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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現如今月色正佳,杜塵帶著娜塔莎在街道口隨便找了間大排檔就坐,然後隨便點了幾個菜和酒之後就開始胡吹瞎聊了。而這時候杜塵又發現了娜塔莎一個優點,那就是不怎麼挑剔,在這個衛生環境明顯不上檔次的大排檔里邊她也是面色如常,該吃的吃該喝的喝,完全沒有一絲嬌氣。不像某些女人,出了帝都二環就像要死了一樣……

「所以說啊,來華夏的這些天里邊我最喜歡的就是去那些風景區逛了,那里的景色很漂亮,人也相當友善呢。」娜塔莎喝了兩罐啤酒,雪白的肌膚上增添了幾抹嫣紅,看起來多了一絲嫵媚。在看到杜塵只是微笑著不說話,頓時就有些嘟嘴,「喂!聊天啊!不是我一個人說話啊,你好歹也說說嘛,不然只有我一個人講話不是好像白痴一樣麼?」

「呵呵,這個……嗯,不如來說說最近烏克蘭的局勢如何?」杜塵支吾了幾聲之後,問出了一個讓人留冷汗的問題。天可見憐,哥從來沒有和外國人聊天的經歷,更沒有和外國女人聊天的機會,要說什麼?說黃段子?內涵段子?他們听得懂麼?

「呃……我覺得我們還是來聊一聊歷史吧,華夏有五千年的歷史,我非常喜歡那些古代的將軍英雄們呢。」娜塔莎臉上微微抽搐了一下,然後很理智地轉移了話題。

「嗯不錯不錯,這個可以聊!」杜塵微微想了想,道︰「我最佩服的就是斯大林格勒保衛戰,實在是太偉大了。」見人說人話,見鬼的話也要懂得說鬼話才是,俄羅斯的歷史名人有哪些杜塵怎麼可能清楚,唯一有印象的就是代替歷史老師上課的體育老師介紹過的那個什麼斯大林了,記住這個人的原因還是因為元首的憤怒……

「斯大林是個獨裁者,我並不喜歡他。」娜塔莎皺了皺眉頭︰「其實要說現在的話,其實我反而比較佩服你們華夏人。」

「怎麼說?」杜塵搓手,民族自豪感頓時啪啪啪地朝上飛竄。

「連非洲難民寧願餓死都不吃的轉基因食品在你們華夏竟然可以成為國家的主糧,這樣的勇氣和身體素質實在是……」

杜塵的臉色頓時一黑。

「對了,我還想問一下你們政府部門的高級官員吃轉基因糧食麼?呃,比如農業部門的那些?」

杜塵的臉色從黑開始轉青。

「你們知道轉基因的危害麼?」

「俄羅斯電視劇里邊難道沒有告訴你,哪些人死得最快麼?」杜塵反問。

「電視劇?不知道?」娜塔莎疑惑地歪脖子。

「就是那些太過多嘴,像是記者一樣的人,那些人從來沒有活超過兩集的!」杜塵沒好氣地說道。

娜塔莎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然後恍然︰「哦,你生氣啦?抱歉,只是有點好奇而已。我道歉。」

聊天的氣氛似乎有點不和諧,接下來的一會兒雙方都很明智地喝酒吃菜而不說話。過了好一會兒,就在杜塵準備買單走人的時候,一伙兒坦胸漏乳,左青龍右白虎,凶神惡煞,從氣場上就散發出一股老子不是好人味道的男人走了過來。為首的那一個胖大漢子,理著寸頭,赤紅著臉,打著酒嗝,一對賊眼迷迷糊糊到處亂瞄。

在旁邊小弟的攙扶下,找了個椅子坐下,然後很豪氣地一拍桌子,大聲喊道︰「老板!炒幾個菜,再拿些酒過來!要冰的!」說完再朝著四周圍一聲怒喝,「看什麼看?沒見過這麼帥氣的老大麼?」

噗,娜塔莎也是听得懂漢語的,聞言一個憋不住,輕聲笑了一下。而這一下就好像點了馬蜂窩一樣,那個大漢拍案而起,「誰!是誰想做架梁?」然後一步上前,想要看清楚到底是誰在笑。

而這一看,大漢的眼楮也看直了。娜塔莎迷死了帝都里邊多少紈褲公子哥的笑容和美貌讓這個地痞一般的漢子也是驚嘆不已。酒壯慫人膽!何況是這些平日里就膽大的二流子?在酒精的作用之下,大漢把手一伸,就要抓向娜塔莎的肩膀。

突然,一只如同鋼鉗一般有力的手橫里一伸,將自個兒的手給拉住了,大漢眼楮一瞪,「小子!想干什麼?」

「這句話要我問才是啊混蛋!你想干什麼?沒看見我就坐在她旁邊,你那狗爪子是什麼意思?」對付這種人杜塵很清楚,講禮貌說道理是沒用的,他們完全就是屬于欺軟怕硬的性子,你要是軟下來的話,他們不會罷手,反而會更加變本加厲,想要他們听你的話,那就壓過他們,把他們徹底踩下去讓他們知道,自個兒絕對凶不過你的時候,他們就會像狗一樣搖尾乞憐了。

「好小子!想英雄救美?不稱量一下你幾斤幾兩?想和我灰熊哥做架梁你還不夠資格!兄弟們!讓這個小子知道現在該听誰的!」手被抓住的灰熊哥冷笑一聲,朝著身後一呦喝,身後的幾個馬仔立刻站起身來,手中拿起啤酒瓶,氣勢洶洶地湊了過來。周圍的食客們看到這種情況立刻嘩啦一下閃到一邊,明哲保身。有一些愛看熱鬧的就拿出手機在較遠的地方拍照,充分發揮了酷愛圍觀的華夏人天性……

「小子!現在要是磕頭道……噗啊……」一個馬仔拎著啤酒瓶陰陽怪氣地對著杜塵的腦袋想要威脅一下顯示自己的氣勢,但是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下月復部有一股巨力傳來,整個人都被踢飛幾米遠,接著一陣惡心,當場就吐出了一堆的穢物。

杜塵單手抓住灰熊的手臂,在坐著的姿勢之下,左腿一伸,直接踢在了馬仔的下月復之上,幾乎只是剛剛踫觸一下,那個馬仔就好像被汽車撞到了一樣飛起身來。然後就在地上大吐特吐了。這樣讓杜塵不禁有些疑惑,我還沒用力你就倒下了?現在古惑仔的身體素質都已經這麼差了麼?

「好啊!原來你是練家子!怪不得有恃無恐?但是今天,哪怕你是葉問再世,老子不把你廢了以後就不用在這地頭混了!兄弟們並肩子上!給我廢了這個小子!」手臂還被杜塵抓在手中的灰熊哥一副猙獰的臉孔大聲喝道。

這麼一搞,後邊的好幾個馬仔都拿著啤酒瓶沖了上來,看樣子似乎還真想要來個流血事件一般。杜塵輕聲一嘆,這些人都沒有什麼判斷能力的麼?剛才看到哥一腳一個這樣的功力還不能理解哥的實力不是你們能夠理解的這個事實麼?得!既然你們專業送臉,那哥也就不客氣了,一踩到底!

打定主意的杜塵站起身來,抓住灰熊的那只手一個用力,身寬體胖的灰熊哥立刻哭爹喊娘地跪了下來,那只被抓住的手好像被硬生生地擰斷了一般,劇烈的痛苦讓他的酒都醒了幾分,「還等著干什麼?上啊!你們!」留著鼻涕眼淚的灰熊哥大聲咆哮,催促馬仔們上來救駕。

「嘿!」杜塵冷笑一聲,朝著沖在最前方的那個馬仔伸出了迅疾無比的一腿,一腳就將其手中的啤酒瓶踢飛,然後再其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時候,一個回旋踢,將其掃開。那半空之中的啤酒瓶還沒有落地就被杜塵再起一腳,如同射門一般朝著第二個馬仔的腦袋上踢去。 啪一聲,酒瓶砸到了馬仔的臉上,碎了一地,而第二個馬仔也不負眾望地倒地昏迷。而後邊的兩個馬仔見到這短短的一分鐘不到,就有兩個人被打得倒地昏迷生死不知的,心里頭立刻就打起了退堂鼓,在杜塵微微一笑伸出手指勾了勾,示意他們繼續之後,兩個馬仔相視一眼,丟下啤酒瓶就逃之夭夭了,一邊跑還一邊大聲喊話︰「老大你撐住,我們回去叫人,幫你削死這丫的!」

切!圍觀群眾齊齊噓聲,場面話都說得這麼逗!就連灰熊心里邊也是怒罵不斷。

「怎麼樣啊灰熊哥?我現在夠不夠資格做架梁啊?」從始至終,杜塵的手就沒有放開過灰熊的手臂,在這麼一股巨力的擒拿下灰熊哥硬著頭皮說道︰「兄弟!我們認栽了!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今個兒我們就……哎呀!」

這話還沒說完杜塵就一個用力向後擰,灰熊感覺剛剛有些麻痹的手好像被火燒了一樣,當場就痛呼出聲。

「你丫的還講不講規矩?我們都認栽了你還……我滴馬呀!」這話還在說,杜塵再次微笑著將其手臂關節逆向一壓,這痛苦的程度再次倍增。

「行!行!哈!你特麼的有種就弄死你大爺我!不然你就等著大爺日後報復吧!臥槽!你還真來啊!」灰熊火氣一上來嘴巴就更快了,這一次話是說完了,但是杜塵依舊是面帶微笑地玩弄著他的手臂關節。

「大爺!大爺我認慫了!你行行好!放過我吧,我這手臂實在禁不起您再這麼折騰下去了……」灰熊終于還是明白了,眼前的這個一直在微笑的小子就是一個惡魔,就是喜歡看人家痛苦的掙扎的表情以此為樂的惡魔,這樣精神和心理都有強烈虐待狂傾向的變態不能用常理來解釋,好漢不吃眼前虧,就裝一回孫子吧。但是這個念頭僅僅是維持了一會兒,這一次不只是一條手臂,就連肩膀上的關節都被其扭開了。

「臥槽尼瑪!你他大爺的是不是從超s星球過來的?都已經認輸了你還打!街坊們行行好!哪一個幫忙報警把這個瘋子抓起來啊!救命啊!再玩下去要出人命啦!警察!警察去哪了!」在疼痛得欲仙欲死的時候,灰熊終于想起來要利用法律的武器來維護自身的權益,同時要將這個危害社會和諧的精神病送進醫院里邊,最好關他一輩子!

「嘿!就你這熊樣還想學人家當老大?告訴你這里沒有老大!」杜塵終于松手了,此時灰熊哥的整條手臂已經像是八爪魚一樣了。在弄醒了幾個馬仔之後,灰熊哥在圍觀群眾們的噓聲和謾罵聲中,快步地離開了這個噩夢的大排檔,可以想象,這里在他以後的日子里絕對是一等禁區,能遠則遠。

「哇噢,你好厲害啊!這就是華夏功夫麼?那個電視上邊演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啊?是不是真的有人可以飛檐走壁,一個彈跳就飛到三層樓上邊去啊?還有那個定身術的功夫是不是真的啊?就是你們說的那個什麼「點穴」?哦!對了,為什麼要叫點穴麼?你可不可以教我功夫啊?」見到流氓混混們被打退,娜塔莎如同一只小鳥一樣,嘰嘰喳喳地圍著杜塵提問,湛藍色的眼楮里邊盡是小星星,一副看見了世外高人的模樣。

而在另一邊,一個昏暗的小巷子里邊,灰熊哥和一票馬仔們聚集在了一起,捂著腦袋抱著手臂模著肚子,三三兩兩地圍住了一個嬌小的身影。

「大姐頭,你看看我這身傷啊,進了醫院絕對是要縫上好幾針的啊。還是傷在了臉上的,不知道會不會毀容啊!如果毀容了的話那我咋辦?我還沒有娶媳婦啊!」方才被酒瓶擊中了臉部的馬仔一臉「我傷得很重」的表情哭訴道。

「你丫的算什麼啊?我可是被踢中了頭啊!剛才可是昏迷了的啊!知不知道人哪里最脆弱!就是腦子啊,要是受了傷的話都不知道能不能治療,一個搞不好成白痴了怎麼辦?」另外一個被杜塵一腿掃開了的馬仔也是苦澀著臉,「哎呀,說著說著,我怎麼感覺我的頭有點暈啊,快扶我一把。」

「呵呵,你被踢暈算什麼?暈過去還省事,沒有什麼痛苦。我啊!正面一腳!又快又重!踢的還是我的丹田穴啊!要是一個不小心的話那就是絕子絕孫的干活啊!而且,噗啊!我現在覺得我受了嚴重的內傷,估計要吃好幾幅藥才能好啊!」

「夠了夠了!說這麼多不就是希望大姐頭能夠給你們一些醫藥費麼?你們怎麼這麼小家子氣,大姐頭是什麼人你們不知道?就你們這些個芝麻綠豆的小傷大姐頭會賴你們的錢?一個個全部都是光長**不長腦子的!」灰熊喝罵了身邊的幾個小子一聲,然後又換上了諂媚的笑容,「嘻嘻,大姐頭,你說我說得對不?哎呀我的手臂!嘖嘖嘖,這小子下手真重,我估模著這手臂要看跌打拉筋都要花個幾萬塊錢。大姐頭你說是不?」

臥槽!老大就是老大!這要錢也要的這麼理直氣壯還能說會道,都可以編出花來了。怪不得一樣都是出來混的,人家是老大,我們才是馬仔,這知識水平就已經不一樣了。佩服佩服!眾馬仔心里邊默默地給灰熊哥點了一個贊,然後可憐兮兮地望著黑影。

「他們的話說完了,你們兩個呢?剛才我可是都看見了,你們兩個最後連毛都沒被踫到一根就開溜了。你們有什麼好說的麼?」黑影沒有理會灰熊等人,而是對著剛才最後跑路的兩個馬仔提問道。

「這個……嘿嘿,那個我們兩個也算是這出戲里邊的一份子吧,這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兩個馬仔嬉皮笑臉地搓手諂笑著,就好像舊社會里邊等待著主人打賞的狗腿子一樣。

「苦勞個屁!不就是拿個酒瓶子做做樣子而已麼?叫我媽過去也可以,還功勞?你們要不要臉啊?」黑影還沒有說話,旁邊幾個挨了打的馬仔就不爽了,大家說好一起挨打一起背鍋一起當彼此的天使,你們兩個混蛋臨陣月兌逃不說,現在竟然還有臉來要賞錢?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這……我們這不是為求逼真嘛……」這個解釋就連他們自己說出來都有些臉紅。

「咳咳!」灰熊一聲咳嗽阻止了手下人內斗,作為一個老大,自己馬仔相互看不對眼可不是什麼好事,尤其是自己身邊也就這幾個馬仔而已。要是都去內斗了的話,那自己不成光桿司令啦?「那個大姐頭,我這兩個兄弟,雖然沒有挨打,但是你也知道,對面那個小子多嚇人啊,這一拳一個一腳三個的,好像神經病一樣,這正常人看見了都怕,何況我這兩個一直以來膽子都不大的兄弟呢?這個他們受到了點驚嚇,這個精神損失費你看是不是……」

哇!老大就是老大!舌頭不僅僅是能翻花,簡直就是能把死人說成活的了!這樣不要臉的勒索都能這麼理直氣壯地說出來,光是這一點就讓我們佩服了!老大我們一輩子都要追隨你,帶我裝逼帶我飛!

黑影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就是一直看著灰熊哥一干人表演,等到最後,灰熊哥幾人心里邊都有點忐忑的時候,黑影終于是有些動作了,直接從身後變魔術一般掏出了一疊紅色的毛爺爺,然後拍到了灰熊哥的手上,「沒事的話就走吧!記住!忘掉這里的事情,就是被人問起,你們也是什麼都不知道!懂麼?」

灰熊哥掂量了一下手中鈔票的份量,估模著大概有多少,得到了一個眉開眼笑的金額之後,連忙點頭哈腰地說道︰「是是是!我們懂我們懂!大姐頭好走不送哈!」

等到灰熊幾人離開自後,月光湊巧地照射到了這昏暗的角落,那黑暗之中的身影也露出了自己的面容,赫然竟是多日不見了的楊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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