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晴空已經穩穩的接住了野冥緩緩下墜的身子,眼神哀傷的看著他,哽咽著問道︰「你怎麼了?」
野冥臉色蒼白的躺在晴空的懷中,皺了皺眉頭,緩緩的說道︰「沒事,不要擔心。」那眼中的寵溺是那麼的明顯。
看到這一幕,言之意和海天走上前,蹬來,言之意說道︰「還能使用靈力麼?」
野冥看了眼圍在他身邊的眾人,目光鎖定在說話的少年身上,心中有些震驚。
這個少年一身霸氣隱藏于體內,陽光冷輾的面孔卻帶著不容放抗的氣息。
在這個少年的身上,他似乎能夠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力量不停的串動,只是他不明白的是,那股力量為什麼會被包裹住,完全無法沖破那層層的束縛。
言之意感覺到他在打量自己,面色一變,有些尷尬的說道︰「我有什麼不對麼?」
「咳咳咳、、」野冥伸手捂著嘴唇猛咳了幾聲,臉色微紅的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言之意!」
「你體內有一股莫名的力量,不知道你清不清楚!」野冥也不羅嗦,直接說道。
「莫名的力量?」言之意喃呢著。
他至從靈獸出現後,就再也不能夠感知體內的任何力量了,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此事野冥所指的是什麼力量。
「之意,听他這麼一說,我到想起了一見事情。」海天湊到言之意的耳邊說道。
晴空看著幾人的互動,懷中感受著野冥溫熱的氣息,心中莫名的煩躁。
他看著正準備說話的言之意,懇切的點點頭,說道︰「能不能讓他休息好後,在探究你的事情?」
言之意怎麼會不明白晴空此時心中的感受,他嘆了口氣,將心中的疑惑盡數埋藏,這才說道︰「我覺得晴空說的對,你先休息一下,養好傷,在探究我體內莫名力量的事情吧!」
「你們就這麼走了,那個魂怎麼辦?」這時站在人群中的半仙緩緩的走了過來,他看了眼躺在晴空懷中的野冥,微怒的問道。
原來打算讓魂去戰斗的,可是這家伙不願意解除設在魂身上的困獸神訣,使得這場浩蕩中,雖然神獸城堡獲勝,但是對于神獸城堡來說,損失也是相當嚴重的。
「半仙,我希望只是最後一次!」野冥看都沒有看半仙一眼,冷著臉,霸氣十足的說道。
這變臉的速度簡直兩所有人咋舌。
最為想不明白的就是晴空和言之意等人,他們一直以為是半仙找出野冥三大血祭,才將野冥請出了山。再怎麼說,野冥對半仙的態度也會多少存著一點感激,可是如今看來,不是野冥太過冷血,就是半仙請出野冥的原因並不是因為三大血祭。
半仙被野冥在眾人面前這麼一說,臉上有些掛不住,臉色鐵青的甩袖走人了。
「野冥,不知道你能不能放過魂?」經過半仙這麼一個插曲,也是言之意他們想起初衷。
「晴空,你扶我起來!」野冥也不回答言之意的問題,而是滿臉柔和的對著晴空說道。
「哦!」晴空點頭將他扶了起來。
野冥將他自己的手從晴空的身上拿了下來,一步一步搖搖欲墜的往靈台走去。
他的每一步都牽扯眾人的心,他不僅是獄殿六層的守護者,現在更是神獸城堡的救命恩人。所有的人都不希望他出現任何的意外。
好不容易站到了魂的面前,野冥早已滿頭大汗,他氣喘吁吁的對著精神渙散的魂說道︰「希望這次我的選擇是對的!」
說完,一股銀色的靈力緩緩的籠罩在魂的四周。
「破!」野冥低喝一聲,就見魂帶著炯炯有神的目光從銀色的靈力之中走了出來。
「野冥——」在魂走出來的那一瞬間,野冥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從靈台上飛了出去。
眾人大驚失色,紛紛圍到野冥的身邊。
晴空抱著野冥更加無力的身子,看著他那蒼白的面孔,淚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哥——」
雖然他的聲音壓得很低,但是話一出口,卻都是一愣。
晴空眼角帶著淚花,震驚的看著野冥的眼楮,完全忘記了周圍的一切。
他剛才叫野冥‘哥’,這是為什麼?
野冥則是滿臉欣喜的看著晴空,眼楮中帶著無盡的寵溺。
晴空總算是想起他來了,雖然這一刻來得有點晚,不過這已經很令他滿足了。
除了沉浸在自我思緒中的兩個人外,其余的人都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此時緊靠在一起的兩人。
他們是兄弟?親兄弟還是結拜兄弟?「晴空,這是怎麼回事?」海天腦袋轉了一圈,不得結果之後,直截了當的問道。
晴空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我就是看見他這個樣子,心中特別的難過,我不想要他離開。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麼叫他!」
野冥原本高興的臉,瞬間不滿失落。
原本以為晴空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可是事情並不是他想的那麼好。
似乎感受到野冥情緒的變化,晴空對著眾人說道︰「雖然我不明白怎麼回事,但是我現在只想帶著他離開,請你們讓路!」說完,晴空背著野冥無力的身子,緩緩的消失在眾人的眼中。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眾人紛紛搖著頭走開了。
看著逐漸安靜的街道,問著濃重的血腥味,言之意萌光一冷,說道︰「魂,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還站在靈台上,望著晴空他們離開的背影的魂,听到他的聲音,打了一個寒戰,說道︰「不就是兄弟的關系!」
「啊!我想到了!」海天突然一陣驚呼,引來兩雙眼楮的怒瞪。
「怎麼了?」言之意還沒有恢復表情的臉,一動,問道。
「小子,你在打雷麼?」魂毫不客氣的將它從言之意哪里受到的委屈悉數的變為怒火發到了海天的身上。
海天見他們有些嚇人的表情,尷尬的一笑,隨後激動的說道︰「之意,我想晴空就是野冥的第三大血祭!」此時海天突然有點佩服起自己來,這麼復雜的事情,他都能夠想清楚。
魂翻了一個白眼,跳到言之意的肩上假寐著。
對于海天說的事情,它八百年前就知道了,可是既然這小子想要表現,它何樂而不為?
「怎麼說?」言之意眉頭一挑,看著興奮的海天,唇角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