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年輕人,年紀在二十歲左右,穿著一襲白衣,他們堵住了方鈺,眼光不善。
方鈺相當冷靜,他掃過三人,緩緩開口︰「各位有何貴干?」
三人可稱的上是風流俊雅,但他們眼中所浮現的陰鷙,完全破壞了他們的形像。其中一名身形較高的干笑道︰「小兄弟,剛從邊疆過來吧?」
方鈺點點頭,道︰「沒錯,有什麼事嗎?」
三人聞听,對視一笑,而後道︰「你初來平原地界,人生地不熟,很容易出事。為兄三人極是不忍,故而,想護送你到達目的地,如何?」
「哇,真的假的?」方鈺故作驚訝的道。
「當然是真!」三人連忙道。
「媽的,還真當我是傻子了?」方鈺心底暗道,他裝出一副懵懂無知的表情接著道︰「你們要多少錢?」
「分文不收,我們只是想做好事。」其中一人道。
在此期間,有一男一女途經此地,他們看到時相當驚訝,當听到方鈺等人的對話後,兩人皆是一震。
「兩位停下有什麼事嗎?」三名白衣年輕人笑眯眯的對兩人道,眼中的殺意卻暴漲而出。
「走!」男的拉了下女的,急忙離去。
這一幕,方鈺不由記在心里,那個女子明顯欲言又止,方鈺知道,她是想提醒自己別中了三人的惡計。
也由此可以看出,這三名年輕人大有來頭,不然,這一男一女也不會如此忌憚。
「小兄弟,我們走吧,先帶你到一個安全地方。」一名年輕人笑呵呵的開口。
「好啊,不過,我這個人比較麻煩,還喜歡惹事,我怕連累你們。」方鈺輕輕的道。
「放心,有我們在,你縱是捅了天大的麻煩也沒人敢動你。」三人信誓旦旦的道。
「好,走!」方鈺裝的特別單純,顯的人畜無害。現在一個人都沒有,如果三人動手,他可能就真的完了。
他需要伺機求救!
三名年輕人露出得意之色,只要將方鈺帶離界碑一千公里,他們就可以動手了。
四人上路,一路上,方鈺急的直咬牙,因為幾乎踫不到人,但他不敢表露出來,沖三人磨磨嘰嘰個沒完,整的三名年輕人都想立刻殺人。
九百公里,一隊人馬緩緩出現在方鈺的視野中。
「好大的陣勢啊!」方鈺感嘆。
此為一條約百人的隊伍,前方有三頭凶獸開路,前後兵士鐵戈駭人,步履如山,甲冑寒光裂空。中間一頂彩鸞轎,由四頭巨虎背負前進。
整個場面氣勢雖大,卻很是安靜,這讓方鈺覺的有點詭異。
三名年輕人接著方鈺趕緊閃到一邊,生怕擋住他們的道路。
「啊……」
陡然響起的一嗓子,將所有人嚇了一跳。
那群兵士迅速列陣,警惕御敵。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方鈺,殺氣凜然。
「各位好啊,我…我只是想舒緩一下氣份,沒別的意思。」方鈺模著腦袋笑道。
旁邊的三名年輕人臉呈死灰狀,他們軀體抖動,幾乎站立不穩。
「驚擾公主,當誅!」一名中年兵士長冷冷吐出幾個字,隨後二名兵士上前準備行刑。
「大人饒命,這不關我們的事啊。」三名年輕人嚇尿了,跪在地上死命的磕頭。
他們有種想掐死方鈺的沖動,你會惹事但也不要這樣啊,也不看什麼情況,這會死人的。
方鈺的臉色也變了,他估不到,叫一聲就招來了滅頂之災。
「濫殺無辜,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嗎?」方鈺豁出去了,反正都要死了,還怕個毛。
「在這個世界,沒有無辜,活著就是一種罪。」兵士長依舊冷冰冰的道。
「這他媽的什麼邏輯啊?」方鈺瞪眼,活著就是一種罪,這還真新鮮,頭次听說。
「慢!」這時,一道猶若天籟般的聲音自鸞轎中傳出,方鈺聞听,差點身陷其中。
這聲音太不真實,初聞,如春風拂體,暖煦微照,讓人有種說不出來的夢幻感。
「公主……」兵士長朝轎中躬身道。
「他們無意冒犯,饒他們一次吧。」這道如神之炫音再次響起,方鈺差點忍不住把人給拉出來看看。
「是!」兵士長應聲,而後轉身對方鈺四人喝道︰「公主特赦,爾等還不快拜謝大恩。」
「謝公主不殺之恩!」三名年輕人感動的一塌糊涂,眼淚流的嘩嘩的。
「你想死嗎?為何不跪?」兵士長看到方鈺一動不動,手中鐵戟遙指,氣息擴散。
「公主是上古至尊嗎?」方鈺道。
「找死。」兵士長不廢話,大戟劃落,就要取方鈺性命。
「鐵護衛!」鸞轎中的聲音響起,兵士長冷哼一聲,收戟轉身。
「別與他一般見識,趕路要緊。」
听到這話,方鈺攥緊了拳頭,這是絕對的蔑視。不過,他就算再氣也沒用,現實是殘酷的,沒有那麼多理由可講。
兵士長率眾離去,方鈺望著他們的背影差點把牙咬碎,那個中年兵士長,他已將他的容貌深深刻在了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