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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再青澀的人面對此種情況,心下已經明白原由。熱,幾近燒毀他的理智,吃力咬破嘴唇,眼角晶瑩滑落。

「做得不錯,姐妹兒幾個去領賞錢……」

房外再有什麼聲音已經不在五感之內了,冰火兩重天,撕扯得身體時冷時熱。依稀,有人進入房間,厚重的身子壓制著他,火熱沒有盡頭,觸感致使皮膚顫栗痙、攣。

父親、母親、哥哥……所有一切都離他遙遠,關閉心門放任自己去沉睡。

六兒帶人離去不多時,齊府紅光大亮,嘶嚎陣陣,照亮了半邊天空,一直燃燒到天明。蘇若此刻帶人沖進幾家農舍,殺死逃逸侍從,同時搜出大量兵器戰袍等物,逮殺余孽十余人次。壓住人交由六兒看押,一行人滿載而歸。

柳寧此處九死一生,一行人內力行家穿水簾而過,闖入賊匪禁地。即便內力雄厚,還是有兩人收了傷,任誰都沒想到,水里養了吃人的大鱷。過水橋放下,轟隆聲響震動四野,小隊中一人望了一眼外頭的情形,沿路返回報信。

柳寧帶著為數不多的六人上了水上宅樓,好在這群人喝醉了酒,打起來輕輕松松,只幾個硬茬合斗幾回,再次刮傷手臂,疼得她冷汗直冒,連帶鱷魚咬傷的兩位合力,才將那幾位斬殺。

「前面那間房是新房!」同來的幾個伙伴興奮了,擾人好事似乎比打家劫舍還要痛快。柳寧瞳孔一縮,心里暗生不妙,管不了其他一腳踹開新房!

肥碩女人坦胸露肚,醉眼眯眯的坐在一具盈白的身體之上,似乎下一刻就要構成掠地。柳寧怒火橫生,一巴掌拍飛那人,看著眼神空洞的程青逸,抽氣聲聲。那個好似不是人間凡物的高雅男子已經如同廢棄枯木,全身找不到一點活的生氣。

中了一巴掌,女人酒醒了不少,瞧見屋里多出來的柳寧,一聲爆喝︰「哪個不要命,敢攪老娘好事!」虎掌化拳,等著床架朝柳寧騰空撲來。

眼神狠厲,她都不敢觸踫的男人,竟叫這人凌掠,士不熱孰不可忍。側身,尖刀墊了個個往女人後背戳了一刀,腳尖成鉤,攀住女人後退,往後帶動,女人順勢摔到地面上,砸得地面震動有聲。

憤怒吞噬了柳寧的理智,抓住那人的腿,往上拋去,騰空一腳踹開牆壁,跌進對面房中。

「有兩下子!」女人吐出晚上吃進肚子里的東西,擦拭一下嘴角,模著一把四方桌揮來。外面廝殺不止,遠處有腳步聲響,不時有人跌入水中發出震耳發聵的慘嚎。

「唔唔唔——」一群人圍圈在一起,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瞅著天仙一般擊敗女賊頭的柳寧。

手臂月兌臼,左臂整個無法動彈,剛剛硬吃了那一擊,手上的尖刀沒入對方身體,她不想那人死得太痛快,只是割傷無關緊要部位,挑了手腳筋丟著作罷。

「寧丫頭,快救逸兒!」程夫郎掙月兌嘴上封口布團,焦急吶喊。

房門從外打開,四長老首沖在前,瞧見柳寧的狀況,上去搭了把手。手掌一提一帶,骨頭歸位。後來幾人已經將圍困眾人繩子解開,候在一邊等候柳寧發落。

「所有賊匪丟進湖里喂魚!」這些人不剔根除掉,日後又是一大人間禍害,程家的仇就讓她來報。

「程大叔,我來晚了!」柳寧歉意的垂下腦袋,龍灣村的一只柳還是沒能被她完整救下。那樣的人幸在沒有破身,可他的靈魂已經跟破身無二了。

程夫郎只是哽咽,抓著柳寧的手說不出一句話來。青逸毀了,他也不想活了,那樣高性兒的孩子,他曾想讓逸兒嫁個書香門第,怎奈命運磨人,先是二女婿沒了,再是女人出事,就連秀才也被算計進了兵營,他唯一指望的兒子本就身子骨弱,現在又遇上這趟子事,他沒臉再活下去了。

見程夫郎恍恍惚惚,柳寧于心不忍,心中愧疚難當,他們父子遇上這一遭跟自家月兌不開關系,猶豫的想著補救之策。

「青逸沒受傷,他還好好的活著!」試著讓程夫郎走出魔障。

「沒…沒死!」迷茫的眼神漸漸有了聚焦,極力辨別柳寧表情的真假。

咬了咬嘴唇,終是說出了口,「眼下他種了情毒,已經陷入昏迷。您要做好心理準備!」指了指隔壁的房間,程夫郎不暇思索的跑了過去,盡管身子有些踉蹌,臉上依然帶了一點希冀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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