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窮是愛情的惡魔,爭吵變得不可避免。在藝術沒有變成金錢的時候,歌詞不能吃,曲調不能穿。但生活的一切,都需要錢。
更糟糕的是,喬依舒懷孕了。
生活,原是這麼磨人。四個完全沒有長大的小孩慌了手腳。
在這樣的情況下,兩個男人才思枯竭,再寫不出只言片語。他們湊到一起,除了訴說愁苦,再不復當日灑月兌風流的模樣。
愛情終是經不起推敲的東西。
就在生活的艱辛快把愛情磨盡的時候,富家小姐喬依桐為了姐姐,也為了自己,跑回家中求助。然而家族的盛怒,完全不能容忍如此家丑。
喬依桐幾乎無路可走,姑媽趁人不備,偷偷塞給了她一筆錢。她用這筆錢雇了個四十多歲的保姆在家打理家務及照顧姐姐的孕期。
這個舉動,卻深深傷害了杜若飛和雲家洛作為男人的尊嚴。
雲家洛甚至滿帶哀傷地對杜若飛說︰「你比我幸運多了,至少只有一個拖累。」
生活,無力,劍拔弩張,那是一個無休無止爭吵的戰場。
雲家洛帶著喬依舒回老家結婚生子,所謂的結婚,就是在當地辦兩桌簡單的酒席給家人一個交待。至于注冊登記,由于手續不齊全無法辦理,這檔子事,想都不用去想。而喬依桐堅持讓保姆跟著去照顧姐姐,她才能放下心來。
裂痕在喬依桐和杜若飛之間無法彌補。就算他們兩人獨處之時,也再不復往日甜蜜。
一段惡夢般的生活。日復一日的埋怨,在一次很平常的爭吵中全面爆發了,兩個人用最惡毒的語言來攻擊對方最柔軟的地方。
杜若飛在傷心絕望中,竟仍下喬依桐獨自離家出走了。這一走,成了他人生不能回頭的遺憾之傷。
等杜若飛再回來的時候,已是物是人非的結局。他沒料到,他走的時候,喬依桐已有好幾個月的身孕。
據周圍好打听的鄰居說,生產那天極其慘烈,沒有親人在身邊,只有一個保姆帶著個小女乃娃。等大家合力送到醫院生產時,又沒有家屬作主簽字手術,等等等等,最後耽誤了時間導致難產死亡。孩子平安出世,跟著那保姆卻不知所蹤。
杜若飛每次回憶至此,身體都會不由自主蜷縮成一團,痙*攣得心都在不斷抽搐。
他最愛的女人,就這麼走了。他從來沒想過要拋棄依桐,就算離家出走,也是年少氣盛,幻想闖出一片天地,再來風光迎娶。
他始終是愛她的,哪怕她曾用最惡毒的語言來咒罵。
他走的時候,將身上唯一值錢的玉佩送給依桐,讓她保重。但她誤會了,以為他要拋棄她,將玉佩用力扔在桌上,摔成了兩半。
杜若飛順手拿了一塊,走了。這破了的玉佩,卻成了他日後尋找孩子的唯一線索。
杜若飛很累,每回憶一次,他就感覺老去十歲不止。他猛喝一口酒,秋風襲來,冷得人直哆嗦,他卻渾然不覺。這許多年,他過得很苦。
他花了半生時間尋找那保姆和孩子,都無處可查,甚至,他動用了「影」機構的力量,卻還是一無所獲。他所提供的資料太少了,只知道那保姆喚「秦嫂」,甚至連模樣都不記得了。
驚心的事情不止一樁,杜若飛最終確認了雲家洛和喬依舒不幸雙雙車禍遇難。
那麼,他要找的孩子,不止一個,應該是兩個。林初見和陳曉雪,一前一後被送進了孤兒院,如果林初見是自己的女兒,那麼,曉雪會是另一個孩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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