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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赤地千里,法則之主

荒蕪,全是荒蕪。『**言*情**』

映入陳九眼簾的都是荒蕪,草木死絕,莊稼全都被旱死。

看著那干枯的小苗,陳九搖搖頭︰「慘了,青州府要成為第二個潮州了」。

不遠處的一塊田地,一個青年的漢子仰天嚎哭,顫顫巍巍的看著自己手中毫無生機的田苗,滿臉絕望。

不遠處一個老者趴在地上,輕輕的撫模著干枯的禾苗,好像是在撫模自己的情人一般,狀若瘋魔。

「這可如何是好?」陳九騎驢走過,面無表情,心中卻是焦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真是沒想到啊,做了八年的山賊,我陳九也有心懷慈悲的時候」陳九獨自苦笑。

「快看啊,快看啊,州府大人貼出榜單了,只要能夠在三日之內降雨,解決青州府之困的,可以得到黃金萬兩,朝廷的赦封」。

青州府外,一群人圍繞著榜單看個不停。

陳九騎驢走過,沒有絲毫的興趣,旱魅在此地逗留了那麼長時間,早就將此地的水源斷絕,別說求雨了,就算是三年之內能夠下一場甘露都是邀天之幸。

就算是真的將下雨,那田間的青苗早就已經死光光了,如何能夠死而復生。

「州府老爺真的是一個大好人啊,只要能夠降下一場雨,那咱們還可以等待第二茬播種季節,總好過顆粒無收,全家人都餓死的強」幾個閑散的漢子坐在茶館之中,閑聊著。

「哎。別說雨水了,就連咱們現在吃水都成了困難,方圓幾百里之內,所有的河流都一夜間被蒸干,泉眼干涸,也不知道我們青州府做了什麼孽,老天居然要這樣懲罰我們」一個漢子無精打采的道。

「哎,劉二,你們村子應該沒什麼事情吧,听人說你們村子的那口井可是方圓十幾里內最深的井。應該沒有干涸吧」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漢子對著身邊的青年道。

那青年將茶水吃光。『**言*情**』方才道︰「那有什麼用,臨近的幾個村子井水都干涸了,天天到我們村子求水,我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渴死。一口井根本就不夠分」。

陳九騎驢走過。漸行漸遠。那幾個漢子的話語依舊回蕩在耳邊。

「東家,你可回來了」老掌櫃不知道何時站在了陳九的面前,陳九一路恍惚。不知道何時居然已經回到了第一樓。

朝小漁坐在大廳之中與那些個歌女閑聊,整個第一樓的生意清淡了不少,有錢的達官顯貴早就跑到臨近的州府去避難了。

「回來了,是不是你的那頭驢子沒勁了,我就說嘛,一頭驢子怎麼可能真的與馬相比」易笑笑輕輕一笑,揶揄道。

陳九有氣無力的坐在大廳的凳子上︰「你們听到外面的消息了嗎?」。

「什麼消息,你怎麼有氣無力的」朝小漁疑惑的道。

「州府大人想要聘請能人異士,求降雨之法,青州府方圓千里之內河流干涸,泉眼枯竭,實在是千年未遇到過的大災難」。

「想要求雨,簡直是痴心妄想」朝小漁嗤笑道。

「怎麼?」陳九眉頭微皺。

「旱魃,那可是傳說中的存在,這方圓千里何其廣闊,就算是修士再厲害,也難以求下雨來,更何況,求雨那也要有根本的,就像是天空中要有雲朵,空氣中要有水氣,再不濟也要周圍有河流,方才能夠借法降雨,現在這方圓千里之內水汽都沒有,又有旱魃留下來的殘余力量,未來幾年之內恐怕這方圓千里之內不會有什麼水流雨水,就連甘露都不會有」。

說到這里,朝小漁頓了頓︰「求雨乃是借法,現在想要降雨,天空中一沒有水氣,二沒有雲朵,,三周圍沒有河流。此乃是無根之本,如何能夠降雨?」。

說到這里,屋子內的氣氛一時間都是沉寂。

「真的沒有辦法嗎」陳九問道。

「除非能夠清除旱魃存留的痕跡,令臨近的水汽流過來,方才有降雨的法子,可是誰又有那麼大的能力清除這旱魃的氣息呢」朝小漁道。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易笑笑的一句話令周圍的眾人頓時精神一震。

「如何降雨?」朝小漁道。

「其實只要請人皇降臨此地,借助國運,輕而易舉就能將這旱魃的氣息消除」易笑笑尷尬的道。

「你這等于沒說啊,現在人皇已經被牽制在了皇朝,出不來,跟何談清除旱魃的氣息」陳九沒好氣的道。

「或許過不了多久,青州府就是第二個潮州了」朝小漁道。

「天意如此,豈是人力可以改變的」老掌櫃輕輕一嘆。

陳九心情不好︰「算了,反正最近這第一樓也沒有什麼客人,干脆關門算了,等過去這風波,再說吧」。

看著陳九向著後院走去,易笑笑有些模不著頭腦︰「這,陳九什麼時候這麼有愛心了,居然開始關心眾生的疾苦了」。

朝小漁忽然間猛地一拍桌子︰「我知道了」。

不過隨後又收回手︰「不可能,這不可能」。

「到底怎麼回事,你說出來,我們幫你分析分析」易笑笑面色嚴肅的道。

「知道儒家的境界嗎?」朝小漁緩緩的道。

「知道啊,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易笑笑道。

朝小漁眉頭緊鎖︰「依照陳九的性格,斷然是不會如此愛國愛民的,可是他現在居然憂國憂民,這太奇怪了,儒家的境界上,只有治國方才能夠有這種胸懷,可是陳九不過修身還沒有完成,距離治國更是差了十萬八千里,這,,,,我也不確定我的推測對不對」。

易笑笑聞言目瞪口呆︰「那照這麼說,陳九已經接近大儒的境界了?」。

朝小漁翻了個白眼︰「他,距離大儒的精神境界差了十萬八千里呢」。

「那這是為什麼?」易笑笑道。

朝小漁模著自己光滑的下巴,眉頭緊鎖︰「或許,這小子最近結的因果太多了,懵了心智,也可能真的是儒家境界的影響,不好說啊,不好說」。

眾人在外面猜測,陳九獨自坐在屋子里面,靜靜的看著天外,感受到空氣中那種燥熱的氣息,陳九心中不由得一陣煩悶。

忽然間天道玉璽散出蒙蒙的青光,定住了陳九的心神,感覺到天道玉璽的一動,陳九忽然間恍然︰「原來是你搞的鬼,我說我怎麼有點不對勁呢」。

找了一套新衣服,陳九在所有人驚詫的目光中,開始沐浴更衣,然後獨自將自己關在了房間內。

房間內,陳九的意識與那天道玉璽溝通,一股意識在不斷的滋生,我乃這方天地的主宰,當能掌控者一方天地的眾生,現在居然有旱魃來搗亂,區區一個旱魃安敢如此囂張。

這股年頭,意識來得如此之快,悄無聲息,卻又在悄悄的影響著陳九的意志。

手中拿著天道玉璽,陳九靜靜的坐在椅子上面,書房中有一股奇異的波動,天道永昌四個大字閃閃光,有些個燙。

無盡的時空,法則海洋在輕輕的波蕩,蘊含著一股毀天滅地,執掌眾生的力量。

法則無數,我獨居其上,凌駕與眾法則。

一條散著金黃色光芒的絲線再緩緩的升起,逐漸的凌駕于所有絲線之上。

天地意志降臨,瞬間與那金黃色的法則加持,成就了至高無上的法則,統攬諸天所有法則。

那是帝王法則,真正的帝王法則,天地意志需要帝王法則,只有帝王法則才能夠將所有的法則都聯合起來,促成一個有機的整體,就像是一個朝廷,帝王法則就是皇帝。

一個沒有了帝王的朝廷,必然是爭權奪利,暗戰不休,如何能夠揮出最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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