗子——運氣。

「沒事吧?」往前走了兩步,看男人警惕的眼神,又見他揚起的劍,柳寧立住腳不敢動了。

男子用劍撐地,用地上勉強站了起來,冷眼逼視,帶著一絲不解。「下一次,我不會再放過你!」

咦?還下一次?柳寧抖了抖胳膊,她一點也不喜歡打架的說,要別人說她欺負男人可咋辦?想想整個心情都不美了。

男人腳步不穩的離開,倔強好勝的眼神讓柳寧慌亂心神,這人的感覺太像21世紀的男人了,讓她忍不住產生一種同病相憐的錯覺。直到人影不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往最近的據點走去。

11月底寒風來得更為猛烈了,種下的麥子都能看到一大段青綠,北崇內因著沒有戰事紛擾,恢復了幾絲生氣。

「師傅,那女人將你傷得這般重,怎不讓我告訴隊長?」說話的男人正是那沒事挑事的那位,此時他手里正織著布,坐在織布機上拿梭子穿插,眼楮卻看著邊上歪靠在榻上的白發男人。

眼楮看著窗戶外,三千白發披散。「你少生事,也不用師傅事事為你擔憂為你受傷!」

「對不起,師傅,是西茗拖累了您。」手上的動作緩下來,幾滴灼淚撒到布巾上。

「動不動就哭,你哪日才能真的長大!」見他落淚,語氣不由的柔和下來帶著些許無奈。

自稱西茗的男子站起身奔到床榻邊,頭埋在車稚身上,哭得昏天暗地。若不是他,師傅不用四處躲藏,不用白了一頭烏發。

「傻小子,師傅只是隨便說說,這就較真了?」輕輕撫著他的發絲,依稀記得兩人相依為命的日子,他也是這般哭得撕心裂肺,叫自己不忍拋下他,到如今已經習慣,就像一個弟弟的存在。

聲音打著噎,西茗抬起滿是淚水的臉。「師傅若是不喜歡,我們便離開,西茗相信還有其他解決方法,西茗不想看到師傅再殺人。」或者是被人所傷,他更喜歡山里的日子。

手指拂去他的淚水,車稚幽幽談了口氣,事到如今已經不是他想收手就可以收手這般簡單了,沒有軍隊的庇佑,他遲早被仇家弒殺。「莫慌,師傅不會讓西茗受傷。」

散了的淚水又重新聚攏,西茗除了哭只能緊緊的抱著他。

經過大大小小幾次偷襲未有成功後,北蠻人終于熬不住率幾十萬大軍沖出了妙溪城,守株待兔許久的馬芳,立即率兵迎戰上去,楊大錘等人不甘落後,兩軍交戰以實力開始對打,誰也不知道柳寧月復內賣得什麼藥,本是小心翼翼的北蠻人反因為這規規矩矩的一站,顯得局促不安起來。

「看出來了嗎?」

扈芷抱著胸,愣了一下,見柳寧問自己便朝對戰雙方仔細觀看起來。「驍勇善戰的北蠻人似乎有些力不從心?」

柳寧揚起一根手指搖了搖。「再看。」

狐疑了一下,你一刀我一槍的除了血腥還是血腥,她實在看不出什麼特別之處,唯一發現的是北蠻人沒有以前那麼強悍了,等等,為何她們這方的士兵一個個都力大如牛,三拳兩腳就將對方打吐血了,這換做以前完全就不可能啊!「那里是怎麼回事?」扈芷指著那倒了一地的北蠻人。

「呵呵,還不算傻,繼續想!」這一回柳寧玩的心理戰術,前幾次不正常的打法已經對敵方造成心理陰影,又長期時間探不透這邊實力,心中留著幾分忌憚,自然不敢拼盡全力沖擊。而己方士兵,一直被壓抑戰斗,長期積累心中的暴亂情緒得不到抒發,經過日日的勞作鍛煉,整個身體素質得到提升,到今日一起爆發,與敵人的頹勢一比較,自然越戰越勇。

「你帶人去,攔截敵軍後方。」柳寧嘴角一翹,看殺紅了眼的幾個士兵,心里越發的得意。

扈芷沒有遲疑,領著一萬士兵從兩側截斷敵軍退路,從後面殺入戰斗群中。

城樓內響起號角聲,班塞娜幾個站在城樓上拍鞭莫及,派弓箭手朝城外掃射,只是戰斗圈離城門方向好幾百米,射下去的箭支連戰斗外圈都踫不到,一個個急得坐立不難,又不敢貿然打開城門沖殺出去。

領隊主將帶著殘存的士兵突圍,扈芷看向柳寧揮動的兩只旗子,命令士兵撤退,讓剩余不到五萬的士兵逃月兌出去。

「要麼降,要麼死!」楊大錘兩把大錘交叉扛到肩上,嗜血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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