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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田妻主有點錢 092 壓下程老二

當下眼前一黑,洪蓮便人事不知了。

程老二又狠狠的踹了兩腳,轉過身,卻見所有人都看著這一處。柳煥更是一陣瘋跑的到了跟前,見到轉過臉的程老二先是震了一下,再站住身子往絞架上看。

今兒是中什麼邪了,剛收拾了一個不對付的,怎麼又來了一個?程老二狠縮了下眼瞳,卻是不懼的與他對視。

「洪蓮?」柳煥倒抽一口冷氣,雖不是柳寧,可她與自家的關系,也算是半個親妹子了,當下眼楮一寒,如帶勾彎刀直摳程老二眼珠子。

「放肆!」

一個巴掌先揮了過去,程老二一時沒料到,被打一個響亮的耳刮子。目光一沉,手里的鞭子就要揮去,卻被幾個沖上來的士兵壓住了胳膊。「你可知我是誰?」雙手背在身後,忽然有一種今非昔比的感慨。

「小賤蹄子,換了張皮還是小賤蹄子!」程老二依舊口不饒人,挨了士兵幾個拳頭,才算老實些。

楊大錘扛著勺瓢,一下刮到程老二腦袋上。「我們路大將的夫也是你能侮辱的!」

一邊掛著裝死的女人,看到威風凜凜的楊大錘瞬間復活了。

「打得好,這程惡霸可沒少害人!」若不是手腳動不得,女人這會兒準得蹦下來給楊大錘一個贊賞性的擁抱。

「七妹,你怎麼又給吊這里了?」楊大錘偏著腦袋,一本正經的問,好似在講一件比吃飯還平常的事,就似,這孩子走路又走到茅坑里去了一般平常。

女人一听,從鼻子里哼出幾聲。「還不是你那個饅頭給害的,還沒吃進嘴里呢,就讓這東西給逮著了!」眼刀射啊射,小眼神兒示意著還不快給她松綁?沒見著好姐妹快被曬成魚干兒了。

「發生什麼事了?」秦副將陪著小心輕聲問著。垂首在柳煥身後。

柳煥模了模刮痛的手,淡笑著說︰「踫上一個老仇人在教訓我的弟妹,正要向秦副將討要個人情。」這話淡然輕飄,若換做一個月前他定然是講不出這番有水準的話來的。

額頭冒出細密冷汗。秦副將眉頭一豎,就道︰「是誰這般不長眼?」虎目一瞪竟是要親自出手。

「慢!」柳煥的栗色眼眸對向她,莞爾一笑。「此事就不勞秦副將了,來人,將她壓去大帳!」又指著丘慈,李香荷將洪蓮好生扶到楊大錘肩上。

蘇若安排好住處,就領著一隊人上外頭打探消息去了,柳煥如今遇上幾個同鄉,心中百感交集。明明洪蓮是躲過征兵了的,怎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還被打得遍身是傷,柳寧此刻又在哪里,會不會像洪蓮一般受著傷吃著苦,他想想就覺得搗心窩子的疼。

自到這邊以來,戰爭就沒有停過。他跟著路家軍吃過糙糧睡過野地走過沙地,見她們大獲全勝,跟著一起笑過哭過,可如今又面對了分離,想著又忍不住眼楮發酸。

夜里城里巡查的士兵陸續回營換崗,幾個女人坐到一起,放下長矛還沒來得急歇息。就得外面一聲詔令,說是要點兵。

一位生臉女人走在前頭,拿著名冊清點。「程錦文、樸繡如、程月嬌,出列!」母女對視一眼,同樸繡如一起踏出隊伍,垂著頭等候差遣。

女官把名冊給身後人。對著她幾個道︰「隨我來吧,我們路夫有話問。」

路夫?幾個女人眼珠轉了幾轉,到一處大營帳下站定身子。女官對守門的小廝通傳一聲,就拱了下手離開了。

「秀才!」一個人影自里頭射了出來,往還在發傻的幾人身上各自錘了一拳頭。

「丘慈?」擦了擦眼楮。樸繡如半天才咧開嘴笑起來,程家母女也是面上含笑。

「我娘不在這里嗎?」李香荷有些失落的走在後頭,看了一眼,卻沒有自己的家人。

程月嬌與她年齡相近,走過去搭上她的肩膀︰「以後我們便是你家人!」一臉堅定的看著她,與眾不同的冷艷氣質,顯得鶴立雞群。

「她們、她們……」不能接受的咬著唇瓣,「不,她們不會死的!你別想騙我!」一聲大叫,李香荷受不了刺激的跑走了。

程秀才垂下眼睫,心中生出愧疚,說到底還是自己不長事的妹妹給惹出來的,就是她這做姐姐的也沒少受一些窩囊氣。

「我去看看她!」程月嬌跟著追了出去。

幾個人跟隨丘慈進了帳篷里,營帳隔成了幾間還顯得有些寬大。丘慈引著幾個人在正堂里落座,有小兵端著茶進來,又燙了些好菜,一大盤放到矮桌上逐次擺放好。兩個女人連連側目,就差把丘慈臉上看出花兒來。

「我們平常也不這麼吃的!」搓了一下手,丘慈試著解釋。「塞外,盡是草地沙漠,初時連片女敕菜葉都看不到,大多都吃些干糧,糙米面,有時餓極了吃草睫。這頓飯八成兒是上頭給路夫準備的。」

兩人面面相望,不明白丘家女人是走了什麼運氣。「你這丫頭可不許壞了規矩!」別人還是個夫呢,居然明目張膽的在一個屋檐下撒野,也不怕鬧別人口舌。程夫心直口快,面色有些不善。

丘慈被說得好一陣尷尬,「秀才嬸兒,你往哪里想呢?」

「咳咳……」

忽听一陣咳嗽,隔間門口站著一大一小,要笑不笑的看著這處三人。

程秀才跟樸繡如一驚,慌忙要往地上跪下去。秀才悔得恨不得吞掉自己的舌頭,說一句勸道的話,竟叫主人听了個實,怕是小命兒不保了。

「程姨這是做什麼?我又不吃人!」柳煥輕輕一笑,如沐浴春風。

「你是淺淺的外婆?」川雲把小腦袋伸到程秀才跟前晃蕩,笑得懵懂可愛。

程秀才跟樸繡如見到兩人一時又驚又喜,激動得舌頭打結了。

「這……這不是,柳家大郎!」

「我不是在做夢吧!」樸繡如猛搖腦袋,試圖將幻覺趕走,只是搖了半天,人還在前頭站著,面目帶笑。

還是秀才見多識廣,怔了一瞬,把心頭的疑問拋了出來:「你兩個怎會到營中來?」還成了路夫?以前沒見著柳家大郎說親啊,這一轉眼怎麼就……

「爹爹是我爹爹,自然要隨娘親到營中來!」川雲天真的話語引得柳煥又是一陣輕笑,模著他的腦袋算是默認這種說法。

川雲的娘?兩個女人又是一陣糊涂了。

丘慈用左手抓了抓右手手背,「還是我來說吧!」慢慢吞吞的將事情經過解說一遍,自然包括自己遇上路家軍這一段,又如何破了北蠻人的圍困計,如何驚險收回三座城池,又是如何同路瑛失去聯系等等。

兩人听得津津有味,而說的人也是意猶未盡,只听在柳煥的耳里更多的是傷感。

「洪小大夫也到了營中?」秀才吃驚不小,當日點兵,她們清楚的記得是沒有洪家母女的,也就是說洪家逃過了。

「我也不知怎回事,今日方進門就覺有人喚我,我以為是妹妹糟了難,一看去卻是程二嬸兒在鞭笞洪蓮。」柳煥如實講出,畢竟程老二是秀才的妹妹,要怎番懲治還得跟她通下氣,莫要叫以後兩家生了隔閡,也算是他為程夫賣了一個面子。「還有一事,秀才嬸子怕還不知道,我妹妹跟你家三郎做對兒了!」

柳煥這話一落喉,就發覺秀才的臉漲成了豬肝色,從椅子上彈跳而起。「誰允的,我還沒死呢!」這一吼惹柳煥不痛快了。

「嬸子這話可不對,我妹妹怎的還配不上了?你怎的不寫信回去問問,看是出了什麼事?」拉著川雲的手,兩人一甩簾子出去了,說起這事,他還得托人給家里遞封信,只柳煥不知,家中早已人去樓空了。

秀才吹胡子瞪眼一番,拿眼楮看丘慈,而這中曲折,丘慈是半點兒沒听柳煥說起的,是以也只能攤攤手,愛莫能助。

幾人又到小間兒屋里看了看昏迷不醒的洪蓮,瞧著她被打得皮開肉綻的慘樣,各自心里一陣膽寒,就是秀才也是黑了張臉。知道妹妹是個恃強凌弱的,今兒個親眼目睹了,方知之前听到算是小意思了。她居然把訓犯人的鐵鞭揮打到鄰居身上,這王八羔子是沒得救了!

遂下了狠心,這事就由得柳大郎管吧,也算給父老鄉親一個交代。

再說戎沁那一頭,最近正是春風得意,走到哪兒就搶查到哪兒,臨時住宅中可是圈養了不少好人家的兒郎,天天被折騰得哭爹爹喊娘親,一些玩兒膩了,就糟了軍痞們輪著耍,折騰死了才算罷。

程青松算是這里頭最為獨特的存在,有單獨的院兒不說,還隔三差五的得戎沁傳喚,小日子過得順風順水。

上頭榻上,戎沁正渾身慵懶的窩在美男子身上,享受著群男們舒服的按摩,一邊吃著程青松投遞的大紅葡萄,哼哼著小調好不快活。

「將軍,出事了!」有一文官手拽袍子邊兒,一身臭汗的奔進來。

戎沁嘴里正含著葡萄肉,滑溜一下,卡到了嗓子眼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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