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習慣還是沒改啊。」
正把耳朵貼在門上的御風零身子猛地一震,被嚇到的同時條件反射地跳開,嚷嚷著︰「才……才沒有!我只是不小心……」
在看清身後的人時瞬間卡帶,愣愣地呆滯幾秒︰「淺……淺川?」
方才給新一他們送資料的女子此刻正倚在牆邊,嘴角邊噙著一抹笑,好笑地看著夸張的御風零︰「好久不見,阿零。」
「啊,對了,在這里我的代號是紅心a,別叫錯了。」淺川奈提醒道。
「誒?」御風零並不是很能理解淺川奈的話,皺著眉頭回憶起從前的經歷,微鎖的眉頭漸漸舒展︰「難怪自那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你了。」
「這里的隔音效果很好,你就算整個人都趴到門上也听不見的,」淺川奈對于御風零近乎于孩子的行為實在是無奈地緊,「我說你啊,在我們的大本營里還敢這麼囂張,別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喂喂,我只是比較好奇那兩個雙胞胎兄弟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才不是想竊取情報什麼的,」御風零指著門嚷嚷道,「情報之類的會在這里?你覺得我傻了是嗎。」
「不對著那些人的時候你的智商就像你的名字一樣。」——等于零。
「……」御風零嘴角抽搐著看著淺川奈,嘟囔道︰「你這家伙……就會對著我耍威風,有本事對那家伙也這麼講話啊。」他才不跟女人計較。
「你說什麼?」
「你听錯了啦~」御風零連連擺手,干笑著後退幾步,慌亂之中抓住了先前淺川奈說的一句話,靈光一閃︰「對了,淺川,你之前說……‘我們的大本營’?」
「是啊。」淺川奈理所當然地點點頭。
「你不是……」
「我已經是這里的人了,」淺川奈換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靠著牆壁,「這次來找你就是想讓你幫忙帶個信,告訴他們,我不會再回去了。讓他們別再來煩我。」
「喂喂,你不是這麼沒骨氣吧?」御風零郁悶地扶著額頭︰「就這麼放棄了?」
「隨便你怎麼說,」淺川奈轉身離開,道,「如果你在這里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我不介意親手……解決你。」
「喂喂是我之前的讓步給你能贏我的錯覺了是吧,」御風零挫敗地沖著淺川奈離開的背影大喊道,「要不是看你好歹也算個美女我才不會忍你這麼久!」
切,這個臨陣倒戈的女人——御風零暗自月復誹,不爽地向著相反的方向走去,雙手枕在腦後,漫不經心地望著天花板。
要是今天來的是那個家伙他才不信這個女人會這麼說話。真是……現在這都是什麼世道啊,怎麼一個兩個的都喜歡面癱?!他就這麼不招人待見嗎啊啊啊啊啊!
老實說,御風零現在恨透了這種「美食」當前卻只能看不能吃甚至連聞都不能聞的狀態——他在這個基地里根本什麼都不能干!好不容易見到個熟人竟然還成了對手——真是倒霉到家了。
……
日本東京,下午6點08分。
夕陽映出的火燒雲染紅了整片天空,偶爾飛過的幾只飛鳥更增添了幾分蕭索,殘留的日光投射在交錯的樹葉間,映下斑駁的樹影。
「听你這麼一說,好像有一種藥物是符合的。」野營歸來的小哀和博士一起走在米花町的街道上——沒辦法,博士的黃色甲殼蟲又爆胎了。
「那叫aptx-3107,是aptx-4869的伴生產物,不過藥效卻是大相徑庭,」小哀一手握著手機,皺著眉頭道,「這種藥物能在短時間內攻擊人的神經系統,破壞大腦皮層的神經中樞,使人陷入重度昏迷,同時擾亂腦干,令人體溫異常——這就導致中了這種藥物的人看起來不過是得了重感冒。最糟糕的是,如果不能在七天之內拿到解藥,神經系統會全面崩潰,最終變成植物人。」
「什麼?!可惡……」電話那頭的名偵探咒罵一聲,焦躁地道︰「灰原,你有辦法做出解藥嗎?!」
「怎麼可能,這種藥物擁有的數據一點也不比aptx-4869要少,我根本不可能記下來,而且,就算我擁有全部的數據,也不可能在什麼材料都沒有的情況下做出解藥,」小哀沒有絲毫猶豫地開口否決,冰藍的雙眸在下一秒卻變得灰暗了些,「是……優子嗎?」
「……我希望不是。」
在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後小哀握著手機的手不自覺地收緊,但開口時仍舊是淡淡的語氣︰「那麼,如果不想你可愛的搭檔從此變成植物人的話,大偵探最好還是想想別的方法。」
「好了,現在,大偵探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你的解藥是怎麼來的?還有,你們為什麼會遇上組織的人?」
「抱歉灰原,現在沒時間解釋這些,等事情結束之後我再告訴你。」
手機里傳來的忙音讓小哀頗為無奈地暗道一句——真是有夠任性。
優子……】
雖然沒辦法做出解藥,不過倒是可以在幾天里把自己知道的部分都整理出來。那部分到底會起什麼作用她自己也不知道,還不如讓工藤他們先去找解藥,自己再慢慢研究——不能讓他們只把希望放在自己身上。優子……沒那麼多時間等。
「小哀,」阿笠博士擔心地低頭看著眉頭緊蹙的小哀,「新一他們遇上組織的人了?」
小哀點了點頭,蹙著眉頭盡量忽視心口處些微的慌亂——是因為听到了組織所以才……
「啊!」小哀驚呼一聲,冰藍的瞳孔在一瞬間睜大,慌亂地雙手交叉抓緊了雙臂,顫抖著將自己包裹起來,瑟瑟發抖的身軀宛若秋風中的落葉一般無助。
瞳孔緊縮,額邊不斷有冷汗滑下,臉色在一瞬間變得慘白。心髒處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地捏緊了一般——每跳動一下,那種窒息的感覺就更深一分。
這種感覺……連呼吸都被壓迫的感覺……】小哀慘白著臉,雙唇毫無血色——不會錯的,不會錯的!他們,他們就在這附近!
她終究還是逃不過被組織抹殺的命運嗎?
「小哀!」阿笠博士在發現了小哀的異常後焦急地按著小哀顫抖的肩膀,慌亂地問︰「你怎麼了?!」
「博……博士……」因恐懼而失焦的雙眸對上阿笠博士擔憂的視線漸漸恢復了正常,卻在下一秒,不由分說地拽起阿笠博士朝著回程的反方向跑了起來!
「喂,小哀,你怎麼了啊?!這……這是怎麼回事?!等……等一下啊!」
小哀死死地咬著下唇,不去理會阿笠博士的疑問,只是緊緊地抓著博士的手奮力地繼續奔跑著。
不行!她不能現在被抓到!在這個地方被組織殺了的話……她會連累到博士!還有……優子工藤他們!
不能因為她而害了他們所有人!
拜托了……拜托!
小哀近乎崩潰地祈求著——以後無論怎樣都可以,只有現在不行!最起碼……讓博士逃掉啊!
「小哀……」
一發子彈擦著小哀茶色的發際而過,沒入了不遠處的一根水泥柱上,留下了一個清晰可見的彈孔。
小哀猛地停住了腳步,顫抖著不敢回頭——怎麼辦……博士……博士他……
不可以!
鼓起全部的勇氣,在一瞬間堅定地轉身攔在博士身前,擋在那人的槍口下,冷冷地道︰「你們的目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