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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本座給你撓一撓?

關于「司馬相如和卓文君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這一說法,五歲的小流月對此表示深信不疑,因為,哥哥說的話總是對的,尤其是等她長大了之後能夠分辨是非的時候,流月更加的不屑起來。瞙蟪璩za

司馬相如那種人渣不提也罷,可是卓文君,卻真真的是賤到了骨子里,司馬相如已經拋棄她另尋新歡,她還裝什麼叉、竟然妄圖用一首「怨詩」來挽回。若真如史書上所言,她卓文君是一個高傲的女子,便該頭也不回的灑月兌離開。

自古至今,男|人都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貪圖新鮮、是刻在他們骨子的積澱,有過第一次,自然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流月著實想不出來,她卓文君究竟有何絕世的驚艷文采,有信心再寫出怨詩續一、怨詩續二。

打從流月懂得了這世間的男|歡|女|愛之後,就再也不彈【鳳求凰】這首曲子了。

而今日,時隔了接近八年之久、重新彈這首曲子,竟然沒有絲毫違和感,優雅婉轉的音色緩緩從指尖下滑出,襯著滿地緋色桃花,別有一番妖嬈繾綣的姿態。

流月眼楮一痛,眼前突然的就出現了段棠那冷漠不屑的臉,「司馬相如和卓文君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段棠向來是個溫文爾雅的男|人,舉手抬足之間盡是英倫貴族的紳士氣質,他極少會那樣冷漠涼薄的說話,若是冷漠涼薄起來了,那必然是厭極了正在談論著的人。打從有記憶以來,流月一共見過兩次、段棠露出這樣厭極的樣子。

一次便是講司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時,再者便是有一次,他禁不住流月的軟磨硬泡、說起他們父母的事情時。

和司馬相如跟卓文君有些相似,他們的母親顧煙黎也是為了那所謂的愛情、而違背了家里人的意志,硬是和他們的父親段懿然結合在了一起,後來,段懿然有了*,顧煙黎卻沒有卓文君那般驚世艷絕的好才華,更沒有什麼決然的傲骨,只是苦苦哀求著段懿然不要離婚。

段懿然終究是一個心冷絕情的男|人,他為了新歡、拋棄妻子。

因為作|風問題,【東城國際】銷毀了段懿然的刑警檔案,而顧煙黎這個痴情的女|人,也因為段懿然的背叛和離開,變得瘋瘋癲癲起來。

流月依稀記得,那天晚上,那年的第一場台風登,屋內氣息壓抑悶熱,屋外卻狂風大作,雨點密實,砸在窗子上「吱呀」作響。

段棠給她講完了他們父母的事情後,便靜靜的、將身|子陷進了柔軟的黑色真皮沙發里,彼時,段棠也不過是一個十三歲的少年,一襲黑襯衣將他襯的身形越發的單薄起來,袖口堪堪的半挽至肘部,又別有一股涼薄淡然的絕美質感。

他的指尖夾著一根點燃的細長薄荷煙,煙霧升騰,隱匿了他的表情。煙霧繚繞的背後,只看見一張俊美非常的臉透著絲絲青白之色。那般森冷,只讓人覺得詭異異常。

流月小小的身|子趴在沙發上,小腦袋枕在段棠的腿上,鼻息間、是薄荷煙和香水混雜的氣息,迷離璀璨。

「月兒,你知道麼?」默然了許久,段棠那雙漂亮的眼楮在黑夜中泛著熠熠的冷光,他突然涼涼的笑道︰「伏羲和女媧其實是一對親兄妹,【山海經】里記載,當宇宙初開之時,女媧和伏羲兄妹兩人居住在【昆侖山】,相依為命,兩人商議結為夫妻,但是又覺得羞恥,于是把自己的命運托付給上天,決定用佔卜的方式來決定。」

「他們各自點起了篝火,發下大願心,說︰‘上天如果不讓人類絕跡,要讓我兄妹二人結為夫妻,就讓兩堆火的煙合為一股吧;若不同意我們結為夫妻,就讓兩堆火的煙分開吧。’于是,當兩股濃雲糾纏在一起的時候,兩人為了繁衍人類開始交|合。」

話音落盡,段棠低頭去看流月的小臉,微涼的指尖輕撫著她的臉頰,笑道︰「月兒,我們也是親兄妹呢!」

流月卻揚起了小臉,好奇的問道︰「哥哥,什麼是‘交|合’?」

段棠唇邊的笑意加深,明媚的少年越發的明媚起來,「就是相依為命,從此不離不去!」

「哦!」

記憶到此輒止,剩下的……盡是段棠心髒病發作時、臉色蒼白的景象。

心念陡然狠戾,那【長生琴】似乎也感覺到了流月心念的變化,通透白玉的琴身忽而迸|發出一抹血色紅光,指尖與琴弦相觸,溶出一抹亮紅色的光點,攜雜著強悍而凶猛的殺|機,由流月指下快速沖宗政暝飛去,直逼他的胸|口,凌厲霸道。

若不是宗政暝反應的快,此時此刻,或許那抹光點已經穿透他的心髒。

保持側身對著流月的姿勢許久,宗政暝眼簾低垂,濃密縴長而漆黑如玉的睫毛堪堪遮住下眼瞼、遮掩情緒,他周身妖嬈的氣息迅速被陰郁暗沉取而代之。他的表情長時間停留在一個柔軟的弧度,平靜而悲傷,許久許久之後,久到流月眼前出現了恍惚的錯覺,宗政暝緩緩抬起臉來,轉身面對著流月,唇邊淺笑苦澀,「小流月,你方才是想……殺了我嗎?」

那個「殺」字,天知道,他是用了多麼悲涼的心境才說出來,話落之後,心口處一片濕離離的血痕累累,疼痛,不可抑制。

琴音急轉陡頓,流月沉著臉色站起身來,「我不是故意的!」

心性孤僻高傲如流月,她是決計不肯降低了自己的姿態、向別人解釋什麼的。

只是,眼角微斜、清冷的眸色在不經意間觸及宗政暝那淒涼落寞的仿若天要塌了的表情時,流月忽然覺得心里有些發堵,張嘴,便解釋了一句。

如此,似乎又惹毛了容傾那不|要|臉的變|態。容傾抿唇,忽地陰仄仄的涼笑出聲,「小妖女這麼作,可是皮癢了,需不需要本座給你撓一撓?」

「……-_-|||」唇角劇烈抽搐、眼角劇烈抽搐,額上三根黑線滑下。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流月是決計不敢去挑戰容傾這只變|態的底線的,只是吸了吸鼻子,抱緊懷里的【長生琴】,試探性的低聲問道︰「容傾,這把琴,可不可以送給我?」

容傾微微眯起那雙細長而精致如畫的桃花眼,看著流月凍的通紅的小臉,再觸及她小心翼翼的宛若小狗似的眼神兒,心底最深處、最暗不見天日的之處,驀而柔軟似水。

微涼的指月復輕輕揉|搓著流月凍的泛紅的臉頰,容傾邪笑嫣然的問道︰「若是本座將【長生琴】送給小妖女,小妖女打算怎麼報答本座呢?」

這句話,似曾相識。流月下意識的月兌口而出,「這個,可能要等百里流宸醒來之後才能確定,但是據我所知,百里流宸不喜好男|色的,所以你要做好被拒絕的心理準備……」

等她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的時候,容傾的臉色已經陰郁的辨不清本來面目。

宗政家的幾只小狐狸完全被人忽略掉,于是,宗政麟終是不甘心的向他身旁的宗政離問道︰「七皇兄,流月在說什麼?」

「……」宗政離握拳撐著下巴沉思了半晌,聲色清冷的道︰「可能要等百里流宸醒來之後才能知道。」

「……(☉_☉)」宗政麟臉上疑惑的表情微僵,本打算就此將這個話題打住,忍了半晌之後,最後還是忍不住提醒道︰「皇兄,這會兒、鎮南將軍正在天牢里安安生生的待著呢!」

宗政離依然面無表情,「這會兒天色未亮,想來百里流宸應該還沒有睡醒!」

宗政麟,「……」好吧,皇兄你贏了!

◎◎◎◎◎◎

本來,宗政家的這幾只小狐狸是奉了他們家老狐狸宗政天琮之命,帶了一眾皇城禁衛軍、御林軍、【璟城】精兵、以及大內高手來打「群架」的,卻沒成想,最後淪落成了「看戲」的。

流月緊抱著懷里的【長生琴】,死活不肯松手,如玉捂著臉躲在一邊、表示痛心疾首,容傾卻依然笑米米的看著流月,眉宇精致如畫,一雙細長的桃花眼幾乎笑眯成兩條彎彎的線,羽睫漆黑似玉、宛若這世間最好的黑曜石,剎那間艷絕人心。

「小妖女,餓不餓?」打橫將流月抱起來,容傾折身往【帝辛閣】的方向走。轉眼間,一眾皇城禁衛軍和御林軍已經和夜北、南、景西打了起來。

妖嬈桃花紛飛間,血色濺落,荼蘼了蒼茫灰白的晨曦夜色。

幾步慵懶優雅,沒有回【帝辛閣】,容傾倒是抱著流月緩緩坐到了半山腰的一處高台上,將流月放在自己腿上,雙手掐在她的腰間,饒有興致的看著山下、漫天襲地的血色荼蘼。

「小妖女,開心麼?」側臉,輪廓優雅,看著懷里小人兒的手不停輕撫著【長生琴】的鳳凰形狀琴尾,眉梢微揚、容傾忽而笑的陰柔陰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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