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琳芳和護士都被林初見吵得頭暈,沒緩過神來,那兩人已經閃身進房。鐘琳芳倒也不以為意,自持有監控,量他們也玩不出花樣,也就听之任之,轉身去安排別的事務。
屋內,林初見又和外公扯了一會兒「委屈」,罵了一頓邱池,便說累了,要趴在外公床邊休息一會兒,邱池也坐到旁邊的沙發上生悶氣。
OK,畫面定格。邱池笑著走過來,用紙巾把丫頭的眼淚擦干,寵溺道︰「你還有這一手,令小生佩服。」
「你也不賴啊,孩子的爹……」林初見順口胡說,卻忽然臉紅住了口,一臉的不好意思,又哭又笑地,干脆撲在邱池的肩膀,把眼淚盡數擦在他名貴的西服上。
邱池愛死了丫頭這模樣,要不是在老爺子房間,怕是控制不住要抱過來狠狠親個夠,最近他沉溺在這種曖昧不清的氛圍中,不可自拔。
邱池將隨身攜帶的一瓶藥丸取了一粒,喂外公服下。林初見心里泛起一絲酸楚,縱使埋怨當年他將媽媽兩姐妹趕出家門,但見他如今風燭殘年,卻還受著這樣的苦,哪里還能責怪得上半句?
林初見柔聲道︰「外公,你別怕,我們馬上救你出去。」這話說得甚是天真,听在喬祖齊耳里,無非也是哄他高興。
他哪里知道,就算林初見和曉雪濫竽充數,那還有兩個貨真價實的好手,連「影」機構最高負責人也貓在這棟別墅里,一幫烏合之眾還能得意多久?
唯一忌憚的,是那兩個雇佣兵。林初見抬眼去看邱池,擔心他遇險。
邱池輕松笑道︰「對付他們,不需要以命來搏,我們只是要逃走而已,不怕。」心下已有計量,有心算無心,勝算應該很大。
林初見依賴地點點頭。
喬祖齊又是一陣急咳。不等他們說話,喬祖齊道︰「現在鑒定結果已經出來了,一會兒勁兒回來就要逼我改簽遺囑轉讓財產,你們怕不怕死?」這一聲問得極致突兀,但只一細想,遂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如果他拒絕改簽遺囑,那他們這幾個人就相當于對方手里的人質,甚至有可能將之弄死。
邱池道︰「外公,你忘了初見說馬上救你出去嗎?哪里等得到他逼你簽字?我們就是進來通知你準備一下,容我們立刻安排,就帶你離開別墅,務必爭取要將損失減到最小。」
這話一出,外公倒愣住了。
他一個躺在床上的老人,既被監控,又被人將手下可用之人全部撤掉,動彈不得,就如被拔了爪牙的老虎,空有一身膽氣,卻實為一只病貓。
本來只想魚死網破,兩敗懼傷,卻不料外孫女婿輕描淡寫間,似乎說的是最好不損一兵一卒,一草一木全身而退。
這有如一個天方夜譚,鏡中月,水中花,全是想象吧,此刻的喬祖齊無論如何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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