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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事端起

時代是在不斷地變遷的,對于長生種來說,這或許並不是什麼明顯的事情,但是對于短生種來說卻並不是這樣,不過準確地說的話,也不能將那些壽命極其短打的家伙算在其中才對,壽命太過于短暫的對于時間的流逝恐怕和長生種比較類似吧,因為沒有任何感嘆的時間。

受到時代的變換造成的變化最為巨大的應該要算是人類,短短的,也許對于一些妖怪來說一場長長的睡眠的時間就已經產生了世代的交替了,而人類是擅長繼承與發展的生物,在長生種恍然未覺的時候,人類其實就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最初的茹毛飲血,到現在依然完全成型的社會模式其實就是相當不錯的證明,人類是擅長克服自己困境的東西的生命,既然收到了壓迫,他們就會去尋求解決,既然收到了妖怪們的危害,他們當然就會去尋求退治妖怪的方法。

從最初的時候,毫無還手之力,到後來,從東土獲得了一些道術、佛門法術等等之後,開始能夠微弱的反抗,但是這對于整個異類的整體來說,是微不足道的,但是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也許是從討滅了大妖怪「玉藻前」開始吧,很多的妖怪們發現,這些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食物,已經能威脅到自己了。

不過威脅是威脅,但是卻遠遠無法構成危險,所以了雖然妖怪們又對人類進行打壓,但是卻並不是什麼難以喘息的情況,而人類在更加嚴峻的情況下,卻是以驚人的速度在成長著,不知道什麼時候,人類擁有了和妖怪們叫板的實力,當然了,是不包括一些規格外的存在的。

r國的很多陰陽師還有道士、和尚之類的在他們並不漫長的生命中將那些學到的東西開始改進、消化,甚至在之後,不斷的開發出新的力量,形成了很多特有的陰陽術等等,總而言之,人類變得強大了。

人類中出現了一個個實力不俗的陰陽師家族,而在這個時代,最為有名的正是西行寺家族,曾經有著多次討滅了大妖怪的記錄,而這當然也使得妖怪一方被重重的創傷了,不過,對于有些人來說,這是很樂于看見的,例如某兩只有著金發的女性異類,當然,前提是這些「小家伙」不來招惹她們。

西行寺家族其實最為有名的還並不是他的實力,畢竟,雖然在很久以前就頗有實力,但是成為人類陰陽師領軍地位也是在近數十年而已,在這個家族剛開始有名氣的時候,最為有名的卻是封印在這里的一顆妖怪櫻,名為西行妖的櫻花樹。

沒有人知道這棵樹是什麼時候出現的,沒有人知道這棵樹有著怎樣的來歷,最為盛傳的是,沒有任何人看見過這顆西行妖的盛開,並不是因為它不會盛開,而只是因為見過這顆妖怪櫻盛開的人早已經全部死去了。

這棵樹盛開之時是美到了極致的景色,但是,這世間最美的不就是生命消逝的時刻嗎?也許正是為了闡述這個道理吧,所有看見了這顆樹盛開的人,都死在了這里,在那美麗中,自願的將自己的生命獻出,作為某種贈禮與祭品吧。

曾經,因為一些緣故,而產生了一些興趣的依文曾經繞過了很多人的觀察來到過這里,那是數十年前的時候了,也是在那時候,她養成了賞櫻的習慣,不過,卻並沒有再去看過西行妖,當姬神問起時,她只是笑笑,而姬神則也並不繼續下去,這也是因為她能從依文那里明白一些無法用言語表明的想法吧。

在那之後,其實依文就已經把這些都忘在腦後了,知道這兩天,依文微微有些特別的預感,似乎會發生著什麼,雖然具體的不清楚,但是,依文能夠明白,那並不是什麼對于她來說,影響巨大的事情,所以並沒怎麼留意,直到這一刻,她才感覺到了一些什麼。

那是一股氣息,一股特別的氣息,用這個世界的話來說的話,那應該是妖氣吧,強大的,沒有任何掩飾的呈現在這里,如果是往常的話,這或許會被當做是挑釁,或者是其他的什麼不善的來訪吧,但是,感覺到這氣息的依文卻是露出了並不是多好的神情,然後就消失在了這里。

這是在神社之外,在那里,一個非常美麗的女子正低著頭靜靜的站在那里,金色的長發已經沒了往日的光彩,就那樣濕漉漉的披散下來,紫色的眸子並不像往常那樣蘊含著神采,這時候,卻只剩下一些悲傷的樣子,這失魂落魄的女子,正是已經許久沒見的紫。

「啊啊看來,似乎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啊!紫。」依文平靜的站在那里,看著面前完全就是一副失落無助少女模樣的紫,緩緩地說道,聯系一些事情,在窺伺一下世界的理,她也算是知道了一些事情,同時也有些失落,她沒有料到,那件事回來的這麼早,更沒有想通的是,一向謹慎的紫竟然會中招。

「……」紫抬起頭來,並沒有說話,露出了此刻已經化為了紫色獸瞳的眸子,那是很多的異類,在心情異常的激蕩,或是全力戰斗時,才會呈現的狀態,而這也讓依文看清了,紫此刻淚流滿面的樣子,那是曾經的紫絕不會展露出的神情,那滿是悲傷地目光。

「依文你已經知道了嗎?那麼……」良久之後,紫緩緩的開口對著依文說道,這是在發生了事情之後,她所能想到的唯一求助的對象了,她是八雲紫,是不可能會坐以待斃的境界妖怪,對于八雲紫來說,只要有一分的可能,她都絕不會放棄,所以她趕來了這里。

「可以做到呢但是,真的好嗎?」依文偏了偏頭,然後對著紫緩緩的說道,那目光中的認真和別有意味,讓紫有些呆滯,一時間並不能明白,也無法沉下心去想,所以干脆的直接盯著依文,等待著她繼續說下去。

「好吧……我就這麼說吧,現在的幽幽子更快樂一點,還是曾經的她更快樂一點呢?」依文緩緩的對著紫說道,而她的話,卻讓紫一時間有些發愣,並不能明白依文所說的是什麼意思,因為,那個無比的單純、善良,單純的讓她都無法忍下心去欺騙,善良到,讓紫想起了,那遙遠的過去的少女已經確確實實的死了,連她的力量都無法扭轉。

「現在怎麼可能會快樂!既然已經死了!那麼又何談的快樂!」紫在這時候猛然的吼了出來,然後,又突然焉了下去,妖怪賢者會露出這樣的姿態,讓依文有些頭痛,不過,這也是能夠理解的地方,從某種程度上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那個一直以來承擔了太多的少女,依舊保持著那份最重要的情感呢……

「嘛先去那個地方再說吧,說實話,即使是讓她復生,我也是可以做得到的哦但是啊,有些東西,要問問她自己的想法呢雖然這或許也算是我們的一種托詞吧……」依文一只手拿住了紫的手,然後對著紫說道,讓紫不由得抬起頭,露出一個有些感激的神情。

陣陣沒有預料的漣漪波紋起來,依文就那樣看著面前有些狼狽的友人,那雙藍色的眸子中,古井無波,和外界的變換不同,那一直都沒有半分的變換,但是這樣的眼神卻能夠讓人安心和平靜,風聲已逝,萬象皆寂,淡然的波紋和這里的兩個身影都已經消失在了這里。

在神社中,

「師父,剛剛的那股氣息好像是紫呢……」木子對著自己身旁不遠處的那個黑發的少女說到,語氣平靜,听不出她是什麼想法,但是,看得出來,對于這一切,木子還是非常在意的,紫也可以算得上是她為數不多的好友之一了。

「沒關系,依文已經去了。」閉著雙眼,靜靜的跪坐在那里的姬神,眼楮都沒有睜開,在過了一會兒之後,不緊不慢的張口了,然後端起了身前地上的茶杯,微微的抿了一口,抬起頭望了望,神社外依舊湛藍的天空,在那里,淡色的雲依舊在靜靜的搖曳著。

「……這樣啊,也是呢……」木子看著姬神的淡然模樣,然後細細的想了想的樣子,也重新轉過頭,端起面前的茶杯,用著和姬神如出一轍的方式,喝了一口,如同往日一樣,靜靜的吹著從窗口、過道里拂過的微風。

博麗神社,依舊沐浴在和往常一樣的好天氣中,靜靜的度過了又一天,可以想象,即使再過很久很久,這里也依舊會如此的和平與寧靜吧……

……

這是距離神社非常遠的一處地方,周圍是無比殘破的景象,碎裂的磚塊無處不見,完全化為了煙塵的黑色霧氣被風帶著消散開來,真要形容的話,這里就像是一處慘烈的戰場一樣,殘肢斷臂隨處可見,地上的血液早已凝固,只剩下,密密麻麻的棕色斑點。

但是,在這里最能吸引人眼球的卻是不遠處的櫻色光華,無比美麗的花瓣在舒展著它的美艷姿態,只是遠遠的看著就讓人難以忘懷,想來,那必定會成為看見的人畢生難忘的情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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