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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 水寒軍大破西北蠻族

丘陵沙地,駐扎著一支軍隊先遣軍。擁有「常勝軍」之稱的水寒軍,自六皇子易水寒成立,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此次抗擊西北蠻族來犯之戰,便是由易水寒任大元帥,並親自帶領自己的親衛軍作為先遣部隊攻打頭陣。

「報——」偵察兵拖著激動的長音跑進了駐扎地的主帳篷,單膝跪地,抱拳道。

「說!」說話之人並沒有抬頭,依舊研究著桌上的地圖。

「東南約12里方向發現一只送糧隊伍!」

黑色的青絲全部用冠束成一個髻,連一根發絲都沒有孤立著,雖還未到弱冠之齡,卻為了征戰的方便,早早地做了弱冠的禮儀。多日征戰,淺淺長出的胡須讓十七歲的他長了幾歲的年齡。

如玉的手指在地圖上比劃著,虎口有因常年拿劍而長出的繭,咧開嘴笑著。右嘴角的酒窩因嘴唇的上揚而顯得越來越深邃。

「點五百精兵,隨本帥,斷糧!」果斷決絕。

月黑風高夜,五百精兵腳裹稻草,整齊有序的向著東南前進。沒有一絲火星,沒有一聲指令,只是跟著那踏著堅毅步伐的元帥。低低的喘息合著山谷的呼吸,像是丘陵沉睡的鼾聲。

江邊,黑壓壓站了一排整齊的隊伍,江水低低拍打著水中的礁石,易水寒用腳步丈量著距離,確認了幾天以來找到的江水最低水位的位置,而每日子時,便是此江水位最低之時。夏末秋初,隨時都有可能漲潮的季節,常居此地的蠻族萬萬不會想到他們敢于孤注一擲涉水過江。

丘陵之間的小道上,一支約五百人左右的壓糧部隊正緊急的向著自己的營地趕去。負責此次人物的是德高望重、戰場經歷豐富的南蠻老將司馬翼。山谷里,一支林鳥忽然撲騰沖上了天,劃破了山谷的寂靜。

副將元重不安的問道︰「將軍?會不會有情況?」

馬上的司馬翼向著鳥聲傳來的方向望了一眼,淡定的說道︰「無妨,那是山谷的木知鳥,夜間視力極好,故此偶爾會發現天敵眼鏡蛇的偷襲,從而沖上高空,以躲避天敵的偷襲。」

「可是…」元重依舊不放心。

「此次運糧之事只有元帥與本將的親信知曉,就算敵人的偵察兵發現,等他們趕過來的時候,我等早已抵達駐地。」司馬翼花白的胡須翹起了一些不滿,怎可被一個小輩質疑?

蠻軍也未點火把,祖輩長年來的居住,他們早已熟悉了這里的氣候地形,常年居住在東方的北洛軍隊,不會像他們一般熟悉水性,所以即使每戰必勝,也只剩得很吃力,故此雙方這場持久戰已經持續了一個月。

但這一切,必定在易水寒一行人策馬從江南趕來後,畫上句號。

蠻軍早已料定北洛軍隊不熟水性,若想攔住運糧軍隊,就必須從上游的長廊橋繞過來,會足足耽誤一個時辰,而這一個時辰,足夠讓運糧對安全回到駐地。

自以為安全輕松的運糧之行,早已危機四伏。五百精兵已經埋伏在必經之路,如深夜里的餓狼,虎視眈眈的等待著他們的獵物。為首的狼主,眼中的嗜血之色,在漆黑的山谷里,顯得愈加的凶殘。

運糧的部隊行至距駐地不過五里,信心滿滿的將軍愈加的放松。忽然,將軍的馬停了下來,焦躁不安。因著用布捂住了它的口嗎,它的嘶叫聲才沒有驚醒林中休憩的動物們。

「保護糧草!」「保護將軍!」司馬翼與元重同時大吼!

司馬翼的目光掃向元重所在的位置,抽出自己的箭,備戰狀態,「糧草為先,軍令如山!」

「嗖嗖嗖——」數百支箭從路旁的林中疾飛而出。一支利箭更是直直的向著司馬翼的眉心而去,司馬翼還未反應過來,元重的劍已經與那支利箭劃出一支火花。

可剛襠下了那支箭,元重就感到自己喉間一股涼意,然後,他就沒有然後了。

同時,一支箭與馬兒擦臉而過,司馬早已跳下躲避馬兒。在第一箭擋下後他便決定離開馬匹,「射人先射馬」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听到元重的一聲悶哼後,司馬翼的喉間閃過一絲凌厲的寒風,然後,他也,沒有然後了。

隨著司馬翼的倒地,其余的士兵也已經將押運的糧草的士兵門解決。

「元帥,一劍雙喉,劍術見長!」莫北七走到易水寒身邊,拍了拍正在擦劍的易水寒的肩膀。

易水寒對這把寶劍分外珍惜,據說,是他母妃以前的佩劍。

「莫將軍的箭術也是日益精湛,既達到逼馬上人棄馬而不傷馬的技術,也獨莫將軍一人!」莫北七乃莫東城之獨子,比易水寒年長五歲,也是自小一起在軍中由莫東城之父,即莫北七的爺爺莫年武撫養長大的,兩人感情極好。

「王爺,已經確認沒有活口!」說話的是易水寒的貼身護衛玄劍。

「按照原計劃!」易水寒聲音不大,但足以所有將士听見。

麻利迅速的換上了蠻軍的軍裝,易水寒拍了拍莫北七的肩,「司馬將軍,有勞了!」

「糧草兄,得罪了!」莫北七拱拳後利落的上了馬,易水寒也轉身鑽進了糧草堆。

易水寒不喜歡穿別人的衣服,寧願躲進糧草堆中。

運糧隊依舊前進著,方才的插曲不過一刻鐘而已。蠻兵的尸體*luo的堆積了林中,被血腥味引來的蟲蛇享受這難得的夜間大餐。

蠻兵駐地,正焦急的等待著運糧隊,在易水寒軍隊的圍追堵截下,將士們已經吃了兩日的粥了。一方面,主帥穆拉各派了一百人到一里地外和兩里地外去接應運糧隊;另一方面,由五十人組成的偵察兵精兵時刻堅持著江對面的北堂軍隊。

「元帥,有些麻煩呢!」莫北七停下來,望著前方的火把皺眉道。

易水寒依舊呆在糧草堆中,不發話。

莫北七低頭疑問的看向假扮元重的玄劍,習武之人夜間視力自然比常人好。

「王爺早有妙計!」玄劍望著前方淡定的答道。

已經有兩百精兵在莫北七停下的空當竄入林中,無聲無息中前方的一百蠻兵倒下,立刻有一百精兵補上,而另一百人,毫不休息的用同樣的方法抹掉了前方一百蠻兵的脖子,動作干淨利索,且整齊一致。

莫北七心中暗想,易水寒帶出的兵是愈加的優秀了,優秀得莫北七也想做他的兵了。

莫北七一年前被安排在北方鎮守邊關,這次是皇上見西北戰事焦灼,才派易水寒前來助他一臂之力。可是莫北七卻發現,有了易水寒有,多自己一個不多,少自己一個也不少。

「司馬將軍,請下馬接受檢查!」守在營門的兵向莫北七行禮,莫北七哼了一聲,卻不理睬。

玄劍反倒是和事老一般,「將軍,我們還是速速下馬,將糧草送進去!」

今日無月,莫北七涂上了花白胡子,又有人皮面具擋住真容,只要不說話,這些蠻兵只會認鎧甲,畢竟司馬翼是個脾氣很大的人,一般的將士都不敢大膽的看他。易水寒就是抓住這一點,才對這次行動充滿把握。

莫北七不像玄劍,玄劍與元重年歲相當,語氣模仿一下,不熟悉的人很難听听出,更何況還有流無痕制作的人皮面具,更是認不出。而莫北七這少年將軍模仿起年近花甲的老將,確實有許多難度。

易水寒的軍隊安全的進入了蠻兵的營地,沒有將糧草拉到伙房,而是到了主帳門口變停了下來。待巡邏兵準備上前詢問的時候,北洛精兵手中的火折子已經扔向了糧草,「司馬翼」手中的火箭也穩穩的落到了主帳頂端。

至于那易水寒,早在門口糾纏時,潛入了敵軍營地,揮劍割喉,主帥穆拉之血瞬間沾滿了案幾上的地圖,朵朵嬌艷似花。

軍營中自然一片廝殺,易水寒提著穆拉的尸體,扔向蠻軍的將領,趁那幾個將領錯愕之際,徑直劃破他們的喉嚨。寶劍出鞘,定要喂血,劍劍直功要害。

那易水寒帶來的五百精兵,在敵軍尚且分不清敵我之際,將隨身水壺中所盛之酒灑在各個帳篷。東風恰巧吹起,整個敵營片刻便燃氣熊熊大火。

易墨染與蘇顏冷、流無痕所帶領的二十萬軍隊也完成混淆敵人的任務,從橋繞過趕到,兩軍匯合,南蠻三十萬將士被包圍。

廝殺不過半個時辰,五百精兵只傷未死,而蠻兵三十萬軍隊卻死傷過半,剩余紛紛繳械投降。

三更天的時候,北洛老將莫年武的十萬軍隊也趕到。易水寒也就安心的將善後的事情交予經驗豐富的莫氏父子,率領五百功臣回營慶祝。

戰勝,只需等到天時、地利、人和。

不到十八的少年,在戰場上,早已是叱 風雲的老將。

若不是她的出現,易水寒永遠也不會發現,除了戰場上的灑月兌豪邁,他心底還有那麼一處,柔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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