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通看小菊走了出來,便不自主的湊了過去,在一起說話。想必,說說話,誰還敢有意見。
拉姆給香妃做了一個手勢。
香妃站了起來︰「皇上,那邊的梅花樹,跟別的好像不一樣,我們過去看看。」
香妃拉著那蘭德芳的手,走了過去。
那蘭德芳卻已然看到了周通和小菊,說說笑笑,那呻身影是那麼的明顯,一看關系便不尋常。
那蘭德芳站住了腳步。
香妃也假裝不知道,也停了下來,看了一眼︰「皇上看什麼呢?」
那蘭德芳不說話。
「皇上,這有什麼好看的。臣妾早就知道了,周通和皇後身邊的宮女小菊,已經做伴了。」
「哦?是嗎?」
「皇上,周通沒有告訴你嗎?」
那蘭德芳不說話了。他總是以為,周通什麼事情,都對自己是敞開的。如今,似乎周通並不像想象中的那樣,一種被欺騙的感覺。
「皇上,人家周公公,跟自己的媳婦兒說話,又有什麼好看的。走吧。」
香妃拉著那蘭德芳,向另一邊走去。自己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何必多看呢。多看了,倒讓人以為,自己刻意的一樣。
那蘭德芳很快便又和香妃,有說有笑了,只是心里,卻已經起了殺心。
不殺小菊,就殺周通。
快近中午了,那蘭德芳卻回勤政殿去了。
香妃送那蘭德芳回去,心里卻在冷笑︰好呀!今天竟然不叫我陪吃飯了,估計,是有事情了。小菊,如果周通不死,那麼,你的死期到了。
勤政殿里,那蘭德芳冷冷的坐在椅子上。
周通忽然就不明白,為什麼那蘭德芳如此陰森,心里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周通——」
「奴才在。」
「你為什麼要騙朕?」
那蘭德芳忽然厲聲問了一句。周通嚇的,急忙跪在地上。
「奴才實實不知道,為什麼皇上如此問奴才?」
「你說說看,你跟皇後宮里的小菊,是怎麼回事?」
周通猛地明白了,原來是這事情泄漏了。原來,香妃今日,就是為了設計自己,才到芳華宮那里去的。而自己和小菊見面,只是說了說話。
周通撲在地上︰「皇上,奴才錯了,要是懲罰奴才,奴才就是千刀萬剮,也是本夠死的。」
那蘭德芳嘆了口氣︰「周通,朕一直以為,你對朕忠心耿耿,不會偏向任何一個妃子。如今,朕是看錯你了。」
「皇上,奴才死不足惜啊。奴才跟小菊姑娘認識,交往,也從不給小菊泄漏任何秘密的。皇上,奴才是忠心耿耿的——」
「周通,你忠心耿耿,朕相信。」
周通跪在地上,頭挨著地。
「周通,朕欣賞你辦事得力。可是,如今事情如此,朕也就繞不的小菊了。你不要抱怨朕心狠。宮里的女子,多的很。再過幾年,你找誰不好,找皇後身邊的丫頭?也難為朕不相信你們不聯合。朕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結黨營私!」
「皇上——」
「你去跟小菊告別。」
「謝謝皇上!」
周通退了出去,一邊擦眼淚,一邊朝芳華宮走去,一路沒精打采,路上的太監和宮女,都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到了芳華宮,周通走了進去。撲通跪在公孫玉兒前面。
公孫玉兒嚇了一跳︰「周公公,你起來,你這是怎麼了?」
「皇後娘娘,請你和小菊,饒恕奴才吧。」
周通開始哭起來,一個大男人,如此哭泣,真正嚇人一跳。
「皇後娘娘,小菊姑娘。今天,皇上說了,要處死小菊了。事情給發現了。」
周通的眼淚,流了下來。尖著嗓子,一聲聲的哭泣。
小菊嚇了一跳︰「怎麼?我說今天香妃怎麼到芳華宮外面來了,原來,是早就有預謀的。」
「香妃?今天死到芳華宮外面來了啊。可是,你們見面了?」
「娘娘,奴才就跟小菊說了幾句話而已啊。可是,不知道香妃跟皇上說什麼了。」
公孫玉兒不說話了,如今,說一切都晚了,太遲了。
那蘭德芳的心思,誰不明白,但凡妃子結黨,太監宮女聯手結黨的,都一律處死。
公孫玉兒心里一急,便站不住了,小菊扶著她,坐下。
小菊看公孫玉兒急成這樣,倒不敢說話了,反拿話來安慰公孫玉兒︰「娘娘,如今看來,奴婢的好日子到頭了。」
「不,小菊,你跟我從小一起長大,本宮怎麼舍得你去呢?」
「娘娘,是命,躲不掉的。娘娘,我認命了。我自以為,吃好穿好,好日子過了,福也享了。也得到過周公宮的溫柔鄉。比其他的宮女,已經是福氣大了。或許,也應該去了。」
「不,本宮就是豁出一條命來,也要拼死去跟皇上求你。」
公孫玉兒朝外面走去︰「牛力士,你送我,去勤政殿。」
小菊和周通急忙阻止公孫玉兒︰「娘娘,不要去了,去了也是沒用的。」
「女乃媽,抱著孩子,一起去吧。」
女乃媽急忙抱了孩子,跟著公孫羽兒和牛力士,來到了勤政殿。
小太監看是皇後來了,急忙進去回稟︰「皇上,皇後和公主一起來了。」
「進來。」
公孫羽兒挺著大肚子,在一個女乃媽的攙扶下,走了進來,另女乃媽抱著孩子,也走了進來。
「參見皇上。」
「免禮。快坐。」
公孫玉兒坐下︰「皇上,今天可跟香妃,看梅花,看的可好?」
「嗯,不錯。梅花年年在芳華宮附近開放,而這芳華宮附近的梅花,卻也是御花園最漂亮的。」
「皇上,小夢夢公主,也是喜歡梅花的。前天,小菊帶她去看梅花,她回來後,做夢都在笑呢。」
那蘭德芳不說話了,心里明白,今天皇後天然到來,一定是為了小菊。
「皇上,如今,臣妾已經很久沒有回娘家去了。臣妾如今,看到小菊,便若同回娘家一樣的。」
那蘭德芳閉起了眼楮。
「皇上,如今,天下大治,朝野太平。可宮里,宮女很久都沒有往外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