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中年人問方鈺。
「殺!」方鈺冷冷的回應,這老者讓他憤怒透了,至死都不忘抓自己。
「轟!」
中年人亮出鋤頭,直接砸了過去。
「啊,你是……你是……」老者看到鋤頭的瞬間,嚇的直接軟在地上,連逃跑的力氣都沒了。
血光迸現,看似毫無攻擊力的鋤頭,直接將老者砸爆,消散在天地間。
繼而,他們再次前進。因方才的獸域動亂,將周圍的許多修士都嚇走了,故而相當的安靜,無人攔截。日落時分,他們到了目的地。
途中,方鈺他們也遇到了些許搜捕他的修士,不過,緣于獸域動亂,他們不敢停留,急遁而去。
眼前,一條大河橫亙,河面平靜無波,水澤呈銀色,在晚輝下格外醒目。
「兩位小兄弟,謝謝你們救了我兩次命。」中年人感激的道。
方鈺趕緊搖手,言稱沒有什麼大不了,他真怕中年人再整出一大堆軟話,讓他耳朵起繭子。
中年人哈哈大笑,他直贊方鈺性格耿直,胸襟豁達,光明磊落。
听到這兒,方鈺與小七的臉直發燒,陰了那麼多人,還被這樣評價,確實不好接受。
中年人干咳一聲,道︰「兩位不必介意,在這個世間,活著就是唯一的本錢,也是最大的勝利。面對敵人,只要能將其殺死,用什麼方法無所謂的。」
在此期間,中年人恢復了近四成,行動已無大礙,他遞給方鈺和小七一人一枚令牌,上面寫著「農夫」二字。
方鈺看著令牌很是好奇,而小七則臉色巨變,眼中盡是恐懼。
「兩位小兄弟救我性命,這兩枚令牌內蘊強大的力量,一旦遇險,可將其貼在額骨,自有神效。但是,只能用一次,時間為半個時辰。」中年人道。
方鈺連連點頭,目前他就缺保命的東西。
「同時,遇到大教派或大家族找你們麻煩時,可以將令牌給他們看,就說你們是我們的客人,我相信,他們會給面子,從而不為難你們。」中年人又道。
「這麼厲害?比皇帝的金令還牛。」方鈺大喜。
中年人拱手告辭,他一頭扎進水里,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家伙是人嗎?」方鈺嘀咕,是人的話,有路不走,偏往水里鑽。
而這時,小七突然一個激靈,道︰「鈺哥,這東西給你,我不要。」他將令牌扔給方鈺,很怕沾染。
方鈺不解,問他原因。
小七深吸一口氣,道︰「鈺哥,這是一個神秘而極其恐怖的勢力,目前為止,從來沒有人知道他們在哪,人數有多少。」
方鈺撓撓頭,道︰「看他的穿扮應該是種田的,這有什麼可怕的?」
「沒錯,他是種田的,這個勢力是由上古時代流傳下來的,他們那里的每個人都恐怖異常。就說剛才的中年人,他在那里的身份,恐怕也是最低等的。」
「啥?」方鈺驚呆了,中年人的實力對他來講,那簡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可萬萬想不到,在他們的組織里,竟然只是最底層的人。
這是個什麼樣的勢力?
「這世界有幾大神秘組織,他們只是其一,相對的,也是最強的一列之一。」小七道。
方鈺听的連連點頭,他對這個世界一無反知,迫切的想清楚一切。
「還有……」突然,小七神色一變,道︰「有人來了。」
他的話剛落,天邊響了陣陣爆喝︰「兩個小賊受死吧!」
人未現,攻擊便鋪天蓋的涌卷而至,殺氣直欲撕裂大地。
「我們有那麼可恨嗎?」方鈺大吼,狼狽逃竄。
「何止可恨,簡直人神共憤。」來人听到他的話,氣的差點吐出一口老血來,坑了那麼多人,還說自己不可恨,真是無恥到了極點。
「跳水。」小七很直接,他拉著方鈺鑽進了水里,拼命的往下沉。
「轟。」
駭浪滔天,數百人出現,他們恨之欲狂,不顧一切的朝著河里攻擊,更有的縱身躍下,要擊殺兩人。
這條大河深不見底,小七手中托著一顆避水珠,與方鈺一起朝遠處游。
「轟。」
頭頂傳來波動,兩人抬頭一看,足有數十人追了下來,各個凶光畢露,殺機無限。
小七一咬牙,嘟噥一聲,捏出一張金色符紙,他貼在腳上,速度瞬間提升百倍,一下消失在眾人的視野內。
追擊的人傻眼,氣的渾身直哆嗦,這兩個小賊太可惡了,渾身都是逃命法寶。
忽然,眾人只覺渾身發毛,全身冰冷,感覺到了不對勁。
「吼……」水底深處,一條龐然大物猛的出現,張開血盆大口吞向了這數十人。
「是鯨鯊,快逃。」有人駭叫,將法力運至極限,要逃到水面上。
「啊……」
可惜,鯨鯊張口一吸,一個巨大旋渦出現,數十人駭膽亡魂,根本逃不掉,悉數葬身魚月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