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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護犢夫妻三

第二百二十七章護犢夫妻(三)

沈衡英這次打定了主意,要速戰速決。想他也是個堂堂的出竅後期的修真高手,在短短的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段內,和宋文藻交手兩次,頭一次就讓他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第二次又矯情了這麼半天,至今毫無所獲,這不但有墜他的名聲,更是讓他臉上無光。

自從在神農星,爭相表態要追隨趙牧以來,沈衡英還沒有立過什麼像樣的功勞,可是趙牧對他卻是非常信任,不僅委以重任,而且是盡量滿足他的一應需要。沈衡英自己都覺得有點受之有愧,今天要是再不抓住宋文藻,他都沒臉在文秀軒諸位同仁面前立足了。

「好,宋文藻,既然你也有好法寶,那麼咱們就比比,看看到底是誰的法寶更厲害一些?」沈衡英取出一枚滴溜圓的幽藍色珠子,「沈某最近剛剛把玄髓珠修煉好,今天就拿你來開一下光吧。」

「我也正好想用你的鮮血來給我的法寶開開光,看我的法寶。」宋文藻這次也是豁出了一切,他明白如果不把沈衡英擊退,他就別想安穩的月兌身,弄不好今天就得交代到這里。頃刻間,他丟出了一個錘子一樣的法寶,「擊天之錘。」

擊天之錘瞬間化成一把水缸般巨大的榔頭,夾裹著風雷之勢狠狠地朝著沈衡英的腦袋上敲了過去。

沈衡英不慌不忙,先是用最快的速度打了一道靈訣在玄髓珠上,然後沖著宋文藻所在的方向,把玄髓珠丟了出去。之後沈衡英兩只手快速翻飛,一抹藍光出現在他的兩掌之間。

轟的一聲,沈衡英把藍光迎著擊天之錘推了出去,藍光和擊天之錘狠狠地撞擊在了一起。震耳欲聾的爆炸聲轟然響起,爆炸產生的沖擊波瞬間從高空之中沖到了地面上,下面的民居可算是遭了大殃,數棟房屋承受不了宋文藻和沈衡英爭斗時產生的余波,摧枯拉朽的坍塌了下來,民居內的世俗百姓哭喊著朝著四面八方逃竄,唯恐成為下一條被殃及的池魚。

不管是宋文藻還是沈衡英,都沒有把世俗人當回事,修煉的時間久了,看世俗人就像是人在看螞蟻一樣,雖然不會主動去殺死螞蟻,但是螞蟻的生死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被他們放在心上的。

沈衡英還是有點大意了,擊天之錘的品質和威力比他想象當中的要好一點,倉促應對下,他吃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暗虧。他發出的藍光和擊天之錘相撞的時候,產生的巨大的反饋的力量,讓他胸口一悶,一口腥血涌到了嗓子眼處。

沈衡英生性高傲,自己佔據了壓倒性的優勢,居然還受了內傷,傳揚出去,僅剩下的一點面皮也保不住了,所以說什麼也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已經受了傷。他強忍著惡心,把那口腥血憋會到了肚子里,如此一來,本來可以得到宣泄的內傷反而是傷上加傷了。

不過和沈衡英僅僅是受了點內傷相比,宋文藻的日子更不好過。玄髓珠是沈衡英花費了很長一段時間煉制,才成功的一件法寶,威力不弱,再加上是宋文藻親手煉制出來的,又和沈衡英體質的屬性一模一樣,故而一下子把玄髓珠最大的力量給激發了出來,宋文藻便成了玄髓珠面世以來,第一個被試刀的犧牲品。

玄髓珠月兌離了沈衡英的手掌之後,飛到了沈衡英頭頂的正斜上方,然後便開始按照沈衡英事先布置在珠子內部的陣法開始發威。

玄髓珠先是像個探照燈一樣,射出一道聚攏在一起的水藍色光華,直直的把宋文藻罩在了里面,這束光具有一定的自動跟蹤作用,只要是在一定的範圍之內,同時玄髓珠與沈衡英心神之間的聯系又沒有被切斷,光束就會一直自動跟蹤下去。

宋文藻不敢逃出去的太遠,擊天之錘還需要他控制,離得太遠了,法寶的威力就發揮不出來,甚至正常的使用都成問題。

如此一來,不管宋文藻如何躲閃,玄髓珠都可以直直的罩住宋文藻。躲閃了兩次,宋文藻沒有發現一丁點的不適,片刻之後,就把擔心放到了一邊,轉而把更多的心思放到控制擊天之錘上了。

過了一小會,宋文藻突然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他此時的感覺就像是月兌光了衣服站在了冰天雪地里面一樣,渾身上下冷的要命,手腳也有被凍僵的跡象。現在的季節正值盛秋,天氣還很炎熱,就算退一步講,是三九嚴冬的話,宋文藻也不可能會感覺到冷啊,不說他自身對寒冷的抵抗力遠勝世俗人,單說他身上所穿的戰甲等物,都是有一定防寒功能的,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寒冷這個現象。

這是怎麼回事?雖然發現了異常,但是宋文藻不敢放松對擊天之錘的控制,只能在如此緊張的爭斗時刻,利用閃念來考慮這個詭異的現象。

很快,宋文藻就發現自己不但感覺越來越冷,動作也是越來越慢了,四肢也罷,身體也好,基本上已經不受他的控制了。感覺到了嚴重性的宋文藻當機立斷,果斷的放棄了擊天之錘,轉而把主要的精力放在了解決自身危機之上。

沈衡英冷冷一笑,「別費功夫了,宋文藻。你全身的血脈骨骼肌肉都已經被玄髓珠散發出來的寒氣凍住了,也就是說你馬上就要失去對你自己肉身的控制了。你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好讓我向東主有所交代。我家東主和天機宗桂枝南交情不淺,看在他的面子上,東主十有**不會要你性命……」

不等沈衡英說完,宋文藻仰天大吼一聲,「我不甘心。趙牧,即便是粉身碎骨,我也要和你勢不兩立。」

沈衡英急道︰「宋文藻,你可不要做傻事呀。」

哈哈哈,宋文藻仰天狂笑,雙手掐出了自爆的靈訣,「即便是死,我也要拉上滏陽城成百上千的世俗人陪葬。趙牧,你看到了吧,這全都是你造的孽,是你逼我的。」

沈衡英雖然不在乎世俗人的生死,但是卻不想給趙牧增添麻煩,他搶在了宋文藻發動自爆靈訣之前,飛出飛劍,一劍削掉了宋文藻的腦袋。

宋文藻尸首分家,但是因為玄髓珠的關系,宋文藻的尸身上居然一點鮮血都沒有流出來,場面詭異的很。

撲通一聲,宋文藻的尸身從天上掉了下來,就像是冰塊掉在地上一樣,摔成了很多的零碎。沈衡英搖了搖頭,何苦呢?何必呢?

砰地一聲巨響,宋文藻那顆正在往地下摔落的腦袋,突然炸裂開來。一個拳頭大小的透明小人從血霧當中竄了出來,他一邊飛快的往天機宗的方向逃竄,一邊嘶聲吼道︰「太師姑,太師叔,我被趙牧的走狗給害死了,你們可得為我報仇啊。」

沈衡英暗道一聲糟!那個小東西是宋文藻的元嬰,他本來以來玄髓珠已經把元嬰一塊兒給凍住了,結果不知道是因為玄髓珠有缺陷,還是因為宋文藻的生命力足夠頑強,他的元嬰居然逃過了一劫。

元嬰期及其以上修為的修真者的死亡指的是元嬰的死亡,而不是肉身的滅亡,沒有了元嬰,即便修真者保住了肉身,也是一具行尸走肉,反過來講,即便是失去了肉身,但是元嬰不滅的話,這個修真者還可以擁有繼續生存下去的機會,就像趙牧旗下的粟充裕等五靈就是這個情況。

沈衡英急忙催動著腳下的飛劍,朝著宋文藻的元嬰追去,斬草不除根,吹風吹又生啊。宋文藻的肉身已經毀在了他的手中,兩人之間的血海深仇已經結下,再無化解的可能,此時決不能存有任何婦人之仁,一定要一狠到底,斬草除根。

宋文藻的元嬰跑的再快,也不可能和飛劍的速度相比,沒費多長時間,沈衡英就追上了。宋文藻極盡輾轉騰挪之本事,但是最後還是免不了落在沈衡英手中。

「我如果是你,我就會把他放下。」就在沈衡英準備一把捏爆宋文藻的元嬰的時候,一個充滿了蕭殺之音的尖銳女聲突然響了起來。

沈衡英順著聲音望去,眼楮不由自主的眯了一下,他從來者的身上感受到了旗鼓相當的氣勢。如果來者僅僅是一人的話,沈衡英絕不會皺一下眉頭,可是當來者是兩個人的時候,沈衡英的神色便開始變得凝重起來。

「你們是誰?」沈衡英沉聲問道。

對面的一男一女還沒有回答,宋文藻就驚喜的嚷道︰「太師姑,太師叔,快救我呀。」失去了肉身,讓一向冷靜沉穩的宋文藻也變得驚慌失措起來。

「你個只會丟人顯眼的夯貨,給我住口。」那個女修真者一點也不客氣,張口就罵。

宋文藻馬上乖乖的閉嘴,太師姑就是他在天機宗的最大靠山,即便是把天底下所有的人都得罪了,也不能讓太師姑生氣,這是宋文藻做人的最大一條準則。以前沒有被逐出天機宗之前,他之所以敢和掌門公孫荊紅對著干,就是因為太師姑對他無條件的支持和*護,公孫荊紅才不敢把他怎麼樣。現在,宋文藻同樣相信,只要太師姑肯出手,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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