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時間還早,離天亮還有很長一段時間。
魏強看了看坐在地上的那個小姐,她的雙手被綁在後面,嘴巴和眼楮都被膠帶封死了。光著小腳丫,鞋子不知什麼時候掉了,也許穿的是拖鞋。
魏強把小姐抱起來,放到了床上。
小姐驚恐地扭動起來,被膠帶繃住的嘴里發出嗚嗚的恐懼聲。
這肯定是個高級妓女,象桑懷良這種有錢的主不會隨便找野雞的,天上人間是柳江市有名的高檔夜總會,那里的小姐在省城都是頂級的、價錢也是最貴的。
魏強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天亮,趁別墅出入人多的時候再離開,然後去把卡里的錢換一種方式弄出來。
魏強看了一眼身後的四名小弟,從小姐隨身帶的皮包里找到一盒避孕套,扔給他們說︰「這個小姐賞你們了,別弄的動靜太大,記住一定要帶套啊,我去樓下睡一覺。」
四個小弟眼楮頓時冒出了綠興,感激地直點頭︰「謝謝老大!」
接著,四個家伙有的抱胳膊有的抓腿,抱著小姐,猴急地沖進了一間臥室中。
很快,里面便傳出「啪啪」的聲音。
魏強看了ど妹一眼。ど妹臉上微微有泛紅,借故上廁所,走出了房間。
魏強下到一樓,坐在沙上點了一支煙,用尼古丁刺激自己的神經,然後想著接來下的善後事宜。
魏強覺得每個人都有潛在的犯罪天份,這種事他從來沒干過,但做起來似乎輕車熟路,老練的不得了。
所謂的善後,就是消除一切可能留給警察的痕跡,包括指紋、鞋印和任何遺留物,比如煙頭、體毛甚至唾液和包裹在套子里的**等等。
就算桑懷良報了案,警察到了現場,也會因為沒有任何現場線索而無從下手。只能根據受害人模稜兩可、似是而非的描繪去推斷,這樣破案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他們的行動就會非常的安全!
魏強記得有部電影里,其中一名老大在作案之前,曾經這樣對手下的小弟說過︰「你們所要冒的風險,就是行動的時候會被蓋子撞到,只要不是這種情況,我們就要力求完美,干活一定要干干淨淨!因為這是你們的命——真正的掉腳大都是自己干活不干淨,干干淨淨地干活是我們生存的根本——」
魏強想到的計劃是,不必去銀行,而是拿卡直接去消費。比如到大的商貿城刷卡買鑽戒、金條等等。
雖然這麼做也有一定的危險性,但魏強堅信,桑懷良不敢去報警。因為他的錢也來路不正,他更怕被警方查。
在魏強的沉思中,天漸漸地亮了。
那四名小弟提著褲子從臥室里走了出來,個個累得汗流浹背,臉上掛著心滿意足的yin笑。
「把ど妹叫過來,提好東西,準備撤退——」魏強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叮!鈴!鈴——」就在這時,僻靜的房間里,突然響起了手機的來電音樂聲。
魏強的目光一下了陰冷下來︰「誰的手機,不是讓你們全部關機了嗎!」
四名小弟緊張地互相看了一下對方,忙說︰「老大,不是我們的手機!」
魏強听了一下,手機鈴聲是從二樓上傳下來的。
「不好!」魏強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拔腿就往樓上跑。
四名小弟也緊跟著沖了上去。
魏強剛跑到臥室門口,冷不丁從里面走出一個人來,二人來不急躲避,一下子撞在了一起。
「彭!」那人驚叫一聲,魏強立即伸出手,從後面摟住了她的腰。
「老……老大!」ど妹後揚著身子,美麗的瞳孔睜得極大。
在她的左手中,還舉著一只正在大唱「荷塘月色」的三星手機。
魏強松開了她的蠻腰,ど妹立即站直身子,紅著臉將手機遞了過來︰「這……這是那個胖子的手機!」
「嗯!」魏強平靜地接過來。
心中暗想,還是女孩子心細啊,自己光顧著想錢了,竟然把這只手機給丟到了房間里。
他看了桑懷良一眼,這老頭萎縮在牆角,正驚恐地望著自己。雖然知道跑不掉,但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還是喚起了他求生的動力。
「怎麼是她?」魏強正想掛掉電話,一掃屏幕,卻發現是聶淑珍打來的。
這大清早的,聶淑珍怎麼會給桑懷良打電話?
魏強突然想起來,那晚在金碧輝煌,聶淑珍似乎在求桑懷良辦事,也不知道事情辦成沒有!
他猶豫了一下,拿著手機頓在了桑懷良的身邊。
桑懷良看著他的怪臉,驚恐地向後挪了挪,眼楮望著他手中的手機,不知道這家伙打什麼主意。
「等會不要亂講話,看我的臉色,多說一句,小心你的狗命!」魏強瞪了他一眼。
「知……知道!」桑懷良馬上意識到,他是想讓自己接听電話。
「啪!」魏強按了一下接听鍵,接著把手機捂在了桑懷良的耳朵上。
「喂——」桑懷良的聲音抖的很厲害。
「桑懷良,做人不要太過份——」聶淑珍昨晚幾乎沒合眼,糾結了一晚上,終于下定了決心︰「你說的條件,我不會答應的,但是我可以用錢來彌補,我給你一百萬——行就行,不行就算了!」
聶淑珍情緒有些激動,話筒中夾雜著她喘氣的「呼呼」聲。
桑懷良的小命都快沒了,哪還有心情去想下半身那點破事。
換做是以前,他根本不把一百萬放在眼里,但現在不同了,半輩子搜刮來的錢,全都落進了這群劫匪的手中,此時正是最缺錢的時候。
他月兌口就想答應,但一看到魏強那雙陰沉的眼楮,到嘴邊的話又立即咽進了肚子里。
不行,就算要答應,也不能當著這些人的面答應。萬一傳揚出去,自己的仕途就完了。
「聶總,現在不太……」桑懷良看了魏強一眼,見他沒有要阻止的意思,壯著膽子說道︰「現在談這個不太方便,要不等中午——不,等下午,下午我再給你打電話,到時咱們再細談——」
聶淑珍听他談詞閃爍,以為他不死心、還在打自己主意,聲音一下子提高了起來︰「桑懷良,你別欺人太甚,不同意就算了,咱們沒什麼好談的!」接著就掛了電話。
魏強嘴角一歪,心里也猜了個**不離十。
雖然他不知道聶淑珍求桑懷良辦什麼事,但開口就許諾一百萬這麼大的數目,涉及到的項目一定很重要。
原本他並沒有想過去幫聶淑珍,但今天正好踫上了,心里就想著,何不順手幫她一把。
「這個女人是誰?」魏強明知故問道︰「跟你什麼關系?求你辦什麼事——」
「我們沒什麼關系,她是麗都大酒店的董事長,想讓我給你批塊地皮,我還沒答應——」被折騰了半夜,桑懷良的斗氣早已經消磨殆盡,耷拉著腦袋回道。
「老子最他媽的恨貪官!」魏強突然暴怒,在他的大肚皮上踹了一腳。
「大哥,別打了,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貪錢了——」桑懷良鼻涕橫流地哭嚷道。
他實在是怕極了魏強的行事作風,說動手就動手,事先連點征兆都沒有。
魏強本想直接逼他在聶淑珍的授權書上簽字的,但又怕做這樣做太明顯,引起桑懷良的懷疑。畢竟自己現在扮演的可是劫匪的角色,突然大發善心,那就有點不正常了。
「你們四個,把這個老雜毛架到臥室里去!」魏強想到一個很時髦的點子來,忍不住邪笑起來。
四名小弟立即沖過來,把嚇得哇哇亂叫的桑懷良托進了關壓著那名小姐的臥室。
「操,你們四個以後別想再跟我!」ど妹瞪了小弟一眼,扭頭走了。
魏強一走進臥室,才明白了ど妹憤怒離開的原因。
那名小姐此時正光溜溜地側躺在床上,床上凌亂不堪,雪白的大腿上青一塊紫一塊,全是被拍打出來的淤痕。她身上的衣服被撒扯得像狗咬了似的,眼楮和嘴上仍然纏著膠帶,听到有人走進來,她驚恐地顫抖起來——
魏強命小弟把桑懷良身上的膠帶去掉,然後拿出手機,鏡頭對著他說︰「上床,老子要拍幾張相片!」
桑懷良看了一眼床上被折騰得幾乎斷氣的小姐,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老大,不不——」
「找死是吧,老大叫你上你就上——」四個小弟抱手抱腳,將他肥胖的身軀直接扔在了床上。
「啊!」桑懷良慘叫一聲,把身下的小姐砸得白眼一翻,差點疼暈過去。
事以至此,桑懷良也只能照做了。他哼哼唧唧地爬起來,按魏強指點,做了起來……
魏強舉著手機,神情專注地擔當著攝影師.當然,拍的最多的,還是桑懷良的臉。魏強和桑懷良心里都清楚,有了這些照片,桑懷良就等于被他們揪住了小辮子,只能听任他們擺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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