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勢不可擋的七星劍法使出的時候,萬籟俱寂,好像很多人的耳膜都已經聾了。////
他們無法想象,靈軒堂的人,居然能夠使出這招地階下乘武技。不對,經過離婉兒的改動後,似乎品階更加的高了!
此刻的金志勇,壓力大的幾乎讓他崩潰。面目擠壓,這瘋狂的劍氣襲來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的命運!
金臂貫地,完全沒有絲毫的抵擋之力。而且,劍氣襲來的時候,他引以為傲的金身戰體,在一點點的崩碎。身上的光輝,仿佛死寂了一般,再也散發不出絲毫的活力。
「嗡。」
一劍落下,蘇浩冷漠的黑白瞳孔恢復正常的顏色。尾巴,也縮回了自己的尾椎。
「敢問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評論靈軒堂。敢問你是不是太自信了,認為你的地位比靈軒堂的弟子要高?」
「那麼就請你發揮你的實力,擊敗靈軒堂的弟子。否則,就閉上你的狗嘴。明白麼?」
腳底掠過一絲殘影,蘇浩飛掠而去揪住了金志勇的衣領。
金志勇腦袋還在嗡嗡的轉,強大的劍氣中蘊含著無盡的烈火,讓他感覺這種劍法,好像听別人說過。
眼前這個人,好像他也知道。可是,他卻叫不出名字!只知道是最近,將聖軒宗外門鬧得沸沸揚揚的人物!
天吶……
金志勇渾身一顫︰「我怎麼惹上了他……這是空碧大師兄,親自說要拉攏,而不是得罪的人。」
眾人的眼楮直勾勾地看著一片狼藉中的兩道身影,渾身一顫。怎麼回事?金志勇居然敗了?而且,居然現在還被人提著衣領。
這是多麼大的侮辱!靈軒堂,何時有過這般強大的人物?
「不……不可能……這世界瘋了!」
不知道是誰發出的一聲驚呼,頓時道出了眾人的心聲。
「侮辱人可以,但是要帶著你的實力。你連實力都沒有,何談俾睨別人?」
「而且,用你的豬腦子想一想。你侮辱的人,如果實力比你強,你該怎麼辦?可笑的求饒?為了你那賤命求饒?」
眾人心頭一驚,暗道蘇浩好厲害的嘴皮子。字字如刀,絲毫不給金志勇留一絲臉面。
「何謂臉面?」
蘇浩仿佛猜透了眾人的心思,但是卻看向金志勇說的,輕輕地揚起手在他臉上拍了拍。含有極其的侮辱意味。
「你有臉麼?我打你,你就得忍著。要不,在用你那個什麼爛金臂來跟我踫踫?」
蘇浩輕蔑無比地看著金志勇,松開手。金志勇的腿都軟了,直接癱坐在地。
另外兩個金佛堂的弟子看著師兄都被教訓了,登時雙腿發軟,好險一腳栽倒在地。
他們三個緩了好一會兒才爬起來灰溜溜地走了,直接走的後門。他們懶得賠這里的錢,有那些,還不如自己瀟灑吃喝玩樂去。
這瞬間,就把他們打回了原形。想想金志勇剛剛邁下階梯那高冷的模樣,那不可一世,道貌岸然的模樣。
此刻卻是變成灰溜溜的老鼠,害怕承擔破壞這里的責任。
這也不禁讓眾人暗自鄙視了一下。
蘇浩漠然地瞥了一眼,抬起手招來吳蠻兒,兩人並肩走出了客棧。
出了客棧,才發現客棧已經一片狼藉。房頂都被轟成了禿頂,受到影響的客人不計其數。
「天殺的啊!這可是我一輩子辛苦賺來開的客棧的啊!」
一位白發蒼蒼的老頭坐在門前欲哭無淚,大聲地訴說著世道的不公。
不公?這世道,還有什麼公平可言麼?
因為有點實力就大肆地談論別人廢物,因為有點地位,就可以鄙視別人,自認為自己了不起。
這世道,自作聰明的人永遠比愚蠢的人多。
至少愚蠢的人還能夠好好的生活下去。
蘇浩看了老人一眼,默不作聲的從乾坤袋中拿出一袋黃金。這些錢,足夠蓋兩個客棧了。
「老爺爺別傷心,這是我賠給您的。」
蘇浩將一袋黃金交到老人的手上,面帶著些歉意。
老人呆滯,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才說了句謝謝。
蘇浩瀟灑地轉身就走,剛剛在客棧目睹蘇浩英姿的人,眼神突然變的無比的崇拜。
「這,才是真正的男人!做過了什麼事情,敢承擔!」
「哪里像金佛堂那三個人。金志勇這回是老臉都給丟盡了,還自詡為第一宗門的第一外門。連破壞的責任都不敢承擔,真是惡心。」
蘇浩和吳蠻兒漸行漸遠,剛剛幾乎所有不看好蘇浩的人,此刻內心都變的無比尊敬。同時,還帶著無比的崇拜。
有些人甚至後悔說那些落井下石的話,而有的人還在為沒有結識蘇浩這樣的人物感到後悔。
吳蠻兒呆呆地說道︰「蘇浩,你剛剛,長尾巴了。」
「別瞎說,我怎麼可能長尾巴。你剛才是嚇的出了幻覺吧。」蘇浩心頭一驚。
「別騙我!你就是長尾巴了。快點,變出來給我模模。」吳蠻兒揪住蘇浩衣服,拖拖拉拉地說道。
蘇浩斜眼看了吳蠻兒一眼,呶呶嘴巴。有一絲錯覺閃過眼前。
這大概十幾天,吳蠻兒,還是以前那個殘暴無情的吳蠻兒嗎?
還會這樣拉著蘇浩的衣服,類似撒嬌的模樣?
蘇浩看到了太多的閃光點,當吳蠻兒面不改色喊出自己是靈軒堂的弟子那一刻,其實蘇浩的內心早已經翻涌起來。
不知道為何,吳蠻兒會尊重靈軒堂,而且,還以靈軒堂為榮的面容,蘇浩永遠都忘不了。
蘇浩突然有點失神,其實,吳蠻兒這個淡去血腥的模樣,是最美的。
難道自己,真的在影響著吳蠻兒的改變麼?
「我臉上有飯粒?」吳蠻兒有些怪怪地模了一下臉上。
蘇浩瞪了吳蠻兒一眼︰「你好像模進嘴里吃了。」
「你真惡心。」吳蠻兒怒哼了一聲,趾高氣揚地走在最前面。
地面有些泥濘,蘇浩哭笑不得,在路上買了兩匹馬。騎乘而去。
遠處縈繞著黑霧的黑風嶺,此刻仿佛郁積了多年的煞氣,揮之不去,濃濃的,讓人看了一眼都心頭顫栗。
從這里到黑風嶺還會有大概幾公里的路程,而此刻天空已經漸漸的陰沉下去了。進入三公里範圍,天空就下起了牛毛細雨。
突然,馬蹄聲大燥。蘇浩的金色空間里顫顫欲動,幾乎是下一刻,蘇浩飛身將馬匹踢入旁邊的林間,自己則是坐到了吳蠻兒身後,緊緊地攬住了吳蠻兒的腰間。
「你干嘛。」吳蠻兒被蘇浩這突入起來的動作給嚇懵了。
「別動,裝作在我懷里睡著了,我來騎馬。」蘇浩的語氣嚴肅,吳蠻兒沒有掙月兌,好像他也感受到了什麼。
蘇浩淋著雨,在鞋子上抹了一點泥在臉上淡淡的一擦。隨即下一刻,很快的,十幾匹馬從後追趕而來。
蘇浩裝作受驚的模樣將馬催動到了路邊,十幾匹馬策馬奔騰,突然停留在了蘇浩的旁邊。
其中為首的是個二十五歲左右的青年,穿著一身皮甲,警惕地看了蘇浩一眼。
蘇浩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這青年一眼,自始至終都是一個人架著馬匹,慢悠悠地走著。
可是心髒卻是噗通噗通的亂跳,這十幾個人的修為都不是弱。至少讓蘇浩全部對付還是沒有一點辦法的。不知道是敵是友的情況下,蘇浩不敢涉險。
那青年看了大概半分鐘左右,這才歪了歪頭,叫喚著眾人繼續前進。
吳蠻兒心都跳的極快,倒不是因為十幾個人的壓迫力,而是因為躺在蘇浩的懷里,臉燒的厲害。
此刻吳蠻兒的臉是緊貼著蘇浩的胸膛的,有種很平穩的感覺。同時蘇浩的心髒穩健的搏動,給她極大的震撼。
「難道他心平時就跳的這麼有規律麼?可惡,姑女乃女乃可是躺在他的懷里,他都不激動一下?!」
吳蠻兒有些惱火,不過想想蘇浩也不能激動,兩個人可是有大仇的人,怎麼可能激動?
「話說,我為什麼這麼在意他心跳不心跳?」
吳蠻兒更加的臉燒了。
蘇浩感覺胸膛上一團火,等到十幾個人走遠了才推開吳蠻兒掙月兌懷抱,道︰「你在里面燒火啊這麼燙。」
「你混賬,你佔我便宜你居然還數落我了。你要臉不要臉!」吳蠻兒一秒變成潑辣的作風。
「行了行了。別鬧了,這條路看來不能走了,估計是秘境有絲被發現的跡象,所以這條路的行人才增多了。」
蘇浩眼珠子亂轉,剛剛之所以同乘一匹馬就是怕別人看出來是結伴成形。兩匹馬很明顯的就知道要去干什麼了。一匹馬上面的話,估計還以為是小兩口正往家趕。
這通往黑風嶺的路上還有一個小村莊,這是杜明翰告訴蘇浩的。所以蘇浩才會整這麼一出,給別人是村民的假象。
蘇浩帶著吳蠻兒直接從樹林這條路走。兩大宗門內門弟子,還有不計其數的叛逃武者。實力皆是超過了蘇浩的現有水準,萬萬不能夠在這里與人發生沖突,否則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黑風嶺,縈繞著一股揮之不去的死氣。在這里,注定又要掀起一場血腥風雨。
明著的,暗著的。都化成一道道黑影在叢中穿梭。這一刻,屬于冷酷的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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