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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今世界上有三種純種馬︰汗血馬、阿拉伯馬和英國馬。其中汗血馬是最純的馬種,阿拉伯馬和英國馬都有汗血馬的血統和基因。馬史專家認為,汗血馬其實就是現在還奔跑在土庫曼斯坦的阿哈爾捷金馬。

資料記載,被稱為「汗血寶馬」的阿哈爾捷金馬是世界上最古老的馬種之一,至今已有3000多年的馴養歷史,是人工飼養歷史最長的一個馬種,其祖先是生長在偏僻的沙漠戈壁地帶的野馬。阿哈爾捷金馬是土庫曼斯坦的國寶,它的形象被繪制在國徽中央。

汗血馬皮膚細膩,因其奔跑時脖頸部位流出的汗中有紅色物質,鮮紅似血,因此稱之為汗血馬。

汗血馬從古至今繁衍生息,從未斷過血脈,在土庫曼斯坦、俄羅斯、哈薩克斯坦、烏茲別克斯坦都有阿哈爾捷金馬,總數量為3000匹左右,其中2000多匹都在土庫曼斯坦。听說華夏境內純種此馬11匹。

汗血寶馬是世界上最神秘的馬匹,外表英俊,神武,體型優美、頭細頸高、四肢修長、皮薄毛細、輕快靈活,具有無窮的持久力和耐力,可以長距離的騎乘,汗血馬雖然速度較快,但是它體形縴細,在古代大將騎馬作戰更願意選擇粗壯的馬匹,這也是汗血馬在華夏消失的原因。

同時,古代作戰用的馬匹多數被閹割,使一些優秀的戰馬失去了繁殖後代的能力。自古以來為掠奪此馬經歷過無數次戰爭。」

這位明顯是馬迷的大哥一開口就是科普的話語,而且滔滔不絕大有將自己腦子里邊的東西一股氣兒全部倒出來的趨勢。旁邊的女伴也不敢阻止他,只能任由他一口氣將所有的話都說出來了。然後再深深地喘氣。將手中的那杯酒一飲而盡。最後才望向杜塵二人身上,「听懂了麼?」

「懂了懂了!大哥真是博學多才,堪稱名馬字典啊,小弟佩服佩服。」杜塵連忙恭維道。不恭維不行啊,要是說剛才自己自顧著看下邊的汗血寶馬,連這位大哥在說什麼都沒有听的話,保不準人家興致大發還要再說一次怎麼辦?有時候人還是迷迷糊糊不知道得太多比較幸福啊……

果然在被這麼一恭維,這位馬迷大哥,滿意地笑了笑,然後盡量讓自己保持謙虛地說道︰「還好啦,只是生平比較愛馬,所以略有研究而已。」這話雖然謙虛,但是這大哥臉上的表情盡是,快來夸獎我吧的驕傲。讓杜塵忍不住想要吐槽。

「啊對了,說了這麼多竟然還沒有自我介紹,真是失禮了。鄙人姓馬單名一個俊字。蜀中人士。不知兩位高姓大名啊?」馬俊爽朗一笑,伸出手來和杜塵握了握表達了自己的善意。而沒有介紹身邊的女人這一點來看這個女的似乎也沒有被放在心上。這也讓女人的臉色有些異樣,但是又不敢發作。

「在下杜塵,申東來的。幸會幸會。」伸手不打笑臉人,既然對方先表達了善意,那杜塵自然也不能太過拒人于千里之外。

「馬俊……駿馬……啊!你就是蜀中馬家的那個馬痴公子?」徐安然捂著驚訝,似乎這個叫馬俊的很有來頭?

被人稱作馬痴,但是馬俊不以為恥似乎還反以為榮。在听到這個稱號的時候,眼楮里邊藏不住的驕傲。輕笑著問道︰「怎麼小姐听說過我麼?」

「當然!蜀中馬家的異類嘛!愛馬成痴,所以被人稱之為馬痴。」徐安然輕輕一笑,「你在圈子里邊也是很有名氣的人呢。」

「只怕那些風聲和名氣不全都是正面評價吧。」馬俊哈哈一笑顯得對此毫不在乎。「那些人在背地里說我什麼猜都可以猜到。什麼馬家敗家子,腦子有坑之類的只怕絕對不少吧。但是那與我何妨?我就是喜歡馬,和那些喜歡女人喜歡撈錢的家伙也沒有什麼不同,他們說歸說,我做歸做。大家各不相干,哈哈。」

從這些話就可以看出來,馬俊這個人很大路很豪邁。對于自己的風評如何毫不關心,只是單純沉浸在自己的愛好里邊,哪怕被人家在背地里邊喚作異類也毫不在意。

「哈,那馬公子今天來參加這個賽馬會,有帶著你的愛馬過來麼?」杜塵也微笑著問道。這個馬俊給人的感覺不錯,和那些放肆驕傲的紈褲們不太一樣。倒像是值得一交的人。

「當然!這樣的交流會我又怎麼會錯過!早在之前我就帶著我的「山地飛龍」過來了。原本還想著要爭個名次啥的。現在看來似乎沒有多少指望了啊。不過沒想到竟然在這里可以看見傳說之中的汗血寶馬!光是這一點就不虛此行了!」言下之意,就是自己的馬恐怕也不會是那傳說之中的汗血寶馬的對手了。

「哦?那馬公子對于這場比賽有什麼看法?」能夠听這個對馬有詳細了解的馬評家談冠軍,這讓杜塵有一種買對了馬經的錯覺。

「奪冠熱門嘛,肯定就是那匹汗血馬了。這個你看葉正乾那小子趾高氣揚的模樣就應該猜到。不過按照我說的話,其實這里邊也是有點懸念的。」馬俊指了指在另外一邊,也是被一群男女簇擁著的另外一個紈褲公子哥。杜塵一看,喲吼,也是老熟人,這不就是那天在星語和葉正乾斗氣的王家二少王宇嘛!「那邊那個王家的少爺王宇,就是今晚的主角之一,和葉正乾斗氣賭馬,今晚的壓軸好戲其實就是看他們兩個公子哥的斗氣而已。在葉正乾拿出了汗血寶馬這樣的大殺器之後,這個王二少仍然保持著傲氣和斗心,我猜啊,他也有秘密武器沒拿出來。」

「另外就是那個!」馬俊一指在較遠方向的主席台上,幾個男女都是面帶笑容地俯視著下方,其中一個似乎是注意到了馬俊一般,遙舉了手中的酒杯,向馬俊示意。

「那邊那個站在最中間的人就是這月度賽馬會的組織者,也就是帝都里邊的豪門顯貴之一,寧家的寧則中。站在他旁邊的那幾個都是帝都里邊非富則貴的大少爺大小姐。還有那旁邊那個金毛的老外,注意到了麼?那個老外可不簡單,名字叫夏爾,他可是國際上最有名的練馬師。听說,我也只是听說的。那個寧則中手中有一匹百分百的純血馬。而且經過了夏爾的教和訓練。如果這個傳言是真的話,那麼這匹汗血寶馬想贏我看也是懸。不過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真正見過寧則中的純血馬。」馬俊有些失望地攤了攤手,說道︰「現在寧則中出場最多的就是他的那匹「帝王星」。」

這賽馬里邊的門道很多啊,听完了馬俊的介紹之後杜塵有一種雲里霧里的感覺,光是馬種就有那麼多了,還有教和訓練,騎士的技術實力等,怪不得那麼多人沉迷其中,這個也可以算是一門學科了。

「快看快看,第一場要開跑了!」徐安然拉了拉杜塵的衣袖,讓杜塵回過神來。在馬俊介紹的時候,所有的馬都已經入閘了,隨著開閘鐘聲一響,轟隆一聲,所有的駿馬同時出閘。在轉播電視之上,所有人也都看見了那實況轉播的畫面。

「嘛,因為是第一場,也可以算是一個熱身的小階段,那些人的愛馬幾乎都沒有出來呢。」看著下邊的汗血寶馬一騎絕塵幾乎拉開了排在第二位的馬四個身位,這完全就是一場汗血馬的表演賽而已。一同競技的馬大多都是一些中規中矩的賽馬,那些數據上也沒有太過亮眼的地方,所以這第一場幾乎所有人都看好葉正乾的汗血馬。而結果也沒有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汗血馬輕輕松松地奪得了第一名。

而一些性子急的人已經開始下賭注了。只是這有錢人的賭注肯定不會像那些窮人一樣拿著馬票然後祈禱般地望著下方的馬場,他們講究優雅和風度,哪怕自己已經輸了卻還要微笑著去恭喜贏了的對手,然後在對方的幾句有內涵的冷言冷語之下反駁一聲,然後再繼續開始下一場的賭博。

看著下邊發生這樣的事情,杜塵有內心深處感覺到很荒誕,明明是恨不得用鞋底面抽對方耳光的兩個人卻是要硬撐起自個的笑臉和對方一起談天說地。這個就是上層社會的交際麼?

「發什麼呆呢?好戲要開鑼了啊!」徐安然拉了拉有些走神的杜塵,指了指下邊。果然好戲開鑼,只見葉正乾帶著自己的狗腿們大步朝著王宇的方向走了過去。那趾高氣昂的走路方式和臉上的表情很顯然不是去和王宇交朋友的。「快過去看看,免得錯過好戲。」今天的徐安然似乎對于這些豪門恩怨很有興趣似的,拉著杜塵就一直往里邊走。馬俊見狀也是輕笑一聲,帶著自己的女伴跟了過去。

「哈哈哈哈!王少爺,今天怎麼沒有放你的馬出來啊?難道是怕輸給我的汗血寶馬麼?」葉正乾帶著張狂的笑容,一走近王宇就大聲笑道。而在其身後的狗腿們也是大聲助威,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他們很清楚葉正乾的脾氣,那就是喜歡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果然,在察覺到眾人的目光不知不覺間就被自己吸引過來之後,葉正乾的笑容越發地得瑟了。「王少,怎麼不說話呢?」

「哼!這才剛開始第一場而已,就已經急不可待地想要被打臉麼?」王宇冷冷地笑道︰「汗血寶馬?嘿嘿,說的比唱的還好听,保不準從哪里找來的一匹雜種馬,葉正乾,你就想靠著這畜生來楊威?不嫌太過兒戲了麼?」

葉正乾聞言臉上陣紅陣白,顯然是怒火攻心,但是深呼吸一下之後,臉上又掛上了笑容,「什麼時候行動派的王二少竟然也只會圖呈口舌之利而已啦?我的馬是真是假就靠在賽場上的表現來決定的,而不是王二少一張嘴,若是王二少不服氣的話,不妨放你的馬出來,我們兩個斗一場,看看誰在樣雜種馬?」

能被放出來混的果然都有一定的修養,像那種被人激兩下就連老子姓什麼都忘記了的,那不是紈褲公子,那叫做傻逼。

「既然葉家少爺這麼有興致的話,那我王宇自然不會縮卵。只是光是賽馬的話也太悶了點,不如我們家點彩頭上去如何?」王宇冷笑一下,也沒有賣關子,伸手指了指葉正乾的汗血馬,說道︰「輸的人就要把自己的馬雙手奉上,如何?」

饒是葉正乾有了心理準備,但是在听到這句話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怔了怔,隨即怒火上來,「姓王的!你倒是打得好主意!就你那劣馬也想和我的寶馬相提並論?想要空手套白狼?」這話一說,葉正乾身後的狗腿們也很配合地噓聲四起。

「怎麼?不是說那是日行千里的汗血寶馬麼?如果連我的劣馬都跑不贏的話那還是寶馬?對你的寶馬沒信心?我勸你還是乘早拖回去殺了吃肉吧。哈哈哈哈!」王宇對著身後的幾個同伴大笑道。

「嘿!你別想混淆概念!我要是輸了的話就是輸一頭寶馬,你要是輸的話就輸一頭爛馬,這個彩頭根本就不公平,除非你能找來價值相當的東西,不然的話你就老老實實承認自己沒本事應戰!」

「喲,看不出來,這家伙還不傻嘛。」杜塵在身邊悄悄地說道。王宇的話很明顯就是在混淆視听,畢竟賽馬這種事情又不是光看馬的,其中的不可控因素很多,就是世界最好的騎師騎上世界最快的馬也不能保證自己每一場都勝利,而王宇的作法其實和葉正乾說的空手套白狼還真有幾分相似,都是想要以小博大。

「那你想怎樣?」王宇滿不在乎地說道︰「明明都佔據著馬匹的優勢還不敢接招的人有什麼資格自吹自擂呢?」

「這個嘛……」葉正乾眼珠子骨碌一轉,然後笑道︰「既然你拿不出東西,那就換個彩頭,贏的人可以指定輸的人擁有的一樣東西怎樣?」這個提議很陰毒,要是贏了之後提出要敗者現場月兌下來的內褲怎麼說?堂堂紈褲公子哥難道要在全場人的注視之下月兌褲子遛鳥麼?那樣就真的不用出來混了。

王宇很明顯也是想到了這個可能性,臉上有些猶豫。葉正乾打鐵趁熱,大聲起哄道︰「怎麼?縮卵啦?怕啦?王二少也是不敢接的話只要大聲說出來就可以了,我也不會取笑你的,畢竟養了匹雜種馬這個時候拖出來羞于見人也是很正常的,尤其是和我的寶馬同場競技之下就更加明顯了。」

「好!你有種!我接了!」王宇一咬牙,惡狠狠地說道,「通知寧公子,讓他準備一下吧!我要和葉正乾賭斗!」王宇對著身後的人說道。

「不用了,我已經知道了。」一個溫文爾雅的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只見一個穿著白色西裝,如同少女漫畫之中的白馬王子一般的男子在幾個人的陪同之下緩步走了過來。四周圍見了他的人都紛紛點頭問好,稱呼一聲寧少。很顯然這個男人就是這個賽馬會的主辦人,帝都寧家的少爺,寧則中!

「王少,葉公子,大家總算是一場相識,兩位怎麼鬧得這麼大呢?」寧則中苦笑著攤手說道。一種翩翩君子獨有的魅力讓四周圍的女人們雙眼放光,芳心輕動。

「這個無關相識不相識的問題,而是面子的問題,姓王的一直就和我過不去,這口氣我可咽不下去。」葉正乾看來還是頗為敬重這個寧則中的,雖然語氣不怎麼樣,但還算是友善地回答。

「嘿!這句話說得不錯嘛!這是個面子的問題,也不是不給你寧公子面子,而是我和「老友」的一種游戲方式而已。寧公子不會是連這個都要管吧?」對于寧則中王宇就沒有多尊敬了,說家世大家差不都,憑啥要我向你低頭!

「沒有那麼嚴重,只是我覺得,既然想要賭斗的話,那不妨再多加我一個如何?」寧則中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是讓全場側目。

「你也想參一腳?」王宇皺著眉頭問道。

「沒錯,剛才兩位的要求我已經听過了,那我加入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妥吧?條件也是一樣的,勝利者可以要求失敗者的一件東西。如果我輸了的話我絕無怨言,要是我贏了的話,那兩位兄弟也可以避免尷尬不是麼?」這句話說得有理有據而且考慮到了兩人的面子問題,讓人不禁對其心生好感。

「既然如此,那參賽的馬太少也不夠刺激吧?加我一個!」出乎杜塵意料,一直都扮演著打醬油角色的馬俊突然插嘴加入了幾個紈褲衙內的賭斗里邊。看見其一直死死盯著汗血寶馬出神的眼楮,杜塵就明白了,哈!感情這個馬痴是打起了人家汗血馬的主意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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