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夜凝霜起身,偏頭看著來人。
這人站在窗框上,只能看見如雲煙似的墨黑長發,紅色的精美袍服,還有那被拈在修長手指間的黑色棋子,從身形上來看,是一個男子。長發垂落,掩住了他的臉,讓她看不見他此時的神情。
那人手中的棋子噹一聲落在地上。男子的速度很快,瞬間來到夜凝霜身邊,他修長的手一伸,就已經穩穩的鉗在了夜凝霜的脖子上。︰「你、你竟然不記得我了?!」
「呃……」剛剛被驚醒就被人掐,她夜凝霜自認為是起床氣很大的一個人,但,被他掐著,卻不想發火……
不想發火什麼呀!收起你腦子里的幻想吧?以為這男子會最終放下奄奄一息的夜凝霜?呵,這經典的小說情節怎麼可能出現呢!
這是真實情況啊喂!不可以開玩笑啊喂!
(作者︰嘛,不要在意這種細節。)
好難受啊,但听這個男人的話,好像是說她以前……認識他?
想到這里,夜凝霜豁然開朗,甚至還有一點高興的意味,如果纏上了他,不就等同于找到自己的記憶?
太好了!夜凝霜眼珠一轉︰「咳咳……」沒想到一開口就是病弱樣的咳嗽。
「咳……我跟你……說,我……咳咳……我這不是來……咳咳(這是假咳,正在想借口)……來找你了麼……」哥哥說,男人們都是吃軟不吃硬的,這一套應該有用。
男子的臉龐在月光的照耀下微微露出一些可見的情緒,這竟然是痴情、吃驚,還有怨恨、愧疚,更可怕的還有掠奪……
不過,這一套果然有用啊。不過為什麼那個男人還不放開自己!
夜凝霜準備狠狠地一口咬在男人的手臂上,卻吞了一大口空氣,可惡的是男人的手收的更緊了。
聲線的顫抖表達了一個人類對死亡的恐懼︰「嗚嗚……你,你放開我啊……嗚……我上有老,下有小,中間還有一個僕人(落寒)要靠我養……嗚嗚……放、咳。放開……」
男子的手送了一點,但逼問道︰「老和小?是誰?」
糟糕,穿幫了!夜凝霜暗自咒罵這男人的咬文嚼字,「呃……‘老’是哥哥,‘小’……‘小’是……我養的一只魔獸!」
話剛剛說完,夜凝霜就暗暗祈禱和道歉︰呀,女兒,娘不是存心貶低你啊……嗯,手松了一點,說話也方便了。
見男人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夜凝霜心里咯 一下,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麼緣由,假裝哭鬧道︰「錢字從戈,利字從刀,不義之財,取之必凶;見利忘義……那個,必遭天譴!!」
「哦?」男子似乎對她提起了些興趣,視線下移,看到了夜凝霜被反綁的雙手,然後放開了掐著她脖子的手。
呼、……夜凝霜感到死里逃生的滋味,真不好受……
「你還有什麼道道?都說出來。」听著女人說話很有意思。
夜凝霜眼楮眨巴兩下︰「人逢亂世,身不由己;人在朝廷,言不由己;人家江湖,事不由己;人在情中,心不由己;人在世上,命不由己……」
好嘛,又繞回來了。
「還有呢?」男子很滿意地坐在了床上。
「……」唉,人在人手,命不由己……
「嗯?」男子見她久久不答,凌厲的眼光掃過去,秒殺夜凝霜的感傷細胞。
「你、你想听什麼?」
「戰爭。」
夜凝霜嘴角一抽︰「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域民不以封疆之界,固國不以山溪之險,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親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順之。以天下之所順,攻親戚之所畔,故君子有不戰,戰必勝矣。」
男子皺起了眉︰「非也非也,若君得民心,卻失國心,定受別國打擊。」
夜凝霜一听這話,脖子一梗︰「誰說的?如果一個君主,沒有民心,只是天天高談闊論治國之道,也只是紙上談兵。」
「哦?何出此言?君專注于國事,難不成人民還會暴亂?」
夜凝霜斜睨他一眼︰「切,傻了吧?再多的治國之道、兵法,若沒有人來執行,豈不是紙上談兵?」
「若,君有治國的能力,國民還不俯首稱臣?」
「錯錯錯,君王談論國事要錢嗎?每天上朝什麼的,要錢嗎?每天宴請大臣,要錢嗎?錢從哪里來?臣子們做苦力去?非也,是人民的錢!人民的稅收過重,豈不是要暴亂?」
「那麼建衙門。」
「那就更不對了。如果你是一個孩子,準備犯錯或者已經犯了錯,家長于是就天天在你身邊督促你或者叫一個人來督促你,你會心平氣和的接受嗎?」
「……」男子一愣,他竟然被說倒了。
「哼哼!」夜凝霜洋洋自得。
男子眼眸中暗光流竄,隨後橫抱起夜凝霜︰「你是個寶,我要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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