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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偷襲日本細菌倉庫

邊連友和沈默然安全的把「自鳴鐘」送到目的地後,迅速返回上海準備實施偷襲日本細菌倉庫的計劃,邊連友說︰「根據山本的情報,日本人已經基本研制完成細菌培育,近期很有可能會被運往別處進行武器級裝配,我們一定要在這里把這些細菌炸掉。」沈默然擔心地問︰「這些細菌是否會在爆炸時飛散在空中,以後造成生物污染?」邊連友笑笑說︰「我是爆破專家,這個我懂,一般細菌在幾百度高溫下就會被消滅,而普通**做的炸彈的溫度一般也有3000度左右,何況我們這次使用的是烈性**,溫度高,爆速快,爆壓大,一定爆炸成功的力量足以讓周圍上千米建築倒塌起火,這是德國產的黑色濃縮**。」

山本利用回梅機關辦公務之便打電話向邊連友傳遞了一個重要消息,三天後的中午,負責日本松江細菌倉庫的宇喜多井將會出去參加宴會,現在萬事俱備。根據事先搞到的圖紙上標明,山本已經在倉庫內尋覓到他們要通過的下水道出口,在一間堆放雜物的小屋內,搬開東西有塊破舊的石頭窨井蓋赫然出現,上面刻著被嚴重磨損的‘民國六年’字樣,宛如一個洗盡鉛花的紅塵女子在歷史的歲月中沉睡至今。

計劃開始實施,時間定在宇喜多井去參加白敬齋結婚典禮的那天上午,山本負責倉庫內的前期準備任務,沈默然帶領五名隊員具體執行**雷管得爆炸設施通過下水道送到倉庫內,五名隊員留在小屋擔任接應掩護,山本和沈默然將**安置在細菌儲藏室實施爆破,而邊連友帶領三十余人守在下水道出口負責完成任務後的掩護任務。

行動的具體時間是經過再三考慮的,一是確保宇喜多井不在倉庫內,二是那天中午下水道的水位是最低的,方便人員和**等爆炸裝置的通過。這天清晨,行動隊成員分批往松江縣靠攏,上午十一點準時行動,從挖掘貫通的下水道口,由沈默然帶領五名隊員將**運輸進去,邊連友分布在四周警戒。中午快到十二點,宇喜多井帶著兩名親信去參加白敬齋的婚宴,把監督倉庫安全的任務暫時交給了山本,這是他最信任的人。

一點鐘,山本按照計劃步驟準時來到小屋,這座佔土地面積1公頃的松江倉庫被劃為三大區域,一區靠近大門,用于辦公與部隊駐扎,二區在中間,是幾排標準庫房,有加工車間,有存放軍需物資的倉庫,還有一間牆壁上涂著白色涂料的細菌研究室,窗戶是被木條封閉著,門口有兩名憲兵把守,日本陸軍部研制的成品細菌,就秘密鎖在里面的一間密室內,沒有宇喜多井的手令任何人都不得進入這間白色神秘屋內,三區域是整個倉庫的後院,一塊開闊地,除了了望台上有憲兵站崗外,這里仿佛是被人遺忘的荒涼之地,平時有人要抽煙就會到這里來。山本推了輛小貨車過去,一名憲兵在那里吸煙,也許是因為他是在站崗時間,看到山本慌忙把煙掐滅,山本朝他招招手把推車交給他,讓他推進小屋內,乘他沒注意掏出槍往他腦袋上重重一擊,憲兵立刻被砸死過去,山本一點內疚喃喃道︰「對不起,兄弟。」

他搬開屋內的雜物露出窨井蓋,鍬開後,一道手電筒光柱射出,沈默然和五名行動成員已經在井口內,先送出幾捆烈性**、雷管和導線等爆炸裝置,然後一個個月復部以下**的粘著黑  的污垢爬了出來,五名隊員持槍分布在小屋窗口的兩邊擔任警戒做好戰斗準備,一會完成任務後,整個倉庫將驚天動地,山本和沈默然將原路返回到小屋,從下水道撤退。幾分鐘後,沈默然穿上那名憲兵的衣服推著車走出小屋,上面放的是**和爆炸物資,藏在事先準備好的紙箱內,用一塊帆布遮蓋著,同山本一起大大方方的前往二區細菌儲藏室。

山本在這里是宇喜多井的副手之一,所以一路上暢通無阻,有巡邏兵過去也沒有盤問推車這運的是什麼,一切看起來也很正常,是庫內貨物之間的轉存,沈默然會說日語也不擔心。他們的時間其實是很緊張的,從五公里開外的下水道進口出負重涉水到倉庫出口,花去了兩個小時不到點,任務完成後迅速撤退,如果順利的話,回去的時間也差不多需要那麼多,盡管是一身輕,但是到了兩點過後,下水道的積水會慢慢隨著潮位漲高,有的地方會到脖子位置,很難快速通過,他們計算過,宇喜多井十二點離開去參加中午的宴會,估計宴會時間在半小時後進行,最晚也是兩點多就會結束,這意味著他們必須在三點鐘宇喜多井返回前起爆,時間看起來來得及,但如果他只是應付一下就回來,任務很有可能就會失敗。

他們來到白色房子前,山本對門口站崗的憲兵命令道︰「把門打開。」

憲兵問︰「您有宇喜多井大佐手令嗎?」

山本過去就朝那個憲兵一記耳光罵道︰「八格,宇喜多井大佐出去了,你不知道我現在是這里的長官嗎?打開!」

另外一名憲兵不買帳,道︰「山本長官,請您不要為難我們,宇喜多井大佐有令在先,沒有他的手令無論是誰都不行。」

沈默然走過去掏出手槍頂住那憲兵問︰「這個可以通行了嗎?」旁邊挨耳光的憲兵見有狀況舉起三八大蓋就想鳴槍示警,山本手快掏槍對準他的頭說︰「你敢開槍,我不在意多響一聲。」憲兵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哆嗦著口袋里拿出鑰匙交給山本,兩名憲兵被帶進去一人一刀斃命。他們找到儲存細菌的密室,敲開鎖取出一只箱子,上面畫著骷髏警示標記,箱子很難打開,他們也不敢貿然打開,怕有細菌傳出,沈默然說︰「箱子沉甸甸的,應該就在里面,我們趕快行動,門口沒有崗哨萬一被發現就前功盡棄了。」

他們開始安放**,一共有五捆,當時他們六個人通過下水道一人舉一捆,另一個舉著爆破裝置與導線,「不過摧毀這間房子內的一切夠用了,旁邊是軍火倉庫,這五捆烈性**的爆炸力道完全可以點燃它們,我們得把導線盡量拉遠些。」

他們在里面接完導線拖到門口十幾米遠的地方是個轉彎處,不料來了兩名憲兵從他們背後走來,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蹲在地上擺弄一個連接導線的裝置,舉槍大喝一聲︰「你們干什麼?」山本回轉身就是一槍,其中一人倒下,沈默然仍然蹲著將導線最後連接在裝置上,槍聲響過後大量憲兵就會趕到他不敢分心,另一個憲兵朝沈默然開槍,山本箭步撲過去擋住,腿部不幸中彈,沈默然已接好線路猛的按下,頓時白色房子爆炸,掀起滿天的飛沙走石,沖擊波把他和山本還有另外一個憲兵飛出去好幾米遠,警報響起,沈默然爬起身背著山本就往小屋方向跑,路上遇見聞訊過來的一隊憲兵,沈默然機智地喊道︰「山本受傷了,那里有破壞分子,你們快去。」領隊的伍長不知是詐,見山本被士兵背著,一揮手指揮小隊朝大火方向沖去。

那名被爆炸沖擊波震暈過去的憲兵醒來,他頭上被一塊石頭擊中鮮血淋灕,大喊大叫︰「山本,快抓山本……」

伍長立刻醒悟過來,帶人往剛才的方向追擊,沈默然背著山本跑不快,憲兵趕上後子彈雨點般向他們射來,沈默然敏捷的躲進旁邊的掩體,小屋里的五名隊員也開始還擊掩護他們進屋,可是他們距離小屋還有十幾米遠,這是一塊空曠的地帶,如此密集的子彈根本無法沖進去,雙方進入對射的膠著狀態,五名隊員手上的武器是特意為這次行動運來的德國沖鋒槍,火力強勁,消息很快通過電話傳到上海的梅機關和憲兵司令部,川島芳子和宇喜多井在白敬齋婚禮上听到倉庫出事的匯報後,跳上車直接趕往松江,沿路他們與憲兵隊的十幾輛汽車和摩托車匯合,車輪滾滾,塵土飛揚,這是一條通往松江倉庫的必經之路。

邊連友在半路埋伏著,猛听得遠處傳來一聲悶雷,往那方向了望過去,五公里開外的半空中火光沖天,他興奮地喊道︰「成功了,沈默然他們成功了!」三十來個人蹦蹦跳跳喜歡擁抱著,趙麗娜也十分激動,夸獎道︰「這個計劃是你策劃和領導的,你是民族英雄將載入史冊。」邊連友說︰「要說英雄,沈默然和山本才是,尤其是山本,他能夠迷途知返加入中國的反法西斯戰斗本來就很了不起了。」一個隊員指著遠處喊道︰「听,那有槍聲,很密集,看來交上火了,我們勢單力薄,副站長,要不要鑽過去支援?」

邊連友往那方向听了听說︰「這里過去要兩個小時,來不及,再說我們在這里也很重要,沒多久日本的增援部隊會從這里經過,我們給他們來個伏擊,沈默然那邊就會減輕壓力了。」

倉庫那邊,軍火庫也發生爆炸,三區也受到波及,包圍沈默然他們的大量憲兵形不成戰斗力,前面有小屋里射來的子彈,後面有爆炸飛濺石塊和沖擊波,等于是前後受敵,山本腿部流血過多已經體力不支,對沈默然說;「我走不了了,乘現在他們火力小點的間隙,你沖回小屋去趕快撤退,別管我了。」沈默然扯下襯衫一塊布條緊緊扎住他腿部,說︰「不,我怎麼能夠把你一人扔在這里?我現在就背你過去。」山本急了,大聲說︰「你背我大家都走不了,別犯傻了,走,走。」他躺在掩體邊無力的推著沈默然,悲哀地說,「你要活下去,可以繼續同我們國家的侵略者斗爭,我不一樣,我是日本人,我已經背叛了自己的國家。」沈默然開導說︰「不,你背叛的是日本軍國主義,是正義的戰士。」山本說︰「沒用的,我殺過你們中國人,手上沾滿了鮮血,今天,我替你們完成了任務,大家兩清了,我死而無憾。」

邊連友終于等到了日本的增援部隊,地上埋著地雷,汽車踩過去轟的一聲被炸飛,人仰馬翻,阻截戰開始,狹窄的道路被炸翻的汽車堵住不能再前進了,邊連友他們雖然有德國早先進武器,但是三十個人畢竟抵御不住一百多機械化的憲兵部隊,戰至半個小時就死傷大半,邊連友月復部中彈,留下的十來個隊員馬上掩護一名大個子背著邊連友撤退,趙麗娜也跟著一起而戰且退。他們穿過小森林有幾輛他們來的時候乘坐的大卡車停泊著,趙麗娜駕駛汽車帶著邊連友和另一名隊友迅速開走,其他人躲在車上繼續阻截追來的憲兵。

趙麗娜的汽車往蘇州方向駛去,這是條事先安排好的撤退路線,有軍統成員在那里接應,邊連友以他堅強的毅力仍然醒著,很快被送到安全地方,蘇州的軍統請來一名同情中國的法國外科醫生,在艱苦的條件下為他進行了手術……

掩護邊連友的隊員全部陣亡,道路暢通,日本增援部隊繼續前進。

倉庫那邊的大火連綿不絕的燃燒著,空氣中充滿著硝煙,五名隊員堅守的小屋已經被手榴彈炸成廢墟,沈默然還活著,但只剩一顆子彈了,看到掩護他的戰友已經全部犧牲,他心里明白自己已經無法撤離了,這顆子彈是留給自己的,山本躺在掩體後面正處于半昏迷狀態。

憲兵慢慢的往前靠近,宇喜多井帶人趕到,用中文喊道︰「躲在掩體背後的人听著,趕快出來投降,我保證你們的生命安全。」沈默然听這聲音仿佛是多年不見的老對手宇喜多井,微笑著站起身瀟灑地應道︰「宇喜社長別來無恙?」宇喜多井一怔,忙對手下喊道︰「不許開槍。」他走過幾步,見沈默然手里握著槍不敢再往上靠,故著鎮靜地抱拳道︰「啊,原來是沈先生,看你這身憲兵的打扮我差點認不出你了,我問你,在下以往我對你不薄,你因何要背叛于我?」沈默然哈哈大笑︰「宇喜社長你是真傻還是幼稚?我本來就是打入你們情報機關的**地下黨員,你我本來就是敵我關系,又何來背叛二字?」宇喜多井眼看日本陸軍部花費兩年研制成功的細菌彈被搗毀,自己的生命也將走到盡頭,如果能夠在沈默然身上抓到大魚,或許可以有所挽回,笑道︰「你投降吧,不不,你歸順我們大日本帝國吧,我可以保你升官發財。」沈默然蔑視著仰天大笑道︰「你保我?你們的細菌武器被我炸毀了,誰來保你的官?」

這時,山本緩過勁來單腿支撐起身體站起來,他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不想被抓遭受痛苦,故意激怒宇喜多井道︰「宇喜君,倉庫是我炸的,我是在替日本人民贖罪,你也覺悟吧。」宇喜多井大驚,平日自己最信任的居然出賣了他,氣憤的罵了聲「八格」要去抽自己的戰刀,忘了此刻他穿的是西服,他掏出槍對準山本問︰「你為什麼背叛我?」山本譏諷道︰「你今天才知道我背叛你了嗎?告訴你吧,五年前,我就是憲兵司令安排到你這的臥底,還記得你在這地方幫助白老板殺死五名中國人嗎?消息就是我傳給憲兵司令部的,哈哈哈,五年前我讓你灰溜溜被招回國,五年後我恐怕要讓你變成尸體永遠留在中國了,哈哈……」宇喜多井果然被激怒,還沒有等他笑完一扣扳機,子彈射入山本胸膛頃刻栽倒在地。

川島芳子忍耐已久,一揮手喊道︰「給我上。」

憲兵一起涌向沈默然要抓活的,沈默然舉槍對準自己太陽穴用日語大聲喊道︰「別過來。」憲兵們停住腳步。

他問宇喜多井︰「我有一個問題問你,我妻子莫依萍是你命令殺害的嗎?」他突然想到了妻子的死。

宇喜多井回答道︰「不是我的命令,我對天皇陛下發誓,是加騰秀二和英子自己的決定,他們都已經死了,你的仇也報了,所以你投降吧,我會保證你的生命安全。」

沈默然望望天空,彌漫的硝煙中仿佛看到妻子的臉在向他微笑,六年了,他無時不在想念她,如今是到了與她團聚的時候了,此刻,他回歸了一個普通的人,仰天喊道︰「親愛的,我來找你來了。」說完眼楮一閉扣下手中的扳機,直直的站著,臉上的表情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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