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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首戒指?」夏文杰不解地皺起眉頭。

「夏先生雖然沒有帶在手上,卻把它當成了項鏈,夏先生不會不記得了吧?」說話之間,中年人不由自主地向前傾了傾身形,兩眼直勾勾地看著夏文杰,繼續說道︰「我們這次請夏先生的目的也正是為了弄清楚,犬首戒指為什麼會在夏先生你的身上!」

夏文杰眨眨眼楮,隨即抬起手來,將衣內的項鏈拉出,那枚白金戒子也露了出來。

看到這枚戒子,在場的眾人身子同是一震,原本坐下的人們不由自主地紛紛站起身形,目光發直,呆呆地看著夏文杰胸前的戒子。

他垂下頭,把戒子拿在手中,看向中年人,疑問道︰「這就是你說的犬首戒子?」

中年人怔住好一會,緊接著也站了起來,搶步到了夏文杰近前,兩眼直勾勾地凝視著他手中的戒子,問道︰「這枚戒子你是從哪里弄來的?」

夏文杰暗暗吃驚,看得出來,這些殺手異常重視自己的戒子。他沒有回答中年人的問題,反問道︰「在我回答你之前,你得先告訴我你們和這枚戒子到底有什麼關系!」

中年人挑起目光,看向夏文杰,兩只眼楮射出兩道駭人的銳光。夏文杰毫無退讓之意,針鋒相對地與中年人對視。

最後,還是中年人率先妥協,他輕嘆口氣,幽幽說道︰「我也不怕把實話告訴你,我們的名字叫地獄犬,而犬首戒子,正是我們組織的信物。」

地獄犬?夏文杰暗吃一驚,同時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手里的白金戒子,以前,他一直以為戒子上的圖案是一顆狼頭,原來並不是的,而是一顆犬頭,它的名字也是叫犬首戒子。

「夏先生,現在你應該回答我的問題了吧?」中年人正色說道。

夏文杰沉思片刻,緩緩說道︰「六年前,我還在上高中的時候,認識了一位大叔,這枚戒子,就是那位大叔送給我的。」

「大叔?他叫什麼名字,他現在在哪?」中年人的臉上露出緊張之色,眼巴巴地看著夏文杰。

夏文杰搖頭說道︰「我並不是知道他的名字,從我認識他那天起,他就從沒有說起過自己的名字,至于大叔現在在哪,我也不清楚,因為在我認識他的第二年,大叔就神秘失蹤了,以後我再也沒見過他。」

他不知道大叔和這些人到底是什麼關系,是敵是友,即便他知道大叔的信息也不可能告訴他們實情,何況,他確實什麼都不知道。

中年人听聞他的話,皺著眉頭陷入沉思,久久沒有說話。一旁的絕美女郎突然冷聲說道︰「一派胡言!你連犬首的名字都不知道,犬首又怎麼可能會把這麼重要的犬首戒指送給你?」

說著話,她立刻又看向中年人,正色說道︰「狗頭,我覺得這枚戒子要麼是他偷來的,要麼是他搶來的,絕對不可能是犬首送給他的。」

中年人仔細琢磨她的話,覺得不是沒有道理,他不動聲色地看向夏文杰,靜候他的回答。

與此同時,在場的青年臉色紛紛陰沉下來,人們的手也不自覺地微微抬起,做出準備拔槍的動作。

夏文杰向左右瞄了一眼,知道對方已對自己動了殺機,他的心立刻提了起來,神經繃緊,不過在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露,他慢悠悠地說道︰「大叔在離開之前,不僅把這枚戒子送給了我,而且還送給我另外一樣東西。」

「是什麼?」中年人追問道。

「賬戶。」

「賬戶?」

「大叔臨走之前交代我,讓我每月定期給一個賬戶做一次轉賬,這些年來,我從來沒有中斷過,對了,也有例外的時候,有幾次我要去參加封閉式的軍訓,不能做到每月定期轉賬,我都是提前做好預支的,而且在預支之前我也都有在網站上留言,如果你們可以登錄那個網站的話,應該也都有看到我的留言。」

他只是在陳述他做過的那些事,說得輕描淡寫,但在場的眾人臉色卻同是一變。其中有一名青年月兌口說道︰「以前有過四次預支的情況,那些……那些都是你做的?」

「是的,都是我做的。」夏文杰表情平靜地點點頭,說道︰「我想,大叔讓我做的每月定期轉賬,應該是把錢都轉給你們吧?」

眾人面面相覷,誰都沒有接話,最後,人們的目光一同落在中年人身上。

顯然夏文杰說的這些事情他們都是知道的,現在他們都在等中年人做出表態。通過夏文杰的這番話,他們已對他所講的這些相信了七、八分。

犬首戒指畢竟是個實物,被偷、被搶都不意外,但‘公司’的賬戶、密碼乃至登陸‘公司’網站的特殊賬戶這些東西可都是虛的,這些也都是記在犬首腦袋里的,又怎麼可能會被夏文杰偷去,搶去呢?

夏文杰對轉賬之事了如指掌,甚至都清楚有四次的提前預支,這只有一種解釋,此事確實是由他經手的。

「大叔是在認識你的第二年失蹤的?」中年人沉默許久,方開口問道。

「是的。」

「也就是說大叔失蹤有五年了?」

「差不多。」

「這五年里都是由你在給公司做轉賬?」

「我不知道你說的公司是什麼,我只知道每月的定期轉賬賬戶是ch629……」夏文杰話道一半,中年人急忙抬起手來,打斷他後面的話,連連點頭,說道︰「我知道了,夏先生不必說的那麼清楚。」

公司賬戶是絕密,哪怕是對公司內部人員都是絕對保密的,在整個公司里知道公司賬戶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犬首,一個是狗頭。

雖說夏文杰只說出五個號碼,但中年人馬上就可以判斷出來,他確實是知道公司賬戶的,ch是瑞士的英文縮寫,而公司的賬戶也恰恰是建在瑞士銀行里的。

中年人抬起頭來,看向周圍目瞪口呆的眾人,說道︰「大家先出去,我和夏先生要單獨聊聊。」

眾人遲疑了片刻,最後還是一同走了出去,每個人在臨出門前都回頭深深看了一眼夏文杰,臉上的表情也都很復雜。

等人們全部離開之後,中年人清了清喉嚨,問道︰「夏先生,你……一直都不清楚大叔的身份嗎?」

夏文杰心跳突然加速,這可是他一直以來的疑問,也是他以為自己畢生都解不開的謎團。他深吸口氣,緩緩搖頭,說道︰「不知道。」

中年人點點頭,忍不住長嘆口氣,和夏文杰一樣,他心里也有太多的疑問和謎團。他重新坐回到椅子上,雙手交叉,放到茶幾的邊沿,問道︰「夏先生听說過地獄犬嗎?」

「地獄犬我當然听說過,但名叫地獄犬的組織我還是首次听到。」夏文杰實話實說道。

中年人眼中閃過一抹黯然,意味深長地說道︰「華人遍布世界各地,尤其是在東南亞一代,有許多經商的華人,但是由于種族關系、利益關系,華人和當地人時常會發生沖突,為了保護自己,也是為了消滅競爭對手以及潛在敵人,地獄犬由此而生。算起來,地獄犬成立已有三十多年,而程天啟……哦,也就是你的那位大叔,他是地獄犬第三代的犬首。」

程天啟?原來大叔的名字叫程天啟!夏文杰體內的血液流淌加速,雙手也不知覺地握緊拳頭,連掌心的繃帶上已滲出血絲都不自知。

中年人繼續說道︰「因為取名地獄犬的關系,所以,組織的標志和圖騰才采用了這個圖案。」說著話,他點了點手指上的金戒子。而後他又道︰「傳說地獄犬有三只頭,所以,一直以來我們的組織都是有三名頭領,其一是犬首,其二是狗頭,其三是影鬼。在三位首領當中,犬首最大,也最神秘,如果沒有極特殊的情況,他是不會在組織內露面的,即便露面,能見到他的人也只有狗頭和影鬼。犬首之後便是狗頭,在他組織里負責出謀劃策、幕後指揮,再次則是影鬼,他負責領導實際行動,組織執行和現場指揮。」

說道這里,他看向夏文杰,嘴角微微挑起,露出無奈的苦笑,說道︰「我想夏先生現在也應該清楚了地獄犬是個什麼樣的組織,這點也無需我再贅述了吧?」

夏文杰點點頭,沒有接話,等中年人繼續說下去。

中年人抽出一支香煙,點燃,說道︰「地獄犬成立之初,的確有過一段風光的時間,名噪一時,只可惜好景不長,地獄犬很快便遭受到東南亞各國政府以及大財團打壓,在那次的打壓中,地獄犬傷亡慘重,但組織的核心都還在,可以說元氣尚存,但接下來東南亞各國又出現大規模的排華運動,在這場****中,許多華商、華人都遭受到滅頂之災,而早已上了黑名單的地獄犬更是首當其沖。」

即便已過了那麼多年,但現在回想起當初的情況,中年人仍是感傷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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