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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病愈

即墨王朝又稱墨國,而與墨國隔黎陌河相望的則是它的鄰國之一的離國。

離國國姓為鐘離,是以簡稱為離國,而離國人則稱他們的王朝為鐘離王朝,就如沈墨竹等人會將墨國會稱作即墨王朝一般。陵國亦是如此,國姓復姓安陵,位于墨國的西南方,與墨國則是以漠凌山脈分山而治。

至于陵國與離國的邊界則是以嶺灕城劃城為界,三國構成了這個塊大陸的主要版面,周圍依附著些零星的小國。

至于常在中國古代出現的蠻夷之族在這塊大陸倒不是是沒有,只是規模都不大,也沒有形成統一的整體,對這三個國家並沒有構成太大的威脅。

不過據歷代記載下來的宗卷上表明,這塊大陸上也曾出現過能夠縱橫整塊大陸的彪悍的野蠻民族,他們曾在這塊大陸上統治了近乎三百年的時間,他們弒殺,嗜戰,一生都是為了戰爭而存,征戰天下,殺伐之氣足以逼退任何一個想要反抗他們的國家或是民族。

只是這樣一個強悍的民族卻又不知何故全部消失,就好像在一夜之間消失干淨,在也尋不到任何的痕跡,仿佛那個國度從未出現過。

有人猜測他們因為殺戮太多,招致了天災,才讓他們一夕之間滅族。也有人猜測他們是染了疾病,讓他們在極短的時間內死傷殆盡。亦是有人猜測他們可能是厭惡了這種殺戮于是選擇了在搬離了這塊大陸,一批一批的退走,走進了位于這塊大陸中的汪洋大海之中,在那里尋得了安身之地,所以才讓世人最後才發覺他們全都已消失不見。

然而時間過去了太久,誰也不知道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才讓這樣一個民族徹底的消失在歷史的場合之中。

也正是這個民族的泯滅,墨國,離國,陵國才有機會崛起,重新掌握了這塊大陸的統治權,直至如今,這三個國家竟共存了有五百年。

這五百年的時間里,三國不是沒有想過彼此吞並,但都因種種原因而計劃擱淺,都因著勢均力敵而對彼此無可奈何。彼此試探著退讓著存在到至今,誰也不敢輕易的打破這微妙的脆弱的平衡,雖都有心發動些小規模的戰役,但對彼此來說都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然而也就是在近一二十年,一切都發生了改變,這三個國家不再是向以前一般只是試探,竟想著如何吞並對方。一切只因為在這個時期,各個國家涌現出了了不少的人才,不少的良將,讓他們的底氣瞬間足了起來。

而良才涌現人才輩出這一時代特點尤其在離國與陵國體現的極為明顯,至于在墨國,除了出現了一個較為有能力的太子即墨離憂,以及與即墨離憂向來熟識的葉凡,其他的人才竟再沒有出現過。尤其是皇室子嗣凋零,幾乎沒有可擔當的皇子。當然,這其中也不排除有人刻意的隱藏自身的才能,只為求的恣意瀟灑,或是求的家人平安,一如——即墨離殤,或是李古浩,再或者是沈墨竹。

通常來說,人才輩出這一特點只會在兩種情況下出現。

一種是處于亂世,俗話說時勢造英雄,英雄出亂世,也只有在亂世之時,人才才會顯得至關重要,而在這個時候一些有為之士就會挺身而出,救民于水火,去完成自己的人生抱負。而在一次次的交流與踫撞中,這些有為之士又會聚集在一起,聚集在同一個人的身邊,為他出謀劃策,與他的敵對之人爭鋒相對,也就是在這樣的一個過程中,一個優秀的團體才會應運而生,從而成長為一個集團,或者是一個統治階級。

至于另一種情況則是出現于盛世之中,當一個國家一個民族有了一位足夠英明,足夠有抱負的統治者或是君主,那麼他也就一定能夠知人善任,任人為賢,也只有這樣,有識之士才敢靠近統治者去完成自己的理想與追求,才敢發揮自己的才能報效國家。

而如今的情況是︰這世道雖不是亂世,但卻也絕不是什麼盛世,即墨軒轅自認他不是什麼昏君,也不會是一個絕對的明君。只因為朝中的勢力盤根錯節,他雖有心整治,卻不敢輕易踫觸,只因牽一發而動全身,他根本就不能大刀闊斧的去解決,以至于到現在這副模樣。

既然這個時代算不上盛世,那麼這些突然涌現出來的人才,卻顯得詭異起來,這一切是不是意味著亂世的時代將要開啟,平靜了幾百年的狀態將要被打破,一切將有新的秩序來規定?!天下之事,說到底也就是一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既然這天下都已分開如此之久,也是時候還百姓一個完整的國度。

而就在與即墨王朝隔河相望的鐘離王朝的某處院落里,一位妙齡女子坐在庭院中的水池邊,手執一枝柳枝,呆呆出神。

女子面容姣好看起來不過雙十之齡,著一件淺水藍的裙,長發垂肩,用一根水藍的綢束好,玉簪輕挽,簪尖垂細如水珠的小鏈,微一晃動就如雨意縹緲,上好的絲綢料子隨風微動,宛如淡梅初綻,未見奢華卻見恬靜。

眉清目秀,清麗勝仙,有一份天去雕飾的自然清新,尤其是眉間唇畔的氣韻,雅致溫婉,觀之親切,表情溫暖中卻透著幾分淡淡的漠然——這不正是失去蹤跡的蘭心麼!

那日,纏綿床榻數日的她病愈,她欲向那人請辭,那人不語,只道了一句,隨她。她也不做他想,收拾了包袱就準備離開,畢竟她在他的府院中待了太久,總歸是打擾到了對方,再者,她還是要上路,到衛鐸郡去找尋她的少爺呢。

而就在她拎著包袱準備離開之時,那四名侍衛中名叫非臨的攔住了她,同她說了一段話,改變了她決心要走的心。

「你真的是要走嗎?」他挑了挑眉,雙手抱在胸前倚著門框對著她說。

「怎麼,子軒公子有事吩咐。」她問。

「前一段時間,有人在打听你的消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一伙人應該是你那少爺派出來尋你的,不過因為主子讓人把你出現過的痕跡給抹去了,他們最多也只能打听到你是向南去了。我倒真不知你們這對主僕到底是為何有如此深的感情,一個派人尋,一個主動找。」非臨沒有回答蘭心的話,自顧自的說道。

「你與子軒公子不也是同樣,又何必說蘭心呢。」蘭心反問,這個非臨每次看她的眼神都是怪怪的,連帶著說話的語氣也是怪怪的,每次弄的她都對他不由得的帶著刺。

「這不一樣,算了,這個話題先放著一邊,我只問你你真打算就這樣回去找你的主子?!然後又是一個不小心染了風寒,招來追殺?!要知道你那張臉給你帶來的麻煩可不小。

依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呆著等著你那主子來尋你好了,否則我怕你沒那個命回到你主子的身邊啊。」非臨看了看蘭心的身板又看了看她的臉,而後搖了搖頭,一臉可惜的看著她,帶著嘲諷的意味對她說著。

「我的事,自然會自己解決,恐怕用不到非臨大人來管吧,這走,是絕對走定了的,至于我選擇怎麼走那也只是蘭心自己的事了,非臨大人是不是太閑了,才來關心蘭心的事。」蘭心沒好氣的對著非臨說道,這人簡直是有病,動不動就是針對她,她何曾得罪過他,即便他此刻也只是提醒她,可她那語氣讓她听著實在難受。

蘭心說罷,就避著非臨往外走,不再理會這個莫名其妙的人。

「哎呀呀,可惜了人家的一片好心啊,人家本還打算給某個人指條明路呢,可惜啊,人家不領情啊,唉,真是難為了某人的主子每日里還要擔心某個不成器的奴才。」非臨見蘭心提著包袱就走,撇著一副嗓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說道。

蘭心本就不曾走遠,自然是听到了非臨那一段話,本來她是不打算理會他的,可越听他說,越是放緩了腳步——他有好的方法可以幫她月兌身?!蘭心定住了身子,下一刻又听到他含沙射影的提到自己的少爺,頓時急了,轉過身,疾步走向非臨。

「非臨,你到底想要說什麼,要說就干脆些,能不能不要磨磨蹭蹭,我沒這麼多的功夫陪你耗著!」蘭心急聲喝到,她實在受不了這個家伙了,令人厭惡的要死,明明早就有了方法,還在一旁看她的笑話。

至于蘭心為何會信非臨真的有方法幫他,只是因為他雖然陰陽怪氣的對她,但卻不會害她,因為他若是真的想要她死,那在一開始就會設計讓子軒公子救她。

她蘭心向來恩怨分明,他非臨這次救她的一命,他日一定會報答,只是同樣的,她實在受不了他的那副怪脾氣。

「既然你這麼想知道,我也不再兜圈子了。蘭心,你應該可以從這次你主子派人尋你這件事看出,你對你主子有著很重要的的地位——而這既是你的幸運之處又會是你的不幸!」非臨也不再玩笑,直起了身正色看著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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