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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殷楚桓最先醒來,其實這一覺他睡得並不安穩。

低頭,見米麒麟依舊睡得香甜,她臉上的紅暈淡了一些,看著她逐漸有消腫趨勢的嘴唇,殷楚桓竟然覺得有些淡淡的失落。

躡手躡腳地起身下榻,在外屋招來墨空安排了一些事宜,昨日事發倉促,他都沒有時間安排下去。

待墨空離開之後,殷楚桓繼續回到榻上陪著米麒麟安眠。

他剛躺回榻上,米麒麟就像條八爪魚一般爬了過來,大腿一抬剛好搭在他的胯間,一雙小手抱上他的胸膛,還探索了幾下塞進了他的中衣里面,肌膚相接,這才停止了摩挲。

殷楚桓活動了一/夜的筋骨還沒舒緩過來,被她這麼一爬,全身的神經又在某處匯集,形成了一股堅硬。

米麒麟的大腿顯然是感覺到了異物的踫撞,很不滿似的上下蹭了幾下,這個動作讓殷楚桓牙關緊咬,「唔」地從喉嚨發出一聲悶響。

殷楚桓伸手撈起米麒麟的大腿,同時側過身子將她的腿架在腰間,這樣他和她之間的空間能夠大一點,足夠讓他有舒緩的空間。

可是偏偏有人不知道死活地又撲了上來,整個腦袋都埋在殷楚桓的胸膛里,兩人的身體之間不留一點縫隙,而抬起的大腿一收緊,更是讓殷楚桓已經隆/起的某處和她的緊密相貼。

殷楚桓臉色漲得通紅,他倒不是嫌棄這個動作太過親密,而是,他為米麒麟擦洗後並未給她穿上寸縷,而他自己也只穿了一層薄薄的里衣。

這個動作太危險,他覺得自己體內又開始有股悸動在叫囂踫撞,他害怕若是一個把持不住,他的小火山隨時都能突破絲綿面料的束縛再次做出瘋狂的舉動。(桓桓︰小嗎?→_→星輝︰只是昵稱,沒別的意思……☉﹏☉)

米麒麟脖子胸前乃至全身都是他昨夜種下的點點紅痕,她本就膚色白希,更是讓那些紅色花朵顯得更加觸目驚心。

殷楚桓想到昨夜的種種瘋狂,不禁覺得口干舌燥,臉上和身上都是一陣滾燙。他慌忙閉上眼楮調整內息,用內力將體內的躁動壓了下來,他動也不敢不動一下,強行暗示自己抱著他的只是一只有狂躁癥的小貓咪。

時間一點點過去,殷楚桓漸漸平息了燥熱呼吸減緩,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米麒麟的睫毛顫動了一下,緩緩睜開了雙眼。

她把頭埋在殷楚桓臂彎中,睜眼後首先看到的是一個男人的身軀,忽然心下一驚,猛然睜大雙眼。

她昨天經歷了什麼?!

被仁王擄走逼婚,中了迷/藥還吸了不少彩夜香……

她記得最後仁王向她猛撲過來……

米麒麟身體忽然變得僵硬,她覺得自己在昏迷前見到了殷楚桓……

但是……

那究竟是真實的,還是因為彩夜香的作用出現的幻覺?

她不敢想象,不敢抬頭看睡在自己身邊的人是誰……

她甚至沒有感到任何懊惱或憤怒,因為她的大腦已經停滯,腦中除了一片空白之外只有陣陣轟響……

她明顯感覺到肌膚和絲綿被面相接的觸感,她現在沒有穿衣服!

這麼說,她已經被人……

米麒麟覺得自己的感官漸漸遠離自己,身體除了瑟瑟發抖之外沒有任何動作。

殷楚桓睡得很淺,在米麒麟剛睜眼的時候他就醒了,忽然感覺到懷中人在發抖,便情不自禁摟緊了她。

「糖糖,你醒了?」

天籟之音!

殷楚桓的聲音對米麒麟來說宛如天堂來美妙鐘聲,是對她靈魂的救贖!

是殷楚桓!昨天見到的不是幻覺?!

米麒麟倏地,覺得渾身的感覺都回來了,渾身毛孔張開,竟然沁出了一身細汗……

「桓桓……」

米麒麟抬頭,見到殷楚桓的臉龐就在自己頭上,不禁猛然撲了過去,抱住他的頭就大哭。

「糖糖,別怕。」殷楚桓見她這副模樣,料想她是想起了昨日之事覺得後怕,便摟住她,伸手輕拍她的後背柔聲安慰道。

「是你!真的是你!」米麒麟哭得個稀里嘩啦,嚇死她了。她有多麼害怕自己的清白是被殷凱辰那個混蛋所奪。

「是我。幸好昨日趕得及時……」殷楚桓頓了頓,捧起米麒麟的臉頰,認真說道︰「糖糖,對不起。我……」

「別說。」米麒麟伸手捂住了他的唇。臉上泛起紅暈,「不要再說了。我不怪你。」

米麒麟在前世也看過一些穿越啦武俠的小說,知道若是身中春/藥,一般都是用最原始的方法解毒。再說,她是現代女性,婚前X行為在那時候已經非常普遍了,對她來說,並不是難以接受的事情。

更何況,殷楚桓也是為了她才這樣做的。她又有什麼怪罪之理呢?

「呵……糖糖!」殷楚桓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將被子往上拉了拉,蓋住她的肩膀,再用力摟住她,「都怪我沒有派更多的人手保護你。導致你無端遇險。是我的錯。」

「不。」米麒麟搖搖頭,「有人想害我,危險是早晚都會來的。防不勝防。即便昨日沒有下手,我總會有身邊疏于防範的時候,你不必太介意了。」

「對不起。」殷楚桓再次認真道歉,「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的。放心,都交給我吧。」

「恩。」米麒麟點點頭,忽然想起來了什麼,猛然睜大雙眼,作勢就要爬起來,「現在什麼時辰了?今日還有比賽的。」

米麒麟忽然掙月兌殷楚桓的懷抱,半起身之後感到身上涼颼颼的,這才驚覺自己沒穿衣服,就這麼爬起來很不雅觀,「呀」地一聲又縮進被子里。

半晌,才露出腦袋看向殷楚桓,可憐兮兮地說道,「給我弄件衣服來吧……」

「哈哈。你等著。」殷楚桓大笑一聲起身出了臥室,去叫墨空弄來一身女裝,他竟然疏忽了,把這一茬都給忘了。

米麒麟這才有空閑注意到周遭的環境,整個房間充斥著一種說不出的甜膩氣味,榻上鋪的單子凌亂地攤在身下,一朵紅梅赫然印在潔白的單子上,醒目刺眼。

地上零零散散地撒著一堆衣服,確切地說,已經稱不上為衣服了,上好的衣料被撕地不成形,散落了一地。

再低頭,看到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整的膚色,星星點點全是紅色草莓,米麒麟後知後覺地感到渾身酸痛,每根骨頭都像是要散架了似的,不是自己的骨頭一般但偏偏痛楚還在。

米麒麟又嗷嗚一聲捂上被子將頭埋進去。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就和殷楚桓做了不和諧的事情……簡直羞死個人……

殷楚桓再進臥室的時候,就見到米麒麟整個人都縮在被窩里,榻上鼓起了一個大包。

忍住笑,走至榻邊,拍拍那個大包,「墨空過一會兒會送來衣物,用過膳我們回府。」

「回府?什麼府?對了,我夜不歸宿,爹爹和娘會擔心的。」米麒麟露出腦袋,尖叫起來,「他們一定擔心死了。」

「不必擔心,我已經派人前去說明情況了。」殷楚桓刮了下米麒麟的鼻頭,頓了一下,正色說道,「神廚大賽已經開賽了。」

「什麼?!那我豈不是要棄權了?」米麒麟猛然坐起,意識到不妥之後將被子拉高,脖子以下都塞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顆小腦瓜。

「沒辦法的事情。你要和冠軍失之交臂了……」殷楚桓嘆了口氣,「不過幸好你人無大礙,這比什麼都好。」

「可是,真的很可惜啊。」米麒麟臉上顯出一抹遺憾,這次大賽,雖說她遇到了些給她放水的情況,可她的確是有用心準備,不能參賽,真的非常遺憾。

再想到殷楚桓給她看的那本小冊子,當初他對那顆雙龍盤珠可是很感興趣的。

「你要和獎品也失之交臂了啊。你不是很期待那個獎品的嗎?」

「沒事。總有辦法的。你若安好,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安慰。」殷楚桓連帶著被子將米麒麟摟在懷里。

「對了,小蝴蝶和潁泉呢?她們怎麼樣了?」米麒麟的腦瓜開始恢復了清醒。

「不必擔心。柳聰翰都來給她們看過,她們吸入的香不深,配了點解藥給她們服下,已經沒事了。小蝴蝶早就恢復了體力,今日一早就去參加大賽了。」殷楚桓老實答道。

「哦,那我就放心了。」米麒麟垂眸點頭,猛然又抬頭,「那詹雲珠和米鳶兒呢。她們肯定和殷凱辰是一伙的。別讓我再見到她們,見一次我打一次。」

「哈哈。米鳶兒已經被你打慘了,現在還昏迷著。她們都被抓起來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報仇。」殷楚桓見她一副炸毛的樣子,覺得可愛,不禁多揉了幾下她的發頂。

「還有殷凱辰,那個老混蛋老畜生。我一定要廢了他!」米麒麟提起殷凱辰那是滿臉猙獰,她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

「這恐怕你做不到了。」殷楚桓故作遺憾地搖了搖頭。

「為什麼?」米麒麟抬頭看著殷楚桓,眼中流出一抹失望,「因為他是王爺,是太後的親兒子?所以就算做出那檔子骯髒事了也沒辦法制裁他?」

「因為,我已經廢了他。」殷楚桓低頭在她額間落下一吻,輕聲說道。

「你廢了他?」米麒麟一驚,隨後大喜,但又覺得不妥,臉上掛上糾結,「你不怕太後那個老妖婆追究下來?那啥……你廢了他,是那個……廢了的意思嗎?」

「哈哈。自然是那個意思。再說,你都說了太後是老妖婆了,邪不壓正,我怕什麼?」殷楚桓被她短暫時間內屢番變化的表情逗樂了。

「恩。那就好。我也不怕他們。我們夫妻一心一定能打敗所有小怪獸噠。」米麒麟的小臉上浮現出一抹興奮。

夫妻……殷楚桓對這個稱呼覺得很是受用,他捧起米麒麟的臉龐,「我今日就去面稟父皇,讓我們的婚期提前可好?」

昨夜,他也是第一次經歷那種事情,所以有些力道沒有控制好,他不知道在米麒麟的肚子里是不是已經有了小桓桓的萌芽……

若是米麒麟在嫁給他之前就懷孕了,那麼就算成了親,在孩子出生之後算起月數來要是有所偏差,難免會被人詬病,他既然發誓要保護米麒麟,必定要給她完全的守護。

「恩,听你的。」米麒麟吧唧一下在殷楚桓臉上啃了一口,眼中帶著欣喜和期待。

外屋有聲音響起,只是一瞬,立刻就安靜了。

「應該是衣服來了,我去取來。」

墨空很上道,知道自己不好打擾主子悄悄放下衣服就跑了。還體貼地留下一張紙條,告訴殷楚桓熱水已經備好。

殷楚桓和米麒麟各自沐浴更衣後,米麒麟將頭發擦干,自己將及腰長發編成了一個四股蠍子辮,發梢用一根絲帶綁成蝴蝶結,斜斜地搭在肩上,很是俏麗。

「這個發型甚好。」殷楚桓第一次見到這種發型,雖然覺得奇特但不得不說,米麒麟梳起來很可愛。

「那是。走吧。」米麒麟一臉得意地往前踏了一步,又停住腳回頭問,「對了,我們這是要去哪里?」

………………

七皇子府

米麒麟第一次來到殷楚桓的府邸,之前她以為太子府已經很氣派了,見到七皇子府才覺得那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米麒麟去過皇宮,七皇子府雖然不如皇宮那麼面積寬廣,但就單個建築物的水平來說,這里比皇宮只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用料精美,許多材質都是在皇宮沒有見過的。

「桓桓,你燒錢呢?」米麒麟見到滿地的大理石不由得咋舌,連院落中都是由清一色的白色大理石鋪地,這個土豪也太不低調了。

「人生得意須盡歡。」殷楚桓答非所問來了這麼一句。

「莫使金樽空對月。我算知道金樽樓的名字怎麼來的了。」米麒麟聳聳肩,也不再多言了。

殷楚桓沒有帶米麒麟去欣賞他府里的雕梁畫棟,也沒領她去觀賞花園美景,而是七拐八繞來到了一處環境清幽的地方。

「這是哪里?」米麒麟望著面前的坡地問道。確切地說是一個小山丘,雖然時近深秋,但小丘上卻長滿了青草,郁郁蔥蔥,不知道是哪里的品種。她不知道七皇子府里要這麼大一個小山丘做什麼。

「跟我來。」殷楚桓握住她的手,領她繞過小丘,來到一處看似和其他草坪無異的地方。

殷楚桓走到一處,腳尖輕點一下,面前的草坪上出現了一道裂紋,隨之露出了一個方口,竟然是個暗門。

「哇……」米麒麟驚奇地張大嘴。

這種地方會有暗門,可真夠隱蔽的,表面上看起來不過是府里的一塊廢地,若是有人來搜也不可能會想到這里吧。

「來。」殷楚桓先走下台階,把手伸向米麒麟。

兩人下了幾級台階,殷楚桓探手在牆上模索一下,踫到機關,暗門自動關上,台階兩邊牆壁上的夜明珠倏然璀璨,發出明亮的光芒,隨之整個地道變得燈火通明。

「艾瑪我去~」米麒麟再次驚嘆,暗門自動閉合,連燈光都是全自動的。

「小心腳下。」殷楚桓料想到了她的驚奇,笑著提醒她注意腳下。

這條暗道很長,即便兩邊的牆上掛著無數夜明珠讓整個暗道亮如白晝,但還是看不清出口在哪里。

台階蜿蜒而下,每走幾十步就要轉彎繼續朝下走,米麒麟憑感覺這是一條螺旋台階。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兩人這才走到台階盡頭。

台階盡頭是一塊平坦的方地,四周都是石壁,面前一扇紅門阻擋住了二人的腳步。

紅門上沒有任何鎖眼,看樣子又是需要機關才能打開。米麒麟望向殷楚桓,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殷楚桓輕笑一聲,手撫上紅門邊角,在一處很隱蔽的地方按了一下,紅門應聲打開。

進了紅門,米麒麟才覺得這里別有洞天。若不是抬頭能看到石壁天井,她真的以為這里是一處清幽院落。

面前是一方湖泊,中間建著一座院落,走過連接兩岸的小橋,二人來到院落門口,兩名黑甲侍衛見來人是七皇子,單膝跪地行禮之後打開了大門。侍衛至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

米麒麟有些不適應這靜寂卻詭異的環境,被殷楚桓握緊的手不自覺地緊繃,許是感覺到了她的緊張,殷楚桓松開手掌又與她十指相扣,溫柔且用力地緊握住她的手。

四目相對,溫馨一笑,二人進了院落。

米麒麟進了門才知道這里竟然不是普通的院落,至少並不是給人住的。院落像四合院一般方方正正。每個方向都是高牆築起,每道門口都有幾名黑甲侍衛把守,每道門旁邊接近屋檐的地方才有一個小小的窗口。

「這里是?」米麒麟覺得這里太過陰森,她已經覺得陰冷寒氣從腳底心呼呼往上冒了。

「暗牢。」殷楚桓簡短回答一句,拉著她的手走進了唯一一間敞開大門的屋子。

這間屋子和一般人家的正堂無異,中央擺放著一張四方桌,兩邊分別擺著一把太師椅,兩側下手的地方各擺著一套桌椅。

「桓桓,你帶我來這里干嘛?」米麒麟覺得殷楚桓不可能只是為了帶她參觀一下七皇子府暗牢這麼簡單。

「帶你探望幾個人。」殷楚桓將探望二字咬得較重。

「你是說那些人都被你關在這里?」

「恩。你想先看誰?」殷楚桓語氣輕松。

「我想想啊……」米麒麟還真的認真想了想。

就她所知,水雲媚是最早被關在這里的,其次,昨日害她的那些人應該一個不漏都被關了,這要是問她想看誰,還真的有難度。

「那就先看看米鳶兒吧……我有些話想問她。」米麒麟想了下回答道。

「好。我叫人帶她過來。」

「不,我自己去吧。」

「也好。走吧。」

米鳶兒是被關在最角落的暗牢,米麒麟進了老房門,就聞到一股陰霉潮濕的氣味,牢房很干淨,並沒有蚊蟲鼠蟻那些印象中的東西。但畢竟處于地下,空氣中的味道還是不怎麼好聞。

石壁上掛著幾把火把,外邊夜明珠的光芒透過小窗打了進來,牢里還算明亮。

米麒麟走到一處欄桿那里,透過欄桿,看到木榻上躺著一個人。那人一動不動,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昏厥著。

「唔……水……」木榻上的人忽然動了幾下,微弱的聲音從牢里傳來。

「米鳶兒……」米麒麟低聲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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