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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凡13暖暖是人麼

為了以後的這兩年考慮,蔣琬琢磨了一個晚上才琢磨出一個道來,一大早就起來去了校外,還要暖暖跟卓凡請了半天假,哪知暖暖根本沒理會蔣琬那茬,還得蔣琬下午給卓凡叫過去問了一遍。

蔣琬腦子活,卓凡叫她過去她馬上給蔡毅打了個電話,蔡毅那邊一早就過去等著蔣琬了。

蔣琬進門都沒有就直接給蔡毅帶走了,扔下一句回頭說就走了。

蔣琬出了門蔡毅就問蔣琬︰「好好的怎麼給叫去辦公室了?」

「我去買塊石頭,沒請假。」蔣琬其實是去找石頭,蔣琬打算在海邊找一塊實地堅硬的石頭,而且還要大塊頭的。

「買石頭干什麼?」蔡毅一臉好笑,對這個剛剛答應交往的小女朋友愈發的喜歡。

「別什麼事都管,管多了就成我爸了。」蔣琬打趣轉身走了,蔡毅哪能錯過這麼好的機會,從後面馬上跟上了。

「買到了?」蔡毅隨口一問,蔣琬搖了搖頭,要是找到了她就不回來了,找了她一個上午都沒看到有塊像樣的石頭,不是太大就是太小,再不就是太凹凸不光滑。

「你要什麼樣的,我給你一塊。」蔡毅家里有幾塊石頭,蔡毅高中就模著玩,都是他在外面花了高價錢買來的,別看其貌不揚,但都是難得一見的好貨色,也就是蔣琬,換成了是別人,蔡毅肯定舍不得給。

「那敢情好,拿來吧。」蔣琬那是一點不知道客氣,伸手過去跟著蔡毅要,蔡毅低頭睨了一眼蔣琬白皙的手心,抬起手打了他一下,雖然不疼,蔣琬還是皺了皺眉頭,不高興了。

「不給就不給,打我干什麼,那麼小氣。」蔣琬撇開臉要走,蔡毅從後面拉了一下蔣琬,把蔣琬給拉住了。

回頭蔣琬看著蔡毅,一臉的你腦子進水了的眼神,蔡毅好笑又好氣,以前交往了也不少女朋友,就沒有一個她這麼尾巴翹的這麼高的,奇怪了,他就是喜歡看。

「周末過去我哪里,我拿給你。」蔡毅其實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帶著蔣琬過去看看,怎麼說兩個人已經確定了正式關系,帶回去是早晚的事情,既然已經確定了戀愛關系,總要認認門,以後約會也方便。

蔣琬也不是什麼好騙的人,眨巴了兩下漂亮的杏核眼,琢磨了一會問︰「就我們倆?」

蔡毅本身也不是個笨人,一听蔣琬那話就明白了,琢磨了琢磨問︰「你想帶著誰?要不要弄個聚會?買點烤肉,啤酒……」

「那行,我周末去找你,到時候你多準備點吃的喝的,我們不見不散,還有你那塊石頭。」一轉身蔣琬走了,蔡毅一臉的好笑,吃的喝的?

回去蔣琬就找機會和暖暖說,一邊說一邊去模暖暖的鐵杵。

蔣琬一進門暖暖就覺得不對勁,但也沒搭理蔣琬,這兩天暖暖有篇論文要寫,還報名了一個討論班,正在整理所需材料,一點搭理蔣琬的時間都沒有。

「你不想知道我一個上午都干什麼去了?」蔣琬等不到暖暖問自己湊了過去,暖暖壓根沒理會,一首轉著筆一手看著書,耳朵上還夾著一根隨時備用的筆,正專心著。

「我去找石頭了。」蔣琬最終很喪氣的說,暖暖這才看了蔣琬一眼,左邊眉頭一挑問︰「吃飽了撐的?」

「你才吃飽了撐的,我還不是為了你。」蔣琬負氣的坐在一旁,暖暖上下看了兩眼,移開目光繼續看書,蔣琬馬上說︰「你當鐵杵那麼好磨呢?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沒有金剛鑽你逞什麼英雄,磨一輩子成老太太也磨不出根針來。」

听著蔣琬說暖暖翻了一頁書,漫不經心的問︰「找著了?」

「廢話,找到還能坐這里給你消遣?」蔣琬輕蔑的白了一眼暖暖,也不知道是誰要磨鐵杵,弄得她跟著瞎操心,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監。

暖暖開始沒吭聲,看見蔣琬把鐵杵拿出來擺弄伸手過去把鐵杵拿走了,放到了一旁,這才說︰「沒找到說什麼?」

「沒找到不一定沒著落,我可告訴你,我有著落了。」蔣琬一說暖暖沒什麼反應的看了她一眼,掃了一眼又低頭看書。

「蔡毅的?」暖暖能想到就這一個人,這時候能大獻殷勤的人能有幾個?一個個的數都在暖暖的心里。

「要不要吧?」蔣琬這邊神氣活現的,大眼楮瞪的圓圓的,暖暖看了她一眼,直接說︰「拿來了再說。」

「那你陪我去趟蔡毅家,他要我去取,我一個人不想去。」蔣琬這才說到正題上,一男一女就好比干柴烈火,沒個人給她撐腰她可不敢去。

暖暖就知道找她沒好事,一邊看著書,一邊嗆了一句︰「有膽答應沒膽去。」

「你才沒膽去呢,還不是為了你?」蔣琬的嘴也不是吃素的,讀法學的能有幾個是嘴上吃素的,對上暖暖蔣琬就是八斤八兩,誰在誰面前都吃不了虧。

「為了誰還不一定呢。」暖暖的嘴向來不讓人,蔣琬要是在這麼說下去肯定得鬧掰,蔣琬也不說了,靠在一旁半天不吭聲,暖暖拿眼楮掃了一眼蔣琬,最終還是答應了。

問了問時間,收拾了收拾,起身暖暖帶著她那塊鐵杵去了外面,蔣琬在身後很快跟著暖暖去了,出了門蔣琬就問暖暖做什麼,暖暖說找個地方磨鐵杵,蔣琬那個頭大,轉身走了。

剩下了暖暖一個人,暖暖握著那塊鐵杵一邊走一邊逛去了學校的法津學院,暖暖他們法津學院在他們大學的你難免,暖暖第一天來這個學校就是奔著那個地方來的,一過來就跑過去看了一眼,把法津學院走了遍。

平常別的地方法津學院都是獨立的,只有這邊是以大學的附屬學院坐落在這邊,暖暖沒事的時候就過去走走,喜歡在法津學院前面的噴泉下面坐著。

那邊的人不是很多,暖暖過去多半是坐一會就回來,但今天暖暖過去可不是為了坐坐,而是另有目的。

到了地方安安抬頭看了一眼,對安安來說,這地方有點高,安安每次來都駐足看一會,雙手插在褲子口袋里,一件單薄的棉質灰色長袖襯衫,一件純白的背心,肩上跨著個灰色的斜挎背包,腳上踏著一雙白色球鞋,四個季節,暖暖在學校有三個季節都是這麼穿,走出了校門換一套也能穿上幾個月,印象里暖暖就不是個會穿衣打扮的人。

暖暖喜歡短發,但暖暖這輩子只剪過一次短發,而且還是在中學十五歲的時候,也正是那時候,暖暖有了要讀法學的想法。

李航遠喜歡女兒們短發,從小就要求兩個女兒養成良好的養發好習慣,偏偏暖暖是個男孩的性格,這一點上表現在不僅僅是暖暖喜歡打架,性格彪悍上,還有暖暖出奇的不喜歡長發上,但暖暖一直沒有機會剪短頭發,直到中學的一個夏天,李航遠說出去一段時間,暖暖就把頭發剪短了,結果暖暖被人給劫了去,當時對方是個男人,把暖暖當成男人劫了,差點沒釀成大禍,回來了把李航遠氣得差點沒進醫院,那次之後暖暖再沒有剪過頭發,一直養到現在。

暖暖不喜歡打理自己的頭發,但暖暖的頭發好的不行,既不做頭發,也不染發,頭發還是出奇的好,披散著更有韻味。

暖暖長相標致,包里隨時放著個鴨嘴帽,人多了就帶上,免得惹麻煩。

法津學院這邊天氣好,風和日麗的,一坐下暖暖就把鐵杵放在了一旁,一邊看著法津學院的門,一邊磨著鐵杵,鐵杵磨掉了多少不清楚,但大理石的噴泉池沿卻開始掉粉了。

磨了一會天黑的差不多了,暖暖也起身沒事人的走了。

暖暖走後卓凡從旁出走了出來,目及已經被磨掉了粉的大理石池沿走了過去,低頭看了一會……

回頭暖暖已經走得不見影子。

轉眼兩天時間稍縱即逝,周末的早上蔣琬一大早就起來換好了衣服,還問暖暖不換件衣服,就這麼出去,總覺得不倫不類。

暖暖看了一眼蔣琬,收拾好了該帶上的東西,兩個人直接去了校外。

蔣琬平時錢來的痛快,沒錢了打電話回家,一會錢就打進了卡里,暖暖花錢就沒用開過口,平時除了買書的錢,暖暖也不花什麼錢,卡里其實存了不少錢,出門倆人就沒走過幾步路,雖然都喜歡穿平底鞋,但兩個人都沒有走路的習慣,都是出門就打車,一擺手直接上車。

「第一次買點禮物過去,不好空手。」車上蔣琬說,一旁暖暖看了蔣琬一眼,壓根沒理會。

出租車繞了一個大圈停在商場門口,暖暖在車上等著,蔣琬下車跑了進去,沒多久蔣琬從里面跑了出來,手里握著要送給蔡毅的禮物,暖暖看了一眼沒理會。

「別小看這個東西,也不是什麼地方都有的。」蔣琬說著把一罐辣椒醬放到了包里,司機師傅在後視鏡里看了兩個人一眼,又看看計價器上的錢數,為了一罐辣椒醬,跑了大半個城,車費得買多少辣椒醬,現在的年輕人真不會過日子。

司機啟動了車子原路返回直奔蔡毅家門口,蔡毅一早就開車出去買了食材,十點鐘打了電話給蔣琬,確定蔣琬確實過來才打電話給了卓凡。

蔡毅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覺得三個人沒意思,找個人還能活躍點氣氛,誰談戀愛不想過二人世界,蔣琬走到哪都帶著一個電燈泡,這習慣可是一點不好。

電話掛了蔡毅去了外面,站在門口開始張望。

蔡毅住的地方離著卓凡不遠,兩個人的房子也算是一家房介的房子,卓凡的一早就買了,開始蔡毅剛剛留校的那兩年還在卓凡那邊住過一段時間,也是後來才在這邊買了一棟二手房。

蔡毅覺得房子有得住就行,沒必要弄得多耀眼,富貴也不是靠貼房紙看得,何況富貴也顯示不出一個人的品格,再多的富貴品格要是不行,在蔡毅的眼里也是個白費。

過去蔡毅的那些女朋友,一個個一听說蔡毅家里是知識分子家庭,有車有房,都前僕後繼的上趕著蔡毅,結果蔡毅把人一領到他住的地方,對方二話不說就問這房子市價是多少,蔡毅一般情況下都要解釋兩句,不值什麼錢了,地方不好年頭也不短能值什麼錢,就這麼兩句解釋,對方就原形畢露了,最後蔡毅干脆直接提分手,誰也別礙著誰,自己要找自己的真命天女,對方要走她的發財路,形式就是這麼個形式,世道就是這麼個世道,蔡毅還是比較看得開的,他自己就是想找個嬌妻好好過日子,沒打算找個祖宗回家供著,整天的好吃好喝好招待養著他能,他可不放心哪天大水沖了龍王廟,他什麼都沒有的時候,人家一拍**走人跟別人混去了,男人能沒錢沒面子,就是不能沒骨氣,那種貪慕虛榮的女人,別人稀罕別人要,他蔡毅是不稀罕。

這棟二手房蔡毅也沒少花錢,蔡毅是看上這邊的地方了,離著學校近,附近沒什麼人家夠安靜,離著老朋友卓凡也近乎,倆人早上還能一起晨練。

按照蔡毅的打算,最好是找個和他一樣在學校這邊做老師的,兩個人上下班有個照應,一來他有車,二來他也有房子,結了婚過日子的東西一樣不少都齊全了,還有什麼比這更浪漫的了,只可惜至今蔡毅就沒遇見一個懂他的人。

如今蔡毅把蔣琬給看上了,蔡毅沒別的打算走一步看一步,他認定了的事都很難不成,談戀愛不為結婚的都是耍流氓,蔡毅就是堅信這一點,誓死也要帶著蔣琬走進墳墓看看。

看了看人沒來,蔡毅看了眼時間,正看著一輛出租車從南面來了,蔡毅還納悶好好的怎麼繞這麼大一個圈子?

下了車蔣琬付的錢,掏出了五六百元給了司機,司機看了一眼啟動車子走了。

蔡毅兩眼冒星光,這是從哪來的?

「看我給你買什麼了?」下了車蔣琬那個賣乖,三兩步走去了蔡毅面前,身後暖暖雙手插在口袋里朝著蔡毅和蔣琬看了兩眼。

蔡毅先是朝著暖暖打了個招呼,而後才低頭朝著蔣琬看,還以為給他買了什麼名貴的東西,結果掏出來一看,感情是瓶辣椒醬,蔡毅這心瞬間給灌溉的澇了,五六百元得買多少瓶辣椒醬,到底這丫頭知道不知道。

抬起手蔡毅把辣椒醬給收了過去,告訴蔣琬︰「你愛吃下回跟我說,五塊錢我給你親手做一罐,有錢也不是這麼花的。」

蔣琬一听蔡毅那話笑了,拍拍手拉了暖暖一把,三個人一前一後的進了院子。

蔡毅這房子是個獨立的二層小洋樓,早時候曾是一些大官退休修養的地方,連同卓凡那邊的那套都是,卓凡的不過是比蔡毅的這里大了一個級別,所以價錢上也貴了不少。

蔡毅中意的就是這里房子的地點和格局,房子位于上崗,坐落在一處林間小道上,四面雖然沒什麼人家,但靠著學校也算是四通八達了,進門是個不小的院子,院子里格局一應俱全且還算寬敞,三四個孩子跑著玩是不成問題了,院子中央還有個不足四米的石質魚池,里面種了一棵睡蓮,時至深秋,今年的氣候來的晚了一些,睡蓮還活的不錯,中間是兩株水仙正亭亭玉立,恰巧到了花開的季節,兩株水仙開得正歡,給暖暖和蔣琬趕了個巧。

池子里有兩尾錦鯉,白底紅花,足有四斤多一條,一見那兩條魚蔣琬眼珠直轉,跑到了池子跟前伸手就撈,念叨著正好撈出來嘗嘗鮮,嚇得蔡毅幾步追了過去,拉住了蔣琬的手,連著叫了兩聲姑女乃女乃。

蔡毅平時沒太多的愛好,他不像卓凡喜歡喝酒品茶,他最大的嗜好就是在家里養花養魚,這兩條魚可是他的寶貝,要真給蔣琬吃了還得了,跟要了他的命一樣。

「是我重要還是魚重要?」蔡毅頭一回听見有人這麼問他,要是換個人蔡毅都得說分手吧,但面對蔣琬,蔡毅竟忍不住發笑,反倒是蔣琬覺得蔡毅一點不嚴肅,不忘提醒蔡毅︰「這是個嚴肅性的問題,請你尊重我的問題。」

蔡毅當著暖暖的面不好說什麼,拉著蔣琬去了里面,院子里很快剩下了暖暖一個人,暖暖站在池子前看起了那兩條錦鯉,看了一會開始觀察蔡毅的院子。

擇鄰而處,一個人住什麼樣的地方能看出一個人的品格來,暖暖覺得這地方還不錯,起碼適合陶冶情操。

蔡毅的院子里有三個地方都是圍繞著房子,一面高兩面底,有一面是二層小樓,不難看出是這里的主房,另外的兩個連著脊,一個高一點一個低一點,房子前面都種了藤樹,樹下面修剪的十分干淨,地上圍繞著院子一圈種了許多綠色的矮小植物,一邊也都是花草。

院子的最北邊空出來的地方是個三面通風的涼亭式棚子,也都是紅磚堆砌而成,里面整個地方都是空置出來的,暖暖四外打量了兩眼,在棚子兩邊看到有白色厚實的塑料布,看上去是冬天為了儲存花草準備,看看也就一目了然了。

棚子里空出來的空地上架起了燒烤用的炭火爐子,另外有個地方堆放著一些還沒解凍的食物,可能是擔心把花草給燻了,已經炭火爐子已經找好了通風口,一早就引火的爐子此刻正冒起白煙,白煙順著一個方向隨風飄著……

暖暖這邊正看著,蔡毅的門口來人了,柵欄的鐵門給人推開卓凡走了進來,听見腳步聲暖暖回頭看了一眼,卓凡看到暖暖微微的頓了一下,隨後進了門。

暖暖第一次看到卓凡穿一身黑的衣服,暖暖記憶里,認識卓凡兩年了,一直都是黑褲子白襯衫的打扮,今天還是頭一次,黑色的褲子,黑色的皮鞋,臉襯衫都是黑色的,那種黑已經到了極致,即便是一顆小小的扣子,都是黑色的水晶。

其實暖暖忘記了,卓凡那晚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就是這身打扮,卓凡平時去學校穿白色襯衫,晚上去酒吧都是黑色的襯衫。

卓凡喜歡的顏色極少,白色並不在列,而其中最喜歡的就是黑色,所以卓凡衣櫃里除了白色的襯衫,大部分的襯衫都是黑顏色,白色是為了學校準備,黑色當然就是為自己喜好準備了。

看著卓凡走進來暖暖轉身面向了卓凡,卓凡進門掃了一眼院子里,沒看見蔡毅和蔣琬直接去了暖暖面前。

「沒事了?」卓凡是問暖暖是不是還不舒服,暖暖轉身邁開步走到了那對食物面前,拉了個小椅子坐下了伸手看了看其他的東西,卓凡解開了領口的一顆扣子,袖口的兩顆扣子,外套扔在一旁挽了挽袖子開始烤肉了。

「放點威士忌。」暖暖喜歡酒,燒烤的時候也喜歡這麼吃,特別是喜歡聞肉在烤箱上散發酒香的味道。

暖暖這邊說,卓凡看了看,沒看到有威士忌起身去了外面,在自己的後備箱里拿了一瓶和威士忌差不多了酒過來。

「下次我給你帶過來,今天沒準備。」開了瓶卓凡按住了瓶口在烤肉上灑了一些酒,頓時,烤箱上冒起一股白煙,酒香開始四溢。

蔣琬和蔡毅是聞著味才出來的,蔡毅的手里還握著一瓶辣椒醬,倆人出來蔣琬就坐到了暖暖身邊,蔡毅放下了辣椒醬去了卓凡跟前,兩個人烤起今天準備的食材。

「暖暖你餓不餓?」蔣琬有點餓了,為了吃烤肉早上都沒吃飯,暖暖看了一眼蔣琬,早飯就喝了一口湯,能不餓?

「早上沒吃飯?」蔡毅朝著蔣琬問,蔣琬朝著池子里的魚看了一眼,嘟囔著︰「我想吃魚。」

蔡毅的臉一陣黑,還沒忘了這茬呢。

人多好辦事,蔡毅這邊有卓凡幫忙,沒有多久就烤了不少的東西出來,桌子上擺了十幾種了,蔡毅忙著說夠了,再烤肯定吃不完,回頭還浪費。

坐下了蔡毅拿了幾個杯子過來,卓凡開了幾瓶啤酒,一瓶白酒一瓶紅酒,蔡毅坐下了就問怎麼喝,一臉喝多少他都能奉陪的樣子,事實上蔡毅的酒量只能算是一般雖然不容易醉,但要和卓凡暖暖比就遜色了不少。

卓凡在酒吧里看過暖暖的酒量,暖暖喝酒豪爽的很,要不也不能著了壞人的道。

卓凡給暖暖倒了一杯白的,暖暖看了一眼卓凡,一旁蔡毅倆眼楮瞪的老大,再看看自己小女朋跟沒事人的反應,心里算是有了數,感情是他杞人憂天了。

這邊卓凡招呼著暖暖,那邊蔡毅給蔣琬倒了一杯紅酒,蔡毅覺得吃燒烤還是喝紅酒對口,但蔣琬覺得吃燒烤還是喝啤酒對口。

「我不喝,我喝啤的。」蔣琬自己拿了一瓶啤酒,倒了一杯把紅酒杯子推給了蔡毅,蔡毅哪能喝紅酒,蔣琬都是啤的,他還能喝紅的,拿了個杯子又倒了一杯,幾個人開始各自喝酒。

暖暖喝酒向來不理會別人的事,自己一邊喝一邊吃,喜歡吃什麼就吃什麼,喜歡喝什麼就喝什麼,喝酒就跟喝涼水一樣的痛快,把一旁的蔡毅看得兩眼發直,沒多久蔣琬有些醉了,小臉紅撲撲的朝著一旁的暖暖靠了過去,暖暖習慣性的抬起手扶著蔣琬,想要把蔣琬扶起來。

「我來就行了,你們先吃,我帶她到里面休息一會。」暖暖剛動兩下,對面的蔡毅起身站了起來,伸手過去把蔣琬給攔腰扶了起來,暖暖松開手之前看了一會蔡毅,而後才把手放開了。

「她喝醉了喜歡睡覺,你把她放在客廳沙發上就行,一會她醒了我就帶她回去。」蔣琬喝的不是很多,現在暖暖也能把她給帶回去,問題是蔣琬怎麼想。

「我扶她到臥室睡一會,很快就過來。」蔡毅只是想讓暖暖知道,他沒什麼企圖,只是想扶著蔣琬去休息,其實暖暖也沒有什麼意思,暖暖對蔡毅這個人的印象還算可以,並沒把蔡毅想成什麼樣,蔡毅都這麼說了,暖暖也沒再說什麼,轉開臉喝了一口酒,吃起了東西。

蔡毅走後卓凡這邊才過去親了一下暖暖,暖暖的臉立刻陰沉了,一雙漂亮眸子犀利的能殺人見血。

「卓……嗯…」暖暖朝著卓凡忽地看了過去,但卓凡的嘴比暖暖的嘴要快,干脆把暖暖的話給堵了回去,一雙手也快的出奇,一手握住了暖暖的半邊臉,一手摟住了暖暖柔軟的腰,很快將暖暖帶進了懷里。

暖暖的脾氣從小不好,哪能忍得下卓凡這口氣,抬起手就給了卓凡一下,剛剛用過的鐵簽子一下刺進了卓凡的肩頭,卓凡用力的閉了一下眼楮,深深呼了一口氣,松開了暖暖的舌尖把額頭抵在了暖暖的額頭上,開始沉沉的喘著粗氣。

卓凡勾起唇角笑了那麼一下,好多年沒有這種疼進骨頭的感覺了,真老了,這點疼就出汗了!

卓凡光潔的額頭上很快見了汗珠,卓凡卻沒有放開暖暖的打算,恐怕這就是所謂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難怪古人寧可做風流鬼也不願意安分守己。

卓凡笑起來越發的勾魂攝魄,狹長的眸子靜若湖泊,卻如同琥珀一樣光澤瑩潤。

「扔下你一走了之是我的錯,我想這是我應有的懲罰。」卓凡很輕的親了一下暖暖泛起粉紅的嘴唇,一只手改成了一雙手,捧住了暖暖臉,側過頭靜靜的吮吸著屬于暖暖的芳香。

暖暖喝了酒,恰巧卓凡就喜歡酒的味道,閉上眼開始盡情的索要。

暖暖皺著眉,用力把鐵簽子從卓凡的肩頭一把拔了出來,卓凡用力的呼了一口氣,捧著暖暖的雙手松了一下又握緊了,閉上眼的時候只是停頓了一下,就又開始繼續親吻暖暖,只想要得到暖暖的回應。

卓凡忘不了第一次被暖暖掠奪的感覺,二十幾年來卓凡都潔身自愛,不管是面對任何時候,以卓凡的資質,身邊不是沒有投懷送抱的人,美女也見得多了,可這二十幾年來,從卓凡十五六歲起,卓凡身邊沒少出現過主動的女人,不論是長相標致,還是多才多藝,亦或是才貌雙全的人,卓凡沒有一次動過心,給人逼到就範的也不是沒發生過,但那天晚上卓凡知道自己動了凡心,不然暖暖也不會那麼容易和他發生關系。

二十幾年的人是閱歷了,卓凡想要拒絕一點不難,但那晚卓凡卻沒有,不但沒有,卓凡清楚記得最後一次並不是暖暖央求他,而是他自己主動要了一次暖暖。

暖暖不肯回應,手心里緊緊攥著鐵簽,翻身卓凡把暖暖帶了起來,踢開了小椅子兩個人滾到了地上。

「刺進骨頭了。」卓凡離開暖暖看了一眼暖暖,豆大的冷汗從額頭一滴滴滾落,暖暖眼楮都不眨一下,抬起了手,準備再給卓凡一下,卓凡卻目光徘徊在暖暖的臉上,低頭在暖暖嘴唇上親了一下,抬起的一只手輕輕的磨挲著暖暖細女敕的臉頰。

「放開!」暖暖聲音有些沙啞,臉有些紅了,但眸子還是那麼犀利。

「放不開呢?」卓凡離開暖暖問,暖暖張嘴要反駁什麼,卓凡突然凶狠的吻上了暖暖的嘴,頃刻間把暖暖的臉憋得更紅了,汗水從卓凡的額頭滾落。

——

暖暖始終沒有反應,一只騎坐在卓凡的身上,卓凡喘了一口氣睜開了眼楮,看了暖暖一會,硬是把暖暖拉到了自己身上,抬起手把暖暖的頭按在了自己胸口上。

「對不起!」卓凡說著松了一口氣,暖暖輕輕的動了一下臉頰,在卓凡的胸口閉上了眼楮……

蔡毅在房間里磨蹭了一會,蔣琬喝醉了,蔡毅覺得該把蔣琬的外衣月兌下去,外衣月兌下去又覺得該把褲子也月兌了,不然看著不協調,等到褲子月兌了蔡毅覺得體恤也要月兌了,不然更不協調,體恤月兌了蔡毅看著床上只穿著內衣內褲的人,更覺得不協調了,最不協調的地方蔡毅總算是找到了,是他自己。

蔡毅覺得自己也該把衣服月兌了,那樣就協調了。

本來蔡毅都想那麼做了,掀開被子又給蓋上了,坐下了蔡毅看了一會蔣琬,親了親還是起身離開了,結果一出來就看見了卓凡和暖暖一個在上一個在下的畫面,頓時後悔這麼早出來,他要是知道這樣,還不如直接月兌了陪著蔣琬一塊睡了。

卓凡一早就听見蔡毅的腳步聲了,要放到平時暖暖也會听見,暖暖也從小就練功,有點功夫底子的人都有耳听八方眼觀六路的習慣,暖暖此時一心听著卓凡的心跳,根本沒有留意身邊的事情,但卓凡不一樣,卓凡很小就受過這方面的訓練,所以一早就知道蔡毅走出來了。

轉過臉卓凡朝著蔡毅看著,還把蔡毅弄得很尷尬,轉身要走。

「我受傷了。」卓凡趕在蔡毅轉身之際開了口,蔡毅還納悶卓凡是開玩笑,轉身才看到地上的鐵簽子,這才走了幾步過去看,目及卓凡蒼白流汗的臉,以及一旁一動也不動的手臂。

「你們這是玩的什麼游戲,都快玩出人命了?」蔡毅過來卓凡拍了拍身上的暖暖,暖暖這才起來,蔡毅彎腰把卓凡拉了起來,卓凡看了一眼暖暖。

「把我的外套拿過來。」暖暖過去把卓凡的外套拿了過來,卓凡放開了蔡毅的手把外套沒事人一樣穿到了身上,看了一眼蔡毅︰「你有客人,不用麻煩你了,我和暖暖去趟醫院。」

「你們喝了這麼多酒能行麼?我送你們一趟,一時半會蔣琬也不會醒。」蔡毅有點不放心卓凡和暖暖,不是兩個人喝了酒開不開車的事,事實上蔡毅他自己也沒少喝,蔡毅是擔心一眼照顧不到兩個人打起來,再弄出點什麼事來。

卓凡想說不用了,蔡毅轉身去了里面,拿了車鑰匙打算出來送卓凡和暖暖一趟,結果出來倆人都走了,把蔡毅弄得站在門口傻愣了半天,出門看看車子都沒影了,蔡毅只好回去。

路上是暖暖開的車,一旁卓凡一直靠在椅子上躺著,偶爾睜開眼看看暖暖,暖暖屬于酒喝得越多臉越白的那種人,但也更好看了。

卓凡睜開眼看了幾次暖暖,最後還是有些撐不住閉上眼楮不願意睜開了。

到了醫院暖暖下了車,拉開卓凡這邊的車門彎腰把安全帶給卓凡解開了,下了車暖暖把身體自動的靠了過去,把卓凡的一條手臂搭在肩上,一手摟著卓凡的腰進了醫院。

卓凡低頭看了一眼懷里的人,把鼻息送了過去,聞著暖暖的發香進了醫院。

經過一道道手續,醫生給卓凡做了處理,要卓凡休息一段時間,還要求住院休息。

卓凡跟學校請了假,但沒住院,在醫院拿了點消毒藥消炎藥直接回了家,暖暖臨近傍晚就把卓凡給送回了家里。

卓凡的住處和蔡毅的差不多,都是老式的小院子,兩層的小樓,古樸寧靜,相較之下只是比蔡毅那邊的院子大了些,周圍很安靜,沒什麼人家,院子里寬敞許多,少了花花草草,也少了養魚的地方。

院子里有張石桌子,四個凳子,其他的就是四面房屋了。

走進了院子卓凡回頭看了一眼暖暖,邁開步去了里面,一邊走一邊問暖暖晚上想吃什麼。

暖暖沒什麼想吃的東西,跟著卓凡進了房子,進門卓凡先把外套放下了,回頭看了一眼暖暖叫了她一聲︰「你過來我看看。」

暖暖進門正看著卓凡的房子,卓文的房子里不比外面,可以說寬敞明亮,關照極好,比起外面的高樓大廈,在這邊的四合院小樓里還能見到這麼暖意洋洋的晚霞,實在很少了。

卓凡的房子里擺設不多,樓下的格局進門能看見的有一套佔地面積很大的真皮沙發,中間一張四角桌,對面掛著牆壁電視,門口放著鞋櫃衣架,其他空出來的地方通往各個入口,整體給人的感覺很簡潔。

暖暖正看著听見卓凡叫她,轉身走了過去,站在卓凡面前給卓凡看著,卓凡低頭親了暖暖一下,用沒受傷的手臂將暖暖帶進了懷里。

「別走了,我想你陪陪我。」卓凡的要求似乎也不過分,而且暖暖沒有拒絕,當晚就住在了卓凡家里。

蔣琬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暖暖正在床上看著對面的那幅畫,暖暖剛剛進來不久,卓凡在廚房里煮面,卓凡本來是打算要暖暖煮面,但暖暖不會。

卓凡和暖暖說好了,他煮面暖暖一會洗碗,暖暖點了頭卓凡才去煮的面,其實暖暖覺得出去吃更省事,或者直接去蔡毅他那邊蹭一頓。

蔣琬打電話來的時候暖暖正看著對面的畫發呆,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暖暖只是覺得無聊,才一直盯著畫看。

蔣琬電話打過來暖暖一邊接電話一邊去了樓下,看看面好了沒有。

「暖暖你在哪呢?」其實蔣琬也沒回去寢室,就是不敢先說自己沒回去,這才先打電話問問暖暖,蔣琬也是酒醒了才听說暖暖和卓凡的事,而且蔣琬一醒酒就發現自己的衣服都給人月兌了,這事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但蔣琬知道一件事,打死這時候也不能問蔡毅是不是他月兌的,也不能問誰月兌的,蔣琬要問就只能問暖暖,要不是暖暖那肯定是蔡毅,其實蔣琬心里十個有九個認定了是蔡毅把她衣服都月兌了,想暖暖也不能把她衣服月兌了,暖暖根本不是那麼會伺候人的人,這又是別人家里,暖暖又和卓凡鬧了不愉快,可蔣琬就是想問問清楚,不問清楚了蔣琬這心里犯嘀咕。

「在卓凡家。」暖暖下了樓,直接朝著廚房去了,卓凡這邊和他大哥那里差不多,地上是木質地板,秋天還不算涼,暖暖前天月經就走干淨了,也不擔心這時候受寒,進門開始暖暖就光著一雙腳到處的走動,下來依舊是光著腳。

听見動靜卓凡回頭看了一眼暖暖,示意暖暖那兩副碗筷出來,他能把面煮了,不證明也能喂給暖暖吃,就是他有心也力不從心。

暖暖把手機夾在耳邊,拿起筷子到了面鍋跟前,卓凡讓開了一步看著暖暖,或許就是因為這份灑月兌不羈才俘獲了他的心。

暖暖不怕手機落到面鍋里,壓根沒想過的事情,許是落進去她就有借口回去喝酒吃烤肉,暖暖一邊講著電話一邊盛著面條,面條盛完了電話還沒講完。

「你到底想說什麼?」听了半天沒听到蔣琬要問的話,暖暖失去了耐性,一邊端著一碗面直接去了外面的小飯桌上,放下了站在桌子前一手卡在腰上,一手拿起手機朝著手機問,嚴重的失去了耐性。

「沒什麼,我就想問問你晚上還回不回寢室了?」蔣琬也想說,蔡毅在旁邊一直盯著她她怎麼也不能這時候說,提了半天醒暖暖也沒明白她是什麼意思,索性不說了,等蔡毅不在的時候發條短信的好。

「我住在卓凡這邊,明早直接回學校,你要回去?」暖暖隨口問了一句,說話向來很直接,把蔣琬給問住了。

電話掛掉暖暖坐下看向對面的卓凡,傷的是右手,卓凡沒辦法吃飯,暖暖起身坐到了卓凡面前,端起碗喂了卓凡一口……

另外一邊蔣琬剛掛了電話就小聲嘀咕︰「暖暖是人麼?」

兩年了,暖暖的脾氣一點沒變,說話還那麼直接,直接的讓蔣琬經常無法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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