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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廣袖流雲林慕青

蘇凌霄帶著妹妹一行回到府中後,蘇凌霄給蘇母和二娘問安後就去了書房,蘇凌雪則在正廳里陪蘇母聊天,蘇母看她們一行人開開心心的回來,就問了下︰「平時很少見你和哥哥一起出去,這次怎麼想起來一起出游了,你們去哪逛了啊?」

蘇凌雪輕聲細語的答道︰「我正好遇到哥哥出門,就請哥哥帶我一起去的,今天我們去了紅林,哥哥去見慕容哥哥的。」

一提到慕容楓,蘇母和蔣如蘭對視一眼,兩人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蘇母見過慕容楓,那孩子實在太漂亮了,而且跟自己的兒子走的很近,她雖然不在外面走動,也听過外面關于凌霄的一些斷袖傳言。她為什麼有些逼兒子相親快點成家,也是怕真有這樣的情況,蘇家一脈單傳,她怕但又不好意思跟兒子開口問這種事情,哪有母親問兒子,你是不是喜歡男人這一說的。

蔣如蘭和蘇母相處那麼久,也明白她的心思,她也不知如何是好。蘇凌雪其實想補上,看慕容哥哥和自己哥哥兩人有些情況,但欲言又止沒有開口。劉憶看著她倆聊到這里臉色都有些奇怪,心下明白了。

此時的蘇凌霄正在部署人力安排下一步計劃,怎麼也不會想到,他會被自己的母親和妹妹認為可能是斷袖。

第二天一早,蘇母把蘇凌霄叫到房里,茶還沒喝兩口,就問道︰「凌霄,前兩日夏姑娘來我們府上,你覺得那夏姑娘如何?」

蘇凌霄看了看蘇母,心想又開始逼婚了,只淡淡的說一句︰「夏姑娘人很漂亮跳舞也好,是個不錯的姑娘。」

蘇母一听,眼楮一亮︰「這麼說,你對這夏姑娘有意?」

蘇凌霄看到娘親的兩眼發光,眼神仿佛透露出,狠不得他立刻點頭娶妻生子最好。他直覺想逃,趕緊補上說︰「娘,王媒婆不是說還有位林姑娘的嗎,我還沒見呢,有空見見那位林姑娘再說行嗎?」

蘇母一听,心想剛剛她太急了,如果蘇凌霄說對夏姑娘有意,她立馬差人送聘禮準備迎娶了。現在這樣的情況也不差,一會趕緊差人聯系王媒婆,去約林家姑娘見見,反正她也了解過,這兩家姑娘確實不錯,哪個配兒子都可以,讓兒子自己選,總比跟慕容楓走的太近來得好。

不得不說蘇母的效率高,第二天讓蘇凌霄好好準備,說王媒婆已和林姑娘說好,這個林姑娘沒在王媒婆的引見下蘇凌霄,而是在《醉香樓》客棧單獨約見,雖然這有些不符合通常的相親,但是即然人家姑娘主動要求了,王媒婆也就照著安排了。

蘇凌霄只帶了張良來到了《醉香樓》,在伙計的帶領下,來到了風月小築雅間門口,《醉香樓》是平城最有名的酒樓之一,一樓是大廳,二樓有很多包間,每個包間都各具情調,有類似煙雨重樓、瑤池仙居等,是一般達官貴人來此約會佳人和談生意的好去處,就像蘇凌霄來的這個風月小築,就類一般家中的家居,屏風、絲簾、紅木家居,透過窗台看到外面的風景。

蘇凌霄推開門,見有兩個丫環模樣的分別站在桌子邊和簾邊侍候著,還有一個女子臉蒙白紗坐在窗台上,看著遠方的風景。她身著米白色衣裙,縴細的腰身,用白色的絲綢帶束起,寬大的袖擺垂下來,隨風隱隱浮動,周身透露出幾分清冷的氣息。

蘇凌霄對著窗台的女子施禮道︰「姑娘可是林家千金林慕青?」

窗台上的女子轉過頭來看了蘇凌霄一眼,白紗下隱隱嘴角笑了一下︰「是,蘇公子既然來了,就請坐吧。」

蘇凌霄不清楚這個女子究竟想干嘛,也沒去多考究,走到桌子邊準備坐下時,忽然一陣風向他面部疾襲過來,他轉身躲避開來,見面紗女子袖子中流雲飛散開來,向他揮來。他此時可以肯定這就是林慕青,據聞平城林家廣袖流雲曾是江湖一派傳奇的功夫,但已快失傳,林家這些年來小輩中也只有林慕青練成。

包間不大,所以蘇凌霄在有限的空間里飛轉,只使用輕功來躲避,並沒有出手,此時張良和另外兩個丫環都走到門口,對現在的情況習以為常,只靜靜在一旁觀看,沒有聲響。

整個包間里彌漫著白色的紗曼,蘇凌霄一邊躲一邊說︰「林姑娘這是何意?」他看著紗曼,知道這紗曼看似輕飄飄,但是蘊藏著寬綿的力道,白色的紗曼即細也透,用特殊布料制作而成,身為武者他能感覺到,此時並沒有殺氣,似乎是試探或者震攝他。

林慕青未沒有因為他一問而停下來,相反,從兩袖中又多出兩道紗曼來,這時張良有些急了叫了聲︰「小候爺。」其實他不是擔心小候爺不是對手,而是詢問自己是否可以出手。

蘇凌霄不明白林慕青的意思,但也不想再躲了,迅速從袖子飛出金縷絲,層層纏繞在紗曼上,將四股紗曼纏成一股,然後拉直看著林慕青,林慕青只知道蘇凌霄劍法和槍法超群,沒想到還會有這個,當下開始隱隱使內力抽回紗曼,發現抽不動,她便知道,自己和蘇凌霄功夫相差很多。

蘇凌霄心想這林慕青果然不是浪得虛名的,若不是用金縷絲的話,用劍或其他,他想勝她還得費些時間的。他見林慕青隱隱還想抽動紗曼笑了下說道︰「林姑娘,我與你並無仇冤,而且今天我們約在酒樓吃飯,林姑娘有什麼話可以直接跟蘇某說,不用拐彎抹腳的,而且這打了半天,林姑娘也應該是餓了,我們還要再打下去嗎?」然後抽回了金縷絲,林慕青也因此收回了紗曼,然後對著丫環吩咐道︰「叫伙計上菜吧。」

林慕青看了看蘇凌霄,對他一個請坐的手勢,蘇凌霄坐了下來,林慕青坐在他的旁邊說道︰「早有耳聞蘇候府的蘇公子,無論功夫還是氣度都不凡,今日一見果真如此,小女有幸了。」

蘇凌霄對她笑了下說道︰「蘇某能在這遇到林姑娘,並且見識了林姑娘的廣袖流雲也是三生有幸了。」他心里直覺這個林姑娘並不待見他。

林慕青看著蘇凌霄嘆了口氣道︰「蘇公子也確如傳聞這般,人中龍鳳,只是小女……」

蘇凌霄听到這,有些奇怪的看著她,只見她低垂下頭,白色的面紗隨風擺動兩下,「只是什麼?」

「小女面貌不能見人,以前是好的,後來不知為什麼最近臉上成了瘡,一直好不了,所以小女不得已才蒙了面紗。」林慕青悠悠的說道。

蘇凌霄看著面紗外林慕青露出的光潔的額頭,兩道淡雅的眉毛隱隱透露出幾分英氣,一雙眼楮大而明亮。心下覺得有些可惜,若這樣的女子毀容了真是有些暴殄天物了。

他安慰道︰「林姑娘不必覺得憂傷,可否讓蘇某看一下,我在軍中有個師傅擅長岐黃之術,有看下你的情況,再詢問他是否可以替姑娘醫治好。」

林慕青仿佛知道他要看一般,面紗下嘴角輕抽了一下,然後開口道︰「那蘇公子希望不要嚇住了,也希望蘇公子看了以後,保守秘密。」

蘇凌霄點點頭,林慕青伸手慢慢的揭開的面紗,只見面紗下的臉孔甚是恐怖,有水泡還有已經形成的印痕,還有些類似豬皮似的皮膚。蘇凌霄先是詫異了一下,但隨即回復了正常的臉色,他的軍中戰場上,看到的恐怖的畫面太多,所以也有心里抗壓力。他盯著林慕青看了一會笑了起來。

以往林慕青揭開面紗,那些官家公子哥,莫不嚇得屁滾尿流,有的甚至當面狂吐不止,唯獨蘇凌霄只詫異了一下,便再沒有表情,仔細的看,現在笑出聲來。

蘇凌霄此時也確定了心中的想法,這個林慕青是故意的,不想讓他看上她,只是不用這樣吧。

林慕青有些不解的看著蘇凌霄問道︰「蘇公子笑是何意呢,是嘲笑小女此等長相還霸著平城美女之一的頭餃嗎?」

蘇凌霄輕扯了下嘴角說道︰「林姑娘,今日你我在此相見,其實蘇某也是不得已,家中遭母親逼婚。林姑娘倘若和我一樣,真不用如此的,一用武功震攝,二用喬裝假裝毀容來嚇我。我蘇某不會勉強林姑娘的。」

林慕青撫了撫臉,問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蘇凌霄笑著道︰「因為有時我也會因為要去辦一些事情,簡單喬裝一下,身在戰場上,也經常會有人喬裝某人,意圖蒙混我,所以我對此也有些研究。」

林慕青有些贊許的看了看蘇凌霄說道︰「人道蘇公子不僅為人正直,足智多謀,又是文滔武略俱佳之人,確實如傳聞中所言。」只是我心有所屬了,她在心里默默補了一句。

林慕青今年已經十八歲了,在平城算是大齡女子了,他父親在蘇凌霄之前其實也介紹過一些類似有權有勢的武家世子或官家世子,她用這兩招,雖然簡單,但以往都是無往不利的。第一招武力就曾震攝一批人,讓他們不敢或者不願意娶她,崇國男人大多屬意大家閨秀的女子,即會琴棋書畫女紅,最重要是的溫柔體貼,若娶個功夫勝過他們很多的女子,是好多男人不願意的事情。若過了第一招,第二招則是讓很多人當場離去,就算她再故意補上句,以後可能會好的,別人照樣躲得遠遠的。

世人多是以色示人……

本文首發于晉江文學城

------題外話------

我其實蠻喜歡林慕青這樣的女子的,但是沒把她安排成女主,有些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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