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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記憶里起,未央就沒離開過桐花村,來到古代久,這也算是第一次見大世面了,車水馬龍人流不息的小集市也讓未央大開眼界,難怪二丫和三丫吵著也要跟爹爹來集市上,看著集市上琳瑯滿目的小攤,未央也忍不住東看看西看看,雖然自己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年齡,但也忍不住一時新奇。

這里離京城還有好遠呢,未央緊緊背著包裹,不舍得花一分錢,餓了就拿幾口干糧吃吃,渴了就去舀井水喝,困了就跟小乞丐們擠擠,有時候柴房馬廄活著破廟能避風雨的地方將就,跟一個馬販子討價還價終于以十兩銅錢成功買下了一匹溫順的老馬,未央騎著悠哉悠哉朝京城的方向走著,沿途欣賞著風景,這段時間郁悶的心情一掃而光,這天,未央趕到了一個破舊的寺廟,外面的開始下起了大雨,听路人說這附近就這麼一個歇腳避雨的地方,未央想將就著過一晚上吧,不趕路了。

于是剛把馬兒拴好,推開門走了進去,沒想到剛一進去脖子上就駕著一把亮晶晶的劍,未央也不敢動,對方的身影隱藏在門後,一襲黑衣包裹從頭倒下,一個紅色面具只留兩個眼楮在外。

「壯漢手下留情!」未央緊張開口說道,

「閉嘴!進來!」未央只好跟著劍尖慢慢得一步一步朝里面挪動,生怕對方看她不順眼,一把將她 擦了。

對方似乎看出未央似乎不會武功,隨即放下了手中的劍,把門一關,走到草垛邊坐下打坐,再也不理未央。

未央看了看里面還有些干柴,于是想生火取暖,畢竟身上粘著濕濕的衣服很難受,剛一動,對面的黑衣人猛地睜眼,朝未央射來。

未央連忙將手舉過頭頂說道,「我有點冷,我只是想揀點柴火生火!」

說到這,蒙面男子抬眼朝未央的衣服看去,濕噠噠的緊貼著身體,雖然嬌小,但是身上女人的特征還是暴露了出來,再抬眼朝未央用鍋灰打扮看不清楚的面容看去,原來她是個女人?于是再次閉眼專心打坐。

未央看了看他又閉上的雙眼,猜想他應該不會反對吧?

于是自顧自撿起柴火生了火,將外衫月兌了下來,放在火堆邊烤了起來,又從包裹中拿出幾個芋頭丟在火中。

不一會兒,芋頭的香味飄出,惹得未央吞了吞口水,好香!

連忙用木頭扒了一個出來放在一邊等它涼些在吃,可是剛扒出來沒多會,一陣黑影襲來,未央怔了怔,再看看地上的頭不見了蹤影,再看看對面那男的依舊坐的筆直,絲毫沒動過。

未央納悶了,這芋頭還能長腳飛了不成?

于是又撥了一個出來,又是一陣風,都沒看清楚是什麼東西,芋頭又不見了!

我就烤了三個啊啊啊啊!

還有最後一個,未央剛扒出來連忙用手捂住,燙的未央左手丟在右手吹來吹去。

蒙面男子嘴角微抿,喉嚨上下滾動著,看著對面女子的樣子,忍不住稍微笑了笑。

吃了一個芋頭還是有些餓,未央翻翻包裹,里面的干糧都吃光了,要等到下一個集市才能預備些,沒吃的了,只剩下一個老玉米棒子,還是昨天經過一農戶家門前扒下來的,未央撇撇嘴,沒辦法只好吃爆米花了。

于是將玉米粒子扒了下來丟進火堆不遠,來回的撥弄炒動,又是一陣香氣飄出,只听見玉米粒爆炸的聲音,未央一喜,抓起一個眯著眼就往嘴里丟,可是張了半天嘴巴,玉米粒也沒調進來,再看看地上的烤熟的玉米粒,哪還有影蹤。

未央咬牙啟齒,走到蒙面男子跟前指著吼道,「你個不要臉的偷吃的家伙!」

蒙面男子張了眼,淡淡的朝未央看去,繼續閉眼,不理!

哎呦我去,你行!我打不過你!我不跟你打架!

「大叔啊,你行行好,放過我吧!我就那麼一點吃的,你全吃了我吃什麼!」未央掐著大腿,眼淚晃動,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蒙面男子皺了皺眉頭,一陣風似的不見了人影。

未央一喜,這下總沒人跟我搶吃的了,于是乖乖坐在火堆邊,搗鼓她的爆米花。

一陣風似的蒙面男子又回來,手里拎著兩只兔子,丟在了未央的跟前。

未央長大了嘴巴,半天沒反應過來,指了指剛死的兔子說道,「你不會叫我殺了弄來吃吧?」

蒙面男子在也不理會未央,繼續他重復的動作——打坐。

唉,誰叫我那麼善良呢!

于是火架上又多出了兩只烤的金黃里女敕的兔子,哧哧的冒著油水,香味四溢。

「好了,可以吃了!」未央放完最後一道調料,翻動的手中的兔肉,話剛說完,手中的兔肉就不見了。

蒙面男子依舊保持著他的坐姿,手中的兔肉可以忽略不計。

吃飽喝足後天也黑了,未央理了理一處干淨的稻草,將烤干的衣服鋪好,正準備入睡,黑衣男子突然出聲,「你去那邊睡!」,說完也不看未央的臉色,側身躺了下來。

可把未央郁悶死了!誰叫人家是高手!

于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朝旁邊挪去,只好從新理了一處睡覺的地方。

睡到半夜時,未央被一陣夢囈聲驚了醒,黑暗中抬眼望去,不遠處的那個蒙面男子蜷作了一團,像是極力隱忍,斷斷續續也不知再說什麼。

未央忍著好奇,繼續閉眼睡覺,淡淡的血腥聲引起了未央嗅覺,未央心一驚,朝男子走去。

未央騎著老馬,哼哼唧唧唱著不著調的曲子,咬著一根狗尾巴草,悠哉悠哉得在官道上走著。

竹林深處站著昨天見得那個蒙面男子,靜靜的看著那個遠去的女子,胸口的傷已經被清理包扎過,顯然是昨晚和他同一屋檐下的女子,救了他一命卻這樣悄悄地走了,現在還不知她叫什麼,手中緊緊握著那方殘留的絲巾,上面工工整整繡著——央!

中午時分日頭炎熱,未央帶著紗帽都受不了這陽光直射,于是掏出兩個銅板,在官道邊的涼茶鋪子要了一碗涼茶,坐下歇息會再走,听著旁邊三三兩兩的人說著各國八卦,

「听說炎月宮的宮主在武林大會上受了武林盟主一劍受傷潛逃,武林盟主早已頒布了懸賞告示,你猜炎月宮宮主的人頭多少銀子?」

「別賣關子了,快說!」

「值一萬兩白銀呢!我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多銀子呢,你說要是我遇到那炎月宮宮主,這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嘿嘿!」

「這麼多啊,比殺手榜上飄渺公子的人頭還值錢!」

「可不是,不過飄渺公子自從去年時候就突然在人間蒸發了一般,連尸骨都不見,你說說這飄渺公子是不是已經死了?」

「我听說寒家莊的風雲天下派出的高手早已將他 嚓了!」

「這麼說飄渺公子的人頭已經被寒家莊拿到了?」

「非也非也,我听說只是將人打落在懸崖下,至于是死是活嘛,懸賞布告又沒人拿下,說明這飄渺公子有可能還活著!」

听到這,未央撇撇嘴,江湖啊武林啊對于她這個一問三不知的人實在太遠,再也打听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于是隔壁那四人又開始聊了起來,未央這才正耳細听。

「听說朝廷這次科考,招賢納士,招了兩個狀元呢!」

「這還真是奇事一樁,歷來狀元的名額都只是一位,這次怎麼破格錄取了兩名?」

「奇就奇在這,听說這兩名一個是文狀元一個武狀元,不分上下,各有千秋,更奇的是這兩人的家鄉竟然是一個地方!」

「竟然有這等事?難道他們那家鄉專門生產人才的,快說說,他們家鄉是哪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這等機密之事我上哪打听的出來!」

「說得也是,要是人人皆知,那他們家鄉非翻了天,哈哈!」

未央听到這,不禁搖搖頭,還是沒听到關于葉悠然和李辰風的消息,望望天色,也不早了,于是起身結了賬開始趕路。

終于在日落時分,趕到了一個叫蓬萊鎮的地方,聞著身上都快餿了了味道,再也不心疼花不花錢,找了一家看起來干淨又不貴的客棧準備落馬休息一晚。

找了小二要了一桶水沐浴後,未央坐在床邊靜靜擦拭著她齊腰長發,數著包裹里為數不多的銀兩,其實她也算是個小富婆,這些年幫人縫補衣物,再加上她賣出的荷包絲帕的銀兩,足足有一百多兩銀子,三丫給她的嫁妝首飾,在接親那天她如數全部悄悄放在了三丫的包裹里,這段日子以來也才花了十多兩,再過半月應該就到了京城,這些銀兩足夠了。

正在思考間,門口一陣吵鬧聲打擾了沉思的未央,于是她悄悄把銀兩放好,到頭睡覺,外面再吵,管她屁事!

突然有人破門而入,一身紅衣的女子就往未央歇息的床上撲來,嘴上喊著,「姐姐救我!」

未央這才看清趴在她身上的是一個小巧玲瓏媚色天成的女子,水汪汪的大眼楮可憐兮兮的望著未央,嘴上說道,「他們逼良為娼,媽媽要我接客,我不依,他們要殺我!」

未央皺了皺眉,原來她是青樓女子。

「還反了不成,給我收,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我就不信她還能飛了!」門口的大嗓門越來越近,未央想也沒想,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樣子,善心大發,往床底一指,說道,「去下面躲著,別說話!」

未央理了理被褥,繼續假寐,突然門被踢開,首當其沖的是一個胖胖的婦女,一身的胭脂水粉剛一進房就充斥了房間到處都是,身後跟著四五個打手,凶神惡煞的樣子。

未央慵懶的揉了揉眉心,不悅的說道,「大晚上的還讓不讓睡覺了,你們都是些什麼人,我的房間都是你們隨便闖的嗎?」

小二這才跟在後面苦著臉看著媽媽,又看著未央連說對不起!

未央抬眼一射,連聲吼道,「對不起,值幾個錢?」

「你晚上有見著什麼人進來過沒?」領頭的媽媽突然出聲,朝未央看來,眼神突然一亮,像是發現了什麼寶貝一般。

「你在跟誰說話?我嗎?」未央手指指了指自己,佯裝不知。

「廢話!這房間里難道還有第二個人不成!」後面的打手朝未央吼來,

「你這麼沒規矩,你媽媽知道嗎?還有見到別人要有禮貌,不要你啊我的!我跟你很熟嗎?請你們出去,我這里不歡迎你們!」未央說完,一臉的不耐煩,

「這位姑娘先不要生氣,有話好好說,我叫花媽媽,是這里春花秋月樓的老鴇,剛才無意間打擾了姑娘你休息,真不好意思,不過我的手下有看見我的人進了你的房間,還麻煩姑娘你行個方便!」

花媽媽畢竟是風月場所的老手,一番話說得圓潤光滑無懈可擊,未央依舊不所動容,開口說道,「我什麼人也沒見到,花媽媽還是去別處吧!要是再打擾我休息,信不信我現在就去報官,告你們擾民!」

花媽媽臉色有些為難,身後幾個打手恨不得上來扒了未央的皮,花媽媽使使眼色,一行人魚貫退出,其中有個打手很是氣憤,說道,「為什麼不進去直接搜,那紅兒還能插了翅膀飛不成!搜出來看她還怎麼說!」

花媽媽使勁得掐了一下打手的胳膊說道,「你個笨蛋,看不出來里面那個女子口氣那麼硬,長的這麼貌美,指不定是哪個達官貴人養的寵妾,要是得罪了還不吃不了兜著走!還不趕緊都給我滾蛋,明天再來一趟就是!」說完狠狠的盯了盯客房,恨不得戳出一$**小說個洞來。

等人都走後,未央敲了敲床邊,半天沒有反應,低頭一看,哪還有人影。

這事就像個小插曲一般,不了了之,未央繼續趕路,終于在半月之後,終于趕到了離京城不遠的善台鎮,這時天也黑了下來,客棧基本都滿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客棧,還有一間上房要十兩銀子,未央躊躇了一下,舍不得銀子,正跟老板交涉著能不能便宜點,老板撇撇嘴不耐煩的說道,「要住就住,哪來這麼多話,不住的話趕緊走人,別耽誤我關門打烊!」

這時桌子上突然丟了一錠銀子,一個黑衣人說道,「這房間我要了!」

未央看去,張著嘴巴指著他你你你半天說不上話來。

「好咧,客官請跟我來!」掌櫃的笑嘻嘻的拿起銀子,狗腿似的帶著他就要上去樓,

未央二話不說擋在了黑衣人面前叉著腰凶道,「這房間明明是我先要的!」

「你付了銀子?」黑衣人皺著眉頭不悅的說道,

「還~沒~不過我正要掏!」未央語氣軟了下來,又突然厲聲道,

「既然如此,還請讓路,別擋了我的去路!」黑衣人繞過未央,正要往上走。

未央突然出聲,「你為什麼每次總是那麼不要臉?」

黑衣人愣了一下,好像自己不要臉習慣了吧,不過只是對她!

于是開口說道,「房間我讓一半,願意就住不願意你就走!」

未央听了這話臉色一喜,屁顛屁顛也跟著上去了。

有免費的午餐不吃白不吃,有免費的床鋪不睡白不睡。

于是在掌櫃詭異的笑容下,未央和蒙面男子兩個大男人住進了一個房間。

兩人在房間同時沉默了起來,未央二話不說跑到床上霸著床說道,「今晚你睡地上,我睡床!」

蒙面男子臉色不悅,一把將未央連人帶被子丟在了地上,說道,「你睡地,我睡床!」

未央苦著嘴巴,憑什麼啊!但還是乖乖的鋪著地鋪,離那個蒙面男子遠遠的。

一個陌生的男子,卻詭異的同房了兩次,而未央竟然不知道他的名字,想到這未央突然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逸!」

一個單音,甚至連姓都懶得告訴她,不過未央好歹也知道對方叫什麼了,出于禮貌開口說道,「我叫未央!」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未央繼續好奇問道,

床上的人翻了翻身子,直接拿個**對著她!

怒!

不理就不理!我才懶得理你!

于是未央也翻了翻身,拿個**對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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