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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對方不管不顧地沖上來,夏文杰、格格、月月也不再客氣,三人持槍向對面的眾人連開兩槍。

只是他們也僅僅開了兩槍而已,兩槍過後,眾多的大漢業已沖到他們的近前,人們瞪著充血的眼楮,掄刀就砍。

槍械只在敵人數量少時有效果,面對著人海戰術,再精準的槍法也顯得無力了。看著迎面而來的數把片刀,夏文杰只能抽身而退。

他剛剛把對方的第一輪攻勢讓開,對方的第二輪進攻又到了,而且這次的進攻更凶、更猛,片刀是從他的前方、左右一同砍過來的,讓他連向左右閃躲的機會都沒有。

無奈之下,夏文杰只能再次抽身向後退,只是他退得快,對方的速度也不慢,他身形還沒有站穩,迎面而來的一刀直取他的腦門。

這時候夏文杰已無法再退,他本能反應地抬起手中槍,格擋對方的片刀。當啷!片刀砍在他的手槍上,火星子都竄起多高,夏文杰身形一晃,再次倒退了一步。

依舊是不等他站穩,又有兩名大漢持刀來到他的左右,兩把片刀分從他的前後橫掃過來。

夏文杰暗暗咬牙,斷喝一聲,身形橫著沖撞出去,在對方的片刀砍到之前,他的肩膀先一步撞中左側那名大漢的胸口上。

那名大漢怪叫一聲,後仰著連連後退,夏文杰立刻又箭步竄上前去,舉起手中槍,以槍把對準大漢的太陽穴,惡狠狠猛砸下去。

啪!槍把砸的結實,大漢聲都沒吭一下,當場倒地不起,猩紅的鮮血順著他的太陽穴汩汩流淌出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剛把這名大漢擊打,後面的大漢又沖了上來,這人大吼著掄刀而來,夏文杰片刻都未耽擱,回手就是一槍, ,子彈由對方的胸膛射入,在他的背後鑽出,大漢的身形受慣性又向前踉蹌幾步,來到夏文杰近前時,剛好力盡,頹然倒地。

夏文杰用的是九二式手槍,槍內有八顆子彈,現在他已經用掉五顆,槍內僅剩下三顆子彈,反觀對方,依舊是人山人海,數量根本看不出來減少,他不敢再貿然開槍,最後的這三顆子彈可是用來保命的。

他彎下腰身,從地上的尸體旁撿起一把片刀,與此同時,他把手槍又塞回到腋下的槍套里。

看他把手槍收了起來,安義幫的幫眾更加放心大膽、肆無忌憚,人們蜂擁而上,一瞬間變把夏文杰圍在當中,也把他和格格、月月分割開來。

「小子,今天不是你們死,就是我們亡!兄弟們,上!把他們大卸八塊!」人群中傳來尖銳的叫聲,夏文杰周圍的大漢們听聞喊聲,齊齊怒吼一聲,一同舉刀向夏文杰劈頭蓋臉的亂砍下去。

夏文杰沒有三頭六臂,手里只一把刀,又如何能抵擋得住周圍砍過來的這許多片刀。他緊咬牙關,看準一個方向的片刀砍來稍慢,他蓄足力氣,飛身撲了過去。

人沒到,刀先至,他手中的片刀狠狠頂在對方的胸口上。片刀沒有刀尖,所以他這刀是頂而不是刺。那名大漢受其頂撞之力,身形後仰著踉蹌後退。

夏文杰片刻也不敢耽擱,快步追上前去,與此同時腳下一個滑步,身形仿佛泥鰍一般,由大漢的正面方閃到他的背後,緊接著他雙腿分開,運足臂力,在大漢的背後猛推了一把,正踉蹌而退的大漢又其推力,向前反撲回去,剛好與追殺夏文杰的眾人撞到一起,一時間撲通通的悶響聲不絕于耳,數名大漢人仰馬翻,在地上摔滾成一團。

趁此機會,夏文杰舉目向四周觀望,看到不遠處同樣被眾多大漢圍攻的格格和月月,他大聲喊道︰「格格、月月,快到我這邊來!」

听聞他的喊聲,格格和月月立刻尋聲望過來,看到夏文杰後,兩人極有默契地連出數刀,逼退周圍的敵人,然後一同向夏文杰這邊跑了過來。

在混戰之中他媽終于又重新聚到一起,三人的心里無不是暗松口氣,格格和月月一邊護著夏文杰連連後撤,一邊急聲說道︰「杰哥,對方的人實在太多了,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啊!」

沒錯!這里是開闊地帶,在以少敵多的情況下這種地勢對己方極為不利。夏文杰的目光掃到不遠處的那間土坯房,他眼楮頓是一亮,急聲說道︰「走,我們先到那間房子里躲一躲!」

現在他們根本沒地方跑,如果也向東山那邊跑,就等于把敵人引向紀筱晴他們那邊了,所以他們三人只能找一個有利的地勢死守到底,等待援軍的到來。

夏文杰的應變能力超乎常人許多,他此時做出的選擇也可以說是最正確的,土坯房固然破敗,但也還牢固,他們三人只要能死死守住窗戶和房門,縱然敵人的數量太多,想沖進去也不容易。

听從夏文杰的指揮,格格和月月跟著他跑進那座土坯房里。

土坯房內早已經是空空如也,什麼東西都沒有了,向地上看,倒是有不少人畜的糞便,由于即無窗又無門,通風倒是良好,進入其中也聞不出來有異味。

他們三人才剛剛跑進土坯房里,後面的追兵也跟了上來,一名大漢嘶聲怒吼著要硬闖近來。夏文杰回身一腳,先踹中那名大漢的小月復,趁著對方吃痛躬身的機會,他由下而上的又挑出一刀。

沙!刀鋒在那名大漢的臉頰上劃過,從他的右嘴角處到左眼角的眉梢處,被劃開一條四寸多長的大口子,只是頃刻之間,大漢血流滿面,他嗷嗷怪叫雙手掩面,仰面摔倒在地,疼得左右翻滾。

砍到這名大漢,夏文杰向身後的格格和月月一揮手,急聲說道︰「快去把兩個窗口守住!」

土坯房有前後兩扇窗戶,而且沒有任何的阻擋,如果不能把窗戶堵住,讓安義幫人的順利爬進來,對方來個內外夾擊,這間土坯房反倒得成為夏文杰三人的死地。

格格和月月雙雙應了一聲,兩人一個向前,一個向後,分別把前後兩扇窗戶守住。

夏文杰在土坯房的門內才稍微松口氣,馬上又有三名大漢沖了過來,三人不管不顧的就是往門內硬沖,夏文杰深吸口氣,雙腳一前一後的交叉開,把吃女乃的力氣都使了出來,硬擋三名大漢的沖撞。

 !一名大漢率先撞到夏文杰,緊接是第二個、第三個,雖說夏文杰已然使出全力,還是被地方撞得向後滑出一尺多遠。

這時候敵我雙方已是沒有任何空間的近身肉搏,連片刀都已用不上了,夏文杰倒也果斷,想都沒想,直接把手里的片刀向後一甩,與此同時回手模出軍刺,對準死死頂著自己的那名大漢,一口氣向他連刺了三刀。

這三刀全部刺中對方的胸膛,尤其是最後一刀,捅破了大漢的心髒,後者雙目圓睜,如死魚一般的眼楮死死瞪著夏文杰,但人已然沒有了氣息,只是大漢的前方有夏文杰抗著,後面又有同伴頂著,大漢雖然已斷氣,但尸體並沒有倒下,像漢堡一樣被夾在當中,同時也相當于為夏文杰做了一面人肉盾牌。

夏文杰在房門這里艱難地頂住對方,格格和月月兩人也都不輕松。此時安義幫的百余人業已把土坯房團團包圍起來,那麼多人被堵在外面,見房門這里暫時沖不進去,人們立刻改換目標,去沖擊兩扇窗戶,結果和分守前後窗戶的格格、月月踫個正著,雙方隨之展開你死我活的惡戰。

房門外的人越聚越多,夏文杰的壓力也越來越大,對方推著大漢的尸體,把夏文杰頂得連連向後倒滑。夏文杰咬了咬牙,干脆又收起軍刺,重新拔出手槍,對準外面黑壓壓的人頭,隨手連開兩槍。

他這兩槍並沒有特意瞄準,是倉促之間盲目打的,但外面安義幫的人實在太多,哪怕他沒有瞄準,但想不打中人都很難。隨著兩聲槍響,有兩名大漢的頭顱中彈,尸體應聲而倒。

這兩名中彈而亡的大漢倒是把周圍人嚇得不清,人們再不敢肆無忌憚地擁擠在房門外,不由自主地紛紛向左右退散,如此一來,夏文杰的壓力也減輕了許多。

現在他們三人雖說是躲進土坯房里,安義幫的人暫時沖殺不進來,不過情況依舊不容樂觀,夏文杰、格格、月月的生死依舊是系于一線,只是與剛才在空曠地帶的拼殺相比,現在的局面已強了很多。

可以說夏文杰三人已盡了自己的最大努力為紀筱晴他們爭取逃月兌的機會,可夏文杰也沒有想到的是,安義幫過來的並不止這一波人。

安義幫是j區土生土長的幫派,對這里的地形地勢太熟悉太了解了,知道對方要跑的話肯定會往東山那一帶跑,所以安義幫已先一步安排人手在半路上堵截,只不過這波人的數量並不是很多,總共才三十人左右,倒是個個都精壯,而且帶隊之人的身份也不簡單,正是安義幫老大馬海的兒子,馬明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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