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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027 印證前緣語還休

王朝陽一听此話挺靠譜,急忙冒冒失失的幫起了腔,「嫂子說得沒錯!崇雲,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人前太謹慎!大家都吃吃喝喝、笑笑鬧鬧,偏偏你刻板得像假人一樣,吃飯就不喝酒,喝酒就不吃飯!就算時常要陪同參加國宴,也不至于波及到生活吧!听嫂子的,好好吃飯!」

那聲「國宴」一冒出水面,林崇雲連殺了王朝陽的心都有了,好在旁人的關注點都在閻小葉遞給他的那只斗碗上面,一時間還沒人去深究這個話題。

不得不感慨「豬一樣的隊友」是一句多麼精闢的話!如果不是王朝陽冒出來幫腔,他還能和閻小葉斗上兩個回合,眼下看來是沒這個余地了,趁人還沒盯上國宴這碼子話題,趕緊埋頭揮淚吃飯吧!

林崇雲蒼涼的捧起了斗碗,欲哭無淚的開始了艱辛的「米飯拉鋸戰」,閻小葉一直在旁熱烈的夾菜添湯,簡直比舊社會的小媳婦還要溫柔討巧,可嘆她那大仇得報的得意眼神只有頭上長天線的林崇雲能感覺到,其余人等全是一副感慨女大不中留的痴呆相。

天啊!鬼馬淘氣的閻小葉在面對未婚夫的時候竟是如此體貼賢良!

天啊!永遠沒正經的小丫頭演繹起三從四德來竟全無違和感!

天啊!她在他面前甘當舉案齊眉的小媳婦,那些追逐過她的男同胞知道嗎?

司徒浩永眼紅的瞪著捧碗吃飯的「雲」,要知道他和閻小葉幾乎算是認識了一輩子,她也沒叫過他一聲「永」!到了這地步,他已沒有心情再去追究他們倆的相遇相識,只恨不能從口袋里掏出任意門一走了之。

閻小葉還在那邊殷勤的給林崇雲添湯夾菜,似乎巴不得在他頭上打個洞,把一干飯菜全都倒進去一樣。

司徒浩永越看越生氣,終于一個耐不住,「 」地站起身來,頹敗又憤懣的說︰「公司里還有事,我先走了。」

說著,也不管司徒悠雪一臉的訝異,抓起桌上的墨鏡,轉身即走。司徒悠雪見哥哥真是萌生了去意,連忙站起身來朝閻小葉說︰「對不起,小葉,你知道浩永就是這樣一副性子,他其實無心的,你不要怪他。我不放心他一個人走,就不多陪了,你們慢用吧,下次再聊。」

做妹妹的這麼關心哥哥,真不枉父母送給他們這一份天生親厚的大禮,林崇雲微微動容,正想寒暄兩句,安撫安撫司徒悠雪,已走遠的司徒浩永卻猛地頓住了腳步,也許是想到就這麼窩囊的走掉,有些心有不甘,轉即便調回了頭。

「林崇雲,我告訴你!」司徒浩永回到了餐桌面前,攜著一股怨氣狠狠說道︰「要論先來後到,我是近水樓台第一人,你卻排到月球都不止;要論用情深淺,我敢擔保你不及我的一半;要論實力高低,我是靖都第一財團cy公司的順位繼承人,你卻只是一個小小的破軍官!不管我們比拼什麼你都不及我,如果你以為我會就此放棄,未免也太天真了一點!」說完,哀怨的看了閻小葉一眼,一轉身,大步離去。

等到司徒家兄妹二人皆已離開,相送的閻小葉又還未回來,林崇雲總算是逮著了一段空缺,不必掩藏心事的展露著疑慮,手里的那支煙早已成了一截煙蒂,他卻還將它怔怔的拿在手里。

曾被他認為兄妹情深的司徒悠雪,在她哥哥叫囂之時露出的那一抹陰鷙,到底是出于為哥哥抱不平,還是出于其他難言的心情?

以前他從未在意過這種相關別人內心玄機的事,但如今他攤上了一位時精時傻的妻,為了更好的保護她,只能打起十二萬的精神,做那巨細無遺的老媽子。

※※※

林崇雲難得有一天假期,很有將這一天全用在刀刃上的架勢。

在林崇雲的堅持下,閻小葉與他的私奔生涯只維持了不到24小時,就即將完結在開門見山的洽談婚事之中。

然而林崇雲亦以同等強硬的堅持,要求閻小葉暫且不對父母公開他的家世背景,這一來無疑讓本就棘手的局面變得更加難辦了。

領教過閻媽媽厲害的林崇雲,在二度登門的路上不免心懷忐忑,此時北京吉普已在小區的車庫停泊了十分鐘有余,可車上的兩人還是遲遲沒有下車之意。

「閻小葉,我有件事一直想問你。」林崇雲把著方向盤默然了許久,終于開口說道。

一直以來,他對她都有一種勢在必得的感覺,雖然這種感覺更多的是源自于相處之後的好感,但開初卻是因一段少時的記憶作牽引的。

那一段記憶不存愛戀和遐想,存的是濃濃的懷念和感激。于是,哪怕如今娶嫁的心意已不能動搖,但也須對那段記憶做一個印證,以安排懷念和感激的去向。

「什麼事?」閻小葉心不在焉的問,她的心情比林崇雲更加緊張,老媽犀利倒無妨,有什麼樣的媽,就有什麼樣的女兒,兩人半斤對八兩,死磕也沒什麼損傷;可是老媽市儈卻很讓人著慌,如果她老人家怒極攻心踢個巨額彩禮出來滾全場,那她閻小葉的一世清名可就毀于一旦了……

「呃……」林崇雲斟酌著措辭,抬眼看向閻小葉,小心翼翼的問︰「你小時候,在邶州待過麼?」

閻小葉倏地扭過頭來,一雙眼上下打量他,「怎麼?你調查過我?」

林崇雲泄氣的擺了擺頭,「你想到哪兒去了!我要是調查過你,還用得著開口問麼?」

「那你怎麼知道我小時候在邶州待過?」

「呃……嗯……因為……」

不知到底是為什麼,林崇雲始終沒有勇氣向閻小葉求證那一段過去,或許是因為他擔心她從此給自己打上「大哥哥」的標簽;也或許是因為他不願被洞察那一段深埋在心的情愫。

那時的他是一個少年,而被他銘記在心的對象,是一個三五歲的孩童,如果斷章取義的看待這種感情,是否會被非議成早熟少年的畸情?他該怎麼去解釋他的淳厚、感激、珍惜?

如果一定要去徹底解釋,豈不是要透露另一個他不願示人的秘密——從來剛強勇敢的林崇雲曾虛弱到需要小孩子寬慰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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