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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秀清向阿姨們攤手,「我又沒逼著他答應,不想去就算了唄,還給我臉色看了。」

韋姨笑道︰「現在的男仔妹仔脾氣都大,我女兒說這叫有性格,哎喲喂,跟家長頂嘴也叫有性格,說這話能把你氣死。」

趙姨也道︰「軍仔是個好孩子,听說學習成績可好了,阿清你好好跟他說,沒有媽的孩子怪可憐的。」

「唉,可不是麼,阿英在的這幾天,就沒給軍仔一句好話。」幾個姨都在嘆息,回到房里的軍仔把頭磕在書桌上,忍了一早上的眼淚終于滾落。

一直用靈識關注老弟的凌秀清,看到他在哭,自己心里也不是滋味,老媽不著調,老爸不靠譜,誰來說說,為什麼人生不如意處十之八.九?還剩下一成兩成的好運氣,如果不牢牢抓住,也要從手指縫里溜掉。

放下手里的菜,洗洗手,要去安慰安慰哭泣難過的老弟,路過客廳時,看見凌爸和歐林珍擠在一張沙發上說悄悄話,歐林珍臉上有淚痕,而凌爸一臉的抱歉。

凌秀清也沒想著一次就能把歐林珍趕走,這女人手段太高明,會哄男人,凌爸很吃她那一套。

這一刻,凌秀清突然很想給老爸備上幾件白酒,讓他喝個大醉,然後上演家暴,這樣會不會把歐林珍嚇走?

唔,這個想法不太靠譜,不擇手段會被人罵心黑狠毒,還是順其自然吧,但願老爸能早日發現這個女人的真面目。

到了老弟門前,凌秀清掏鑰匙開房門進去,軍仔驚了一下,抬頭見是二姐,用手背抹了把眼淚花嘟囔︰「二姐,我已經長大了,你不能再這樣不經允許就闖進來。」

「呵呵,長大了哦?那還用手背擦眼淚?」凌秀清關上門,走到床邊坐下,目光溫柔地注視著男子氣息越來越重的老弟,「凌建軍,爸媽雖然離了,可他們還是我們的爸媽,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明白嗎?」

「明白,我就是心里有點難受,其實老媽不想走的,你干嘛不讓姓歐的走?」軍仔趴在桌上,把心里的埋怨說出來了。

「傻弟弟,老媽在外面有人了,跟一個死了老婆的老板一起生活了幾年,感情也是蠻好的,她這次突然回來,也是大舅他們打電話三催四請才肯回來的,而她想留下來動機不純,並不是對老爸還怎麼樣,她的目的是錢,是房子,她想再度掌控我們以得到凌家的財產。」

凌秀清說得很無奈,哪怕老媽對他們三姐弟還有一點點真心,她也不會下狠心。

軍仔抿了抿唇,「虎毒還不食子呢,我不信老媽真有那麼壞。」

「我也不願意相信,可這是事實,你還小,人生的路還很長,我們可以慢慢觀察。」凌秀清話鋒一轉,把蔡老板家里的情況說了一下,她猜測著,等老媽人老珠黃,也許就得被人踢回來了,到時就得看他們姐弟的孝心了。

軍仔听著二姐說話,好像在听故事一樣,可二姐不會騙他,這些一定都是事實,既如此,他也沒話好說,日子是老媽自己選擇的,到時候被人拋棄,還得他這個親生兒子給養老。

「那我努力攢錢,將來給老媽一筆養老金。」軍仔說道。

凌秀清點點頭,「到如今,錢財對于我們家來說,只是錦上添花的東西罷了,我們的泉水,我們種的菜,其價值遠不是金銀可以比擬的,老弟,這一點你要記住,這山,這田,你一定得守住,有了這些,你和你的子孫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她伸手在口袋里模了模,掏出白玉瓶,倒出一顆參榮丸叫老弟吃下去,他乖乖照做。

「好神奇,入口就化了,這就是傳說中的仙丹嗎?」

「這只是最低級的丹藥,師兄煉制出來給龍家的武者服用的,我要了一瓶,家里人分一分,吃了長命百歲。老弟,你真的不願意跟姐去省城讀書?」

「不去,我在市里,還能時常回來看看老豆和大姐,去了省城可能一個月都不能回來一趟,不去。」

凌秀清不再勉強,仔細想想,沒媽的孩子對家的依戀特別重,老弟在市里離家近些,對他是個心理安慰,以他的聰明勁,高考也不是不能考出去。

軍仔捂著胸口低呼好熱,好舒服,凌秀清讓他月兌了外套上床睡一覺,好好吸收藥力,睡到自然醒再起來。

「我今晚要回校上晚自習。」軍仔說道。

「不會睡那麼久的,萬一你真醒不來,姐來叫你,再親自送你去學校,保證不會讓你遲到。」凌秀清給老弟掖了掖被子,守在邊上讓他閉眼。

凌秀清的水木靈根很吸引水木靈氣,而這兩種屬性對人體的滋養是最好的,軍仔躺在她身邊,呼吸著濃郁的靈氣,很快就睡著了。

「唉,可憐的,昨晚沒睡好吧,黑眼圈都出來了呢。」凌秀清伸出食指,在老弟臉上輕輕游走,木系靈力在指尖閃爍著幽幽綠光,綠光所過之處,暗沉的皮膚恢復了自然光彩。

到下午,凌秀清果然遵守諾言,親自送老弟去學校,半路上撿了謝小胖子,把兩人送到宿舍樓下,她又提了一筐蔬菜去看望嚴老師,拜托他關照一下老弟。

嚴老師現在升了教導主任,兼任高一尖子班的語文課老師,並將一路教到高三,提起凌建軍,他贊不絕口,表現那麼好的學生,不用家長提醒他也會細心維護,知道是凌秀清的弟弟,他更加上了一分心。

出來的路上霧氣散了,天空陰沉沉看不見陽光,回程時進入山區,大霧又起,凌秀清放出靈識探路,走得也不輕松,下了車,便對上龍君鵬暗含怒氣的雙眼。

「怎麼進城也不告訴我一聲。」

「你不是在修煉嘛,不想打擾你,反正就是送到學校,沒別的事。」

凌秀清有點心虛地挽上師兄的胳膊,臉頰靠上去蹭蹭,熱乎乎的真舒服,依戀的小模樣愉悅了他,兩人的嘴角都高高的翹起來,讓躲在暗處的龍泊搓牙不止。

六號中午,送走最後一批客人,緊接著施工隊就進駐了大屋。

因是星海旗下的建築公司,工人們熱情地幫著搬房子,人多力量大,半下午的時間就把東西全搬時山腳的一座空大棚里了。

這是凌海燕特意預留出來存放舊家具的,畢竟搬到半山要爬幾百米,太辛苦太麻煩了。

然後便是各人打包衣服,住進別墅。

哪怕擔心歐林珍耍手段,這時候也不得不讓她跟著凌爸住進軍仔的一號別墅,只是二樓和三樓的房間全被鎖死,凌爸只能住在一樓。

有新房子住,有大床睡,凌爸對女兒們的埋怨一把抹去了,再听說山下的大屋重建之後,有一層是給他養老的,他就更高興了。

凌海燕只給了凌爸一把大門鑰匙,一把房門鑰匙,又很溫柔地告訴凌爸,這棟樓是留給軍仔做婚房有的,他和歐林珍只是暫住,活動空間小點,讓他別在意。

凌爸拿了鑰匙樂得找不著北,連道沒事,歐林珍轉過身去,一口老血差點沒吐出來。

一樓除了客廳和廚房,便是客房,雖說比原來大屋的房間寬了一點,但終究是客房,歐林珍一心要爬上凌家主婦的位置,讓她睡小客房,她真心接受不了,感覺自己被耍了。

她開始軟磨硬泡,要凌爸跟她打結婚證,結成真正的夫妻,凌爸卻以年後二女兒要領證為由,把時間往後拖一年,這是龍君鵬早就打好招呼的事情,凌爸很怕這個二女婿,半點不敢有異議。

別墅弄不到,財政大權又在凌海燕手里握得緊緊的,歐林珍除了吃得好點,別的一點便宜沒沾到,她沉寂下來,安安分分地守著凌爸過日子,有事叫她幫忙她也幫,不讓凌家兩個女兒有借口趕她出去。

凌秀清跟大姐暗地交流了意見,歐林珍不折騰,就由得她,畢竟凌爸年歲也不小了,快五十的人了,沒個女人照顧生活起居也不行,可若是歐林珍不識好歹,偏要搞三搞四,那就給她一筆錢讓她滾蛋。

「大姐,你可不能心軟,就當他們倆是公司的員工,每天安排一點事情給他們做,老爸給管理員的薪水三千塊,歐林珍跟阿姨們同等待遇,給一千五,如果有獎金也不少他們的,多的就沒有,我們這不是慈善機構,不能拿著錢站在路邊當散財童子,誰路過都發一點。」

「放心吧老妹,給你看我剛弄好的員工名冊,張吉龍要辭職,我沒讓,大棚和田地這一塊繼續由張吉龍管理,等開了春山上要種樹,還有養雞場,就由老爸負責,我呢就專管飯館。」

「這樣就很好,分成三塊,分工合作,大姐就不會那麼累了。」

凌秀清和龍君鵬吃過晚飯就要回省城,全家人聚集在凌海燕的別墅里吃團圓飯,剛端碗,四叔扛著一個大包氣喘吁吁地爬上了山。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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