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蠱巫當道 第五十章 他人當寶強當草

采藥少年名為天寶。出生時沒任何異狀,接生婆臍帶之血潑到院子暗處,誰知道那里是上品蠱蟲,不吃血肉昆蟲,只吃各種珍稀藥材,名為「血葫蘆」的飛天蜈蚣的老窩,本來沉睡的飛天蜈蚣吸收血液醒來後,爬到吊腳樓想要認主,結果天寶阿媽大出血已是命在旦夕,這血葫蘆也是有些開智,咬了這采藥少年,使得這少年後來成為寨子里的奇人。

無論別人收成如何,他都是滿載而歸,不是沒有人跟隨,想要學這少年技藝,可這東西怎麼復制,後來有人見財起意,深山老林的,無人之處多著去了,殺了一丟,野狼老豹,蛇蟲鼠蟻,一個月不到就拼不到一個完整尸骸。結果呢,少年安安無恙走出來,還給家里阿婆幾千塊家用,丟了漢子的婆娘嚎啕大哭,公安也來過,但這深山老林的,怎麼尋得到,成了失蹤人士記錄在案。

不過少年也不是亂殺無辜,那些懶漢山霸,強擄吃喝,寨子里人早就苦不堪言,變相的,等于做了一件好事。

「尋蟲時間為一天,現在開始定蟲。」煌掏出一個銅板,劉小強打斷道︰「沒必要,我做長輩的怎麼都要謙讓一下,你選吧,我接下就是。」

「蟬。」天寶沒推辭,開口說道。這是昨日眾人群策群力,琢磨出避其鋒芒,揚我長處的辦法。

第一場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可眾人看著劉小強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怎麼就覺得這場必敗?

蟬是什麼東西,俗稱知了,在地下生長六年,漆黑不見五指之處以微生物、樹根汁液為食,六年期滿,根據土壤變化選擇是否打洞鑽出地面,繼而爬到樹上,月兌殼。生出翅膀,以樹汁為食,鳴叫吸引配偶,夏末秋至十月天。交尾產下蟲卵,精華盡喪,蹬腿死去。

如果氣候不適,蟬兒會繼續在黑暗中等待,等待合適的時機享受僅僅半年不到的陽光雨露,清風樹汁。

這才有了十六年蟬可為蠱之說。

這個時節,真是蟬鑽地表,上樹月兌殼,為未來子孫努力奮斗的時候。

這種小生物種類也是不少的。

有的宛如綠頭蒼蠅色澤,體型只有指甲殼大小。

也有全身漆黑。大拇指長短。

更多的,根據氣候,水土,風向變化,蟬的體型也有不同。

更他媽要命的。蟬這種東西沒什麼攻擊性,雖然也會因為兩男爭女而唧唧叫著一番打斗,但那都不會傷筋動骨,沒辦法啊,誰叫他們除了黏人的爪子以外沒任何攻擊新武器,難不成你指望蟬用那長長貼在月復部的口器像蚊子一樣刺人?

蛇有蛇路,鼠有鼠道。

劉小強巍然不動。自然有自己的辦法。

不過相對于飄然而去,尋找蟬類的劉小強,場內剩下的眾人紛紛給天寶打氣。

「沒事的,相信姐,姐是什麼人,絕對給你找一牛筆夏蟬。」

「對。雖然說不能用魂力,控蟲之法,但你大爺我走的路子和蠱巫不同,可以用秘法來刺激這夏蟬。」

「嗯,還有你大哥我的防御之術。用來訓練一直夏蟬雖然大材小用,不過豁出去了,非得讓那小子知道馬王爺有幾只眼。」

「哎,我怎麼覺得你們比我還要惶恐,弱了咱們的氣勢。」天寶看著口沫飛濺眾人,嘆息說完,結果引得眾人怒目相對,灰溜溜的丟下一句︰「我去找寶貝,你們先歇著,等著看好戲……」

眾人看著一溜煙消失的小家伙,蹙眉嘆息,枯骨老者跑到煌面前,吐著苦水︰「老祖宗,我怎麼覺得這事情這麼不靠譜,我想了一夜,怎麼就想到用這種兒戲手法來決定大巫歸屬。」

一晚上的交流,實力在前,又有對于往事的了如指掌,如家珍數,煌的身份,眾人自然是信服萬分,他環視眾人,發現眾人也是心中疑惑,嘆息一聲,指著彪形大漢,道︰「你去打?」

這貨退了一步,風騷的搖頭舞出現。

又一點花哨妹子︰「你上?」

最後撇了一眼枯骨老者,指了指自己,「我自己來?現在這身板,不是找死嗎。」

「那也不至于……」枯骨老者還是不死心,心道昨天試了,純粹找虐。

「你認為他情願?」這個他自然是指劉小強了,大巫煌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你們這群家伙稍微有點兒成就,我至于舌忝著個臉皮,把別人誑到這里,還忍氣吞聲,陪著笑臉說,來吧來吧,大巫之位是你的。」

「這只是給大家一個台階下,難道你們情願一輩子都在這窮山惡水。」煌長嘆,惹得眾人眼里精光四射,「你們記得,出去後,跟隨小強,虔誠些,鞍前馬後的,自然能學到一些東西,到時結婚生子,開枝散葉,記得留下一脈,回到此處,不能忘本。」

說完,這細竹竿身帶蕭瑟,緩緩離開,只有聲音余在。

「滄海桑田啊!山外日新月異,都在進步,蠱巫一門不能固步自封,與時俱進才是王道,你們麼忘了本心,麼往血脈傳承,麼忘,麼忘!」

「老祖宗這意思,是要遣散?」彪形大漢撓著腦袋,一頭霧水,還是枯骨老者嘆息,道︰「老人家意思是蠱巫一脈跟隨劉小強,他在那,蠱巫就在那,固守一處,只是自掘城牆,最終只是一缽黃土。」

「真要出去?」這彪形大漢來神了,搓著個手,那激動的,「我是不是應該把我那法門不拿出來,這樣大巫就穩贏?」

這貨對劉小強的稱呼都變了。

「啪……」

就听見一聲,是那個嬌女敕少女,怒聲道︰「雖然我們弱小,但我們也有尊嚴,老祖宗說了,拿出全部實力,怎麼可以這樣放水。」

彪形大漢還在諾諾說「放不放都是一樣」,看到那縴細小手又揚了起來,頓時做鼠竄,「我去找天寶,先把秘法告訴他先。」

剩余眾人有了煌的話兒,互相環視,心頭石頭落地,有了同一個想法,全力施為。

枯骨老者眼露厲色︰「我們在這苦守多年,就這麼讓他摘桃子,怎麼可能,一定捍衛蠱巫尊嚴。」

眾人听著互相打氣,連連點頭,豪氣頓生,反正光腳不怕穿鞋的,無非就是干,拼了!

人這種生物,*可以臣服,但心頭的歸屬,難上加難。現在,有了煌在前鋪路,眾人生出臣服之心,就看劉小強是陰溝里翻船,又或者真正收復眾人了。

男人和女人,同床共枕十幾載,或許都不會知道對方同床異夢,在外面有人,這就是智慧生靈個體的性格多樣性決定的。昆蟲沒有那麼復雜的情緒和世界觀,它們的生命過程簡單的令人發指,就是活著,基因傳承!所以它們的情感也很容易獲得。

劉小強一路閑逛,沒走五公里,在惹人煩躁的蟬叫聲中找到了一只看相不錯的普通黑蟬,大拇指粗細,叫的無比歡快。他魂力溝通,這小生靈毫不遲疑的飛到他掌心,那鳴叫聲,仿佛在獻藝,刺耳不已。

劉小強魂力**,如同對著情人,蟬鳴逐漸減弱,慢慢沒了聲息。

被魂力包裹的溫柔的感覺竟然讓夏蟬無比舒適,甚至忘了本能血脈中自己的目的,就想永遠呆在劉小強掌心。

有了魂力引導夏蟬基因的安寧,夏蟬听從劉小強召喚,閃動晶瑩翅膀,飛到他頭發從中,竟然是把他頭發當成自己的窩了。

然後劉小強回到望江邊的吊腳樓,吃了些瓜果時蔬,開始睡午覺。

誰說這貨風光萬丈,從來不累。

只是習慣性把所有問題放在心中,獨立承擔而已。就像今天沒見面之前,這貨心里還想著對方要鬧出什麼ど蛾子。

現在倒沒什麼顧慮了。

控蟲之術的本質︰人有情,萬物有情,蠱物願意為人驅使,除了對病下藥,投其所好,還有教調鞭策,更要喂食自身血肉,使得蠱物對人有了依賴感,再像馴獸師一樣訓練,最後得以如臂使喚,驅之殺敵。

那些種蠱的低級法門,都是一次性的,就是讓蠱蟲本身在人體內腐爛,繼而產生各種病變,不能回收利用,根本不值得一說。

劉小強最開始接觸控蟲之道,根本就沒想過這些,就是為了某些目的,催生蠱蟲來完成,但隨著對于蠱巫之道的認識加深,懂得許多道理,這些道理是從這些小蟲子身上得到的,卻可以用在和人交往中。

某種程度上,劉小強認為蟲性就是人性,因為趨吉避凶,強者為尊,爾虞我詐,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些他在深山老林看到不知道多少,都可以用在人身。

唯一于叢林法則不同的,就是道義。

蟲不會管你大官大富,講究的是利我主義,但人不同,人心中有道義,正確錯誤與否,知恩圖報,這是人月兌離動物範疇,成為萬物之尊的根本。

作為超越煌的他而言,怎麼可能感覺不到煌的魂力逐漸消退,這種消退再怎麼補給都沒用的,其一是其神魂本來是殘缺不全,自己拔苗助長才有了這麼一個完整七情六欲的煌;其二是一路上煌沒有想過休養生息,盡可能的多活些時日,而是一路風塵,見縫插針灌輸理念,補他所缺。

劉小強得這大巫之位,為的是還煌一個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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