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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6章 昊天之寶不敢祭

金偶見諸修退後,反倒露出空當來,正好施展無界之劍的威能,于是心中念動法訣,將無界之劍祭出。此劍金罡落下,好不厲害。四級魔獸又怎堪這金罡一落,前面四名魔獸首當其沖,被這金罡掃到,頓時化為數道黑氣而去。步遙行也祭起陰陽雙刀,直取那名五級魔獸。五級魔獸只是相當于玄修級罷了,怎又是步遙行這等羽修大士的對手,陰刀尚未跟上,前面的陽光已將這五級魔獸的頭顱斬落。此時無界之劍金罡又起,將剩下三名四級魔獸亦掃蕩一空,界力裂縫處難得的出現空蕩蕩的情形來。金偶趁此時機,調動三十六名玄修之士,將小天羅陣法運轉起來,等到裂縫處再現魔獸身影時,三十六名修士已經到位,陣法威能就此顯現。諸多新來修士若再想上前,被這陣法攔住,已經是不可能了。此陣法之妙,又和八曜天庚陣不同,八曜天庚陣可使諸修輪流上陣,真玄不耗,小天羅陣法,則重在利用陣中幻像,使得魔獸如墜五里霧里,放眼望去,只瞧見白茫茫一片,哪里能見到修士的身影。而陣中修士,則能清楚瞧見魔獸所在,敵明我暗,正好大施手腳。步遙行此時也迅速選出幾名修士執法,若有新進修士前來,必先宣諭法則,不可擅自接戰。以步遙行羽修中乘大士之威,誰敢不從,此處接戰應戰,總算被料理得井井有條。只是諸修不管怎樣努力,那被擴大的裂縫卻難以彌合,獨角紫瞳獸擴大一處便是一處,諸修拼命阻擊,也只能是延緩裂縫擴大罷了。好在原承天真身坐鎮的大湖破界處,原承天可動用破魔二字真言彌合裂縫,可大大減緩魔獸破界的速度,第三破界處界力則已被無嗔禪師彌合,三日之內,不會有破界之憂。但全靠原承天一人之能,又如何與無窮無盡的魔獸抗衡,原承天的神識有時而盡,魔獸破界之力卻是無窮,步遙行對此憂心不已,向原承天傳去信訣道︰「聖師,界力這樣一點點被擴大了,卻無法彌合,終有一日,這裂縫定可擴大到可容十大魔神進入,那時諸修又如何抵敵。」原承天也是擔心此事,但久經戰事,自己的神識也是消耗甚劇,而像無嗔禪師這樣的高士,仙修界又有幾人?想來天一宗與百宗盟之中,或有這樣的高人,此刻唯有苦苦支撐,等待高德大士前來。眨眼前三日已過,三處破界處雖有修士不絕前來,但皆是羅華大陸修士,這些修士亦不乏羽修級人物,只可惜彌合界力之術,卻無人修行。而百宗盟與天一宗的高士卻遲遲不見身影。隨著時日流逝,原承天心中漸感不安,三日已過,無嗔禪師禪識耗盡,又如何支撐,勢必要派人前去援助不可,手中修士雖是不少,可因兩套陣旗都已用去,第三處界力突破點只能靠修士肉身相搏了。他將八曜天庚陣的指揮任務交給龍舞天,親自來到第三破界處,此處已聚集了一些修士,但大多都是新人,別瞧此刻人人奮勇,可只要形勢一變,只怕就要退得干干淨淨了。這就是習練有素之士與散兵游勇的區別,經這三日交戰,原承天已深明此理。到了這日中午,空中禪言逐次消失不見,沒過片刻,界力又開始動蕩不休,界力彼處的獨角紫瞳獸又開始沖突界力起來。無嗔禪師經這三日,禪識已是消耗殆盡。正以禪修獨門坐功,冥想入禪,以圖盡快恢復禪識。禪識恢復與靈識無異,絕非數日之功,而在無嗔禪師坐功期間,界力若被攻破,就只能由修士力阻了。兩個時辰過後,界力處果然現出一點黑氣來,那是魔界氣息透界而入,最多再過半個時辰,這處界力就將被攻破了,原承天與獵風,銀偶一道,立在界力裂縫前,身後則是諸多修士嚴陣以待。半個時辰之後,界力裂縫處黑雲彌漫,亂流橫飛,獨角紫瞳獸巨大的腦袋探了出來。幸好諸修得了原承天的嚴令,再也不敢胡亂祭出法器來,唯等原承天一聲令下方敢動手。經這三日作戰,原承天已被諸修奉若神明,聖師之名眾人皆知,聖師之令,誰敢不從。原承天不等界力亂流散盡,已將無界之劍祭了出去。這劍可越界誅魔,故而常在原承天與兩具靈偶中流轉,只恨魔獸無盡,而無界之劍卻只有一柄。界力彼處的獨角紫瞳獸只顧著挺起獨角沖突界力,怎防這無界之劍落下,立時被斬殺當場。但界力已被打開,足可容一只魔獸入界了,此處的界力之戰終于正式展開。前兩只四級魔獸,皆被獵風與銀偶斬殺,其後則是諸修輪流上前,與魔獸斗法。界力初破之際,魔獸有諸多不便,只能坐以待斃,諸修倒也輕松,但只需數日一過,那形勢就會越發緊張。像步遙行鎮守的第一破界處,修士死傷已超過十名之多,士氣已有消沉之勢。若再傷損幾名,剩下的修士不知還有多少斗志。然而戰勢如此緊張,援兵卻遲遲不見身影,原承天向關啟乾與林黑虎發出數道信訣,二人皆言早就稟報上去,但宗門至今未能形成決議,援兵故而遲遲難出。天一宗的理由是,目前尚不確定羅華大陸的三處破界點就是魔修的主攻方向,因此還需匯集多方信息,才能下最終的決斷。百宗盟所給予的理由亦復如是。而關啟乾與林黑虎信訣之中,更隱隱說出另一個不便啟齒的理由來,那就是兩大勢力,皆不願與對方並肩作戰,天一宗援兵到處,不可有百宗盟修士的身影,百宗盟修士所在處,亦不允許天一宗修士出沒。這理由乍看令人憤然,可細細想到,雙方結怨極深,又怎可能同心協力作戰,只怕阻魔不成,反而因舊怨生出無數風波來。要知道雙方明爭暗斗多年,不知折了多少修士,那些死去修士的親朋若見到仇人,又怎能拋去私怨,並肩御魔。步遙行亦深知兩方恩怨一時難解,只能勸原承天暫切忍耐,兩方皆有高德大修,若見事態緊急,必不會坐視不理。原承天這邊只管不停的催促便好。說來原承天本是天一宗棄修,但天一宗一眾長老都將此事置之腦後,就像從不曾發生過一般,諸多長老與原承天私下信訣往來不斷,亦勸原承天稍安慰燥,援兵雖會遲誤,但終究會至。原承天心中明白,天一宗援兵不出,或多或少與周不朝大有關系,此人與自己私怨極深,已是不共戴天之勢,自然恨不得界力大破,魔修齊涌過來,將自己殺了才肯罷休。而百宗盟這處,則是因該盟的組織結構與天一宗大不相同,天一宗上下整肅,如臂使指,只需長老會法旨一下,就可迅速調集人手。但百宗盟座下宗門甚多,逢此大事,必先通知各宗派人議事,達成共識之後,再由各宗分派人手赴羅華大陸來援,無論怎樣特事急辦,這些程序皆不可少,哪里是三兩日就能派援兵到此?可是對那些在界力與魔修對戰的修士而言,只知道此處情形緊張,大宗大盟卻坐視不理,心中怎無怨氣,至于其中的微妙之處,這些修士既不會理解,也不肯原諒。因此隨著事態進展,原承天的擔子愈發復雜重大,他大半的任務,除了調兵遣將,就要用來化解諸修心中怨氣,交戰的重任,反倒較少顧及了。堪堪過了十日,百宗盟與天一宗的援兵仍是不見蹤影,此處的修士傷損日重,無不怨氣沖天,本來還是只是在心中埋怨兩方,如今索性就破口大罵起來。其實這也怨不得諸修不滿,百宗盟與天一宗往日實力既強,凡界大陸各處仙修資源佔用大半,如今凡界告急,這兩方卻遲遲不動,平日好處盡佔,緊急時不動如山,又怎能不讓人生出怨言來。此時以第一破界處形勢最為緊張,界力已擴大至可容三名魔將同時越界作戰的程度。魔將的修為若是泛泛而言,算是略弱于玄修之士,可這種劃分本就粗疏,其實強力魔將的實力,甚至已可達到五六級玄修的,再加上魔界多寶,魔將若有強力魔寶在手,便是與羽修之士交手,亦可支撐片刻了。這樣一來,修士的傷損就成倍增長,六級以下玄修幾乎無法上前應戰,原承天瞧著身邊修士一天天傷損,寸心如煎,可此戰絕非他一人可為,就算他的實力越超諸修,經這多日消耗,也大覺吃不消了。在這種情況下,他心中明白,當前這種局勢,唯有祭出聚靈幡,才能使局面為之一變,若為一已之私不肯出手,又怎對得起與他並肩作戰的修士們。而就算強援趕到,這聚靈幡的作用仍可起到極大作用,因此聚靈幡越早祭出,越有好處。想到此處,他決心已下,不管祭出此幡後的會產生怎樣的後果,也不可顧忌了。于是就在第二破界處,將聚靈幡祭了出來。此幡初次祭出時,就逼得原承天離家出走,歷經數十年方能回轉,父子天涯相隔,差點造成終身遺憾。今日再祭此幡,也不知會惹出怎樣的麻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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