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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妻成癮之本王跪了 第三章秦姑娘救命啊

秦羽聞言氣的胸口一疼,正欲說什麼,一個粉衣婢女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

「小……小姐……」粉衣婢女一手抱著肚子,一手指著凌雲閣的方向,喘著粗氣斷斷續續的說道。

秦歌凝了凝眉,「慢慢說。」她認得這個婢女,是當初和青衣一起分配到凌雲閣眾多婢女的其中一個,名叫粉黛。

「是。」粉黛調整好呼吸,面色恭敬的說道,「四皇子殿下來了,現在正在凌雲閣,小姐快些回去吧。」

「四皇子?」秦歌挑眉了挑眉,有些疑惑好端端的西陵玉為什麼來找她,她可不覺得他們之間已經熟悉到互相來往的地步。

她斂了斂眉,側目看向一旁有些驚訝的秦羽道,「二妹妹,既然四殿下有事找我,我就不打擾夫人的休息了。」

說著,秦歌看向一旁的粉黛道,「我們走吧。」

秦羽是驚訝,但更多的是嫉妒,她看著秦歌的背影,眼神凌厲,她才回來幾天,這就勾搭上四皇子了?

倒不是說她喜歡西陵玉,雖然他身份高貴,可是卻不是最接近儲君之位的人選,秦羽的心很大,她要嫁的人,必定是未來的君王。

但是雖然她不喜歡,但也不想讓秦歌得到,單是西陵玉的身份就夠讓她忌恨的了,更何況他還是京都四大公子之首,溫潤如玉,容貌俊美,是帝都女子最想嫁的夫君之一。

所以,此刻秦羽別提多恨秦歌了,她無論才華還是容貌,哪一個不勝秦歌一籌,如今秦歌一回來,她到是成了陪襯,這怎麼不讓她忌恨。

秦媚兒倒是沒有多大感觸,不過羨慕還是有的,秦歌身為嫡女,就是嫁與皇子做正室也無不可,可是她呢?

她只是個庶女,這是她無論怎麼努力都改變不了的事實,這樣的她,那個人會把她放在眼里嗎?

想著,秦媚兒有些黯然,她沒有多大的野心,也不奢望能成為天下最尊貴的女子,她……只想嫁給那個,這樣就好……

秦歌剛回凌雲閣就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她挑了挑眉,無聲的詢問一旁的粉黛。

粉黛搖頭,表示不知。

秦歌勾了勾唇角,雙眸含笑,意味深長的看向閣樓上的那兩道青色的身影。

「四殿下可是有事找姐姐?」

秦雪今日穿了一件黛青色的襦裙,衣擺上繡著精致的竹葉紋路,隨著微風輕輕搖曳著,活色添香。

她眸中帶笑,整張臉都因著她的情緒變得流光溢彩,白皙的小手緊緊捏著繡帕,顯然有些緊張,盡管如此,她的聲音依舊溫潤,舉止優雅有禮。

一旁的西陵玉也是一襲青色的衣衫,寬大的袖口處繡著朵朵盛開的雪蓮,微風吹過,他墨發飛揚,長身玉立。

听到身旁秦雪的聲音,他微微頷首,只是眼神卻飄向了遠方,略顯疏離的態度,讓他整個人都顯得遙不可及。

秦雪見他目光從頭到尾都沒有停留過她的身上,咬了咬下唇,有些不甘的開口說道,「大姐姐等下可能就會回來了,殿下不必著急。」

西陵玉就好像沒有听到她的話一樣,因為他已經看到了不遠處那道月白色的身影,也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見到秦歌的那一刻,他墨色的眸子里劃過一絲喜悅。

秦歌仰首朝西陵玉勾了勾唇角,隨後踩著青磚小路朝著樓梯走去。

西陵玉見秦歌上樓,笑著到樓梯旁迎接她,一旁的秦雪見狀,眼眸有些深邃,深邃的讓人看不清她在想什麼。

秦歌一揚首見到的就是一雙溫潤如玉的眸子,黑色的瞳孔里帶著點點笑意,只一眼就讓人覺得如沐春風。

她微微揚了揚唇角,輕聲道,「四殿下的身體怎麼樣了?」

西陵玉一怔,隨即了然,笑著道,「已經沒事了,你呢?」

「除了受了點驚嚇之外,其他的很正常,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秦歌眸光閃了閃笑著說道。

一旁的青衣聞言抽了抽嘴角,小姐受了驚嚇?她怎麼不知道?

「這就是。」西陵玉似是舒了一口氣。

秦歌笑了笑,掃了眼前方空無一物的桌子,看向一側的青衣道,「去泡一壺好茶來。」

說罷,有些歉意的看了眼西陵玉道,「下人招待不周,希望四殿下不要介意。」

「沒事。」西陵玉搖搖頭。

秦歌笑了笑,心里暗自月復誹,看看人家多麼有禮,多溫文爾雅,再看看那個魂淡,真是天差地別啊。

「大姐姐,你還不招呼四殿下坐下。」秦雪突然開口打破了這一瞬間的好氣氛。

秦歌看向她,雖然她在笑,但秦歌卻將她眼底的陰霾盡收眼底,心里劃過一絲冷然,藍顏禍水啊。

她凝了凝眉,笑著道「倒是我招待不周了。」緊接著她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四殿下請。」

西陵玉點頭,三人緩緩落座,這時青衣端著茶水走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倒好,放置在三人面前。

秦歌端起茶杯輕押了一口,動作優雅,渾然天成。

「四殿下今日找我,可是有事?」她側目看向西陵玉,淡聲問道。

「那日的花魁大賽雖然只到一半就被打斷了,但我相信,即使是舉辦完畢,姑娘也是當之無愧的第一,所以,今日我來,是想把彩頭送給姑娘。」西陵玉眉眼帶笑,他話一落,就有人捧著那把通體血紅的鳳尾琴緩緩走向秦歌面前。

秦歌一驚,看著那把琴,眼中帶著熾熱,她早就想要了,本以為自己終生與它無緣啊,沒想到今日西陵玉就給她送了過來,她欣喜的看著眼前的鳳尾琴,思索著該如何回答,才不會顯得太過唐突。

她抿了抿唇,一本正經的說道「這樣會不會不妥?」

西陵玉看著她明明很想要,卻非裝作不在乎的模樣,眼里凝聚一股笑意,「不會,一把好的琴也該有一個懂它的主人,我相信姑娘。」

秦歌听了西陵玉的話,頓時有些心虛,她可不懂什麼琴不琴的,她只懂那制琴的血玉是她想要的。

她輕咳一聲,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如此,那就多謝四殿下了。」她可不會因為心虛就拒絕,除非她腦袋進水了。

西陵玉點了點頭,朝身後托著鳳尾琴的侍從使了個眼色,那侍從立刻明了,小心翼翼的將鳳尾琴放到一旁的長桌上。

秦雪看著兩人的互動,面色無常,隱藏在寬大衣袖下的手卻緊緊握在了一起,她斂了斂睫羽,笑著看向秦歌道,「恭喜大姐姐了。」

秦歌眼神莫名的看了她一眼,微微頷首未語。

秦雪被她那一眼看的有些心驚肉跳,暗道,難道她知道了什麼?但是很快又平靜了下來,就是她看出來了又怎樣?她想要的,她勢必要得到,不惜一切代價,如果有誰要阻擋她前進的腳步,那麼,就別怪她要斬草除根,想著,秦雪的眼里劃過一絲陰狠,但是很快又歸于平靜。

盡管如此,那一絲快的不能在快的陰狠,還是被秦歌盡收眼底,她蹙了蹙眉,不動聲色的看了她一眼,果然是個不簡單的,要說這府里誰隱藏的最深,恐怕不是華夫人,也不是秦羽,而是這個名不見經傳的秦雪,或者還有她的姨娘。

「大姐姐在鄉下長大,一定很精通女紅和廚藝吧?」秦雪笑著看向秦歌,這話看似平常,實則是在諷刺她只是一個鄉下來的,就算她身為嫡女又怎樣?會的東西也不過是些小家子氣的。

不過,她語氣平常,沒有一絲看不起秦歌的意思,但正因為如此,才顯示出她道行的高深。

秦歌勾唇一笑,「挺好的。」

睜著眼說瞎話,青衣狠狠的翻了個白眼,只要一想起秦歌的女紅,她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秦雪聞言笑得越發真誠了,「索性今日也無事,大姐姐不妨大顯身手,讓妹妹學習一番!」

秦歌冷笑一聲,不悅的看向她,「你是在戲耍我嗎?」

秦雪一噎,有些不知所謂的看著她,「大姐姐何出此言?」

「呵。」秦歌冷笑,「想學女紅,我想姨娘會教你,想學廚藝,你大可以去廚房婆子那里觀摩,讓我教?呵,我說三妹妹,你就這麼看不起我?在你心里莫非我就是與奴婢一個檔次的?」

秦雪訝異的瞪圓了雙目,漸漸的眼圈有些發紅,急急的解釋道,「大姐姐你誤會了,我……」

「我誤會什麼了?」秦歌睨了她一眼,「你來我凌雲閣莫不是就是想我繡花給你看,做飯給你吃嗎?」

「我……」秦雪咬了咬下唇,可憐兮兮的看了秦歌一眼,「大姐姐你怎麼能這麼說我?」

「好了。」秦歌有些不耐,喜歡做戲,她不反對,但是總是把注意打到她頭上,真當她是那麼好說話的。

「我有些乏了,四殿下就讓三妹妹招待你吧,如有不周之處,還望見諒。」秦歌揉了揉太陽穴,有些頭疼的說道。

西陵玉聞言墨色的眸子快速的劃過一抹黯然,但很快又消失不見,他笑了笑,輕聲道,「不用了,我來也只是為你送鳳尾琴罷了,既然你不舒服,就去休息吧,我這就回府。」

秦歌斂了斂眉,抱歉的看了他一眼,隨即掃向身後的青衣道,「替我送送四殿下。」

西陵玉急忙擺手,「不用了。」說著緩緩站起了身,沖著秦歌微微一笑,「那我走了。」

秦歌頷首,「恩。」

西陵玉拂了拂衣擺上的褶皺,踏著平履的步伐離開了凌雲閣。

秦歌看著他逐漸遠去的背影,眼里的笑意逐漸落下,側目睨了眼秦雪,她正一臉失神的看著西陵玉。

良久,她收回視線,看向秦歌道,「既然大姐姐乏了,那妹妹也就不打擾了。」

秦歌點了點頭,未語。

秦雪眼里閃過不甘和恨意,她不傻,自然看得出西陵玉對秦歌的不同,可正因為如此,才讓她難受,憑什麼,她才回京幾天,才見過他幾次,她不甘啊,秦雪握了握拳頭,壓下心頭的波濤洶涌,對著秦歌盈盈一笑,福了福身離開了。

她的步履有些踉蹌,在路過青衣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她身上。

青衣痛呼一聲,但依舊不忘扶起秦雪,「三小姐,小心。」

秦雪看了她一眼,黑眸里噙滿了淚水,卻倔強的不忍掉下,她咬了咬唇,低聲道了聲謝,匆忙的跑了出去。

青衣看著秦雪的背影,斂了斂眉陷入沉思,良久,她不確認的看向秦歌道,「小姐,三小姐不會是……」

秦歌慵懶的倚著欄桿,微微頷首,眼里一片深邃。

青衣得到答案,不免有些替秦雪惋惜,秦雪的名聲在這候府里可以說是最好的,待人溫和,從不發脾氣,今日無端端的把矛頭指向小姐,青衣嘆息一聲,唉……感情這事啊,莫不是真能讓人失去理智?

秦雪剛走沒多大會,秦媚兒就來了。

秦歌狐疑的看向她,卻未出聲。

秦媚兒有些局促的捏了捏衣角,但很快又恢復常態,笑意盈盈的看著秦歌。

秦歌勾了勾唇,指了指一旁的座椅,「坐。」她現在對秦媚兒的態度比之秦羽和秦雪不可謂是不好,誰讓她們暫時達成了共識,不過秦歌這人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那種,日後只要秦媚兒不惹她,她也不會把她怎麼樣的。

秦媚兒聞言緩緩落座,笑著從懷里掏出一個荷包遞到秦歌面前,「大姐姐,這是你的月錢。」

秦歌挑了挑眉,「我記得,今日不是發放月錢的日子啊。」

秦媚兒揚唇一笑,「大姐姐初來乍到,用到錢的地方應該會有很多,所以姨娘特地給你撥出來的。」

「原來如此。」秦歌笑著接了荷包,她現在正缺銀子,有人給,她不要,那她就是傻子。

秦媚兒見秦歌收下了,眼里最後一絲局促也落了下來,她抿了抿唇,笑著看向秦歌道,「大姐姐,母親又氣昏過去了,你可知道?」

「哦?」秦歌挑了挑眉,又氣昏了啊?好事啊!

秦媚兒笑了笑,娓娓道來,「本來二姐姐一早就封鎖了消息,就是怕母親听到,可是也不知道哪個奴才這般沒有規矩,竟然嘴碎,不小心說漏了嘴。」她頓了頓,掩唇嬌笑,「大姐姐,你不知道當時母親那個臉色喲……真真是精彩!」可不是精彩嗎?一陣青一陣紫的,就像調色盤一樣,最後一句話憋在喉嚨里,直接白眼一翻氣昏了過去。

秦歌揚了揚唇,修長的手指有規律的敲打著桌面,好半晌道,「照這個情況,候府怕是要辦喪事了。」

她眸光深邃,冷意連連,看的秦媚兒一怔,心下卻有幾分羨慕,這些話她是不敢說的,如果她也有秦歌的身份和魄力,怎麼著也不會懼怕一個出氣多進氣少的老賤人。

秦媚兒有些黯然,不過也只是一瞬間,她揚了揚了唇角,笑著道「再過幾日就是太後壽誕了,大姐姐可有想好送什麼壽禮?」

「太後壽誕?」秦歌凝眉。

秦媚兒見她似乎還沒有收到消息,也不藏拙,細細的解釋道,「是啊,而且我听說,皇上有心在太後壽辰上為皇子選妃。」說到這里,秦媚兒有些激動,「雖然不知道是為哪位皇子,但是我看二姐姐的樣子,似乎是胸有成竹。」她不知道那個人是不是也要選妃,但是她……秦媚兒捏了捏繡帕,只要一想起他,她就覺得有些呼吸困難。

秦歌將秦媚兒的反應盡收眼底,不過,她可是一點也不想參加勞什子選妃宴,雖然她也不一定被選中,但萬一呢?讓她嫁人,還是一個三妻四妾的種馬,這種事情,她可是幾千幾萬個不願。

她抿了抿唇,淡聲道「可以不參加嗎?」

「啊?」秦媚兒驚訝的看向她,不能怪她震驚,實在是……她都說了是選妃,試問這個世界上有幾個女子不願意嫁入皇家?而且依著秦歌的身份,如果被選中,即使不是正妃也會是個側妃啊,如果將來有幸夫君成了皇帝,她就是貴妃啊,這樣的好事,她竟然不願參加?

而且,她可是知道的,剛剛四皇子還來找她來著,四皇子溫潤如玉,秀雅俊朗,可是天下女子的夢中情人,她本來以為秦歌是對四皇子動了心的,但現在看來,怕是是四皇子自己剃頭挑子一頭熱,不怪她認為西陵玉喜歡秦歌,實在是,西陵玉雖然名聲在外,待人溫潤,可是他對女子一向是疏離的,主動去找一個女子,這可是破天荒頭一回。

秦媚兒見秦歌一臉的不喜,心中不知道什麼滋味,別人擠破頭想得到的,她卻避之不及,抿了抿唇,她輕聲道,「這怕是不行的,皇上已經下令了,凡是三品以上的大臣,家中未婚已到待嫁的女子都要參加,而且,這也是太後所希望的,幾個皇子都已過了弱冠之年,卻都沒有娶妃,太後也是急了。」

秦歌了然,心下冷笑,什麼急了,皇上雖然身體健康,但到底已經年邁,且又遲遲不立太子,那些個皇子畢竟削尖了腦袋窺視著儲君之位,為此結黨營私,互相殘殺,歷史上這種事情還少見嗎?

而且結黨營私這種事情,最常見的就是聯姻,皇子們未娶正妃,怕是皇帝的意思,目的就是不想讓他們聯姻以此增加自己的勢力,如今堂而皇之的選妃,選哪個,選誰,還不是皇帝老兒一句話的事。

果然,姜還是老得辣啊。

秦媚兒見秦歌不語,蹙眉勸慰道,「大姐姐,爹爹雖然心里只有二姐姐,可他斷然不敢抗旨的。」

秦歌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那壽禮的事?」秦媚兒問道,頓了頓又繼續道,「如果大姐姐沒有頭緒,就讓姨娘幫忙準備吧,現在姨娘掌家,斷不會讓大姐姐失了顏面。」

「恩,讓文姨娘看著辦吧。」有那麼多人想要討好太後,送的禮物自然不凡,她也不想湊這個熱鬧,禮物好與不好總歸不會她掏錢買的,無所謂。

「恩。」秦媚兒點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秦歌頷首。

秦媚兒這才起身離去。

秦歌看著秦媚兒的身影,對青衣道,「去把凌雲閣的下人都召來。」

青衣雖然狐疑,但還是不敢怠慢,當下急急的下了樓,不消一會,青衣領著一眾奴婢恭恭敬敬的來了閣樓。

「小姐。」

青衣朝她福了福身,秦歌微微頷首,一雙眸子掃向青衣身後的婢女,她的目光冷然,所到之處,那幾個婢女無不是怯懦的縮了縮腦袋。

自宛如的事件之後,這些人對秦歌可是怕的要死,就怕自己一不小心得罪了她,落了個和宛如一樣的下場。

秦歌看著眾人的反應,抿了抿唇未語。

秦歌不說話,她們也不敢開口,一時間氣氛沉靜的就是地上掉一根針都會顯得醒目。

眾人眼皮跳個不停,一顆心也是七上八下的,如果她們做錯了事,秦歌當眾發火,她們怕也不會這麼恐懼,可偏偏,她就這麼涼著她們,甚至,她們都不知道哪里惹得她不高興了。

時間滴滴答答的過去,秦歌渾然不知,她姿態慵懶的倚著欄桿,時不時看一眼凌雲閣的風景,卻偏偏沒有在將視線落到她們身上。

就在眾人都覺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秦歌開口了,「知道我為什麼要叫你們來嗎?」

眾人聞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臉迷茫。

秦歌見狀冷笑一聲,「做奴才的就要有做奴才的樣子,客人來了都不知道端茶倒水,真當自己是主子不成了嗎?」

眾人一驚,總算是明白自己錯在了哪里,頓時嚇得撲通撲通跪了一地,「小姐饒命。」

因為宛如的事,她們到現在都沒有恢復常態了,而且心里對秦歌一直存著恐懼的狀態,所以一做完自己的事情,通通窩在房間里不敢出來,以至于忽略了四皇子。

秦歌看著跪了一地的婢女,挑了挑眉,「除了青衣和粉黛,其余通通下去領十大板,下次再敢犯,通通杖斃!」

眾人一驚,紛紛謝恩,她們可不會懷疑秦歌話里的真實性,做主子的要奴才死,那絕對是輕而易舉的事,眾人垂著頭踉蹌著退下,根本不敢抬頭看秦歌一眼,挨板子就挨板子把,總比要了她們的命強。

就在眾人以為事情結束的時候,一道怯懦的聲音響起,「小姐奴婢知錯了,請小姐開恩啊。」雪兒小臉煞白,那十大板打在她身上,她就是不死也要疼上個許久啊,而且她是小姐身邊的大丫鬟,青衣都沒事,為什麼小姐要懲罰她。

雪兒的聲音一響起,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到她身上,有佩服的,佩服她竟然有膽子挑戰秦歌的權威,有恐懼的,恐懼怕被她牽連到,惹得秦歌不悅,有惱怒的,惱怒她不識好歹,她們都心甘情願的接受懲罰了,憑什麼她就不行?眾多視線夾雜在一起,一時間精彩極了。

秦歌掃了眼雪兒,面色平淡看不出喜怒,但越是這樣她們越是害怕,她們永遠也忘不了,當時懲處宛如的時候,她也是這個神態,雲淡風輕的解決了宛如,好像死在她手下的不過是一只弱小的螻蟻。

「你覺得我會饒恕你嗎?」秦歌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眼底帶著不悅。

「奴……奴婢……」雪兒小手緊緊摳著地面,她害怕,害怕秦歌,但更害怕打板子,她怕疼。

「你是我提攜上來的人,可是你不但沒有為她們做好榜樣,反而帶頭犯錯,你覺得這樣的你,被罰十大板冤枉嗎?」秦歌直直看著她,冷然凌厲的視線讓雪兒頓時頭皮發麻。

「本來如果你不求情我也就當你與她們一樣,既然你如此不識好歹。」秦歌目光一冷,厲聲道,「拉下去,打二十大板,再敢求情懲罰翻倍。」

眾人頓時縮了縮腦袋,暗暗慶幸自己沒有求情,雪兒看了眼秦歌,面如死灰的跌坐在地上,怎麼會是這樣……怎麼會是這樣……

眾人見狀,幾個身材高挑的婢女急忙將她拖了起來,急急忙忙的離開了,生怕秦歌改變主意。

眾人一走,閣樓上瞬間安靜了不少,秦歌冷然的神色這才退下。

青衣欲言又止的看了眼秦歌,籌措著怎麼開口。

秦歌掃了她一眼,「有什麼話就說。」

青衣頓時一個激靈,憂慮的看了眼秦歌,「小姐,雪兒受罰這段時間必定不能在伺候小姐,小姐要不要在提一個人上來?」

秦歌斂了斂眉,「不用了,有你就行了。」似是想到什麼,又道,「你一個人可能忙不過來,就把粉黛調到身邊給你打下手吧。」

「是。」青衣欠了欠身,眼里滿是感動,哪個主子不想身邊有些人伺候,小姐卻說有她就夠了,讓她怎麼不感動。

秦歌卻沒想那麼多,她不是古代的閨閣女子,對這些也沒什麼要求,而且她也不喜歡人多,青衣心細,又體貼,有她在,她覺得足夠了。

「小姐,今日你想吃什麼,奴婢去吩咐廚房做。」青衣眼角含笑,但听聲音卻是有一絲哽咽。

「不用了。」秦歌擺擺手,「今日我們出去吃。」她自從來到這個世界,還真沒有好好逛過呢,剛好秦媚兒給她送來了月錢,出去胡吃海吃一頓還是可以的,說不好還能像上一次一樣運氣好的踫到不識貨的,讓她佔個便宜。

青衣一愣,隨即點點頭,「小姐準備什麼時候出府?」

「就現在吧。」秦歌說著朝著樓梯口走去,青衣見狀急忙跟在她的身後。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府,西涼的民風還是比較開放的,女子出門也不必蒙上面紗,秦歌走在街上也不至于那麼突兀。

寧玉染這幾日沒少在醉仙樓擺宴請客,他那個刁鑽的未婚妻溺水死了,他比誰都開心,所以他決定大擺一周宴席,以此來悼念花雲影的死,其實說是大擺筵席,請的人也不過只有一人而已。

當然,話雖這麼說,除非是傻子才會覺得他是真的在哀悼花雲影,單看他臉上的喜色就知曉了。

景昌看著就差沒有哼小曲的寧玉染,調侃道,「多麼好的姑娘,你怎麼就沒福氣享受呢?」他說著,惋惜的看了他一眼。

寧玉染一噎,狠狠的翻了個白眼,「你喜歡,當初你怎麼不說,我們兄弟一場,怎麼著我也會‘忍痛割愛’啊。」

「呵呵……還是別了。」景昌訕訕一笑。

「嘁!」寧玉染輕蔑的看了他一眼,身子慵懶一斜輕輕抵住窗邊,無趣的看向了街上的人群,邊看邊呢喃道,「這日子怎麼這麼無……」趣!話未說完,在捕捉到那一襲月白色的身影時,最後一個字生生卡在喉嚨里。

景昌看出的他的異樣,狐疑的道,「你看什麼呢?」說著也起身,伸長了腦袋朝下面看去,僅一眼他就明白了寧玉染的異樣來自何處,他勾了勾唇,調侃的捅了捅他的手臂,「美色誤人啊,未婚妻才喪生多久,你可就移情別戀了。」

寧玉染臉色一僵,嫌惡的朝他揮了揮手,「去,那涼快哪呆著去。」

景昌不但不氣,眼里的笑意反而逐漸加深,搖頭晃腦的說道,「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

寧玉染才懶得理他,他可是日也想,夜也想,就盼著能見秦歌一面,現在人好不容易見到了,可不能被他將這個好機會給毀掉了。

寧玉染眼神熾熱的看了眼街上行走的秦歌,急忙拍了拍衣衫,又整了整了頭發,覺得一切都完美的時候這才輕了輕喉嚨,笑得一臉燦爛的朝秦歌揮手。

「秦姑娘!」

景昌看著他如此夸張的動作嘴角抽了抽,卻是很識時務的沒有調侃他,安靜的尋了個位置坐下,他可不敢搶他的風頭。

秦歌正詢問青衣帝都哪家酒樓最好,忽然听到寧玉染的喊聲,但也沒有太在意,誰知道‘秦姑娘’是叫誰呢,姓秦的女子又不是只有她自己。

秦歌雖然沒有在意,但青衣顯然注意到了寧玉染,她側目看了眼笑得一臉燦爛的寧玉染,再看看自家毫無知覺的小姐,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寧玉染見秦歌不理他,自尊心受損,臉上的笑意有一瞬間的凝固,但很快又重拾自信,揚起一抹比剛剛還要燦爛的笑容,大叫道,「秦姑娘,看這里,看這里!」

坐在他身後的景昌,一個沒忍住,剛喝進嘴里的茶水噴了一地,他嗆的輕咳幾聲,五官忍不住扭曲在一起,一臉的嫌惡。

寧玉染毫不自知,他狠狠瞪了眼景昌,以示警告。

景昌有些無語,但也不忍心打擊他,無奈的朝他揮了揮手,但臉卻是忍不住向一邊,暗道,他不認識他,不認識他。

寧玉染橫了他一眼,這才滿意的轉過腦袋,繼續努力的朝秦歌擺手。

青衣實在是不忍,因為她已經察覺周圍有好多人的眼光都在她們身上徘徊,那像探照燈似的眼神,讓青衣渾身不自在,她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輕輕推了推秦歌的手臂,示意她向寧玉染的方向看去。

秦歌冷不丁的被青衣撞了一下,有些不悅的瞪了她一眼,青衣腦袋頓時一縮,苦哈哈的指了指寧玉染道,「小姐,寧世子在喊你。」

秦歌聞言朝寧玉染看去,正對上他比菊花還燦爛的笑臉,頓時嘴角一抽,她說呢,怎麼突然感覺到一陣惡寒,原來是這家伙。

寧玉染見秦歌終于看向了他,頓時高興了不少,朝她揮舞的手更加賣力了,「秦姑娘,你也來逛街啊,好巧啊。」

街上有不少人認得寧玉染,對他的秉性就是不知十分,也是知曉一二分的,雖然鄙視他當眾調戲女子的作風,但是誰讓他身份在那擱著,所以沒人敢觸他眉頭,但對秦歌就不一樣了,眾人既是可憐又是鄙視的看著秦歌,有的還小聲議論了起來。

「這哪家姑娘啊……長的真好看。」

「好看又怎樣?還不是個不正經的……」

「竟然被寧世子看上,可憐喲!」

青衣听著周圍人群的議論聲,頓時火冒三丈,這些人都沒長眼楮嗎,她家小姐哪里不正經了,一想起這些的起因,她看向寧玉染的眼神多了層不善,這男人怎麼回事,仗著自家的權勢,如此不知輕重,他不要臉,她家小姐還要呢。

秦歌可謂是躺著都中槍,不過她也沒有因為別人幾句話就生氣,如果連這些都能讓她心情有所起伏的話,那她活著豈不累死。

她輕飄飄的睨了眼寧玉染,直接朝著前方走去,雖然她不生氣,但不代表她喜歡被人議論,這男人品性不好,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他在牽扯在一起,不被人混為一談才是怪事。

寧玉染見秦歌看過來,本來滿心歡喜,但一刻,一顆芳心立刻碎成了幾半,他看著秦歌的瀟灑的背影,抖了抖嘴唇,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她……她竟然就這樣走了……」

景昌嘆息的搖了搖頭,他這個好友什麼都好,就是名聲不好,人家姑娘不願意搭理他,也是正常,換成他是個女子,他也不願意搭理他,他同情的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勸慰道,「節哀!」

如果他的勸慰里沒有幸災樂禍的成分,寧玉染也許會欣然接受,可是明擺了他在看他的笑話,他狠狠瞪了他一眼,怒聲道,「你才節哀!」

說罷,看向秦歌的背影,大叫道,「秦姑娘,等等我。」

如果以為他就這樣放棄了,那就大錯特錯了,他好不容易看上一個女子,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放棄,寧玉染想也沒想,直接翻過窗戶跳了下去。

景昌原本要拉他的手,就這樣孤零零的垂在了半空中,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直到確認寧玉染已經不在自己面前了,這才一個箭步沖向窗台,他可不會忘記,寧玉染這小子不會武功啊。

寧玉染也是一時沖動,等回過神來,別提有多後悔了,可是後悔也沒用啊,他整個人已經呈直線下降了。

「啊啊啊啊,救命啊!!」寧玉染很沒骨氣的大叫道,整張臉都因為害怕顯得有些蒼白。

秦歌因為听到寧玉染的叫喊聲,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當看到寧玉染雙手在半空中亂抓的時候,她終于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

倒不是她幸災樂禍,實在是寧玉染的樣子太搞笑了,你說一個衣冠楚楚的公子哥,閑著沒事,自己跳樓,跳了之後發現自己竟然不會武功?搞成這樣一副狼狽的樣子,能不好笑嗎?

寧玉染見秦歌停下了腳步,黑眸盛滿了期盼,對著她大叫道,「秦姑娘,救命啊!」

樓上的景昌本來還有些擔憂,但見他都這樣了還不忘泡妞,而且他不該是叫他嗎?怎麼著他應該也比一個柔弱女子可靠吧,想著他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因為再這樣強大的寧玉染面前,什麼語言什麼情緒都覺得是蒼白的。

不過,如果這一次能讓他得些教訓,認清還是他這個好友比較可靠,這樣的結果還是不錯的。

景昌托著下巴,一臉笑意的想道。

------題外話------

逗比駕到,美人們快粗來接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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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明天加更,十一點五十五的時候發布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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