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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權聞言仰面而笑,贊嘆道︰「沖哥果然是前輩,有大哥的風範,說實話,兄弟最佩服的是杰哥,第二佩服的就是沖哥你了……」

「得、得、得,你不用給我戴高帽。」沈沖向戴權連連擺手,誰知道你心里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呢。他眨眨眼楮,突然想起一件事,好奇地說道︰「小戴,有件事我一直還沒搞清楚。」

心情大爽的戴權揚頭說道︰「沖哥,你說。」

「你們英杰會的老大現在到底是誰啊?到底是你還是高遠?」

他這一句話,成功的讓戴權臉上的笑容僵硬住。

見狀,沈沖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自己的‘大嘴巴’,滿臉歉意地說道︰「哎呀,你看我這張嘴,失言了失言了,小戴,你千萬別往心里去啊!」嘿嘿,你能惡心我,我也能惡心你。

戴權一臉地干笑,撓撓頭發,將頭扭向車窗那邊,嘴巴里嘟嘟囔囔的念念有詞,也听不清楚他到底在嘀咕些什麼。

以沈沖和戴權為首的天道社和英杰會撤走,現場留下十多具的尸體,一部分是東盟會的人,一部分是興和幫的人,雙方人員的尸體犬牙交錯地躺在一起,手里還死死握著血跡斑斑的刀具。這個現場,不管讓誰來看就是一個血拼過後的場景,有意思的是,雙方的老大都沒有幸免于難。

坐在別墅里的沐凡沒有等回周數,他等來的是翻牆而入的英杰會殺手。

三名頭戴臉譜面具的大漢跳進別墅里,走進別墅的大廳。此時,偌大的別墅只剩蟣uo宸慘桓鋈耍?比???炒蠛鶴囈?吹氖焙潁?宸慘壞愣疾灰饌狻 br />

他坐在沙發上沒有動,抬頭看著三名大漢,說道︰「你們是來殺我的?」

「你是沐凡?」中間的那名大漢上前兩步,在沐凡近前站定。

「我是。」

「權哥听說過你,也知道你是個人才,權哥說了,如果你願意投靠我們,他可以讓社團接收你。」那名大漢的語調完全沒有起伏,好像在說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沐凡笑了,問道︰「數哥呢?」

「在路上。」

「既然如此,我想我也該上路了,不能讓數哥等得太久。」沐凡伸手入懷,從口袋中掏出一只小瓶子,里面裝著一顆白色的藥丸。

見對方露在面具外的眼楮直勾勾地盯著自己手中的小瓶子,他嘴角微微揚起,神情鎮定地介紹道︰「這是氰化鉀,我可以自己上路。」說著話,他把瓶蓋緩緩擰開,將里面的白色藥丸倒出來。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他低頭看著托在掌心里的白色藥丸,慢慢閉上眼楮,剛想把藥丸吞下,這時候,一名繞到沙發後的大漢突然伸出手臂,把他的脖子狠狠勒住。

剛才說話的那名大漢冷冰冰地說道︰「權哥沒有要你自己了斷,要上路,也得是我們兄弟送你上路!」說話之間,他手臂一晃,抽出鋼刀,手腕翻轉,倒握著刀把,對準沐凡的胸口狠狠刺了下去。

撲!穿透心髒的一刀。沐凡的脖子被身後的大漢死死勒住,他想叫都叫不出來,坐在沙發上的身子劇烈地震顫幾下,而後,漸漸軟了下去。

過了好一會,勒住他脖子的那名大漢才緩緩收回手臂,三名大漢互相看了一眼,分散開來,將別墅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仔細搜了一遍,確認沒有其他人,三人這才離開別墅。

東盟會的f市分堂在一夜之間被人端掉,堂主周數也死于非命,最不可思議的是,干掉周數、端掉堂口的竟是個不入流的興和幫,詭異的是,興和幫也在一夜之間消失不見了,接收東盟會地盤的則變成天道社和英杰會。

翌日,周數斃命的消息也傳到夏文杰的耳朵里。現在夏文杰已準備動身去往緬甸的克欽,听聞周數已死的消息,他懸起來的心總算是放了下去。周數不死,他是走不安心的,一次暗算不成,沒人知道周數的下一次暗算會選在什麼時候。好在沈沖和戴權沒有讓他失望,果然在三日之內搞定了周數,也算是幫高遠擦干淨了**。

夏文杰和鄭國軒、林志強同行,這次他還帶上了月月。他們要先乘飛機到昆明,國安部的人會在那里等他們。

與境外的武裝勢力進行某種程度的合作,是無法用到外交部的,這種事外交部也不好出面,通常都是由國安部的兩個部門去談判,一個是國際情報局,一個是對外保防偵查局。前者是收集國際情報的,後者是監控駐外人員的。

對于夏文杰的神通廣大,這次鄭國軒和林志強也算是領教了,他倆找上夏文杰才過了三天,事情竟然就辦妥了,成功說服中國方面出人到緬甸去談判。

他二人不知道的是,其實結果早就有了,根本沒用上三天,只不過夏文杰在故意拖延時間,直至等到沈沖和戴權傳回確切的消息,他才動身去往昆明。

長話短說,在昆明的機場,夏文杰與國安部的人踫上面。這次國安部派出三個人,一位是四十出頭的中年人,另外兩位三十多歲的青年。中年人姓曾,至于叫什麼,他沒有說,讓夏文杰叫他老曾就好,他也是三人當中的負責人。三個人都是來自國安部對外保防偵查局,他們對外主要負責的一塊也正是東南亞,對緬甸的情況還是比較熟悉的。

上次夏文杰去往緬甸,算是偷渡過去的,而這一次他則是正大光明地走口岸。

路上無話,當他們一行人乘車進到南卯境內時,前方道路上出現大批的軍車。見到前方的那些軍車以及站在車旁的眾多士兵,夏文杰的神經自然而然的繃緊,就在不久前,他還和他們打過仗、拼過命,當時的情況那叫一個槍林彈雨、險象環生。

坐在夏文杰身邊的老曾似乎感到他緊張的情緒,對他微微一笑,說道︰「夏局長不用緊張,看軍裝,他們應該都是克欽的軍隊,估計是來接我們的。」

老曾對夏文杰的態度很客氣,其一,他有接到上級的指示,這次的談判夏文杰是主導。其二,早在很久以前他就听說過夏文杰的名字,國安部的一位局長還因為他的關系而喪命。

夏文杰向他含笑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他緊繃的神經不是出于害怕,更像是置身于戰場的條件反射。

走在前面的頭車率先停了下來,車內的林志強探出腦袋,向前面望了望,緊接著用力地揮了揮手,他轉回頭,看向後面夏文杰和老曾所乘的汽車,大聲喊道︰「是我們的人,來護送我們到南卯的!」

很快,車隊又重新開始行進,前方的軍隊自動讓開一條通道,等夏文杰等人的車隊同行過去,眾多的士兵們紛紛登上軍車,在後面護送跟隨。

南卯,位于緬甸的東北部,一座不大的小縣城,這一帶山多林茂,地廣人稀,附近沒有大的城鎮,南卯還算是當地的一個小商業中心,城里的商業比較發達,主干道上也能看到不少的娛樂場所,甚至還能看到網吧。

只不過這里和果敢已完全不同,官方的文字就是緬甸字,民眾的語言也是緬語,城內幾乎看不到中文,也听不到漢語的說話聲。

木艾諾死後,鄭國軒的大哥鄭國炎鳩佔鵲巢,不僅霸佔了木艾諾苦心經營多年的軍隊,同時也霸佔了他在南卯的住宅。這棟住宅談不上有多豪華,但在相對落後的南卯,已是最大最奢華的宅院了。

別墅的里面有一棟二層高的木質樓房,佔地很大,典型的緬式建築風格,外面的院牆則是由鋼筋混凝土建成,四角還各有一座小炮樓,其中有荷槍實彈的士兵站崗放哨。通過這座建築也能看得出來,木艾諾生前是很沒有安全感的,生怕自己遭到敵人的襲擊。

車隊在院門前停了下來,隨著院門打開,從里面走出來一大群的軍人。站在別上的都是膀大腰圓的士官,中間的都是校官軍餃的軍官,正中間的一位軍官軍餃最大,是少將餃,胸前的勛表有好幾排。

向臉上看,他的年紀倒是不大,也就三十二三歲的樣子,和緬甸人不太一樣,皮膚沒有那麼黝黑,眼窩也沒有那麼深陷,生得相貌堂堂,典型的華人長相。

鄭國軒和林志強先是雙雙下了車,後者一溜小跑的來到夏文杰的汽車前,幫他把車門打開,低聲說道︰「夏先生、曾先生,我們老大……不,我們旅長親自出來接你們了。」

鄭國炎接手木艾諾的軍隊之後,沒有在自封司令,而是自封旅長,以他們那兩千來人的兵力,叫旅長也剛剛好。

夏文杰和老曾一同下車,順著林志強手指的方向看去。這時候,鄭國炎已經主動迎上前來,笑容滿面地說道︰「夏先生、曾先生,兩位大駕光臨,鄭某未能遠迎,兩位不會怪罪吧?」

鄭國軒和林志強的漢語已經很不錯了,只是听起來語調有些怪異,而鄭國炎的漢語比他二人要好得多,完全听不出來他是一個外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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