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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章︰我喜歡他(打滾求首訂!)

建寧村是政/府今年一個重大工程,城中/村改建的第一個試點。

「你去那里干嘛?」路辰北沉著臉,看著的安陌的眼神有些不明幽暗。

安陌卻在暗自琢磨,她這算不算人在曹營心在漢?

「我說了你不許罵我。」

「怕罵你就不要說了。」路辰北不耐煩的白了她一眼。

「那,是你叫我不說的啊?」安陌立即揪住了他的話柄。

路辰北不說話了,只是用他那雙濯黑的利眸森冷冷的盯著她,她只覺得脊背一陣涼意侵襲,只好屈服在他的yin威之下。

「好吧,我說!」安陌皺了皺鼻子,一副誓死如歸的模樣,「我是因為報社的事情去那里的,主要是我每天坐在這里,根本也幫不上什麼忙,我天天這樣閑著,人遲早會廢掉的。長時間不寫稿,手就生了,三個月後,我總得回去吃飯吧?」

「照你這一說,你在工作時間內早退干私活,還是我的錯了?」路辰北暗暗松了口氣,涼涼的睨著她,仿佛她要敢說是,他就要她好看。

安陌哪敢呀?

連忙搖頭道,「當然不是,是我自己的問題,是我錯了,我不應該工作時間偷偷溜號去干私活,我下次不會了,我用我的人格保證!」

「你有人格嗎?」路辰北氣定神閑的看著他,帥氣的臉上表情賤賤的,安陌頓時有種想揍他一頓的沖動。

深吸了好幾口氣,安陌才把那股子想沖上去抓瞎他那張俊臉的沖動,壓下去。

「我記得,你好像不是時/政專欄的記者。」路辰北覺得以安陌的性格,她應該不是會拍領導馬屁的人。

「時/政專欄也不全是拍馬屁的,我們有個新專欄,是我負責的,這次暴力強/拆至人死/亡的事件正好符合我這個專欄。」

暴力強拆至人死亡?有這樣的事情?

最近建寧那邊根本沒有暴出這樣子負面消息的報導呀?

「你听誰說的?」路辰北的臉色有些凝重。

「我可不是听說,我已經有了一部分證據。」

安陌並沒有注意到路辰北的臉色,全然秉持著一個新聞媒體人的正義感,將自己今天調查到的情況,一股腦的都倒了出來。

路辰北的臉色更加嚴肅。

建寧村屬南屏區,那是劉虎生的地盤。

安陌剛剛提到的那個承攬這次遷/拆事宜的公司,好像是劉虎生手下的兄弟在負責打理。

相關部門怎麼會讓那樣的公司負責這麼重要的事情?

他人還沒有出來,外面兄弟就已經開始活動了。這個人的勢力絕對不容小看。

「安陌,我不許你再管這件事,听到沒?」

對于安陌這樣的性子,已經讓她知道了這麼多的黑暗內幕,你想讓她放棄,那是不可能的,路辰北這麼霸道直接的干涉,只會引起了安陌最大限度的反彈。

「憑什麼呀?這是我的工作!」她紅撲撲的小臉,氣鼓鼓的。

「你現在的工作是我的助理。」路辰北加調著一個事實。

「我是你的助理沒錯,可是我也是一名有著報道事實真像權力的記者。」安陌不肯退讓。

「做我助理這段時間內,我絕對不允許你再插手這件事情。」路辰北的態度很堅絕,沒有半點商量的余地。

安陌氣得要死,像只發怒的小獅子一樣憤怒的瞪著他,恨不得撲過去咬他兩口,「就算身為你的助理,我也有屬于我私人自己的時間,我想做什麼,不需要你批準。」

「你敢!」路辰北鐵青的臉色已經無法就難看來形容。

這個死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這樣明目張膽的介入這件事情,有多危險?

如果這件事情被她爆光,等于斷了某些人的財路。

以劉虎生的手段,道上的人都懼他三分,如果讓他的手下知道安陌今天去過建寧村的事情,只怕已經是惹禍上身了。

混、黑的人,為利是圖,你擋了他財路,他便斷你的生路。

「路辰北,你幫了我弟弟,我感激你,承諾你的條件我也沒有忘記,任何時候你要行使你的權力,我都無話可說。但是你想干涉我的工作和生活,控制我的思想,我絕對不會屈服的。」

安陌一身凜然的正氣,對著他叫嚷的樣子,讓路辰北又頭疼又好笑。

他什麼時候干涉她的工作和生活了?這帽子扣得還真大。

他無非就是擔心她,不想她涉入險境。

這個社會,不平等的事情多了,我們並不是超人,也不是救世主,不是每一件都管得過來。

而且,就算是要管,也得先保護好自己,不是嗎?連自己都保護不好,又談什麼幫助別人?

她這樣,毫無戒備的出入村民家中,那樣名目張膽的將自己的身份冒然揭露,如果真到了關鍵的時候,那些人不一定會站出來支持她,她反而把自己陷入了被動的局面。

不得不說,她還是涉世未深,太女敕了點,空有一腔正氣和熱血。

當下,路辰北不想在這個事情上再跟她起沖突了,只好順著她的話見風使舵的轉移話題,「我任何時候想行使權力,都可以?」

安陌微微一怔,臉頰不禁燥熱起來。

見她不吭聲,咬著唇羞憤的瞪著自己,路辰北笑了。

「剛剛那番話不說得挺霸氣的麼?怎麼,這麼快就要反悔了?」

「誰反悔了?」安陌經不起他的激降硬著頭皮頂了回去。

「沒反悔就好,那就今晚吧,不用三個月了,我準備提前享用我的福利。」路辰北邪肆的目光已經開始在她身上游移,安陌氣憤的掉頭就走,路辰經連忙叫住她,「喂?你去哪?」

「在你享用你的福利之前,我要去享用我的晚餐,我現在是不是吃飯上廁所也要跟你報備?」安陌沒好氣的回了一句,憋著一股子郁結之氣,甩門就走了。

路辰北盯著那扇門無奈的輕笑著起身,追了出去——

絕色頂樓的一間豪華套房里。

聶齊遠正在查閱這一個月內所有絕色旗下夜總會的帳目,一張銀色的面具在柔和的水晶燈下,熠熠生輝。

身後,三名黑衣男子,嚴正待發,烏黑的槍被掩在了剪栽合身的西裝下。

幾名經理模樣的男人在客廳里,一字排開,這些都是夜總會帳目的相關負責人。

房間里的冷氣十足,但是有一個人的額頭還是不斷的冒出汗珠。

突然,聶齊遠將一本帳丟在了劉明達面前,一束冷冽的目光透過面具直逼他,「這個月的A品收入,下降了近一層。」

A品是某種灰色收入的代名。其實在夜/總會,A品收入佔總收入的比重是很大的一部分。

他淡淡的聲音陳述著一個事實,听不出情緒,卻讓劉明達慌了神。

「對……對不起,聶少,這個月經常面臨檢/查,而我這個月身體出了點小狀況,所以……」

「听說,劉經理最近惹了場官司上身?」聶齊遠不等他說完,就直接打斷了。

劉明達連忙從沙發上站起來解釋,「不是我惹的,是……是……」

「是什麼?」聶齊遠凜冽的目光森冷的掃向了劉明達。

是誰給他膽子,讓他去招惹安陌的?

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情,安陌也不會找上路辰北,他一直維持得好好的空間就不會被打破。這一切的最終推手,就是眼前這個該死的男人。

「聶少,我……是那個小子對我動手,我才是受害方。」劉明達連忙解釋,可是,在明顯感覺到聶齊遠身上的氣息更冷之後,劉明達突然才意識到,也許,他這次惹了不該惹的人。

先是路辰北,現在又是聶齊遠。

「後來……後來我已經主動撤/訴了,是我主動撤/訴的。」劉明達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聶齊遠的動態。

他當不敢讓聶齊遠知道,他是因為被人抓到了把柄不得已才主動撤訴的。

聶齊遠輕不可聞的冷笑了一聲,眼底已經泛起一抹嗜血的光。

「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當初老爺子立下的規矩?」

大家伙微微相視著,不太清楚聶齊遠這番話的深意。

三十年前,宏門在濱海只是個不入流的小角色,是靠聶老爺子的第一桶金起家的。

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半殘之身能借著宏門在濱海扎根至深,靠的那可不是一般兩般的手段。

整治一個幫派,除了心狠手辣之外,規矩也是很重要的。

所以聶齊遠現在突然提到規矩,眾人直覺,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見大家都不吭聲,聶齊遠唇角的弧度更深了,他朝身後貼身保鏢似的一名男子詢問道,「江宏,如果私吞公司的錢,應該受到什麼樣的懲罰?」

名為江宏的男子是聶老爺子從孤兒院領養的,從小跟聶齊遠一起練訓一起學習,雖然名為他的保鏢,但兩人之間的情誼很深厚。

聶齊遠不便出席的場合,都是由他替代。

「回少主,如果金額重大,以命償債!」

江宏冷冷的臉,沒有一絲表情,連聲音也透著寒氣,這樣子明白得不能再明白的對話,讓在場的幾個人都有些坐不住了。

聶齊遠將眾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心中冷笑連連,放任他們的日子似乎有些久了,今天就先給他們一個警告,一個個吃了多少,最好乖乖吐出來。

至于劉明達——

聶齊遠眸光驟然一緊,他今天可沒打算放過他。

「哦,那你把東西給劉經理看看,看看他還有沒有什麼意見?」

「是!少主!」

被點了名的劉明達已經忍不住顫抖起來,當他看到江宏遞到眼前的那些資料時,臉色一片慘白。

帳目動沒動手腳,他自己是心知肚明的。聶齊遠平時很少在絕色露面,偶爾有重大交易,他才會前提過來布控。

原本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這些小把戲根本就是掩耳盜鈴。

「聶少?饒我這一次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江宏,達到多少,才算金額重大?」聶齊遠根本沒有理會劉明達的求饒,微寧著眉頭繼續詢問。

江宏十分配合的說了一個數字,聶齊遠立即搖了搖頭,一臉惋惜的模樣,「真是可惜了,劉經理,如果你在少吞三十萬塊,你這條命就能保得住了,你說,現在怎麼辦呢?」

就在聶齊遠這番話後,跟在他身後的一名黑色保鏢立即拔出槍,槍上腔的響聲在這個房間里顯得格外的清脆,劉明達一下跪下到了聶齊遠的腳下,抱住了他的腿。

「聶少,聶少,我求求你,我求求你,都是因為我好賭,欠了高利貸被他們追債才會昏了頭,不然就算借我一百個肚子,我也不敢的啊,聶少……」

「你這不是讓我為難嗎?大伙都在這兒看著呢?有了你的榜樣,要是以後人人都像你,那怎麼辦?」聶齊遠不悅的將他踢開,伸手彈了彈褲腳,仿佛上面沾染了什麼髒東西一樣。

「我……我把我所有剩下的錢都還給公司,聶少?你饒我一次,放我一條生路……」

聶齊遠立即給江宏使了個眼色,「把電腦給他。」

「是!」江宏很快拿出了隨身電腦放在了劉明達面前。

就像是瀕臨死亡的人突然見到抹一生存之光,劉明達粗胖的手指顫抖的電腦上敲了起來。當電腦里傳來滴的一聲時,江宏迅速的將電腦拿到了聶齊遠面前。

他看了一眼,滿意的合上了電腦,對上劉明達乞求的目光,淡淡的勾唇道,「命可以留下,不過那只沾賭的手,還是不要得好,省得下一次真把命給搭上了。」

「是!少主!」心領神會的江宏立即領命,跟旁邊另一名男子一起將劉明達拖進了另一個房間。

「不要!聶少,求求你,求求你……」

劉明達驚駭的求饒聲在房門被關上後變成了一聲慘叫,隨即安靜下來,這麼鮮活的一幕,讓所有人心里都滲得慌,連大氣都不敢出了。

聶齊遠很滿意今天的劉明達事情所造成的效果,相信接下來一段時間里,帳目的事情就不需要他在過多操心了,有些疲倦的揮了揮手,「大家,都散了吧!」

所有人都迫不急及的撤離了,江宏將已經昏死過去的劉明達也弄了出去。

聶齊遠獨自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

空洞的房間里,隱隱散開一抹淡淡的血腥味,就是這種令人作嘔的味道,讓他非常厭惡現在這樣的生活。

他這雙手,沾染了數不清的鮮血。

他的人生,是這樣的陰暗,陰暗到他幾乎看不到未來,而安陌卻是那麼的陽光,嫉惡如仇得讓人不敢直視。

也許爺爺是對的,他們真的不合適。

可是,他放不下,怎麼辦?

怎麼辦?

聶齊遠緩緩睜開了眼,取下了那張‘沉重’的面具。

他只想做文清,做安陌心中愛慕著的那個文清——

出了路辰北的辦公室,安陌就惱悔得想撞牆。

剛才一定是她腦子里那頭二貨驢又踢腿了,所以把她的腦子踢壞了,好好的,她干嘛非要提那個事呢?難道就沒有別的可說了嗎?

可惡的老男人,說好了給她三個月的時候的,明知道她氣頭上的氣話,還當真的就坡下驢,真不要臉。

唉,今天晚上怎麼辦呢?

安陌背著自己小包沿著馬路邊走著,身後突然掃過一束白熾的車燈,喇叭滴滴在她身旁響了兩下,她一扭頭,就看到文清將車窗玻璃降了下來。

就在剛剛,他突然很想她,很想見她,他知道她在路辰北的事務所上班,所以開車過來想踫踫運氣,沒想到,一來就看到她從事務所出來。

看來,老天爺也是願意幫他的。

「小陌!」文清看起來很開心,嗓音也格外柔和。

「文總?你怎麼在這?」安陌看到文清很驚訝,飛揚的眉峰漾著喜悅。

文清直接下了車,「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又不是在報社,叫我文清好了。」

「那我叫你文大哥吧?」安陌剛剛在路辰北那里受了氣,這會見到文清,兩人之間一比較,安陌就深刻的感覺到了人與人之間的差別。

還是她的文清好。

「也行!」文清也覺得這個稱呼更親近一些。

「文大哥!」安陌歡快的叫了一聲,突然想起前幾天路辰北那家伙的莫名其妙,連忙湊上前,「你的傷……?

文清笑著模了模臉,「早好了。」

「對不起哦,文大哥。」安陌有些不好意思。

「傻丫頭,又不是你打的,干嘛說對不起。」文清親呢的揉了揉她的頭發,「吃飯沒?」

「還沒。」

「我也是,那我們一起吧!」

「好啊!」

文清親自給安陌系上了安全帶,兩人的身子疊加一起,看起來格外的親密,近距離的靠近,安陌再一次聞到了文清身上那淡淡的青草香,心跳驟然加速。

等路辰北從停車場把車開上來,正好看見安陌上了文清的車,臉色立即陰沉下來,剛想追上去,一道身影突然攔在了他的車頭前。

路辰北原本很糟糕的心情在看到駱珈後更加煩燥了。

「駱高檢,我現在有事,請你讓一下。」

鵝黃色的職業套裝包裹著駱珈玲瓏有致的身材,她身上十足一股子干練的味道。

「辰北,我也有事情找你。」

「我沒空,你趕緊讓開。」

「那你什麼時候有空?」駱珈不肯罷休,非要他一個答復。

眼看著文清的車子駛離,路辰北幾乎吼了起來,「我什麼時候都沒空。」

駱珈站在車頭前一動不動,用一種很憂傷的眼神靜靜的看著他。

路辰北眼睜睜的看著文清的車子消失在眼前,拳頭煩燥的捶高了方向盤,出一陣尖銳的喇叭聲,嚇得駱珈臉一陣發白。

最後,路辰北直接將車子熄了火,點起一支煙抽了起來,駱珈迅速上坐進了副駕駛室。

「有什麼事趕緊說吧。」路辰北用力的吸了口煙,語氣很不耐煩。

駱珈的心一陣揪痛,如果她知道自己當初的選擇會造成今天樣的結果,她一定不會選擇去英國,可是,她也只是為了能更有資格站在她身邊啊?

為什麼他一點也不能諒解?

「若楠和胡軍要結婚了。」駱珈淡淡的說著,言語間透著一絲羨慕和失落。

路辰北愣了一下,「這跟我有關系嗎?」

「看樣子你已經不記得了我們當年在一起時的承諾了。」駱珈看他的模樣,勾起一抹苦笑,「我們說好了,將來哪一對要是先結婚,另一對就給對方當伴娘伴郎。」

路辰北深默了。

他記得是有一次一起吃飯的時候,正好遇到了那個小胖姑娘跟她的男朋友,他男朋友好像也是校藍球隊的,所以他路辰北跟他還算半熟,兩個女孩子當時就開玩的許下那樣的承諾。

那個時候,他們都以為對方會是自己將來的另一半,只是,世事無常。那一對,終于修成了正果,而他們,早在三年前,就分道揚飆了。

沒想到,她們還記得?

「婚禮在哪舉行?」路辰北用力的吸了一口煙,開口問。

駱珈原本無望的臉上立即浮起一抹欣喜。

他願意去嗎?

「在T市。」駱珈連忙回答。

T市?

好像有段時間沒有回去看望老爺子和于飛了,也罷,借這次機會回去看看他們。

「你隨後把具體時間和酒店地址發給我。」

「到時候,我直接過來接你吧?」

「不用,我自己過去。」

「可……」

「我還有事,你下車吧。」

路辰北的冷漠讓駱珈後面還想說的話,都堵在了胸口,悶悶的疼。

「好,那到時候在聯系吧。」

駱珈黯然的下了車,路辰北即刻發動車子,迅速的離開了。他前腳離開,另一輛黑的賓利轎車就停在了駱珈的身邊,車窗緩緩降下,露一張滿是皺紋蒼老的臉。

「駱高檢,今天有沒有空,上車跟我聊聊?」

駱珈回頭只看了一眼,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

這一次,文清帶安陌去的也是一間情侶餐廳。

當車子停在餐廳門口時,安陌的臉色微變,一絲異樣的情緒在心底蔓延開來,像是期待著,又有一些懼怯。

將車鑰匙交給了泊車小弟,文清牽著安陌進了餐廳。

她下意識的想掙開,可是他握得很緊,生怕她會跑掉似的。掙了幾下沒用後,她只好作罷,跟著他上了二樓。

二樓的人不多,只有幾個餐桌有客人。文清挑了靠里面的位置,比較清靜。

見有客人過來,服務生立即過來招呼。

文清拿過菜單讓安陌看,自己伏在服務生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服務生*的看了一眼安陌就離開了。

「先看看,喜歡吃什麼?」文清的心情很好,這種好心情已經持續一路了,帶動著安陌的情緒也很明朗。

「我不挑食,什麼都能吃,還是你點吧。」安陌將菜單又遞給了文清。

「那麼能吃,也不見你長肉啊?」文清接過菜單放到一邊,戲笑打量安陌一番,「不過,該有肉的地方好像還是長了。」

安陌一怔,臉一下子火辣辣的。

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文清。

今天的文清,好像有些不正常咧?平時都不荀顏笑的他,今天居然跟她開起了這樣帶彩的玩笑?

就在安陌發怔的時候,餐廳里的燈光突然暗下來,優雅的鋼琴曲響起,一束白光投射在安陌的身上,文清起身走到她的面前,紳士的伸出了手——

「這位女士,能榮幸的請你跳支舞嗎?」

文清深深的凝著安陌,這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了一樣,安陌的眼晴腦子里,都只有面前這張俊逸風雅的容顏,一切如夢如幻般,太不真實了。

啊啊啊!

安陌好想大聲叫!

原來文清也是懂浪漫的好吧??

而且還願意費心思為她制造浪漫?

這一刻,安陌覺得自己快要飄起來了。

手,已經不受她控制似的,放進了文清手里。

溫暖寬厚的大掌立即包裹住她柔若無骨的縴白小手,一股強勢的力量將她帶入懷中,她輕盈的身子已經合著節奏隨著他的步伐舞動起來。

二樓僅有的幾桌為數不多的客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他們,其中有一對年輕的小情侶拿出手機對著舞動的兩人一頓猛拍。

沉入幸福深海的兩人,全然沒有察覺。

一曲終,文清一個輕帶的旋轉,將安陌緊緊鎖在了懷里,下巴抵在了她的額頭,暖暖的應上了一吻!

四周響起一片熱烈的掌聲。

安陌這才驚覺,紅著臉從他的懷里站起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文清到是落落大方的對大家道了聲謝謝,直接坐到了安陌的身邊。

「小陌,其實,有件事情我考慮很久了,今天……」

「文大哥,先點餐吧,我覺得肚子好餓。」

安陌也不知道為什麼,她隱隱有種感覺,知道文清接下會說什麼,但是她卻條件反射似的打斷了。

或許,每個人都有這樣的怯弱情節,越是臨近幸福的時,越不敢去觸踫,心里越害怕失去。

沒有得到的人,自然不會明白失去的傷痛是如何的錐心刺骨。

所以,當她期待了許久,今天終于要得到回應時,她突然好害怕,怕到她都不敢去面對,生怕,這只是她自己的一種幻覺。

文清的表情僵了一下,立即又恢復如常,「那好,有什麼話,等我們吃滿肚子在說也不遲。」

說完,他再次叫過服務生。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都專注的吃著晚餐,文清偶爾問她些問題,她仿佛是真餓了似的,含著滿嘴的東西回答,惹得文清只笑。

其實,只有安陌自己知道,她只能用吃東西來掩飾自己慌亂矛盾的心情。

最後,因為這樣,安陌吃撐了,靠在椅背上一動不想動。

文清看著她的模樣,只覺得嬌憨得可愛,打趣道,「要不要再給你來份甜品?」

「啊,不要啦!我快撐死了。」安陌難受的模了模自己的肚子。

「小傻瓜。干嘛跟自己過不去?」文清*溺的揉了揉她的頭發,心里一片清明。

她的世界不在只是他了,終究是多一了個人,所以,她還開始猶豫了。

不過,幸好,一切還來得及。

他明白得還算太晚。

「走吧,我知道這附近一個廣場,我陪你走走吧,也好讓肚子消化消化。」

這個位于北湖西路的廣場好像是今年才剛剛建成投用的,安陌之前還沒有來過。廣場的綠化做得很漂亮,林蔭小道里的休息坐椅很有小姿情調,隱避性也很好,很適合小情侶們花前月下。

文清帶著安陌,漫步在林蔭上路上,彼此都沒有說話,用心體會著這片刻難得的靜謐和安寧。

突然,安陌的手被一只溫暖的大掌包裹起來——

「小陌,以後無論遇到什麼困難,第一時間來找我,好嗎?」文清緊緊的握著她的手,靜靜的望著她,眼神中隱約有種看不透的光茫流轉。

安陌鼻頭頓時有些酸酸的漲疼感。

「文大哥,其實我……」

「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文清知道她想說什麼,適合的打斷了她。

兩個人之間,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坦誠布公。適當的保留,也是對彼此的尊重。

「其實都是我的錯,也許之前我還沒有想清楚,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給你想要的,可是,當我發現你可能會踏出我的生活時,我才發現,我害怕了。」文清淡淡的說著,深邃的眸定定的望著她,一片深情。

安陌發現自己突然失語了。

確切的說,幸福來得太突然,她不知道自己要做出如何反應才算正常。

心,在胸腔里狂跳,恨不得要跳出胸膛。

三年了,那點小心思被她藏了又藏,很多時候她其實也想勇敢一回,替自己爭取一下,但更多的時候,她害怕被拒絕後,連見面都不能的尷尬。

原來,他一直都知道。

他只是怕給不了自己想要的,那麼,現在呢?他今天跟自己說這番話,又代表什麼?

這是終于守得雲開見明月的節奏了嗎?

安陌那迷茫的小眼神,滿是期待望著文清,有著一絲她自己都不曾覺察的焦急。

文清看著不太會掩飾自己情緒的安陌,終于笑了。

有慶幸,有欣喜,她還在,真好!

「小陌,如果我現在想明白了,還來得及,對嗎?」

「我……」

就當安陌準備開口時,一道手機鈴聲十分不合時宜的響起,安陌對文清抱歉一笑,從包里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臉色一沉,直接掛斷了。

文清看著她驟變的臉色時,心里對這通電話的主人就有些了然,眉心微一緊,可看到安陌直接掛斷之後,又緩緩的舒展開來。

「文大哥,其實我……」安陌接上剛剛的話,電話再度響起。

安陌拿出電話準備直接關機,電話就自動斷了,與此同時,來了一條短信。

她手指不小心輕輕一滑,那條短信就跳了出來。

「你敢關機試試看?」是路辰北發來的短信。

安陌的心猛然一顫,下意識的扭頭四處張望,卻並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短信提示意再度響起︰「安陽的案子還沒過追溯期。告訴他,你有急事要離開,立即,馬上。」

猛地收緊了手,安陌緊緊握著手機,恨得咬牙切齒。

這一次,安陌全完可以肯定,這個卑鄙的男人一定就在這附近盯著他。

非要這麼逼她嗎?

文清不動聲色的看著安陌異常反應沒有說話,默默等著她的回答。

深吸了一口氣,安陌的唇角溢滿了苦澀,她自嘲的笑了笑,幸福對她來說,終究是有些奢望。

「對不起,文大哥,我現在有點急事,可能馬上要離開……」

「你去哪?我送你吧。」

「不用了,車子還在餐廳那邊去,走回去可能有點來不及,我自己打車好了。」

文清沉默了片刻,再度勾起溫潤的笑,點點頭,「那好,你自己小心點,記得我說過的話,有任何困難第一時間來找我。知道嗎?」

今天,能確定她的心意就好,有些事情,還得她自己處理,他不想讓她有任何壓力。

「嗯!」安陌沉悶的點了點頭。

文清越是這樣,安陌就越覺得內疚和難受。心里對路辰北的恨也深了幾分。

「文大哥,謝謝你今天安排的一切,我很開心,真的!」安陌強擠出了一抹笑意,文清看著十分心疼,他不喜歡看她這樣強顏歡笑的樣子,「小陌你開心就好,能看到你開心,我很滿足。」

「……那,我先走了。」

「路上小心,到家了給我來個電話。」

「好。」

滿滿的不舍在心頭縈繞,安陌快步的轉身往路邊走去。

文清立的*樹下,望著安陌離開的背影,清潤的俊顏因為不舍而染上了濃重的沉郁——

一臉陰郁的路辰北看著安陌听話的走向了路邊,狠狠吸了一口後,將手中的煙頭出了車窗外,發動車子跟了上去。

繞過廣場就有一個公車站。

安陌並沒有打車,只是一直往前走,路辰北既然在這附近,一會肯定會出現。

走了大概半站路,一道車光終于從她身後照射過來。

安陌放緩了腳步,直到車子停在了她的身邊。前排車窗降了下來,傳來路辰北冷冷的嗓音——

「上車!」

安陌瞥了他一眼,默不吭聲冷著臉拉開了後排的車門。上車後,她用力的關上了車門,像個賭氣的孩子一樣,路辰北從後視鏡里瞪了她一眼,表示對她行為的不滿。

某人無視的將頭扭向了一邊。

「他都跟你說什麼了?」路辰北一想起安陌剛剛那嬌羞激動的小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對自己,她可從來沒有這樣的小女人姿態。

「……」安陌懶得理他。

「跟你說話呢?啞吧了?」

「……」安陌用無聲表達對他的不滿。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能行使權力?」路辰北說著將車子拐向了右邊一條靜謐的小路。

安陌一下子懵了。

等車子徹底停下來後,她嚇得連忙開口,「……沒說什麼,什麼也沒說。」

現在知道害怕了?晚了!

「什麼沒說你笑那麼花痴?」路辰北已經下車拉開了後排車門擠了進來,帶著一股危險的氣息,安陌被嚇到了,拉開了另一邊的車門就想下車。

幾乎是在她動手的瞬間,路辰北倏地出手扣住了她手腕,輕輕一用力就將她整個人控制住了。

車門砰的一聲被關上,滴滴兩聲上了鎖,狹窄的空間里,全然充斥著他身上陽剛男性氣息。

不等安陌緩過氣,頎長的身軀已經壓了過來,他帶著沉怒的臉在她眼前放大,涔薄的唇狠狠的吻住了她——

他的吻依如他霸道的個性,疾風驟雨落狂猛的落下,重重研磨著她嬌女敕的唇,濃重的氣息幾乎要將她整個人吞噬。

怒瞪著他的安陌突然回過神,不甘願的緊閉牙關推拒掙扎,緊貼著她唇瓣的吻變成了重重的吮咬,她咽嗚痛呼一聲,他便帶著強烈的攻勢長驅直入,讓她無處躲閃。

被動承受著他懲罰似的烈吻,安陌幾乎無法呼吸,直到唇齒間傳來淡淡咸腥味,他才好心的放過她。

紅腫的唇嬌艷欲滴,水澤一片,仿佛無聲的邀請,路辰北的眸光一片幽暗,某處又腫漲了幾分。

合身的休閑褲已經支起了高高的小帳篷,他深吸一口氣,邪肆的舌忝了舌忝著自己的唇,強行拉著安陌的小手,按在了小北北頭上。

被吻得暈頭轉向了安陌反應有些遲鈍。

小北北被安陌的手包裹後感到很舒服,興奮有力的跳了跳,安陌瞬間像被電擊了一樣,愣了三秒,發出一聲尖叫——

「……啊!臭流/氓。」

徹底被取悅的路辰北不顧形象的大笑起來,剛剛看到某人跟某人花前月下的郁結之氣統統煙消雲散。

「不流/氓怎麼使行權力?嗯?」

安陌又羞又惱的瞪著他,恨不得撲過來將他撕碎!

緊緊握著拳頭有種躍躍欲試沖動,可一想到自己那受制于人的把柄,安陌又怏了。真把這男人惹毛了,只怕是自己承受不起來。

僵硬的擠出一抹討好的笑意,她無奈的暗嘆了一聲,「我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放過你?」剛剛泛起一絲笑意的臉色變了,他伸手掐住了安陌的下巴迫使她望向他,「想過河拆橋了?」

「路辰北,以你的身份,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我無權無勢什麼都沒有,現在好不容易能夠抓到一點幸福的尾巴,我真不想失去,算我求你了!」

「可我現在就想要你這樣的女人。」路辰北一臉戲笑,可笑意卻未達眼底。

「……」安陌無言以對,嘴角盡是苦澀。

路辰北盯著安陌,想起之前的種種懷疑,嘲諷的哼了一聲,「你就那麼確定,那個男人就是你的幸福?」

「我喜歡他。」安陌沉寂如水的嗓音堅定的說著。

她靜靜的看著路辰北,無所畏懼的眸子里染上了一抹淡淡悲傷。

路辰北冷冽的微微眯起了眼,心口突然被某種情緒堵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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