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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箏背面,有兩個特別大的血紅色的字︰「林林。」

乍一看好像是血風箏的名字,不過風箏不是寵物,哪有起名字的說法。我聯系著之前的事,琢磨著林林應該是一個人名,白衣女子夜里放血風箏,或許就該是對林林的一種祭祀吧。

我倆正捧著血風箏要繼續研究時,遠處跑來一個女人。

她就是白衣女子,只是現在白天,她換上了一身花格子衣服。她看到我倆手中的風箏,驚呼一聲,又加快速度。

我和潘子一看她來了,表情都不自在,我是不想面對這個瘋瘋癲癲的主兒,不過話說回來,村民根本不告訴我倆任何林思怡的事,或許這個瘋子能幫上忙。

她過來就要搶風箏,但我故意不給她,還把風箏抱在懷里,退後一步。

我無恥了一把,要跟她講條件,「小老妹,想要風箏不?那得先回答哥哥一個問題。」

白衣女子依舊目不轉楮的盯著風箏,點點頭說,「你問吧。」

我問她林思怡是誰?她突然笑了,也肯正面看著我了。她還指著自己鼻子說,「你找我呀?」

我和潘子全詫異了,我是萬萬沒想到,這個讓我們一度難找的林思怡,竟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更沒想過這個讓大家避而不談的人,竟是她這麼個瘋子。

林思怡趁我倆分神那一刻,一下奔過來,又搶風箏。我怕我和她這麼一爭,別把風箏弄兩半兒了,就一松手,還給她了。

林思怡拿出一副很珍惜的樣子,抱著風箏,嘴里又嘀嘀咕咕上了,但說話聲太小,也不知道說啥呢。

我和潘子都對風箏不感興趣了,我倆把林思怡圍住,我又問,「小老妹,你認識丁藝嗎?」

林思怡中斷嘀咕,拿出一副思索樣兒,只是想了一會兒後,她很肯定的搖頭。

我覺得瘋子不會撒謊,她說不認識,那就真不認識,可這麼一來,有矛盾的地方了,老師傅為何早晨特意提到刑警隊與丁藝呢?

我仍想跟林思怡套話,但這次沒等我問,林思怡哇的叫一聲,她嗓門好尖,把我和潘子嚇了一跳。

她望著風箏的翅膀,這里少了一塊,她拿出一副極其緊張的樣子,四下找著,又連說,「哪去了?它哪去了?」

潘子剛才撕下風箏一角,又隨手丟在地上,所以林思怡沒怎麼費勁,就把這碎片找到了。她眼淚都在眼眶里打轉,一邊把碎片往風箏上拼,一邊惡狠狠的盯著我問,「是不是你弄得。」

我看她這態度,都快找人拼命了,我能承認才怪,另外也真不是我撕的,我就又擺手又搖頭的。

林思怡把目光又放在潘子身上,這次她連續問,「一定是你弄得,對不對?對不對?」

潘子跟我一樣,也否定了,嘴上一次次回答,「怎麼可能?」

我發現林思怡瘋歸瘋,但挺會饒人,她突然改口了,問潘子,「這風箏不是你撕的,對不對?」

潘子是敗在腦筋急轉彎上,他想也沒想就說,「怎麼可能!」

林思怡氣的啊的叫了一聲,抱緊風箏,又向潘子撲了過去。她純屬拿出一副潑婦的架勢,對潘子又撓又掐的,最後還一把抓住潘子頭發。

潘子腦袋上剛縫完針,雖然林思怡沒抓到敏感部位,但這麼一拉扯,也讓潘子疼的直哼哼。

潘子也來怒意了,他不管對方是不是女人,雙手一伸,對著林思怡狠狠一推。潘子力氣那麼大,一下把林思怡推了個大屁蹲。而且林思怡這麼一坐到地上,把風箏徹底弄變形了。

林思怡哇哇哭了,又是蹬腿又是揪自己頭發的。

我有點看不下去了,想上去扶她一把,但沒踫到她呢,她竟扯嗓子喊開了,「**!**啊!」

我腦袋嗡了一下,心說我倆可倒霉了,這荒郊野地的,被她這麼誣陷,別說跳黃河了,就算跳黃海里也洗不清。

再耽誤一會兒,保準有村民听到趕過來,我和潘子要逗留,**傻村姑的帽子,就嚴嚴實實扣在我倆腦袋上了。

我倆互相一看,急忙扭頭就跑,也不管野草叢扎不扎人,拿出要多快就有多快的速度,消失在這里。

其實我倆沒跑多遠,都找個地方蹲下來了。我倆偷偷瞧著林思怡的舉動。

林思怡也沒太使壞,看我倆逃了,她不喊了,急忙一起身,抱著風箏往村里跑。

既然她就是林思怡,就是面具人特意囑咐我倆找的人,我肯定不會這麼輕易放棄,我招呼潘子,我倆偷偷溜回來,跟在林思怡後面。

其實我也想到另一個可能,這個傻姑別不是林思怡,她當時亂承認的,那我倆費勁巴力一番,就白費力氣了。但事都趕到這兒了,就先跟蹤這個林思怡看看吧。

林思怡家在村東邊,還挨著邊兒,只有一間大瓦房,外面圍著一個大院。

她是又蹦又跳哼著歌回家的,可離老遠我倆就不敢往她家靠近了,因為她家門口坐著三個老漢,都吸著旱煙閑聊呢。

我怕我倆貿然闖進去,別出啥岔子。我和潘子只好在林思怡家周圍亂晃悠,反正隔一會就換個地方,等這三個老漢走人。

三個老漢真挺有癮,半個小時過去了,他們一點起身的意思都沒有,最後林思怡卻出門了。

她手里還拿著那個血風箏,只是趁剛才這段時間,她把風箏修補一番。她一臉興高采烈的樣兒,嗖嗖往村頭跑,看架勢又要放風箏了。

潘子問我怎麼辦,我倆是不是又要跟林思怡去村頭呢?我好好琢磨一會兒,搖搖頭,我更對林思怡的家感興趣。

我跟潘子說,「小獸,咱倆這樣,避開三個老漢,從後院跳進去。」

潘子有些擔心,說萬一她家里有人咋整?我們豈不是成了小偷了?

我是顧不上這麼多了,回答潘子說,「有人的話,咱們再跳出來,只要不真偷東西,沒啥大礙。」

潘子擰不過我,點頭同意了。

林思怡家的院牆不高,也就兩米,對我倆來說,翻越起來一點難度都沒有。

我先行動,對著牆一踩,再借力往上一蹬,]小,說-網>一個鷂子翻身,麻溜的就進去了。

我又隔著院牆,對潘子輕輕念叨一句,讓他也快點。在我說完沒多久,一個黑影嗖的一下蹦進來了。

只是潘子身體壯,蹬牆的勁兒用大了一些,他進來的同時,牆體整體都斜歪了。

這都是石頭壘的牆,本來就不太結實,我一看牆要塌,嚇得趕緊用後背頂上去,渾身上下也使著勁。

我心里不住默念,它可千萬別塌了,不然林思怡家院牆露個大洞,太顯眼了,保準沒一會兒就被人發現了。

我的努力沒白費,也真讓這牆穩住了,只是我估計,只要還有人對它輕輕踹上一腳,這牆面就得玩完。現在我沒時間糾結牆體的事了,心說一會兒我倆出去時,不走老路就好。

我們四下留意著,也輕輕邁著腳步,在院子里巡視一圈。很樂觀的是,這里沒其他人。

我和潘子都松口氣,也鑽到瓦房里。

林思怡的家很破很簡陋,想想也是,她一個瘋子,哪有能力去打理?

我倆翻找一遍,最後把目光放在一個老式木櫃子上,這木櫃子還被上了鎖。我估計里面或許有線索。

我倆沒鑰匙,但我去院里找了找,弄來幾根鐵絲,我就用鐵絲,施展了撬鎖手段,把這大鎖給弄來了。在打開木櫃子的一剎那,潘子有點興奮,還意思一下的搓搓手,其實我心里也有期盼,但等看著櫃子的東西時,我倆全傻眼了。

潘子還忍不住念叨一句,「這他媽到底是啥?」

木櫃子很亂,有空了的香水瓶子和沒用完的化妝品,還有一些一看就是被穿過的內褲與絲襪,以及一些艷麗的服裝和書信。

這些化妝品、絲襪、服裝的款式,都很老,我估計少說也是十年前流行的了,另外讓我不解的是,怎麼這些東西還跟書信放一塊了呢?

我對潘子說搜一搜,我發現別看我倆都做線人,但光憑搜木櫃子的舉動,一下就顯示出差距了。

潘子對書信踫都不踫,專可絲襪、服裝這類的先下手,而我把精力放在書信上。

我隨便打開幾個書信看了看,隔得久了,書信破損的都很厲害,很多地方都看不清了,但也能品出來,這一封封書信,全是寫給情人的,話語間透漏出很濃的情意。

我還在書信落款上頻繁發現林林的名字,這不就是血風箏上寫的那個人麼?

我合計起來,林林到底是誰?不過光憑這些書信,我想不到更多的。

這時潘子有所發現了,他趁空把這些過時的化妝品和衣服全倒騰出來了,等看著木櫃子底部時,這里露出一個筆記本。

我先把筆記本拿起來,跟潘子湊在一起翻看。

這筆記本其實就是個賬本,里面有時間、地點、人物,還有金額。光憑這些信息已經足夠了,我倆看了幾頁,一下子找到頭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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