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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暴風雨12(小**)

江岩軒,下人已經散了大半,只有一部分在院子里等待伺候。

門外一字列開的眾多美食並沒動過,堂屋的門大開著,葉芙正在給他梳頭。

還真是能忍呢。美食當前,一個饑腸轆轆的人竟然沒吃,只為了刁難我。

第六十四章暴風雨12

下人已經端來了矮幾,擺好了菜。

我端著托盤,低著頭走到二人面前,毫不猶豫地跪下,呈上碗筷。

自始至終也沒有抬眼。像極了一個順從的下人。

可是仍然听到不滿的哼聲。

江闊並沒有拿走碗筷。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湯,手一抖,熱熱的湯汁就落在了我的手上。

有人尖叫了一聲。

那是滾燙的骨頭湯。

「拖出去。家法。」

我一愣,剛剛尖叫的那個人好像……是小秋?

我咬緊牙,明知不該出聲,卻忍不住,「少爺?」

「哼,不過是個卑賤的人。」

我一怔,這樣惡毒的語言是在說我呢。這是殺雞儆猴呢。

我低頭,心里滿滿的羞恥,自責和悔恨。

院子里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听得揪心。

我告訴自己不要想,就當那只是隔壁的人家在……殺豬。那不過是畜牲的叫聲。

我真是無情呢。

嘴里有一絲腥甜的味道,原來嘴唇被咬壞了。

「啪」一聲,勺子被砸在湯盆里,

嚇得我一個機靈。

「你是木頭嗎?!把頭抬起來!」一陣怒喝。

我一愣,听話的抬起頭來。江闊正一副惱怒的樣子看著我,三夫人給他喂東西的手停在空中,她大概也不明白這個人的無名怒火從何而來。

院子里的慘叫聲停了,只剩下申吟。

氣氛似乎太僵硬了。沒有人說話,沒有人動。

一向善于與江闊一唱一和的人竟然也沒動,看她的樣子似有些錯愕。

我受不了這樣的氣氛。更何況,這樣僵持著,比較累的是我。我正用我起了水泡的手舉著托盤,跪在原地。

我若無其事地笑了笑,「少爺請息怒,吃飯的時候生氣會影響消化。」

眼前的人還是沒動。只是緊握的拳頭告訴我他很憤怒。

三夫人忙附和著打圓場,「是啊,闊,我們快吃吧,你都兩天沒吃了。」

「……」

「粥呢。」

我一時沒明白過來。

「你不知道餓久了的人不能吃這些嗎?!」

我錯愕地看著他。

一旁的江管家上來道,「少爺,是你說……」

「閉嘴!」

我把托盤遞給一旁的管家,起身,低眉順眼,「我馬上去熬。」

「蠢貨!」

我頓住腳步,看他。

他並不看我,「滾。」

滾?

江管家忙解釋道,「請夫人回落雨閣吧。」

這麼簡單?

走了兩步身後又傳來冷冰冰的聲音,「從明天起,每天晚飯。」

我略微一停,離去。

江管家似乎也覺得他們少爺過于簡潔的言辭我會听不懂,差了下人不厭其煩地囑咐我,讓我明天起早些過來做晚飯。

還有一大堆他喜惡的菜肴。

還是要做牛做馬遭人差遣,受人侮辱。

而且對象還由「夫君」變成了「夫君和侍妾」。

心情復雜地走進落雨閣,里面傳來一陣時斷時續的申吟。

那是……

偏房里,小秋正**著臀部趴在床上,那臀部密密麻麻的都是細鞭子的痕跡,有些地方已經打得血肉模糊。她的嘴里流出細細的壓抑了的申吟。小夏坐在一旁,一邊給她上藥,一邊流淚。

心里的那些不滿,那些不屈,全部為滿滿的心疼和自責所取代。

我不該去江岩軒,不該激怒他。如若不是我,小秋又何至于如此。

「小夏,你說少爺還會不會為難夫人?她怎麼還不回來?」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都開花了。」小夏沒好氣地答,眼淚又一串串地掉下來。

這是一對好姐妹啊。

「夫人的手都被燙腫了。還端著托盤跪在那里。少爺哪里有把她當成主子。」小夏抽噎著道,「都怪你,你們還說少爺喜歡夫人,哪里有一點喜歡的樣子?」

「你沒說嗎?」小夏不甘地撐起身子,「那會兒少爺本來就對夫人很好。」

「哼,我看他對三夫人更好。」

小秋瞪她一眼,「不行。我要去看看。要是他們合起來欺負夫人怎麼辦呢。」

「都已經欺負了,」小夏急急地按住她,「還是我去看,不然你再亂叫幾聲,夫人會被你帶累死的。」

小秋一听,又嗚嗚地哭起來。

我敲了敲大敞的門,故作輕松地道,「就這麼大敞著,不怕被看了去嗎?」

「夫人……」

我沒做聲,默默地走過去,接過小夏手上的藥。

離得近了,那些鞭痕愈發的觸目驚心。頭一陣眩暈。

「夫人,你別看。」小秋說著就要來蒙我的眼楮,生怕嚇到我。她們是記得我怕血的。

我無奈地放下藥,轉過身去,定了定神,直到確定沒什麼問題了,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來。

「夫人……」

「夫人不是說了嗎?不要喊她夫人,喊她姑娘。」小夏氣道。

「對,我們主子才不作什麼夫人呢,有什麼了不起。」

「夫……姑……姑娘,你的手,讓我們給你擦一下吧。」小秋試探著問。

心里的自責和酸楚更甚。差點流下淚來。

「沒事。」我壓下心里翻滾的巨浪,冷著聲音道,「我本來是想去給你們討回公道的……你們總是拖累我。」

身後的兩個人同時一僵,我能預知這句話是多麼的傷人。

我大步的朝著門走去,絲毫也沒有停頓。她們沒見過這樣的我吧?

「咚,咚,咚」,我正坐在小屋里發呆,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夫人?」

是月兒。

我沉吟一會兒,起身開了門。

「夫人,」月兒從袖子里掏出兩個小瓶子,「這是……專門治燙傷和浮腫的藥膏……」

「嗯,謝謝你。」我隨手接過,打開看了看,聞了聞,又遞還給她,「幫我給那兩個丫頭。」

「夫人!」月兒急到,「這是少爺給的。」

是嗎?我在心底嗤笑一聲,恨不得砸了那小瓶子才好。「知道了,然後我又賞給她們了。」

「夫人……其實……」

我和藹地笑了笑,打斷她,「她們都叫我姑娘,你也不必客氣。」

月兒嘆了口氣。

「過來坐吧。」我干脆出門到主屋來,在桌邊倒了兩杯茶水。

「二夫人已經……」

我看她一眼,淡淡道,「我知道了。」

我怎麼能不知道呢,他們當著我的面說要獎勵的。

「我給你敷藥吧。」月兒說著就要上前來。

我皺了皺眉,「我不喜歡那個味。把她給小秋小夏吧。」

「可是……」

「我已經處理過了。」我看她還有些猶豫,接著道。

月兒愣了一下,走出去。

堂屋的門吱呀一聲響,門外赫然跪著兩個瘦小的人影。

我一驚,疾步走到門口,「大冷天的,你們這是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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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怎樣,生活總是要繼續下去,無論現在處于什麼樣的狀態,這一切都會過去。只要不要弄丟了那個不甘平庸的自己,一切,總會回到軌道上來。——送給寒玉,送給你們,送給我自己,共勉之。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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