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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李半仙兒說完,整個人都驚呆了,覺得自己在听李半仙兒說一個特別離奇的故事,這個故事看似簡單遙遠,卻就在我身邊發生著,我甚至跟故事中的主角非常熟悉,這種極其真實的感覺讓我心生恐懼。

李半仙兒嘆了口氣,望著窗外浩瀚星空,陷入久久的惆悵。

我問李半仙兒說︰「就算小雯真是兩千多年前的東西,她都死了那麼久了,也沒有作惡,黑白無常為什麼要抓她?」

李半仙兒搖了搖頭,無奈道︰「所謂一葉障目,傻徒弟,有時候你看到的,並不一定就是真的,你看不到的,也未必是假,你懂嗎?」

我茫然搖了搖頭,不知道我這神叨叨的師傅話里藏著什麼玄機。

我對李半仙兒說︰「不管小雯的來頭是怎樣的,我跟她畢竟是好朋友,不想她就這麼被無常抓走,您能不能想辦法幫幫她?」

李半仙兒甩袖子道︰「你看看你看看又犯傻了不是,小雯是我跟黑白無常訂下的契約,我一定要找到她交給無常爺。再說,小雯的來歷有多可可怕你已經知道了,你覺得這樣的人,會跟你做朋友嗎?」

我討厭李半仙兒和我爸一樣的嘴臉,怒道︰「她活了兩千多年又怎麼樣,你們跟她真正接觸過嗎,你們能確定她是壞人嗎?我跟她真正相處過,覺得她是位單純善良的姑娘,而且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救過我的命,你說過滴水之恩要涌泉相報才是真男兒,是我暴露了小雯,我應該做點什麼來補償。」

李半仙兒搖了搖頭,道︰「痴兒果然是痴兒為師蟄伏這麼多年,就等這個機會逃離七星連煞風水局之困,抓住小雯,就能徹底擺月兌風水牢房,你讓我怎麼替你想辦法救你的朋友?」

我見李半仙兒第一次發怒,不禁一呆,不知道該怎麼接下面的話。

李半仙兒長嘆一口氣,身後的煙霧慢慢散去,他也跟著消失不見了,簡直是不願意再跟我多談的節奏。

想想李半仙兒的處境,我也很為難,李半仙兒遭遇人生慘變,能撐到現在,已經是非常不容易了。好不容易逮到一個翻盤的機會,肯定要死死抓住不放,我還沖動的讓他放棄機會幫小雯,實在有些過分,想想不禁後悔。

再說小雯不知所蹤,被趙廷如抓住的可能性很大,要救小雯,還是從趙家下手畢竟實在。在我心里,李半仙兒一直是我的堅實後盾,踫到什麼麻煩,我習慣性找李半仙兒幫忙,這次口不遮掩的求李半仙兒救小雯,想來已經傷了李半仙兒的心了,想想真是不應該。

這個晚上,我睡的非常不踏實,也許是覺得愧對李半仙兒吧,心里覺得不舒服,輾轉反側了很久才睡著。

第二天一整天,我跟老曾都沒出門,我們掌握的明妃古墓線索全都斷了,而佟教授那邊,也沒有新的進展,整個事情視乎已經陷入僵局,這讓我非常沮喪。

百無聊賴中,我給高中同學打了個電話。這位同學跟我關系算不上,只是班上唯一很少嘲笑我的男生,基于這一點,我對他印象非常好,所以手機里男同學電話,我只存了他。

一陣閑聊扯淡後,我問他最近班上情況,畢竟這一離校就是兩個月,老曾是幫我找關系請了假,可我畢竟還只是個學生,隱隱覺得這麼做有問題,心里很不安。

那同學說學校好著呢,大伙兒都發瘋一樣準備高考了,現在連最愛惹是的趙一平都來上課了,休學很久的張蕾蕾也回來了,全班就你最牛逼,在這種關鍵時刻還不來上學,兄弟你是不是真不打算讀書了?

我听他這麼說,就驚呆了,趙一平回學校讀書也就算了,這小子做事一向不按常理出牌,簡直像個徹頭徹尾的神經病。可張蕾蕾經歷這麼大變故,性格早已今非昔比,她現在應該對自己來歷的事最關心才是,怎麼又回學校去了?

我想不明白,問同學他倆回學校的原因,那同學也說不清楚,說這兩人都是臉朝天上望的主兒,跟他連半句話都沒有,他怎麼會知道?

我想想也是,就琢磨著要回去一趟。雖說我們是避難出來的,現在還處在危機當中,趙廷如是趙一平他親爺爺,我一回去,趙廷如還不親自提刀來砍我,這不是明智之舉。但趙一平和張蕾蕾回校上課的消息,太讓我震驚了,關于張蕾蕾,我心里不只是掛念,還有萬千疑團等她來解答,我怎麼能放棄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想著,我就跟老曾說我想回學校上課,老曾顯然不同意我的決定,我對他說明張蕾蕾回校的事。老曾沒見過張蕾蕾,不過他早就听了無數次這個名字,對她的事也有一定了解,所以听我一說,當時也傻了。

我們回到濟城,回到家的時候,我媽見我眼淚就下來了。說我離開家這麼長時間,都不給她打個電話,她擔心我出事,要主動聯系我,我爸一再說我在外面復習考某大學的自主考試,要靜心不能打擾我,她心里不安,也不好不听我爸的話,就熬到現在。

我心里也挺愧疚,不過這個時候不是解釋這些的時候,我問我爸在家不,我媽說他也出去有段時間了,說是去武漢出差。

我心里狐疑,也沒多想,這天好好陪我媽,第二天就去了學校。

走進教室的時候,照舊沒什麼人注意到我,我在自己座位上坐下,就看到張蕾蕾熟悉的背影低頭奮筆疾書。趙一平依舊坐在男生中間,無聊的東張西望,他看到我,先是一愣,跟著就把目光挪開了。

整個場景就跟我離開時一樣,我甚至懷疑時光退回到幾個月前的某一天,那時張蕾蕾還沒推開她爸媽房間的暗門,而我還不知道趙一平是趙家後人,我們各自的生活軌跡還算正常。

我不知道在他們身上發生了什麼怪事,是什麼促使他們放棄了一些東西,把生活的重心重新歸于正常。

這段時間跟著老曾,在學習上我的確提高了不少,老師發下來的試卷,我已經能做部分題目了。課堂上我一直想著張蕾蕾,卻也做完了幾張試卷。

中午放學的時候,張蕾蕾準備去食堂吃飯,我趁教室沒人攔住她,問道︰「蕾蕾,我們能不能談談?」

張蕾蕾徑直從我身邊過去,並不理我,好像我們一點都不熟似的。

她想從我身邊走過去,我張開手攔住她,不讓她過去,有同學已經回教室了,見我們這副樣子,便低聲交頭接耳的議論。張蕾蕾性子高傲,受不了這個,就低聲對我說︰「想聊聊是吧,今晚十點半,我們家老別墅里再談。」

張蕾蕾所謂的老別墅,自然也就是學校附近的張家別墅了,我弄不明白,我們談分手之後的事情,哪里不能談,張蕾蕾一定要我去張家別墅?

下午和晚自習,我一直心神不寧,想著張蕾蕾古怪的樣子,和晚上十點半張家別墅之約,隱隱覺得有事要發生。

一下自習,我打算等張蕾蕾,就看到張蕾蕾自己出了學校開車回去了,我便只好打車過去。上車的時候天還好好的,半路上就下起了雷暴雨,那雨大的跟瓢潑似的,非常嚇人,我在小區門口一下車就被雨水澆濕透了。

我只顧著跟張蕾蕾的約定,一路冒雨奔到張家別墅附近,小區里燈光幽暗,再加上又下了大雨,小區里老樹又多,四處都顯得非常幽深神秘。我被大雨淋的瑟瑟發抖,凍的不行,等我跑到張家別墅門口的時候,就看到林子外面站著一個修長高挑的人影。

我定楮一看,發現她正是張蕾蕾,我就奇怪了,張蕾蕾不是開車的嗎,怎麼一個人站雨地里淋雨了?她身邊腳下,還掉了一把打開的雨傘。

我再看張蕾蕾,發現她好像正跟誰僵持呢,我又朝對面看去,就看到樹林里站著一個渾身漆黑的影子,跟張蕾蕾呈相持之勢。

我心里一動,突然一陣森然,因為這個情景我記得,它在我夢里出現過。

當時,林子里淋雨的黑影,就是黑衣女人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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