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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心碎水晶

話說伍心潔帶我去見那綠林隱者馬正剛,到頭來卻被打發到一邊房間,而老馬則帶著我這個剛認識的小兄弟鑽進了他的書房,一進書房,整整兩個書架上全都擺滿了書!把我看得口水直流。你也許會怪我大驚小怪,不就兩個書架嗎?哪間圖書館不有個十幾二十排的書架?就這麼點書就饞成這樣?

你可知道,我找遍了學校圖書館,市圖書館和省圖書館,連一本真正意義上的武功秘笈都沒找到過,可是這里,整整兩個書架,全是武功秘笈啊,象什麼《劈空掌》啊,《火龍功》啊,《螳螂拳》《梅花樁》等等等等。

見到我兩眼放光,老馬不由一陣好笑︰「你小子這是發的哪門子神經?你都已經練了《易筋經》了,還能瞧得上這些普通秘笈?」

「大哥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饑啊,你守著這麼一大堆秘芨,覺得它們都普普通通,可它們在我眼里,那就是一個世界啊,一個武俠的世界,如果你這些秘芨廣為流傳,那得造就多少大俠啊?」

「呵呵,你可真能想,這些個秘芨大多已經是存世的孤本,雖然對我沒多大用,但要對外流傳,還是不太可能的,這個世界,人心不古,誰知道流傳出去會造成什麼影響?到時候江湖恐怕又會是一番腥風血雨。你小子又不是不知道,最近一本《碎心秘芨》激起了多大風浪?別怪我沒提醒你,這種事情,能有多遠躲多遠,江湖中人為了一本秘芨,哪怕只是一絲線索,什麼事情都有可能做得出來。」

「呃,我哪知道有那麼大麻煩啊?當初不也是為了一點小小的利益,才答應幫武盟解決這事的,現在看來有點惹火燒身啊!」

「嘿嘿,原來是武盟在打主意啊,怪不得呢!」

「大哥知道武盟?」

「當然知道,當初大哥就是因為不恥那幫偽君子的作為,才……。」沒想到老馬竟然與武盟有著一段不小的恩怨,當下老馬簡要地說了一下當年發生的事。

「呃,原來這樣啊,那看來這事一完,我得趕緊撇清關系,加入武盟更是提都別提,呵呵,幸虧遇到你啊,要不然我被賣了還笑著幫人數錢錢!」

「越早撇清關系越好,听你說起來,來的這兩個人應該還不算壞,不過也難保那幫老家伙不會另外暗中派人!如果是那樣的話,你說不定早在他們的視線內了,對于你這樣的人,他們一般會有兩條路給你。」

「不會是那兩條路吧?」我一身冷汗。

「沒錯!就是那兩條路!」

我不禁脊背一陣發寒,這武盟這麼狠?雖然現在看來肖老師不象是那種人,可是,萬一呢?萬一到時候真提出讓我加入武盟,然後……。

「別擔心了,大哥我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麼?你還怕保不住你小命?」

「呃?大哥有什麼絕招?」

「嘿嘿!別急,先看看我的寶貝,你要是能幫我參詳出點什麼來,我就告訴你怎麼對付那幫無賴!」

「呃?這什麼大哥嘛,跟小弟還提條件!什麼破寶貝嘛,趕緊拿出來!」

「嗯?你怎麼知道我這寶貝是破的?」老馬瞪大了眼楮。

我都快暈菜了,不就隨口一句牢騷嘛,這老馬也當真,由此可見這寶貝對老馬有多重要了。

只見老馬在書桌前磨蹭半天,在一陣  聲中,旁邊的書櫃竟向側面移開,露出一扇小門。

「大哥,你不至于吧?還搞密室啊?難道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寶貝?」這簡直就象在拍電影,我還從來沒想過會真實的有人搞這種東西。

「別廢話那麼多,走吧!能走進這里面的,這世上還沒幾個人呢,你小子算得上幸運的了!」老馬說著站起身走向那扇小門,我只得跟上。

打開門,原來是一個小小的牆間夾縫,七八十公分寬的樣子,還好,老馬那身材還能勉強走進去。左側地上,一道斜斜的階梯向地下延伸著。樓梯盡頭是一道鐵門,老馬走到門前,七整八整地整了好久,我只听到嘎嘎地一些異響傳來,門開了,我跟著走了進去,這間密室其實也不小了,起碼五六十平方的樣子,可里面沿牆及中間都擺了不少架子,使得整個空間局促狹小,唯一例外的是最靠里的一個位置,居然還擺得有一張桌子一把椅子。

那些架子上,擺滿了一個個的盒子或是箱子,但是,無一例外地全部上了鎖。我四處觀察著,暗暗數著老馬到底有多少所謂的寶貝。

「喂!別數了,趕緊過來!」老馬卻在那邊催促道。

我極不情願地挨到桌邊,只見老馬從後面架子上取下一個翠綠色的小盒子,放到桌子上,然後又在盒子上這里模模,那里按按,只听喀嗒地一聲響,老馬停住了動作,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打開了?打開了就趕緊拿出來欣賞一下唄,我倒要看看是什麼稀罕玩意!」

「嘿嘿,你自己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老馬沒有去開盒子。

我只得自己伸手去開盒蓋,但就在我的手快觸踫到盒子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什麼地方不對勁,想了想又確實想不起來,最終還是模到了盒子。

「咦?竟然是翡翠的?而且還是上好的翡翠?大哥,你可真舍得哦,這麼大的整塊翡翠,你居然用來做一個裝東西的盒子?」我手一模上盒蓋,手上傳來一股透心的涼意,這才發現老馬這盒子的特殊之處,同時也對于這盒子里面的寶貝有些期待起來。

老馬還是笑著,沒說話,我也不管了,直接揭開了盒蓋,嗯?這是什麼?盒子里面,鋪著白色的絨布,絨布上躺著一塊晶瑩剔透的心型水晶。不,確切地說應該是兩塊,因為這塊水晶中間有條完整的裂縫,沒來由地,我有一種伸手拿起來它來的沖動,于是我伸手去拿了,于是老馬猥瑣地笑了,而我卻悲催了。

就在我模到那水晶的時候, 啪一聲響,水晶上閃起一道微弱的電弧,接著我就覺得手指一陣麻痹,一股電流順著手臂直沖而上,大腦里面轟地一響,一陣劇痛使得我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

好死不死的是,那塊可惡的水晶,它……,它竟粘在了我的手心,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又是一股電流沖上手臂,大腦深處又是一陣劇痛,草!這什麼破東西啊?我心里那個郁悶啊,來不及看那罪魁禍首的老馬什麼表情,我趕緊地左手一關盒蓋,把右手也卡在了盒子里,然後沿著盒子邊抽右手,在又挨了一波電流後,才終于把那塊水晶刮在了盒子里,我重重地喘了口氣,隨即就火大起來︰「老馬……。」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老馬卻根本不鳥我那要吃人的目光,自顧自地狂笑起來,我雖然氣得不行,可也拿他沒轍,誰叫我打不過人家呢?

「草!老馬哥,我的大哥,你巴巴地把我帶到這密室來,不會就是想玩我的吧?那是什麼鬼東西啊?還帶電?」

「哈哈,玩你是肯定的,想當初,我可比你還慘,甩了好久都沒甩掉,你丫倒好,這麼快就擺月兌它的摧殘了!」

「呃!你這是**luo的報復啊?典型的自己吃虧還拉人陪葬,不過,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啊?」

「啊?你問我啊?我怎麼知道它是什麼東西啊?我要是知道,就不給你看了!」

「暈,你也不知道?那你從哪弄來的?」

「搶來的啊!」

「搶的?我服了,哪搶的?」

「忘記了!」

「忘了?這下我徹底服了!」

「真忘記了,那幾年搶了不少東西,沒怎麼注意,後來才翻出這麼個玩意來的。」

「這樣啊?可是,我沒想明白,就這麼個害人玩意,你居然把它當寶貝?而且,還搞那麼大個翡翠盒子裝著,我看那盒子都比它寶貝多了。」

「嘿,這你就錯了,等過段時間,你就會知道它有多寶貝了!」

「怎麼說?」

「你剛才被電了幾回?」

「啊?嗯,兩三回吧,怎麼?」

「哈哈,你小子,居然那麼快反應,才電了兩三回!不過,也夠了,過一段時間,你就會發現你的精神比原來好很多!」

「嗯?什麼情況這是,被電幾下精神就會好很多?這什麼道理啊?我現在還覺著大腦里痛著呢!」

「嘿嘿,等不痛了就見效了!」

「怎麼回事?快說說!」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當初被電了好久才終于擺月兌,也就是我神經堅韌,才沒被電暈過去,但還是兩眼昏黑,痛得死去活來的,整整一個多月我才恢復過來,而一恢復過來後,我發現我的精神好了很多,喏!你看看我的臉,我的頭發,你覺得我多少歲了?」

「呃?怎麼又扯到年齡上去了?看你頂多也就四十吧?」

「哈哈哈,看不出來吧?其實我七十二了!」

「什麼?七十二?」我驚得張大嘴巴,七十二,比我爺爺年紀都大了,可看看他黑黑的頭發,再看他那一絲皺紋都沒有的方臉。「忽悠人不帶這樣的吧?」

「呵呵,不敢相信吧?其實我也不太相信,可是自那以後,我的頭發就慢慢變黑,皺紋也慢慢沒了!」

「你這難道是傳說中的返老還童?」

「有點這意思!」

「完了完了,這下子大發了,你老了,可以還童,我丫再還童就還沒了啊!」

「呵呵呵,不至于吧?哪有還沒了的!你還真會說笑!」

「怎麼不會?你丫七十多還成四十多,我才十多,這一還,直接就還沒了,還欠好幾十年呢,嗚嗚,你個死老馬,你害死我了你!」

「呃,這個,這個,應該不至于吧?我這本來是為你好的嘛!這個……。」

「我不管,反正你這是給我埋下了一個巨大的隱患,一個讓我隨時可能消失的隱患,你得賠我!」

「呃,那個,那個不至于吧?你要我怎麼賠啊?」

「那個,要你賠太多吧,你肯定也不願意,這樣吧,我也不要你什麼東西,你外面那些書給我看就行了!」

「不是吧?那些書你看了又沒什麼用!」

「嘿嘿,有沒有用現在不知道,就當長見識!」

「呃,雖然不知道你小子打的什麼主意,不過,你要看就看吧,不過不能拿走,只能在我這里看!」

「嘿嘿,那沒問題,就這樣說定了哈!」

「嗯!你有時間就過來看吧,那個,這個玩意,你怎麼個看法?」

「這個嘛,讓我再看一眼!」我說著又去掀盒蓋。

那顆水晶,由于被我從盒蓋上刮了下去,早已經散成兩塊,奇怪的是,卻沒有完全分開,仍有一小部分交錯著,似乎有什麼力量,將兩塊水晶連在了一起。我想起那一閃即逝的電弧,于是湊近了仔細觀察。

只見那透明的水晶內部,隱隱約約有一絲絲淡銀色的東西在游動著,從這塊水晶流到那塊水晶,又從那塊水晶流到這塊水晶,難道?剛才襲擊我的就是這種淡銀色的細絲?不過,這細絲怎麼似乎有那麼一點點熟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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