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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身中劇毒,南宮衍再次被毀

「南宮墨小心!」

鐘晴臉上浮起了強烈的慌亂,聲音顫抖的吼了起來,她甚至感覺到血液在那一瞬間幾乎停止了跳動。

玄鐵制成的鋒利的暗器快很準的扎向南宮墨的心髒的同時,南宮墨反應靈敏的朝著旁邊躲閃了一下,像靈活矯健的燕子往後退去。

然而哥哥武功同樣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那一劍硬生生的刺進了南宮墨的血肉,鮮紅的血汨汨的流了出來,若不是南宮墨身上穿了天蠶絲制成的軟甲,此時他肯定已經當場喪命。

「雄鷹,殺了他!」南宮衍五官猙獰,惡狠狠的命令道,整個人猶如惡魔一般,與此同時,南宮雨澤朝著隔間大聲喊道,「各殺手準備,全力誅殺南宮墨和鐘晴!」

下一刻,數不清的死士破牆而入,凶神惡煞的將南宮墨和鐘晴包圍在中間,鐘晴氣得整個人快要發狂,毒藥暗器以天女散花般的架勢撒出去,然而南宮衍吃了那麼多次虧以後,早就學聰明了,堅硬的盾牌擋住了她的暗器,渾身裹得嚴嚴實實的殺手臉上帶著特制的像豬鼻子一樣的面具擋住了所有的毒藥,竟然沒有一個人倒下。

此時,哥哥還在和南宮墨殊死搏斗,招招帶著凌厲的殺氣,那架勢勢必要將人置之于死地。鐘晴氣得眼楮都紅了,狠狠心瞪著那些人,拿出了腐蝕性最強的毒液朝著北國死士的身上招呼。

痛苦的哀嚎聲響了起來,一瞬間死士們警惕的後退,親眼目這一切的南宮衍氣得頭頂直冒青煙,「拿出弓箭刺死鐘晴,她沒有武功快點!」

即使這個女人讓他有掠奪的渴望,可是這個時候南宮衍為了江山社稷,為了能夠坐穩皇位,也只能狠狠心將她除去,就讓這一切永遠結束吧。

鐘晴眼楮幾乎要噴出火來,咬咬牙幾根銀針不顧一切的朝著哥哥的穴道上扎去,原本戰斗力十足的男人眼楮一翻,整個人全身的力氣像被人抽走了一般,直接昏迷了過去。

北國死士鋒利的長劍和淬了毒的弓箭將南宮墨和鐘晴包圍在中間,氣勢洶洶帶著將人置之于死地的狠戾。

「墨兒,就算你打倒了他又怎麼樣,今天這里注定是你的葬身之地。」

南宮衍得意的笑了起來,「朕可以告訴你,那個男人的確是鐘晴的親哥哥,也是朕用來對付你的棋子,即使他沒有能刺穿你的心髒,暗器上沾上的劇毒,也足夠讓你死在這里。這是你報復朕,報復皇家的懲罰,你就瞑目吧,到了地底下,朕會多為你燒些紙錢,不會讓你做孤魂野鬼的。」

他說完又將貪婪掠奪的目光落在鐘晴的身上,像獵人發現在好玩的獵物,「鐘晴,幫朕治好朕的疾病,朕可以放過你一條性命,不然你就陪著他死在這里吧,朕不會再對你有任何憐惜,只有聰明的女人才能活下去。」

鐘晴怨毒的目光瞪著他,恨不得將他推到湖里溺死,她緊繃著神經握緊南宮墨的手,從嘴里殘忍的蹦出幾個字,「你做夢吧,我寧願陪著南宮墨去死,也不會屈服你。」

她拳頭捏得咯咯作響,心卻怦怦的跳著,幾乎要蹦出嗓子眼來,擔憂的看向南宮墨的眸子深處,墨不是說他已經做好準備了嗎,為什麼到現在了,死士和殺手都沒有任何動作。如果北國的死士發狠起來,他們絕對會被剁成肉泥,她的確怕死,更害怕南宮墨死了,他大仇沒有得報,願望還沒有達成,怎麼能那麼輕易的就去死了呢?

南宮墨捏了捏她的手,對著她露出了一個溫暖的笑容示意她不要擔心,驕傲的挺直脊梁,嘲諷的輕笑起來,「北國皇上,你當真以為你贏了嗎?你能斗得倒本王?很抱歉,這里絕對不會是埋葬本王的墳墓,或許這里是埋葬父皇的墳墓還差不多。」

一陣陰風吹來,南宮衍忽然覺得涼意從腳底涌上來,他骨頭都軟了,那種不知名的恐懼控制不住的從血液里蔓延開來,讓他臉上的笑容幾乎繃不住,「你未免太驕傲了,北國皇室秘傳的毒藥藥性極強,踫者還沒有能活著出去的,朕知道你在外面布下了不少埋伏,那又怎樣,只要你死了,群龍無首,對付那幫人朕絕對得心應手,更何況,你死了,鐘晴可是被朕拿捏在掌心里的。退一萬步說,就算毒藥弄不死你,這麼多弓箭手和死士也能將你殺了。朕現在殺了你就跟弄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南宮墨輕蔑的掃了一眼虎視眈眈的死士,笑容愈加深刻,意味深長的說道,「是嗎?那就看看究竟是你死,還是我死!」

話音落下,只听見密室轟然倒塌的聲音,數不盡的雲國殺手和死士從一個窟窿沖進來,火槍不停的往北國死士的身上招呼,一切只在眨眼的時間,那些北國人就已經變成了冰冷的尸體倒在地上。

南宮雨澤和南宮衍看到眼前的一幕直接傻眼了,整個人猶如瀕臨絕境,兩腿一軟,呆滯的坐在地上,渾身如遭雷擊,這一刻腦袋一片空白,心里只有一個感覺,完蛋了,這一回他們徹底的輸了,北國也將不復存在。

南宮墨長劍出鞘,嘴角噙著嗜血凜冽的笑容,慢悠悠的說道,「父皇,很抱歉,這里不會是埋葬我的墳墓,你的如意算盤又失策了。」

南宮衍整個人止不住的顫抖起來,「南宮墨,這怎麼可能,你是怎麼做到的?啊?」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精心部署的一切就這樣結束了。

「你不惜毀掉自己也要將父皇置之于死地嗎?在你心里就這麼恨父皇。你若是敢將朕弄死,那你身上的毒藥這輩子都別想解開了,也別想和鐘晴長相廝守。」

南宮墨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嘲諷的笑出了聲音,「你怎麼不想想,我直到現在都沒事是因為什麼?北國皇室的毒藥再厲害又如何,對我還不是半點不起作用,你知不知道,我其實和鐘晴一樣百毒不侵,所以浪費了你的苦心了。」

南宮衍听到他的話,面如死灰,整個人忽然哭了出來,又哭又笑,「果然,朕到最後還是輸了,輸得一敗涂地對嗎?南宮墨,朕算計不過你,你若是想要朕死,現在就動手吧,不管什麼事情,朕都阻止不了你,與其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他怎麼會生出這樣的孽種來,真的好後悔,如果早知道事情會演變成現在這樣的地步,哪怕他再愛熙瑤,也不會強行把她帶回來。他可笑的真情,竟然是用下半輩子所有的一切,用雲國的江山社稷來交換的,這個代價實在是太昂貴了。

心很疼,很空,像是被人抽走了一樣,南宮衍狼狽的躺在地上閉上了眼楮,「墨兒,你將朕殺了吧,這樣生不如死的日子朕一刻也不想再過下去了,你愛怎麼復仇就怎麼復仇吧。」

南宮墨握緊鐘晴的手,在南宮衍的面前站著,殘忍的說道,「就這麼讓你死豈不是太便宜你了,你放心,本王雖然十惡不赦,卻也不會要了你的性命的,好好活著吧。」

鐘晴心里窩著一團怒火,直接讓死士捏著南宮衍的下顎,一股腦將一小瓷瓶罌粟粉末倒進了他的嘴里。

「想死,豈不是太便宜你了,一次又一次的想弄死南宮墨,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你不能!」

她真是快要氣得發瘋了,這樣的渣男根本就不配當南宮墨的爹爹,甚至連禽獸都不如。

「你喂朕吃了什麼?」南宮衍被迫咽了那麼多的藥粉,又被死士拿著隨身攜帶的酒直接灌了下去,整個人咳得臉都紅了,驚恐的問道。

鐘晴眼楮里涌動著狠戾的光芒,沒有回答他,而是直接走到了瑟瑟發抖的南宮雨澤面前,在他痛哭流涕的求饒聲里,如法炮制,直接讓人也強行給他為了很多的罌粟粉,「鐘晴,這一切都是父皇的主意,和我沒有任何關系,冤有頭債有主,你要算賬就找父皇,放過我好不好,我只是跑腿的。」

女圭女圭臉上浮起了強烈的驚恐,南宮雨澤哭得像是見鬼了一樣,狼狽的匍匐在鐘晴的腳下跪地求饒,他還那麼年輕,不想死啊,「鐘晴,把解藥給我,不要把我弄死了好不好。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墨兒,我是你的哥哥,手足相殘這麼血腥的事情你都能做得出來嗎?不要這樣對我,我以後徹底遠離皇室,遠離北國好不好?」

他是真的害怕了,誰能想得到南宮墨中了北國皇室毒性最強的劇毒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死呢,如果早就知道,他絕對不會想到這樣的主意,最後倒好,自己沒有得到一丁點的好處,反而把自己的小命也搭上了,這樣怎麼行?

「原來你也知道這是手足相殘,父子相殺啊?之前設計讓鐘晴的哥哥在匕首上下毒毒害本王的時候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啊?」南宮墨嘲諷的笑了起來,現在淪落為階下囚所以想起是兄弟了。

「墨兒,小時候不懂事欺負了你,你不會一直記恨在心上吧,我的母妃並沒有參與陷害你娘親啊,你能不能看在我們身上流著相同的血的份上饒了我一次。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不會再讓你為難,有你在的地方我有多遠就躲多遠,好嗎?」

皇位他也不要了,他現在只想好好活著,想到性命就要了結在南宮墨的手上,他驚恐得褲子都濕了。

「墨兒,王妃,求求你們把解藥給我,不要取了我的性命,求求你們了。」南宮雨澤重重的將額頭抵在冰冷堅硬的地板上,磕得額頭都破了,溫熱的鮮血滴滴答答的往下落,在地上盛開成妖嬈恐怖的鮮花。

「南宮雨澤,你這個翻臉不認人的混賬東西,明明所有的計策都是你出的,竟然全部都推到朕的頭上來,你還是不是人?朕這些年白疼你了。」

南宮衍氣得喉間一陣腥甜,竟然硬生生的吐出一大口鮮血來,「膽小懦弱的小人,幸好朕沒有把皇位傳給你,否則北國豈不是毀在你的手上了?」

南宮雨澤氣得直接笑了,「父皇,北國已經毀在你的手上了,直到現在你還不肯承認嗎?只要墨兒願意,他立刻就能把你從皇位上趕下來,想要將皇位傳給誰都行。兒臣看你也別再折騰了,反正你的身體已經燈枯油盡了,估計也撐不了多長時間了,還是好好安享晚年比較好。」

「你,逆子,孽畜,你找死!」

南宮衍直接爬起來一拳重重的打在南宮雨澤的嘴角,精致可愛的女圭女圭臉立刻腫了起來,鮮血順著嘴角流下來,南宮雨澤一個趔趄,直接跌坐在地上,疼得嗷嗷直叫。

南宮墨和鐘晴瞪著扭打成一團的兩人,嘴角勾起了殘忍的弧度,「晴兒,你看他們像不像狗咬狗,一嘴毛?」

「不是像,根本就是。」

鐘晴煞有介事的點頭,忽然想到了昏倒在地上的哥哥,幾步走過去給他把脈,翻看他的眼皮,臉色陡的沉了下來,心咯 一跳。

「怎麼了?」南宮墨不再看南宮雨澤和南宮衍打得越來越激烈,來到她的身邊關切的問道。

「哥哥的脈象很紊亂,像是走火入魔了一樣,他眼瞳發紅,舌尖發青,體內各種各樣的毒素沖擊,有性命的危險。更重要的是,哥哥的體內還被人種植了蠱蟲,不停的吸食他的血,他整個人性命堪憂。」

鐘晴每說一句話,心痛就加深一分,她沒想到哥哥竟然被折磨成這個樣子,而罪魁禍首是鐘顏和向凌天那兩個賤人,直接的儈子手是南宮家的人。

這樣想著,她周身籠罩著嗜血的寒芒,氣得頭頂冒煙,三步並做兩步的沖到南宮衍的面前,狠狠的掐住他的脖子,帶著瘋狂的毀滅和殺戮的味道,「將他的母蠱交出來!」

她好恨啊,從來沒有見過面的哥哥這些年一直承受著生不如死的折磨,她卻一直都不知道,這怎麼可以。

南宮衍被她掐得差點斷氣,嘴角卻涌動著嘲諷殘酷的笑容,「朕就是不給,怎麼都不給,有本事你殺了朕啊。鐘晴,你不願意跟著朕,那就等著痛苦一生吧。南宮墨,你不讓朕好過,朕也絕不讓你好過,看到她心痛你是不是很心疼。你們過得不好,朕心里就開心了。你不是怨恨朕嗎,恨不得將朕殺了給你母妃報仇嗎?那就來啊,殺啊,朕的頭顱就在這里,你殺了朕一切就結束了。」

「想死豈不是太容易了,本王為什麼讓你死呢?生不如死的辦法多得是,你要不要試試?本王奉勸你最好將母蠱交出來,不然,你知道本王的手段的。」

南宮墨面無表情的瞪著南宮衍,聲音透著一股凜冽陰森的味道。

「你想都別想,朕寧願死,都不願意把母蠱交給你們這對賤人,你們雙手沾滿血腥,總有一天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朕等著!」

南宮衍即使敗落到這樣的境地了,依然不肯服輸,他恨啊,北國的萬里江山,朝臣都被南宮墨鎮壓到這樣的境地,他怎麼能不恨,恨得啃了他血肉的心都有了。

「而且,就算母蠱交給你們了又如何呢?她的哥哥身體已經撐到極限了,絕對活不了了。南宮墨,他身上中了一百多種北國秘傳的毒藥,根本沒有辦法可以解,你們就等著看他去死吧。是你們害死他的,如果不是你們步步緊逼,現在他們還活得好好的。」

「你確定?」南宮墨听著他歇斯底里的瘋狂,慢悠悠的問道。

「哪怕就是死,朕也不給!」

南宮衍梗著脖子惡狠狠的怒道,憑什麼他那麼痛苦,還要看著別人甜蜜幸福,看著別人搶走屬于他的一切。

「南楓,現在就去張貼皇榜,明天這個時候太後和幾個有權有勢的妃嬪會在北國所有的街道巡回,後面用朱筆標示,是沒有穿任何衣服哦。太後模一下兩個銅板,睡一次兩錢銀子,那些貌美如花的妃子,模一次一個銅板,睡一次一錢銀子,想要嘗一嘗北國最尊貴女人的滋味的男人就趕緊報名。一個妃子一天陪十名客人,太後一天陪二十名客人。最後是皇上,他會站在旁邊看太後和妃嬪接客,客人渴了他還要負責端茶倒水,誰若是不滿意,直接對他拳打腳踢,不用客氣。若是有喜歡皇上的超過五十歲以上的女人想他作陪,也是可以的,不過他已經是太監了,估計不能滿足女客人了,讓那些客人多準備一些工具。」

南宮墨清晰凜冽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密室,雲國那個暗衛驚得下顎差點掉下來,王爺這一招未免也太惡毒了吧,光是想想就能讓人毛骨悚然了,這樣真的好麼?

「孽障,畜生,你敢!」南宮衍氣得渾身不停的顫抖,瞪著他的目光幾乎要噴出火來。

「你要不要試試,等明天就知道了,南楓去張貼皇榜!現在,離開,馬上!相信北國的老百姓會很樂意見到的。」

南宮墨說出那麼殘忍的事情時連眼楮眨都不眨一下,他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除了他在乎的人,不會把多余的感情投注到別人的身上。

「南宮墨你不得好死,熙瑤有你這樣的兒子簡直是她的恥辱,哪怕她現在還活著,肯定也會被你活活氣死了。」

南宮衍痛苦的捂著心髒,整個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那就等我娘親活過來再說,只要她覺得本王做得不對,本王自然會改,而你沒有資格那麼做。皇上,你要記住,你的母後和妃嬪承受的一切磨難,都是你帶給他們的。是你沒有交出蠱蟲才將他們推到了絕路。」

南宮墨森寒的聲音像魔音穿腦,幾乎要擊碎他的靈魂,南宮衍淚流滿面,腦海中除了萬念俱灰再也沒有別的。

「怎麼樣?皇上,要不要把母蠱拿出來,不然你的母後,你的妃嬪可就真的遭殃了,你要知道我心狠手辣,不管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確定真的要硬扛著?」

南宮衍拳頭捏得緊緊的,額頭上青筋暴漲,半晌睜開血紅的眼楮惡狠狠的說道,「南宮墨,你果然夠狠。」

「母蠱拿出來吧,不然你想讓你娘晚節不保嗎?」

南宮衍咬牙切齒的瞪了他很久,全身的力氣像是被人抽走了一樣,「隨朕來,朕把母蠱給你們。但是,你們喂朕的毒藥,也要把解藥拿出來。」

如果能活著,誰願意去死,「你想要復仇朕也不管了,想要毀掉雲國的江山社稷朕也不管了,但是朕當年對你母妃夠好了吧,至少朕沒有傷害過她,你不能這樣折磨朕。」

南宮墨嘲諷的勾起了唇角,他竟然有臉說這種話,若不是他的強取豪奪,怎麼會毀掉娘親的一生?如果不是他,娘親能夠在雲國找一個很好的那人嫁了,憑著她公主的身份,再加上才貌雙全,溫柔可人的性子,男人肯定疼死她了,哪怕沒有他的出生,他也願意讓娘親幸福,不要再踫上南宮衍那個人渣。

「皇上,你放心吧,這應該不算毒藥,死不了人的。」

鐘晴搶在南宮墨的前面說道,雖然不是毒藥,卻是毒品,只要上癮了會讓人比死了還難受,每天口吐白沫渾身抽搐,渾身像被千萬只螞蟻啃咬一樣而已。

「朕不信!」

南宮衍戒備的瞪著他們,他怎麼可能相信這樣的話,「南宮墨和鐘晴手段是出了名的狠毒,怎麼可能不給他們下毒,說出去有誰會相信?」

鐘晴笑笑,「那你感覺到身體有哪里疼痛嗎?這不但不是毒藥,還能讓你飄飄欲仙,忘卻痛苦,只記得快樂。」

像是怕他不信一樣,鐘晴招了兩個死士過來,隨意的拈了一點粉末,雲國的死士面不改色的吃了下去,一點事都沒有。

南宮衍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依然沉著臉說道,「南宮墨,鐘晴,你們做事情最好不要太絕了,沾染上太多罪孽也不怕斷子絕孫嗎?要知道因果輪回報應不爽,不是不報時辰未到。」

「知道了,你唧唧歪歪什麼呢,我們做事情心里有數。」

南宮墨不耐煩的打斷北國皇上的話,他怎麼有臉說自己,他也沒有好到哪里好嗎?真是可笑。

鐘晴讓雲國的死士將哥哥抬出密室,換到一個空氣流通的地方去,然後才跟著南宮墨一起去拿母蠱了,走到半路的時候想到了什麼,眼底涌過一抹嗜血的寒芒,笑意嫣然的貼在南宮墨的耳畔說了些什麼。

「父皇,南宮雨澤以後還是留在你的身邊伺候吧,他是父皇很看重的兒子,相信應該能無微不至的照顧你,你也能活得久一些。兒臣也很希望父皇能長壽。」

那些諷刺的話讓南宮衍氣得頭頂冒煙,忍了又忍,最終還是將所有的怨恨和委屈都咽下去,事到如今,他又能做得了什麼呢?

南宮雨澤身體卻猛的一僵,像被一盆冷水從頭潑到腳,整個人嚇得血液都停止了流動,南宮墨這是要逼死他嗎?之前他和父皇已經撕破了臉面不停的扭打,父皇怎麼可能放過他,他會不會承受生不如死的折磨。

想到這里,他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墨兒,我不要伺候父皇,你大發慈悲饒了我這一回吧。我願意為你做牛做馬,只要能償還曾經犯下的罪孽,只要我能活著。」跟著父皇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條,他怎麼敢待在父皇的身邊。

「皇兄,父皇那麼看重你,你這麼做是不是不孝啊。本王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南宮墨笑眯眯的打斷了南宮雨澤的話,想要整一個人,他能想出一百種辦法,南宮雨澤既然敢算計他就應該考慮好承受怎樣的後果。

南宮雨澤面如死灰,鋒利的指甲將掌心的血肉都掐爛了,疼得血肉模糊,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他的皇帝夢破碎了,整個人被狠狠的碾到泥濘里粉身碎骨。

蝕骨的悔恨佔據了他的心,南宮雨澤揚起手來惡狠狠的扇了自己兩個響亮的耳光,放聲大哭起來,跪在南宮墨的面前跟他懺悔。

南宮墨回應他的只是寒冷的微笑,現在才後悔,不覺得太遲了嗎?

一行人來到了皇上的寢殿里,在書架後面的暗格里找到了一個血紅色拳頭般大的罐子,南宮衍垂頭喪氣的遞到南宮墨的面前,「這就是母蠱,給你們了,可以放過太後和那些妃嬪了吧。」

南宮墨將罐子放在距離他們一丈遠的地方,用長劍挑開了上面的蓋子,沒有發現危險之後才遞到了鐘晴的面前讓她檢查。

鐘晴低著頭看了一眼罐子里赫然恐怖的蟲子,對著南宮墨微微點頭,這的確是母蠱,當然,她可不敢確定這是不是哥哥體內蠱蟲的母蠱,先保持待定。

「我們先把哥哥體內的子蠱弄出來,他身上的毒再慢慢解開。」

將罐子蓋上之後,鐘晴認真的對南宮墨說道,如果南宮衍敢糊弄她,她不介意讓南宮衍死得難看一些。

「南宮墨,朕答應你的做到了,你不許再找那些妃嬪和太後的麻煩,他們被你害得已經夠慘了,不能再折騰下去了,否則就只有死路一條。朕現在只有一個要求,保住太後的性命,她已經受到應有的懲罰了。」

南宮衍整個人散發著一種陰沉腐朽的氣息,或許只有到了這個時候,他才徹徹底底的明白,沒有了權勢,沒有了皇上的身份,他什麼都不是。只要手中掌握了絕對的力量,誰都能弄死他,只可惜他明白得太晚了。

「本王不會要他的性命的,若是你肯听話,北國的皇上還是你,太後那個老妖婦的性命本王也不會要,這樣你心里滿意了沒?」

「你說話算話?」

南宮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如果真是這樣,南宮墨天翻地覆般的把北國折騰了一翻是為了什麼呢。

「當然。」因為你活得不久了,讓你當個有名無實的皇上又有什麼關系?

「南宮雨澤,好好照顧父皇。」

南宮墨扔下這麼一句話,握著鐘晴的手朝著寢殿外面走去,她的哥哥還在生死邊緣掙扎,總要將人救回來,不然她一定會悔恨一生,他不想看到她後悔和難過。

「蠱蟲已經給你們了,他是死是活跟朕再也沒有關系,不要等到他死了將一切過錯推到朕的身上來。」

南宮衍心里憋了一肚子氣,不懷好意的說道。那個男人身上每一處都是毒,他倒是要看看南宮墨他們有多麼大的本事能夠將人救得活的,他過得不好,也休想別人過得好。

南宮墨徹底的把他的話當成耳旁風,急匆匆的帶著鐘晴走遠了,更是讓他氣得差點吐血。

「不用擔心,你哥哥肯定會沒事的。」

南宮墨握著她冰冷的手,感受到她的慌亂無措,很是心疼,不由得輕聲安慰道。

「我不會讓他有事的,他是娘親的兒子,不管費盡多少代價我都要把他醫治好,哪怕他不認我,心里恨死我,我也要。娘短暫的一生活得太痛苦,哥哥是她性命的延續。」

鐘晴臉色蒼白得沒有一點血色,眼楮里卻迸射出堅定的光芒,字字鏗鏘的說道。

「要不要寫封信給上官燁然,他兒子找到了,相信他會很高興的。」南宮墨輕聲的問道。

「等哥哥好一點再說吧,暫時不要,上官叔叔看到他被折磨成這個樣子肯定很心痛。」鐘晴想到那個痴情的男人,不忍心再讓他傷心痛苦。

「也好。」南宮墨點點頭,不再提這件事情。

寬敞明亮的偏殿,面色蒼白,已經陷入深度昏迷的男人安靜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鐘晴在床沿前坐下,執起他的手,看著他血管下面烏青到發黑的毒素,難受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冷靜一點,晴兒,你情緒波動太厲害,對你哥哥沒有半點幫助。」

南宮墨抱著她,溫柔而冷靜的提醒,「你拿出最好的本事來,你哥哥等著你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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