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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不是你想的那樣,她對我很好……」

「你還替她狡辯,她是個什麼樣的混球,你娘我還不清楚!」秀才的怒吼听得柳寧東倒西歪,話說混球還分什麼品種的昂?這是一個非常值得深思的問題。

忽然簾子一掀,露出程月嬌那張妖孽臉,那涼颼颼的幾道眼神「唰」一聲,全擱她身上了,攻擊性十足。

「呵呵呵,你們繼續、繼續!我再去外面看會兒風景!」干笑兩聲,腳丫子往後挪。

程秀才眉頭一挑,皺出了兩三條溝痕。看看就這副窩囊相還敢娶她家的寶貝才子,簡直是侮辱,臉色越發的臭了三分。

「妻主,我的冬瓜排骨盅呢!」

「呃——」這下端在手里的東西想藏是藏不了了,傻笑兩聲,頂著幾雙冰刀子跨進門,將盅碗放到他面前,一邊挑挑眉,這下你滿意了,兩堂會審,樂得看我笑話是吧!

嘴唇一勾,捻著勺子吃自己的去了,甩給她一個黑頭頂。

「哼哼!」

柳寧轉頭看向咳嗽的方向,臉上堆出笑意,拿出平生最狗腿最掉節操的姿勢歪線撲了過去。「哎呀,岳母大人也在呢?不孝媳婦給您見禮了!」腳一軟,跪下去連著磕三個響頭。

程秀才擺開的陣勢還沒開始響鑼呢,這媳婦倒是先唱起來了,一下打得她措手不及,只能被動受禮了,臉上的肉皮扇動兩下。「既是見禮,怎麼連杯茶都沒有!」

柳寧在底下翻了個白眼,揚起來的臉依舊笑得賤賤無雙。「茶水太燙了,我給您涼一涼,這夏末秋高的吃燙了上火氣。」還沒喝上呢都四面冒濃煙了,要吃到了還不四面放炮仗。

臉一揚又從鼻子里哼了一聲,也不叫她起來。「做我們家的媳婦不說學富五車,也得博覽群書!」眼楮一閉。那意思很明顯,你丫頭合格嗎,就岳母岳母的叫上了。

打定了主意吹、捧、纏,不信搞不定一個窮秀才。「岳母大人教訓的是。媳婦兒謹記在心,日後必要熟讀各類雜書抄本,頭懸梁錐刺股定不會讓您失望!」

「油嘴滑舌!」四個字,直接把柳寧的第一招給拍飛了。

就這樣一個賴皮,給她兒子提鞋都不夠,老臉又拉長了幾分。「不說博覽群書,好歹也要懂騎術,會射獵,精算數!」

「這個沒問題!」柳寧拍了拍胸脯,兩眼放光的看著程秀才。「岳母大人可要切磋一番?」

誰知人家目光一轉對準旁邊的程月嬌。「你什麼時候比得上月嬌再說!」

在心里豎中指,泥煤,不帶這麼坑人的,不知道貢生特麼都是帶訓練的麼,讓老紙一個打醬油的怎麼混?模了模鼻頭傻笑中。

「三嫂。月嬌叨擾了。」一道電力十足的冷霜殺過來,柳寧如風中落葉抖了幾抖。這哪里是叨擾,明擺著沒事來找她開開涮,手癢的時候就上來搓一搓,當她是磨牙棒呢,想怎麼磨就怎麼磨!

依舊賤賤的捧上自己的無敵大笑臉。「不用客氣!」歡迎騷擾,到時候可別怪當嫂嫂的心狠手辣。辣手摧花!哦  ,月復內小人兒揚天大笑。

「做我的媳婦還得行為舉止端正!」毒辣辣的一道電光劈來,柳寧的賤笑掛不住了。

白痴樣的點點頭。「嗯,正!必須得正!您瞧瞧我這長相這身材從上到下,從皮到骨,哪一條不是正的!」眼楮一個眨巴。咱這就是正派的形象代言人啦!

「噗——」程青逸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可噴出去的聲音已經收不回來了。

得了兩雙眼楮隔空教訓,另一雙調皮逗弄,悶著笑得渾身打顫。月復誹妻主這個時候還死不正經,果然是個欠教導的。

程秀才一轉眼神就對上柳寧作怪的眉眼。氣得面色鐵青,柳寧見著情況不妙,趕緊滑溜到程青逸身邊。「瞧瞧你吃個東西也能吃出事兒來,小心嗆著肚子里的那個。」一只手在他後背上順著。看人家笑話,這會兒自己難受了吧!

含嬌帶嗔的幽怨眼神飛來,柳寧依舊面不改色的動了動眉梢,這叫自作孽。

兔崽子,敢在她眼皮子底下眉來眼去!程秀才渾身閃爍著危險的紅光,復又想到柳寧說的話,一雙眼楮珠子瞪得快掉出來。「你你你你……你說他肚子里,有了?」

可恥的人再度裝純的點頭。「對哇,已經三個月多了!」

「什麼?」秀才一只手舉起來指指柳寧指指程青逸。「你們兩個都干的什麼好事……」

「岳母這話就奇怪了,我跟青逸在一起不干好事,難不成還干的壞事?」眨巴眨巴,虛心求教。

衣擺被扯了扯,柳寧底下頭沖程青逸擠眉弄眼。

「你——」秀才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瞪著柳寧恨不得活吞了她。忽然袖子一甩,怒氣沖沖的走了出去。

「柳寧,你莫要太得意!」程月嬌放下狠話,回頭用心疼的眼神看了程青逸一眼,小跑著追了出去。

表情回歸正常,坐到凳子上跟程青逸大眼瞪小眼。

「妻主,你這次過分了!」小逸逸陰沉了臉。

攤了攤手。「我哪里過分了,我根本話都沒來得說幾句。」三十五度明媚的憂傷中。

程青逸別著臉回想,似乎好像一直是自家娘親和妹妹在刁難妻主,可怎麼看怎麼覺得被欺負上的是自家人呢?腦袋偏過來再度將目光放到柳寧臉上。「妻主,你看起來像好人!」

一團線繞繞纏在了頭頂上,嚴肅認真的看著自己夫君,「你家妻主本來就是好人,什麼叫像,請注意你的措辭!」

「可是,你一笑就露餡兒了!」

親愛滴,木有人告訴你說話不能說半截昂……

「母親生氣了!」

這一點是人都看得出來。「她來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走的時候不過是能頂起壺蓋兒而已,離自爆距離遙遠。安啦,明天她們肯定會火力十足再找你妻主麻煩的,去洗洗臉,準備睡覺!」

動了幾下嘴皮,發現怎麼說都說不過她,程青逸有些無力的耷拉著肩膀。

柳寧一個人在屋中大笑,無趣的生活來點兒調劑品也不錯哇,扮豬吃老虎的感覺真心妙不可言。想起大哥囑咐過的事情,柳寧拿起毛筆開始揮灑起來,當今的曹營里應該是安全的,被五皇女視為眼中釘的路家軍被內調了,那麼現在剩下的全是曹營舊部。就大哥一個男人都能得人心,可見曹營真正掌權人已經不在了。

糧草,模了模下巴,雲翔城的那些估計他們運回去了吧,這邊離錦州城不是太遠,只是如何繞過外人的眼線有點難度。手指在桌子上點了點,程青逸已經沐浴完回來了。「你不去洗?」

「我洗過了,正在琢磨著偷渡糧草之事!」毛筆在紙上描出建議路線圖,索性剛走了一遍,什麼地貌什麼城鎮都已經熟悉。

「為何要偷渡,不能明著運嗎?」程青逸不解的走了過來,看著她紙上畫得亂七八糟的一堆線條。

柳寧的腦子蹦出一更金線,抱著程青逸猛親一口。「真是我的好夫君,哈哈!這下問題解決了!」明著來,對頭,明中更難察覺出盲點,而操作這一塊,正好有人適合,不妨來個借刀使力。好玩兒,實在好玩兒!柳寧幾乎已經預見某人氣得吐血身亡的場景了,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明艷。

除去糧草,眼下還有兵器。手指在下巴上勾了勾,一個詭異的想法冒出了頭,連忙在紙上描畫起來。

「妻主,你在畫什麼?」程青逸看不明白了,這些東西自己都沒見過。

「嘿嘿,武器!到時候你就曉得了,先去睡吧,我弄完這些再睡!」講著埋頭苦干起來,也沒听清他說了什麼,心里一股熱血奔涌,她感覺自己處于空前的興奮中,快樂得不可自拔。以前在工作中也有過這種情況,比如說踫上謀個瓶頸左思右想找不到頭緒,然後從別人的一件小事中得到啟發,攻伐出與眾不同的策劃案,甚至叫老板都拍案叫絕。

柳寧再度感謝老天給了她一個應急萬變的頭腦,逼一逼就有奇葩靈感誕生,武器不在于多銳利多精妙,能逮著敵人能達到目的,什麼東西都是武器,就像那日同三皇女說過的,渺小的平日看不上的普通事物,也有它不可想象的爆炸力。

一個晚上柳寧就忙著寫畫東西去了,到天快放明才在床上小睡了會兒,稍微眯一眯,已經天光大亮。匆匆吃了點東西,就直奔著兵器庫去了。

「柳大俠,又帶什麼好寶貝來了?」昨日柳寧的那幾只弓弩,可叫這些煉造兵器的士兵們喜歡上了,一個個的忙了一宿,依舊精神滿滿,眼楮一瞪,還能飛出電光來。

「算不得什麼寶貝,幾個小玩意兒!」

幾個人掃了一眼,面上疑惑不已,因為確實不是什麼神奇的玩意兒,就江湖上常用的小三賴武器,更多的是些暗器,數數,連老鼠鉗都有。「柳大俠,你還真當我們這是鐵匠鋪了,鉤鎖都有!要這些直接上城外頭買,多多的去了,扔大街上估計都沒人要。」

ps︰

雖然更的少了,但內容豐富了一些,某闕在積極存稿中,前幾天可累慘了,存稿不足,加上靈感不足,憋得慌。依舊感謝大家的喜歡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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