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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威洛比還在想著海瑟薇那奇怪表現的時候安德魯已經開門沖了進來,簡直快的像一開始就等在那一樣。

海瑟薇立刻撲進了安德魯懷里,好像才從什麼險境中月兌離出來,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眼楮睜得大大的,精致美麗的臉上還帶著驚恐慌亂的神情。

威洛比從地上站了起來,向前走了兩步,驚疑不定的叫著︰「海瑟薇……」

海瑟薇立刻躲到了安德魯身後,她垂著頭好像不敢看向威洛比,「海瑟薇,這是怎麼了?」安德魯同樣叫著海瑟薇的名字,不過他的語氣顯得生硬了許多,但這時候誰在乎呢?

海瑟薇從安德魯身後怯生生的看向威洛比,她的臉上鎮定了很多,但仍然帶著驚惶,「是威洛比先生……」

「他干了什麼?」安德魯頭也不回的盯著威洛比。

「他剛才向我求婚了。」海瑟薇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仿佛那是一件難以啟齒的事。

「什麼?!」安德魯震驚的回頭看了一眼海瑟薇,然後又迅速的轉了回去,他憤怒的大喊了一聲︰「威洛比!」然後氣勢洶洶的逼近了對方。

「等等,請听我說,听我解釋。」威洛比慌亂的擺著手,「事情不是那樣的,安德魯,她自己對布蘭登上校不滿意的,我只是給了她一個提議而已。」他一邊解釋一邊向後退著。

「我沒有,是威洛比先生一直對上校不滿,他總是在我面前批評他,我只是出于禮貌才沒有走開的。」

這時听到吵嚷聲的米德爾頓一家與溫妮思都沖了進來,場面一下變的混亂極了,那邊安德魯已經一把抓住了威洛比的領子,將他提了起來,「我早該想到你是什麼人的!你這個混蛋,居然想要引誘我妹妹!」安德魯怒喝著一拳打中了威洛比的下巴。

米德爾頓夫人與詹寧斯太太尖叫起來,溫妮思抓緊了海瑟薇的胳膊,嚇傻了一樣看著這一幕,約翰爵士想上前拉開兩人,但他的力氣完全比不上安德魯,兩下就被甩月兌了。

「你先是引誘瑪麗安小姐,得手之後又把主意打到我妹妹身上,像你這樣的家伙我見多了,整日以勾引體面人家的小姐為樂,卻根本沒想到要負責任。」威洛比臉上連吃了兩拳後才反應過來對方是真的不打算放過他,他架住了再次向他臉上揮來的拳頭,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又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他只覺五髒六腑扭曲在一起,午飯都差點吐了出來,他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詹寧斯太太大聲的喊著︰「這是怎麼了?這是怎麼了?噢!我的天啊!不要打了,約翰!快阻止他們,我要暈倒了!」看見威洛比被安德魯一拳打倒在地,她渾身一軟倒向一邊,米德爾頓夫人連忙接住她的母親,她顧不得再裝柔弱,連忙呼喊著兩位小姐一起過來攙扶著她的母親,幾個人手忙腳亂的把詹寧斯太太扶出房間。

安德魯看見威洛比跪倒在地冷笑一聲,他一早就看這個小白臉不順眼了,整日里像只開屏的孔雀一樣四處釋放著魅力,生怕女人注意不到他,如果他以為他會這樣就放過他,那可就錯了。他猛地掙月兌約翰爵士的鉗制,拎著威洛比的衣領把他揪了起來,一拳打在了他的鼻子上,就好像是听見了‘ ’的一聲脆到骨子里的聲音似的,緊接著一陣讓人耳根發麻的哀嚎聲響了起來,安德魯的拳頭可沒因此而停下來,他可管不著自己的拳頭落在哪兒,嚎叫聲立刻變成了悶哼,威洛整個人下意識地捂著月復部蜷縮了起來,接著那拳頭如同狂風暴雨般落了下來。安德魯的臂膀粗壯堅實,手臂上肌肉賁起,他揮拳的速度雖然不快,但卻絕對有力,連布蘭登上校都不敢硬接他一記重拳,若他想的話早就把這個小白臉打暈過去了,但他顯然更願意讓他清醒著體驗這一切。

安德魯一邊打還一邊咒罵著︰「混蛋,你這個畜生,以後離我妹妹遠一點,她可不是你這樣的人可以宵想的!」

威洛比感覺自己的鼻梁骨一定是斷了,他足有半張臉都失去了知覺,就像那拳頭並不單單是打在他的臉上,他全身都在疼痛,剛才有一瞬間他的眼前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整個人都輕飄飄的,然後一種可怕的叫聲響了起來,仿佛不是從他的嘴里發出來的一樣,但是很快月復部的劇痛又讓他的精神回到了身體里,那簡直像被一匹馬正面撞上,他想抬起胳膊護住頭部,卻連自己的胳膊都感覺不到了,腦袋里嗡嗡作響,渾身除了疼再沒有其他的感覺。

「天啊!安德魯,你要打死他了!不,不!喬納森!喬納森!快去叫幾個人來拉開他們倆!我的天啊!要出人命啦!」在攔阻了半天後約翰爵士終于發現自己拿發瘋的安德魯毫無辦法,他只能向自己的男管家求助。

在安德魯將威洛比打暈前,四個僕人終于將兩人分開來了,看到安德魯安靜下來,約翰爵士才趕緊讓人去把威洛比先生扶起來,現在誰也無法把眼前這個面部青紫的家伙與剛才那位英俊帥氣的先生聯系到一起,威洛比的右眼一片青紫,兩頰紅腫,鼻梁骨好像折斷了,鼻血怎麼也止不住,順著下巴流到了襯衫上,嘴角也破了,如果他現在能吐口唾沫就會發現嘴里全是血,雪白的襯衫上血跡與黑色的腳印混在一起看起來簡直一片狼藉。

約翰爵士咽了口口水,看著威洛比恐怖的臉手足無措的站在那,只能無力的嚷著︰「威洛比,你還好吧?沒事吧?天啊!我看該叫個醫生過來,是的,喬納森,快去找個醫生來!」

威洛比搖搖晃晃的站著,顫抖著抬起胳膊用袖子擦了擦還在往下淌的鼻血,覺得臉上除了疼之外就沒有別的知覺了,若是他有力氣非得讓約翰爵士閉嘴不可。

他一把抓住正要出去叫醫生的男管家,怨恨的看了安德魯一眼,但是又很快的移開了視線,「不用了,我這就離開這里。」他咧著嘴含糊不清的說出了這句話,掙開扶著他的男僕,從口袋里模出一條手帕捂在嘴上,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威洛比!威洛比!安德魯,這到底是怎麼了,等下你得好好跟我解釋解釋。」說著約翰爵士追了出去。

幾位女士攙扶著詹寧斯太太回了起居室,一齊將她安頓在沙發上,米德爾頓太太找來嗅鹽在詹寧斯太太的鼻子下晃了幾下,詹寧斯太太這才悠悠轉醒。

「我這是怎麼了?剛才發生了什麼?」詹寧斯太太迷迷糊糊的問米德爾頓夫人。

米德爾頓夫人可不願意復述剛才的那一幕,那實在是太野蠻了,「噢!我想起來了,威洛比先生!剛才安德魯是在毆打他嗎?他怎麼樣了?」詹寧斯太太一恢復了神智就叫嚷起來。

海瑟薇與溫妮思對視了一眼,海瑟薇忐忑不安的低下頭。

「難道沒有人跟我解釋一下嗎?安德魯,你來的正好,你怎麼會跟威洛比先生打了起來?天啊,你們又不是孩子了,居然還要用拳頭解決問題嗎?你們倆都是紳士,紳士!威洛比先生怎麼樣了?有沒有請醫生?」詹寧斯太太一開口就停不下來,她連珠炮一樣的問著剛剛進來的安德魯。

安德魯身上還帶著剛剛活動過的氣勢,一**坐到海瑟薇旁邊,按得左右手的指關節‘啪啪’作響,「威洛比先生?他還活著,手腳齊全,我看是不需要醫生了。不過如果他繼續出現在我面前,我可就不能這樣保證了。」

詹寧斯太太氣的眉毛都要豎起來了,所幸這時約翰爵士走了進來,他一坐下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也不管茶是不是已經涼透了,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威洛比先生堅持要回去在找醫生,我攔不住他。噢!他的鼻子簡直像個水龍頭一樣一直再流血,我很懷疑他能不能堅持到回去。」約翰爵士接過僕人遞過來的濕毛巾仔細的擦著手上的血跡,那是威洛比的鼻血。

「我想我們必須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約翰爵士扔下毛巾,嚴肅的看著安德魯說道。

幾雙眼楮一起盯向安德魯,坐在他身旁的海瑟薇不安的動了動身子,羞愧的靠在她哥哥的身上,「我想這件事都是因我而起的,威洛比先生經常向我抱怨布蘭登上校待他不夠親切,不肯買他的母馬,又批評他的馬車車幔,我只當他是無心之言……」

「哦,那沒什麼,其實我也不喜歡他那個車幔,實在是太花哨了……」詹寧斯太太接口道。

「媽媽!」米德爾頓夫人立刻喝止了她的胡言亂語。

「好吧,好吧,海瑟薇,你繼續,不用管我。」詹寧斯太太攤了攤手。

「威洛比先生與瑪麗安那樣要好,我完全沒想到,我是說,他與我交往的時候我沒有多想其他的,我已經訂婚了,可是……他……他看起來不是那麼想的,他剛才像我求婚了。我真的沒有那樣的想法,不懂他為什麼要這麼做。」說著海瑟薇用手捂在了臉上,好像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不慎重引起的一樣。

在場的眾人除了安德魯都驚呼起來,約翰爵士還傻傻的重復了一遍,安德魯也肯定了這一說法,「是的,我進去的時候,親愛的威洛比先生還跪在地上呢!看起來他有了瑪麗安小姐還不夠,還要來勾引我的妹妹。可憐的布蘭登,他剛一走就有人要勾引他未來的妻子了。」

「海瑟薇,你完全不需要羞愧,這件事可怪不到你的頭上來,誰能想到他是那麼卑劣的人呢?」安德魯輕拍著海瑟薇的肩膀安慰她。

這下眾人才反應過來,也紛紛安慰海瑟薇,那並不是她的錯,她的所作所為都是合乎禮法的,只是威洛比起了其他的心思。

約翰爵士憤怒的宣布威洛比再不被允許出現在巴頓莊園里,他絕不會再將他當做朋友,米德爾頓也臉色難看的點著頭,不敢想象這樣骯髒齷蹉的事發生在自己的屋子里,而這是否會讓別人認為是他們促成了此事。

詹寧斯太太則大呼著太驚人了,她一定要把這事告訴達什伍德家,揭穿威洛比的真面目,絕不能讓瑪麗安再被他欺騙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本周隔日更……

希望大家對全武行這一段還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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