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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異變

即墨離憂看著沈墨竹那全神貫注的模樣出神,眼底帶著他自己的沒有發覺的溫柔。即墨離憂是看的出神,而坐在一旁的曹淵看著他們二人反倒是有些奇怪——什麼時候即墨離憂和即墨離歌有了這麼深的兄弟情誼,看即墨離憂那模樣分明是即墨離歌在他心目中佔了極重的地位。

時間在這種悄然無聲的環境中悄然流逝,中途曹淵有事退了出去,議事廳里也只留下了沈墨竹與即墨離憂兩人。

沈墨竹一頁頁翻閱著手中的宗卷,比對著地圖上的內容如有所思。即墨離憂倒也只是靜坐在一旁,不作任何的干擾。如此如此兩人倒也和諧的緊,如一幅靜態的畫卷,悠然,自在。

良久,沈墨竹終于停下手下的動作,合起了手中的畫卷。即墨離憂見此,也是坐起了身子,望著沈墨竹道︰「如何?」

沈墨竹手上動作未止,微闔著眼簾答道︰「楓越城的情況我大致是了解了,只是離國那方我還是不甚了解,晚些時候,我再問曹淵將軍要份離國的資料罷了。」

「那就好。這個時候也該是用晚膳的時候了,沒想到你這份宗卷竟研究了這麼久。用了晚膳,好好的沐浴一番,以解近些日子日夜奔波的勞累,剩下的東西還是明日再研究好了,人既然都到了楓越城了自然也不用急于一時。」即墨離憂望著沈墨竹那輕揉眉心的動作出言建議道。

自從開始接手衛鐸郡之事以來,他們一直就沒有好好的休息過,每日里精神都是高度的緊繃,連一次徹底的清洗機會都沒有。即便是衛鐸郡之事已告一段落,可他們卻還是沒能得喘息的時間,便又被派到了楓越城。

這十日的路程中,他們又怎可有機會,有時間來打理自己。所有的時間都用于了趕路。如今他們終于是趕到了楓越城,再如何也需要好好的休整一番。

尤其是離歌,他平日里也只是待在沈府中,幾乎不出府,如何在如此高強度的狀態下堅持,他能順利堅持到這里就已是極限了,卻沒想到他還要繼續工作,這樣的他讓他如何不心疼。

雖然他也知道他的皇弟的身上也藏著不少的秘密,就比如,他明明是足不出戶,又如何擁有一身連從小就接受著皇家正規教育的他都不可比擬的才華,以及那一手精妙絕倫,世間難尋的醫術,甚至還有那技術精湛的騎術,甚至他還可能藏著其他的秘密,但這些對他來說都不重要,他不問也不想知。

他只需知道此刻的他是全心全意的為他,為整個即墨王朝殫精竭慮就好。

「周傳呢?」沈墨竹對于即墨離憂的話避而不談,問起了周傳。

「他現在應該是和士兵們在一起休整。怎麼,你找他有事?」即墨離憂見沈墨竹突然問起了周傳有些疑惑。

「明日里我想讓他陪我在楓越城走上一遭,看看楓越城到底是何狀況。」沈墨竹低首回道,雖然由宗卷上能夠得到許多的信息,可到底不是親身得來,終究會有些紙上談兵的感覺,再者,這宗卷上所記載倒也不一定全是準確無誤的,總歸是有誤差的,要知道文筆這一東西很大一部分是取決于主觀因素。

「要他做什麼,我陪著你一起不也是可以的嗎?」即墨離憂當即回道,這楓越城終歸是自己看看才放心,再者他也不想讓離歌自己一個人去,這種心緒讓他也不明白為什麼,心底就是有著這麼一種情緒讓他不想離離歌太遠,只想站在他身邊,與他一同經歷所有。

「皇兄你不是該要和曹淵老將軍好好的商討一番對策嗎?」沈墨竹不解,這個時候他還陪著他作什麼,兩人分開行動,效率不是更高?

「無他,先去看看情況再說。」即墨離憂不在意的揮揮手,他連狀況都沒搞清楚,又如何能和曹淵將軍坐下來好好商討。

沈墨竹也不多說,收拾了東西,隨著即墨離憂一同出去前去用膳。

也就在沈墨竹與即墨離憂用膳之際,曹淵匆匆而來,才站定,就對著即墨離憂稟報道︰「太子殿下,黎陌河河岸處有情況!」

「走!」即墨離憂听到曹淵稟報當即就站起了身,對著曹淵道,側過身又與沈墨竹道,「離歌你留下!」說著,起身而去。

沈墨竹依言留下,這里也是需要一個主事之人才能壓得住陣腳。

即墨離憂二人連帶著周傳隨即點了一營的士兵,前往黎陌河方向。

「到底是怎麼回事?」即墨離憂快步走在前方,問著身邊唯一知道情況的曹淵。

「據守衛在黎陌河河岸的士兵來報,有大約三艘離國的戰船順著風勢正在向著我岸靠近。」曹淵干脆的回道。

黎陌河河寬約有一公里的距離,河道的寬廣實為罕見,是以才會成長為一道天然的屏障,阻擋外敵的入侵。

而今日能發覺有有異動,也全因著因為即墨離憂與沈墨竹這一行人的到來,讓曹淵越發的戒備,生怕敵國會有所行動,卻沒想到倒真的給正巧踫上了。

本來那些個守夜的士兵也不曾在意,畢竟這麼多年都不曾有事,今天又怎麼就這般巧合輪到了他們。如此他們都依著平時的作息規律開始自己的輪換班。

也是巧合,當夜幕降臨的時刻,恰巧有一名士兵出來小解,隨便往那已然和夜色融合在一起的河面上瞥了一眼,卻發覺位于河心的部位,有三團奇怪的黑色物體出現的詭異,那士兵不敢怠慢急急的提了褲子,和趕緊報與自己的長官。

長官听了以後又豈會怠慢,這可不是平時,可以散漫,今日可是太子殿下到來的日子,若是發生了什麼意外,絕不是他能承受的起的。是以當即就讓整個帳篷的士兵起身看看那莫名出現在了黎陌河的三團詭異黑影到底是何物。

士兵們踮起腳眺望著遠方的神秘之物,但卻因著夜色的原因,看不真切。時間一久,那方的三團黑霧也向著此岸接近,終于有幾個眼楮好的士兵驚呼︰是船!

再仔細的看著那船上的標記才發覺那分明就是離國的戰船!

這一發現如何了得,那群士兵的長官當即就派出一個小兵出去報與曹淵,自己則帶著其他的士兵站在河岸密切關注著那方的動靜。

而此刻夜幕也已經降臨,周圍的一切都開始變得模糊,但卻也能分辨的出周圍的景物,沈墨竹一行人就是在如此的夜色下疾步前行。

「能知道對方戰船上有多少敵軍麼!」即墨離憂追問。

「因著夜色的因素並不能看清楚,所以暫時還不能得知到底敵方派了多少人過來。」曹淵有些無力,怎麼會是這個時候,怎麼又會是今日!

按理說即便是想要偷襲不應該是在午夜時分才更好,再者,如不出意外,他們混進楓越城的探子不應該是知道今日太子殿下與三皇子殿下一同來到楓越城的消息的嗎,既然如此他們肯定也會知道他會嚴加防備,在這種時候離國之人又怎會冒著不必要的風險非要今日今時出戰。

即墨離憂見曹淵也不能說清楚狀況,只有加快步伐向前走,想要盡快趕到事發地點。不多時,即墨離憂連同著曹淵與周傳來到了黎陌河河岸,而此刻負責守夜的所有士兵正密切的觀望著那正往這岸快速飄動的三條戰船。

那三條戰船隨著距離的越來越近其本身所帶來的陰影面積也越發的龐大起來,那獨屬離國的戰旗還在河岸風的吹拂下搖擺飄搖。

眾士兵一臉緊張嚴陣以待,時刻準備著戰斗,那三艘戰船上到底會出現什麼狀況他們誰也不知道——而唯一能做的,只有警惕。

是以,當即墨離憂趕到黎陌河時,看到的正是所有士兵手執武器表情嚴肅的一幅畫面。自然即墨離憂這一行人的動靜自然沒有逃過這些精神高度緊張的守夜士兵們的耳朵,听聞動靜急急看向這邊,見是曹淵與他們的太子殿下,紛紛松了一口氣。

而這邊的小長官看著曹淵與即墨離憂的到來,忙忙由人群中走出,跪在了二人身前︰「參見太子殿下,曹淵將軍!」

「起來吧。情況怎麼樣?」即墨離憂當即一揮手讓來人站了起來,太子的風範全然展開。

「看不出來什麼異常,只是那三艘船不斷的向我岸逼近,估計再有一刻鐘的時間就能靠岸!」那士兵抱拳低首恭敬的回道,這就是被天下百姓所贊譽的太子殿下麼!

即墨離憂也不再說話,目光開始緊緊的盯著正在向他們駛來的三艘離歌戰船。

一刻鐘後,不多不少,三艘戰船先後靠岸。

即墨離憂加上幾百名的士兵牢牢的盯著那已然靠岸的船只,等待著有上方下來的敵國士兵與他們廝殺。

他們手執武器,不敢有絲毫的出神,屏著呼吸就等著廝殺的時刻的到來——然而,他們在岸上等了許久,卻始終不曾看見一人由戰船上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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