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你家媳婦生的是個男孩
零落對熾焰表現出來的深情模樣，沒有妄加評論，也沒多少感觸，瞥了一眼，正在求抱抱的小破孩，抬頭，看了看熾焰，道︰「你一直叫他素素嗎？他還有其他什麼名字嗎？」
熾焰眼神一黯，「有什麼不可以嗎，素素，挺好听的。」
「……」零落默然，「大哥，你生的，啊呸，你家媳婦生的是個男孩。」
「素素，男孩不能用這個名字嗎？」熾焰一臉無辜。
「熾焰，七素死了，你不能用一個無辜的孩子來當她的替代品，何況這個小不點還是個男的。」
「咿，咿。」小破孩扯著她的褲腳想順鎮她的腿往上爬
熾焰的眼楮中先是充滿了憤怒，後是悲痛，再然後便是平靜的再不能的平靜。
平靜下壓抑的痛恨，零落看得一清二楚。
她曾經也痛恨過一個人，不過那種痛恨更多的是她的執念，可零落知道熾焰眼中的痛恨遠比她的恨要來的濃烈，這件事，遠沒有她知道的那麼簡單。
如果整件事是水漾做的，熾焰不可能放過他。
零落吸了一口氣，道︰「修煉者的年齡比一般人長得多，如果你相信有來世的話，你可以等，等她回來，而不是抓著你家無辜的兒子當她的替代品。」
「可我只要她的今生。」
「……」零落對上熾焰含有百種情緒的眸子，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了，只求今生不就好了嗎，來世……太不可靠。
想到此，零落也淡然了，「她的今生已經完了，或許，她現在已經喝了孟婆湯走在奈何橋上了。」
「可惜，此生，我注定不能為她報仇。」
不能為她報仇？！零落知道，她猜對了，整件事情水漾只是拿來掩人耳目的，掌控事件走向的，另有其人。
不知怎的，零落想起了那個眉間有一朵浸滿毒汁盛開著的罌粟花的白衣男子。
直覺告訴她，那個人就是君臨淵。
拉回了自己即將神游出去的思緒，零落說︰「你若有機會報仇，那你家兒子怎麼辦？如果你在報仇途中一不小心掛了，你家兒子是不是得重走你建造起來的報仇之路？所以說，你現在是沒機會報仇，要是以後有機會了也不要去輕易報仇，否則就不止是家破人亡那麼簡單。」
「……我懂。」兩個字似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他用零落听不到的聲音輕喃道︰「阿潺，原來她比你重要，哥哥，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咿呀。」小孩子有一個自己的世界，完全不去理會大人麼那算計來算計去的世界，唔，一直在零落腿上掙扎的小破孩，像是發了狠一使勁就攀上了零落的腰，兩只小肉手死死扒住零落的衣服，他似乎有點難受，吸了吸鼻子。
但顯然，吸鼻子沒什麼用，鼻涕還是流了出來，見狀，他直接一側頭，將鼻涕擦在了零落的身上。
「我錯了，他一點都不無辜。」
熾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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