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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蠻般配的倆名人

梨子的傷勢沒像木子描述的那麼嚴重,男生打架頂多拳腳相加,在嚴重些便是扭打一起,起了一陣哄,也就歸于風平浪靜。幾天後,小懶在看到梨子的時候,他眼眶青腫,像戴了副黑框眼鏡,左腮幫淤青猶在,其他也沒什麼大礙。

小懶憋著氣偷笑了一陣,玩心大起,手癢癢的,乘梨子和宮城講話,快速伸手按了一下,正巧梨子轉頭,給結結實實的按倒痛處,他疼的齜牙咧嘴,捂著眼跳起來,指著小懶,抽氣道︰「你你你,這麼帥得大帥哥一枚給打成這樣,沒見你掛心我傷勢,偷笑半天我都沒說你,不雪中送炭也就罷了,竟然還雪上加霜。」

「誰說我沒掛心你傷勢了?不掛念你傷勢我就不在這里了,這不是正在測試嚴不嚴重麼?」小懶連忙折回還豎著的食指,糗糗的用合並的指頭擦擦側臉,指尖涼意冰在臉上。

「你不知道梨子當時多勇猛,拼命十三郎真人版,一拳把對方揮倒在地,讓對方措手不及。」宮城站到遠處,覺得安全了才搖首晃腦,梨子起身想沖過去。

「勇猛是必然的。」小懶拉著梨子衣服,梨子一听,心里樂了,小懶繼續道︰「不勇猛怎麼能弄到警告處分呢,這下叔叔阿姨要以你為豪了,才一學期就出名了。不過,我可不是來看你兩打架吧?浪費我時間,收費!」

「財迷心竅啊你,這麼多天沒看到你,瞧瞧你折騰什麼呢。」

「還能折騰啥,不是欠了君少一千塊錢麼?上次籃球賽賣水賺了四百,然後又跑到超市做個促銷,為了兩百塊錢連站了個雙休差點沒站吐!然後放學又去發傳單,終于湊到了八百多,等下褲腰帶一勒緊錢就還上了。」小懶嘰里呱啦,炮彈一樣。

宮城豎起大拇指贊道︰「打工小王子!不過,你這麼拼命干嘛,君少又沒催命鬼似的跟你要錢,更何況,你對他有意思,他也不會強求你對吧。」

「我特麼什麼時候對他有意思了?」小懶一听到君少就惱,齜牙咧嘴的瞪著宮城。

「好好,沒有就沒有。」宮城連忙擺手,一副屈服在她yin威下的表情。

「不和你們浪費時間了,我還要復習呢,以為我是你們啊,整天不務正業,我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你們說時間怎麼過的這麼快,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嗖的一下快沒了。沒了就算了,竟然還要考試!」梨子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小懶繼續道︰「真的,我最近都在自習室度過的,孤苦伶仃一個人,拼命呢。」

她的話真假摻半,為了末考及格,她和木子約好,由木子來監督她復習,六十分萬歲,多一份浪費,少一分遭罪。

笑笑課少,交了理論基礎題在加上平時分,閉著眼考也能混個及格,木子在學習上向來無憂,這下可憐了小晴和小懶。

小晴出門的次數越來越少,額頭上系了根「必勝」的帶子特別像回事,在加上各科都找了人補課,她的壓力減小不少。

相比下而言,小懶這種看兩個字就站起來晃悠一圈,伸胳膊伸腿的人太不自覺了。

笑笑多次提議把她頭栓到電風扇上,稍微一動身就開成最大檔,絞掉她半邊頭發。

這天,小懶吃完飯回到宿舍,只有木子在看書,坐姿端正,握著只筆,瞥見小懶在門口東張西望,淡然道︰「別看了,就我一人,快,把企業管理第三章節筆記背了,晚上我抽查。」

「又背!背了我又不會。」小懶把給木子打的飯遞過去,掙扎著走到自己書桌邊,一看到書,頭就兩個大。

最近兩天木子復習英語,閑下來就抽查自己背書,上次笑笑用紙卷成的棍子派上用場,對頭敲還挺疼的。

小懶一邊不滿,一邊走到桌前打開書,看了兩行字,抬頭問道︰「你說我就算考出來了又沒用,干嘛要學啊。」

木子看她一臉糾結,輕笑起來︰「怎麼又開始鑽牛角尖了,你這是在給自己設置心理障礙,別廢話。」

小懶在木子好言好語下,郁悶的低頭背書,這兩天寫的字,是學習期間的總和,有時候手腕也酸了,中指側面的老繭鼓成個包,看著豆大的文字,像小螞蟻在紙張上爬啊爬的,她揉著眼楮抬頭問木子︰「笑笑呢?」

「笑笑?你又不是不知道天氣冷了後,她就開始一天到晚搗鼓圍巾,這不,今天剛完成就給胖子送去了。」

「你別說,我很看好笑笑和胖子,三毛說過麼︰愛情如果不落到穿衣、吃飯、睡覺、數錢這些實實在在的生活中去,是不會長久的。你看笑笑每天都數著錢想著穿什麼衣服見胖子,在哪里吃飯的。」

木子抓抓腦袋,一臉迷茫︰「三毛說過麼?」

「我印象中記得他說過,好了,你趁熱把飯吃了,我去自習室里復習,不然又靜不下心來。」小懶抬手看看手表,夾著書起身去自習室。到了不多時,梨子打電話詢問了自習室編號也跑去了,他見小懶把圍巾墊在下頜,趴在數學書上,一手捏著根筆,一手筆直的伸著,眼楮半睜半合,根本看不到目光。

梨子拍拍她腦袋,她懶洋洋的睜開半只眼,大言不慚道︰「哪兒涼快到哪里蹲著去,別打擾我看書。」

她本來是計劃一節一節的過一遍,把不會的題目挑出來,可是兩眼一掃,不會的太多,看著看著,心猶如寒冬三月,拔涼拔涼的,涼中還帶著困意,于是,爬在桌子上想東想西,想想周公。

「你是看書還是吃書啊?口水都流到夢外了。」梨子又拍又捏又推,把小懶弄得睡意全無,她有些惱怒的坐著身子,拿眼刀著梨子︰「臨時抱佛腳不成麼?腫臉的你想干嘛?還是你數學能考一百分?哼,就你,你要是能考及格我就在操場上爬三圈。」

「腫臉的我?」梨子被這定語逗的輕笑一聲,听到後半句話樂得拍手稱好︰「你這三圈爬定了,難道沒人告訴你我高考數學是這個學校的前幾名?讓我來想想你是橫著爬還是豎著爬。」

看著小懶一臉鄙視的表情,壓根沒相信自己的話,梨子特想好好表現一番,他調轉過小懶的數學書,挑了道難度適中的題目做完,放慢動作往她面前擱下。

小懶看看題目又看看他,不動聲色的拿過書,也不理會他和他做出的題目,頭一耷拉,翻開新的一頁,托著腮幫頗為認真的看起來。

她見梨子得意洋洋的就等著她向他求教,脾氣一強,就是不理他。可是嶄新的書冊,上面的解答像天書一樣,她盯著看了半天,眉毛都燒起來了,還是不明所以,坐在凳子上不安的扭來扭去,或者咳嗽兩聲,又或者把書頁翻出很大的聲音,可梨子也不為所動,扭著頭默背著政治考點。

她咬咬牙,啪的一聲把數學書摔到他面前,數學書借著慣性把梨子的政治書推落到地上,她假裝不滿的自言自語道︰「什麼破題目啊,怎麼這麼難!」

心里念叨著︰快說教我啊,快說教我啊。

梨子看出她的意思,彎下腰把自己的書撿起來撢撢灰塵,又好脾氣的把她的書頁翻好,連折皺的地方都撫平了,笑嘻嘻的推過去安慰道︰「慢慢來,別急躁,多看兩遍就會了。」

決口不提教她。

靠,不是人!

小懶紅著眼楮,欲哭無淚了。

梨子被她看得直發毛,這才接過書手把手教起來,可是小懶落課太多,又本身對數學不上心,梨子講解了一遍問道︰「會不會啊?」

她無辜的搖搖頭問道︰「你說了半天,我還沒懂什麼叫微積分。」

梨子忍不住手一抖,用筆鉤鉤畫畫,耐心解釋一遍,當小懶第三次用不同的語序問了相同問題,他終于忍不住摔筆站起︰「草,你到底有沒有在听啊?還是你腦子里裝的稻草?你說話啊,老子那麼認真的解釋,你在給老子打瞌睡,你對得起老子麼你?」

「我沒打瞌睡!我第一章還不會你就跟我講第二章,我哪里听得懂你的鳥語花香啊?你這不是再蓋空中樓閣麼?」小懶也站起來,毫不示弱的語氣引得周圍自己的同學頻頻回頭。

「第一章就不會?還說我講鳥語?」梨子按按太陽穴,深吸口氣坐回座位,︰「今天課就上到這,明天在來,我得回去準備一份教案,全副武裝的來教你,把你教會,也是莫大的挑戰,是我人生中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

小懶嘴角抽搐了一下,淡淡道︰「是你肺活量不夠好吧。」

梨子眉毛一挑,莫名其妙道︰「小懶,其實我倆還蠻般配的,你知道為什麼?」

小懶心頭有種不好的感覺,撇嘴問道︰「為啥?」

「因為我倆都在半學期內,成為舉校聞名的名人了!我因打架而成名,你因告白失敗而成名。」

君少

小懶一臉郁悶。

梨子凱旋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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