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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一世人,兩兄弟。

第十九章一世人,兩兄弟。

曾國藩曾說,在社會大亂之前,必有三種前兆︰「一、無論何事,均黑白不分;二、善良的人,越來越謙虛客氣;無用之人,越來越猖狂胡為;三、問題到了嚴重的程度之後,凡事皆被合理化,一切均被默認,不痛不癢,莫名其妙地虛應一番。」

趙致遠幾人在宿舍抽完手中的香煙後就離開宿舍,四人一路說笑走到班級,浙大的確沒有辜負幾人的厚望,一路上雖說養眼美女的數量屈指可數,但歸根結底還是幾人眼界過高,平常心看的話,算得上上等姿色的的確不少,不過幾人雖不是眼高過頂但至少心中都存在或多或少的僥幸心理,指不準哪天就飛來橫福引來絕世美女青眼相加。來到班級之後,班上已經有了不少人,大多都是坐在座位上聊天,只有寥寥數幾的坐在座位上發呆,趙致遠習慣性的找了個不顯眼的角落處坐下,李文學幾人看見趙致遠坐下,便一一隨著坐到趙致遠的旁邊,幾個人雖然不大顯眼,但至少早上換了一套的徐子恆在人群中極為眨眼,尤其是不經意間從左手腕露出的卡地亞更是讓人一陣陣眼紅,雖然認出卡地亞的人不多,但終歸有識貨的二代子弟一眼看出這塊唯一非瑞士的名表代表著怎樣的身份。

屋內有人眼紅,有人不屑,但無可厚非的徐子恆明顯受到全班人的目光洗禮,察覺到眾人目光的蔡子恆只是輕輕一笑,趴在桌子上就開始悶頭睡覺,昨晚在網吧通宵的他跟尹平安玩了一整夜的夢三國,天知道西瓜頭是怎樣的囂張跋扈,月復黑到如此地步的牲口,讓蔡子恆頭疼了一夜,本以為虐他很輕松,哪知道這小子詭計多端,不停的變換計謀,加上那股不服輸的韌勁,愣是讓徐子恆重重的吃了癟。虐了徐子恆一把的西瓜頭喜出望外,于是,兩人在網吧徹夜pk了一整晚。相對徐子恆來說,倒是沒有一個看向尹平安的意思,樂得清閑的他干脆從背包里拿出一本《閣樓》眾目睽睽下放在桌上一頁一頁的翻看起來,絲毫沒有在意別人眼光的看法。猛然間看見《閣樓》里面的內容,李文學當時張開嘴巴,對于這個沒有一絲恥辱感的尹平安在一起,心髒能力不弱的李文學顯然有些放不開,臉微微漲紅,只能裝作若無其事的從包里拿出那本差點被翻爛了的《經濟管理》繼續看了起來。

趙致遠沒有看大千世界眾人表情的心思,繼而從包里拿出那本《國富論》蜻蜓點水的繼續翻看,作為一本被譽為西方經濟學的「聖經」的《國富論》有著一系列名號,讓數學從小偏差的趙致遠如饑似渴的苦讀著,雖然有些是雲里霧里的地方趙致遠不是特別透徹,但至少書中很多觀點適合在商場上運行。

正當趙致遠看的津津有味的時候,本來嘈雜的教室瞬間安靜,好奇的趙致遠抬起頭來看向講台,發現竟然是在校園長椅看到的知性美女,只是上次披肩的長發已經扎成利索的馬尾,依舊戴著金絲眼鏡,知性而又婉約,扎了馬尾的她看起來似乎比上次更有些青春活力。一身合體的職業套裝,顯得身材凹凸有致,站在講台上輕輕拍拍手掌,一臉職業微笑的說道︰「同學們,請安靜一下。」

听到下面瞬間的安靜,知性女人輕輕一笑,竟然還有兩個可愛的小酒窩,對著下面的學生們輕聲道︰「今天是我們開學第一天,我就是以後你們未來幾年的輔導員,東方瀅心。你們可以叫我東方老師,當然願意叫我東方姐姐的我感到不勝榮幸。」

說完,微笑著看向眾人,听到東方瀅心如此開場白,眾人皆是有些喜出望外,對于老師的概念大部分人依舊停在高中時期,覺得老師就是威嚴無比,所以對于東方瀅心的和藹清新形象顯然本質的區別。

趙致遠看著面前東方瀅心的侃侃而談,嘴角自然的露出一抹笑意,直直的凝視著東方瀅心依舊笑容不變,心中感嘆大學果然跟高中不一樣,都說大學是一個放任自由的地方,今日一見,果然屬實。

接著東方瀅心拿起粉筆在黑板上一筆一字的寫出自己的名字,東方瀅心四個大字,正楷書寫,一勾一畫都有著女生特有的圓潤,一撇一捺,從頭至尾,有始有終,方方正正。不似男人,寫出來的字處處透漏一股子的霸道,趙致遠看見過老爺子的字就是有一股子的不怒自威在里面,一副舍得倒是修身養性,處處顯出老爺子的底蘊跟韜光養晦。趙致遠的字一向不差,老爺子的正楷沒有學到,張旭的狂草倒是發揮到極致,看似章法凌亂,實則成足在胸。處處透露著大局帷幄的掌控感。

把眾人的反應一一看到眼中的東方瀅心看到趙致遠的時候依舊是微微一個笑容,很職業性的笑容,顯然已經不記得跟趙致遠的偶遇,對于這個問題趙致遠一點不糾結,沒有自戀到讓人看過一眼就不會忘記的趙致遠絲毫沒有覺得對方不記得他是一個很值得糾結的事情。

接下來便是點名,東方瀅心拿著名冊逐一點名,等點到徐子恆的時候,徐子恆恰和適宜的睜開眼楮回應,接下來便是繼續趴在桌子上睡覺,很明顯的沒有給輔導員東方瀅心一點面子。東方瀅心也沒有放在心上,嘴角依舊是笑容滿面,看見徐子恆的動作,眉頭微皺,雖然是一瞬間的表情變化,歷來對細節細膩到苛刻的趙致遠依舊看在眼里,心道恐怕以後趙致遠的掛科問題很難解決。第一印象很重要,尤其是老師,所以從高中便明白這個道理的趙致遠一直在保持一個乖孩子的形象,力求在第一印象上給輔導員留下一個好印象。

點名到趙致遠的時候,兩人相識默契的會心一笑,東方瀅心看出趙致遠便是昨天凝視自己到發呆的男孩,依舊兩人如昨天般微微一笑,便接著點名。

點名完畢的東方瀅心便開始了一系列的要職委任,學習委員,班長副班長之類的教師好助手,本打算給趙致遠安排個一官半職的東方瀅心看到趙致遠眼中那堅決不做官的眼神,便也不好勉強,接著給其他愛做官的眾人安排官職。

等到委任好以後,有班干部去領新書,其他人在屋內等候,等到東方瀅心走後,屋內立馬炸開了鍋,皆是在稱贊東方瀅心的漂亮與清新月兌俗。趙致遠對于那些依舊只是孩子心態的眾人不置可否,繼續翻開手中的《國富論》看了起來。

發完新書,大抵也就是《經濟管理》跟英語語文數學以及在高中就開始看的《微觀經濟學》,還有那本必讀的《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看著不斷領來的新書,趙致遠眼角泛起笑意,看到這麼多書一向小心眼斤斤計較的趙致遠很明顯的心理平衡了很多,不然著實對不住趙致遠教的書本費。

領完書籍的眾人隨著東方瀅心的安排下到國旗下听學校領導的演講,一向對這些大多廢話連篇的講話沒有絲毫興趣的趙致遠不可避免的耐著性子跟著過去,站在光榮的紅旗下,趙致遠自然而然的生出了一副豪邁的心胸,趙致遠其實很愛國,只是他與那些愛國的憤青不一樣,前者是聞一多先生所說的做了也不說,後者則是做了也要說,不做更要說。對于那些今天要殺了日本全家明天要去滅了台灣的猛人趙致遠大多只是看著,並不多說。一向以實際行動勝過千言萬語的他看著飄揚的國旗則是生出我是中國人我驕傲的幼稚想法。

听著台上沉悶無趣的講話,趙致遠看到很多人都戴上了隨身攜帶的耳機,一副听得津津有味的姿態,耳朵里塞著耳機。趙致遠看到很想笑,卻又笑不出來。國內基本上每個學校開學都會如此,並不是單單浙大才有。差不多站了一個小時的趙致遠听到浙大校長上台講話,才略微有了精神,因為他知道差不多就是最後一番講話,大概再熬上半個小時就會結束。台上的浙大校長是一個和藹的老人,並不像所有學校的校長一樣穿著刻板的西裝,他只是穿著一套泛白的唐裝,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站在講台上散發著一股老學究的氣息,給人一種沉穩的感覺。

「我想說的不多,你們都是掏錢來上學的,相比較那些砸鍋賣碗來上學的學生,我更多的是希望給你們一個好的環境,對于那些插科打諢的學生,你們需要的是一紙文憑,如果能討好評分老師的話,我倒是沒有意見你們繼續混日子。好了,我的講話到此結束。」

很明顯校長的一番言論讓很多人不明就里,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麼。很多人看向老校長的眼神更多的是敬畏以及玩味,本以為又要熬上半個小時的趙致遠則是听到老校長的話,好奇的看上幾眼,笑道︰「這個校長有意思。」

接下來沉默幾秒鐘的眾人皆是哄堂大笑,老校長倒是無所謂,微微一笑看著下面的數萬新生,心中感慨無數,是龍是蟲就看你們的造化了。

各個輔導員戴著各自的學生離開回到自己班級,就這樣開始了趙致遠的第一節課。回去的時候依舊有人在討論著老校長的一番話,無比熱鬧。

回到班級的趙致遠依舊選擇剛才的座位上,一副與世無爭的姿態。李文學幾人鐵了心跟隨者趙致遠到最後,趙致遠到哪里他們幾人就到哪里,很明顯讓一向喜歡低調的趙致遠很是無奈,看著執拗的幾人,只好嘆氣作罷。

日子就這樣波瀾不驚的過著,眨眼間,趙致遠已經來到浙大整整一星期,到了周五的晚上,新生第一周開學,學校按例第一周周末放假休息,來到學校的眾人興奮無比,在學校過了五天之後終于能休息的眾人接著听到第二個不算太好的消息。

第二周,維持半個月的軍訓開始。

听到這個消息的眾人顯然很多人不是很樂意,但基本上都是無聲的抗議,對于國家近段時間對大學生體質的特別要求,很明顯軍訓已經成為每個學校開學的必備條件,作為僅次于清華北大的浙大當然也不例外。

回到宿舍的趙致遠很明顯的看到眾人的臉色不佳,只是沒有做聲。一向覺得事出無常必有妖的趙致遠剛剛轉眼就看到另外一個讓趙致遠意想不到的角色出現在屋內,穿著美特斯邦威的一副休閑裝扮,臉上帶著一副碩大墨鏡,一副不可一世的姿態看著走進門的趙致遠。

徐文宇。一個讓趙致遠始終提防卻意想不到的角色出現在趙致遠的視線內。旁邊站著一個光頭但是肌肉爆發的男人,上身赤果,左胸前紋身極為扎眼,一個妖艷紫罌粟悄然綻放在男人發達的胸肌上。

屋內李文學臉色鐵青,尹平安依舊一副古井無波的笑容滿面,只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越是笑的燦爛就越證明這個男人處于暴怒狀態。蔡子恆不在,也許在泡妞,也許在網吧玩著夢三國跟人叫囂。

趙致遠看到嘴角依舊發青的徐文宇出現在宿舍里雖然意想不到但卻又在意料之中,瞬間露出一副憨厚的笑容,放低姿態的對著徐文宇說道︰「徐大少爺您這麼來了,莫非是來要車上的那一千塊?最近實在手頭緊,要不等到下個月吧。」

徐文宇看見一臉笑容的趙致遠,似乎想起在火車上那個讓他一輩子都抬不起頭的經歷,輕輕咬了咬下嘴唇,突然也是露出一副猙獰的笑容,看著趙致遠玩味道︰「趙大公子,我要是不來找你,怎麼對的起你在車上的所作所為呢?」

眾人一瞬間看出,趙致遠跟徐文宇倆人絕對不是交情特別深厚的哥們,很明顯的是仇家。尹平安走到宿舍門口,輕輕關上門,看著因為看到趙致遠臉色有些不正常的徐文宇笑容愈發燦爛的說道︰「你是來尋仇的。」

徐文宇看了看身後的罌粟,心中底氣更加十足,斜眼看向頂著西瓜頭的尹平安笑道︰「正解。」|

听到徐文宇的話,尹平安更加燦爛的笑了一個,看著徐文宇說道︰「屋內不大適合鬧事,咱們去後操場。」

說完一副你不來是孬種的神情看著徐文宇,轉身就向門口走去。本來打算攔著尹平安的趙致遠愣是沒拗過尹平安的牛勁,尹平安屬于撞了南牆死不回頭的不見棺材不掉淚角色,饒是趙致遠如何拉扯也拉不住這批野馬,對著趙致遠只說了一句話,趙致遠便放開手,任由尹平安走出屋門。

「要是你把我尹平安當朋友的話,就放開手,不當朋友,我也要今天會一會這徐家大少爺。」

看見尹平安的姿態,徐文宇很意外的說了句是個爺們,便帶著光頭離開宿舍,跟著尹平安的腳步向後操場走去。趙致遠則是最先跟著尹平安向操場走去,一點沒有把徐家大少放在心上,徐文宇也不生氣,跟著倆人走到後操場。李文學思前想後的心里斗爭了老半天最終還是跟著幾個人向後操場走去,因為他覺得也是個爺們,爺們不應該讓兄弟受欺負,如同吃了藥一樣的李文學月兌下白色襯衫,露出里面的白色背心,喊了聲草,就一路小跑的向後操場跑去。

已經放假了的學校幾乎上每個都有自己要忙的事,所以這個時候的後操場格外清冷,一眼望去,全不見人影,這也是尹平安挑選後操場作為戰場的理由。

李文學到了操場之後,看著臉上個個帶著笑容的幾人,根本不想來打架的,外行人一眼肯定覺得只是幾個要好的朋友在這里聊天打趣一樣。

尹平安率先發難,對著徐文宇身後的光頭就是一腳踢去,光頭淡定的看著尹平安那看似無力但卻充滿爆發力的一腳,身形一轉,便避開這沖勁十足的一腳,一掌橫批在尹平安的肩膀上,尹平安也不是虛有聲勢的軟蛋,硬挨了一掌的他微微俯去,趁勢一腳踢在光頭的腿上,光頭看著尹平安的攻擊,微微一笑,身形躍起一腳揣在尹平安的小月復處,尹平安躲閃不及一腳被光頭踢中,蜷著身子倒在地上,臉上笑容不變,強弩之末的他一手按在地上,顫抖的站起身來,看著光頭猙獰的笑道︰「是個行家,再來一回合。」

光頭依舊表情冷淡,從口中輕輕吐出幾個字來︰「你是個爺們,不過你不是我的對手。」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尹平安的心性,立馬就要再次攻上去,趙致遠伸手攔住,攙扶著尹平安到樹下坐下,說道︰「平安,謝了。今天,我趙致遠承你的情,以後咱就是兄弟。別的扭捏的話,我也不會多說。做兄弟到了這份上,你要是在不讓我上,我心里不好受。」

不等尹平安多說,趙致遠站起身來,月兌上的黑色夾克,看著一臉笑意的徐文宇說道︰「咱倆的事,咱倆解決,一向動了我兄弟的人,我趙致遠不會讓他好過。」

本來打算起身的尹平安看見趙致遠堅定的眼神,再等到听見趙致遠的話,頓時有些眼紅,安心坐下看著趙致遠。只是他沒有看到的是趙致遠轉過頭去就已經紅潤的眼眶,趙致遠安心的把後背交給這個為他出頭做兄弟的尹平安。

趙致遠也不含糊,說完就沖向一臉冷色的光頭,從小就被老爺子教的趙致遠出手利索,一個躍起就向光頭橫踹過去,光頭沒有輕視趙致遠,向來不輕視任何人的光頭帶起十二分警惕,向後躲閃趙致遠的攻擊,趙致遠並不打算給他機會,一想到剛才尹平安被眼前這個光頭一腳踹下去的情景,趙致遠就憋不住的怒火上升,一腳沒有踢中,趙致遠趁勢落在地上,打算貼身戰的趙致遠一拳向光頭臉上砸去,光頭看見趙致遠勢如破竹的攻擊伸出右手似要抵擋,卻冷不丁的膝蓋向趙致遠小月復頂去,恍惚間,趙致遠被光頭擊中,就勢後退,並沒有給自己喘息的時間,再次向光頭沖去,光頭對于趙致遠死不要命的打法也很是頭疼,一拳回擊,打退之後趙致遠就再次卯上身軀攻來,最後實在忍受不了的光頭終于發揮出本來的實力,拳法剛猛,腳上帶力,只把趙致遠打的連連後退,一而再再而三的拳打腳踢,饒是趙致遠的抗擊打能力再強,也始終拗不過這個以殺人為職業在浙江聲名鵲起的紫罌粟,除了一些國內頂尖殺手很難有人敵得過紫罌粟的攻擊。紫罌粟的攻擊最強不是在套路,而是用于刀。一把刀,便足以在浙江聲名鵲起。

本來對于趙致遠就只是教訓一下便結束的光頭看著趙致遠招招致命的打法,從腰上拔出一把匕首,輕輕握在手中,對著再次攻上來的趙致遠肩膀上輕輕一劃,一腳踢在趙致遠的胸口,趙致遠便如風箏一樣向後面飛去。

「砰」

很沉重的落地聲,趙致遠肩膀上流著血,一旁跑上前去想要拉起趙致遠的李文學向趙致遠伸手,趙致遠示意不用,艱難的用右手撐起身軀,站起身來,留給李文學的是一個偉岸的背影。

從一開始就打算打持久戰的趙致遠從跟光頭過上第一招就已經知道自己的分量不足,只能耐著心一次被打倒就再次站起來,一招陰招不行就再來上一招。只是奈何實力懸殊,饒是趙致遠心中再堅強,也抵不過一次又一次的倒在地上,一拳又一拳一腳又一腳的打在身上,趙致遠拭去嘴角的血,一抹嫣紅,極為刺眼。趙致遠干脆月兌上的短褂,果著上身,肩膀處被刀子劃過的血痕依舊潺潺不斷的流著鮮血,趙致遠舌忝了舌忝嘴角,看著已經恢復了的尹平安笑道︰「你先歇著,我沒事。讓我跟他再過上幾招。」

尹平安傲然的挺起那個頂著西瓜頭的頭顱,顫聲道︰「滾犢子,娘希匹的,咱哥倆並肩作戰。」

趙致遠看著那個永遠都是一副猥瑣笑容的西瓜頭突然間大聲笑了起來,腦海中竟然想起了那句很多年前一直被張大膽跟趙三金趙有道念叨的話來。

「一世人,兩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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